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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伦敦的金鱼们 12 ...

  •   伦敦的金鱼们12
      先前夏洛克提到过中英在摩托车文化上的差异,这件事该怎么说呢,在天-朝很多城市其实都是限摩的,不过在英国这边并没有。此外,是地理方面的差异。

      在英国这边,可不是哪儿都是宽敞的马路,很多地方都是小巷,而且很多路并不是马路,而是青石路,这也就让摩托车行驶时,很多时候都是走内敛风,不可能像很多影视剧中那样呼呼啸啸的。

      可眼下,艾琳还真就把摩托车开出了奔放的风格,而且他们还没有戴头盔。

      以至于当他们俩截住了试图逃走的戴森时,交警也尾随而来了。

      艾琳听到警铃声,顿时捂住了脑袋:“早知道我就剪一个头盔了。”

      夏洛克无所谓道:“这只是小事。”

      艾琳却很在意:“你懂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交通规则。”

      夏洛克看她。

      艾琳眼神漂移:“我是说我没有被抓到过。”

      夏洛克这才满意了。

      再者,这种事对于夏洛克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哪怕是艾琳还犯了偷盗罪,可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们身后还有大英政府嘛。

      麦考夫·福尔摩斯:“…………”

      总之,在戴森被抓后,他的同伙也陆陆续续落网了。

      这后续就不是夏洛克关心的了,艾琳也不是特别的在意。她在意的是她认为她这次,和夏洛克殊途同归了,但是夏洛克却不这么认为,他还是觉得艾琳的破案方式,就是在走捷径,而且还是那种毫无乐趣可言的捷径。

      艾琳扁扁嘴,她早晚要给夏洛克上一课,让他切实见识下她的世界。

      随后的贝克街221B,迎来了一名位高权重的客人。

      当时艾琳简单梳洗了下,就下了三楼到二楼起居室去,刚踏进来,含在嘴里要叫出来的“夏洛克”,在对上一双明亮的、好似能洞察一切的灰蓝色眼睛后,就被咽了回去,她下意识地站正了,然后给眼睛的主人请安,“上午好,麦考夫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艾琳见到麦考夫时,她总是会有一种她在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虽然她也总共没见过几个教导主任,她就是在人家面前有点气短。到底那辆哈雷摩托车,还是麦考夫那边的人给原样还回去的,而艾琳也免于被起诉,以及一系列她自己可以解决,但解决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事。

      麦考夫的目光没有立即移开,他露出个友好而无害,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表面上如此的微笑,“麦考夫就好,艾小姐。”

      麦考夫上下打量了下艾琳,慢吞吞地说:“昨天是很充实的一天,不是吗。”

      夏洛克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正在摆弄他的小提琴,字面意义上的,似乎没听到他哥哥正在说话一样,拨动着琴弦发出了恼人的噪音。

      麦考夫转过头来,对这么闹心的弟弟投去了个无奈中夹杂着些许责备,意思大概在“你还是那么孩子气”和“别总是那么气鼓鼓的,夏洛克”之间的眼神,让深谙察言观色的夏洛克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他转过来看了一眼艾琳,露出了夏洛克式的假笑:“你不用准备茶了,麦考夫这就要走了。”

      刚来了还不到一分钟的麦考夫用舌头顶了下腮肉,下一刻就恢复了从容:“事实上,我不是来找你的,夏洛克。”

      在麦考夫说出他的来意后,话音刚落,夏洛克就义正言辞的说:“你不能。”

      麦考夫似笑非笑道:“或许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夏洛克,我是来找艾琳的。”

      夏洛克拨动下琴弦,发出清亮的单音,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说的话做解释:“她是我的助手。”

      麦考夫转动了下被他握在手中的黑伞伞柄,他的眼睛在他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扫过了夏洛克,“哦,是吗?据我所知,你们可没有签署有法律效应的雇佣合约,你们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个合适的词,“口头约定了。”

      夏洛克盯着他说:“你也见识过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语言的效力了,我想那比有‘法律效应’的雇佣合约更有说服力。”他在‘法律效应’上加重了音,显然是讽刺他哥哥竟然拿法律来说事。

      麦考夫眼睛从他弟弟身上移开了,转而盯着手中的黑伞,仍旧是那个慢条斯理的语调:“或许我们更应该问问艾琳的意见,夏洛克,她是你的助手,她当然是。但在这个前提下,她有她独立的人格。”

      麦考夫说完他弟弟就嗤笑出声:“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哦,麦考夫,别来我这儿贻笑大方了。”他说这句话时就任性地用了汉语。

      不过这难不倒麦考夫,他的汉语说得也很好,没什么“异域风情”,吐字清晰:“看来你的东方古国的成语学得不错,用了多久?”

      夏洛克想起来先前一星期里,麦考夫发来的“激励”短信,又狠狠拨动了下琴弦,朝他哥哥露出夏洛克的假笑:“比你用得少。”

      “哦,你当然会比我用得少,我可不像你,整天围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打转,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不是吗?”麦考夫愿意让一下弟弟。

      夏洛克在心里不爽,他挑了下眉,演绎出他哥哥今天早上吃了甜食,这下找到了可以大肆攻讦麦考夫的点,就对麦考夫来个句迟来的问候:“你的牙医收到你的死亡威胁了?可怜的家伙。”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只是大英政府里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可没那么多阴谋论。”麦考夫做非常无奈状地说道,他这时候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给点他实际来找的人上了,“艾琳,请不要相信我弟弟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戏言,他总是那么戏剧化。”

      “艾琳,你也听到了,麦考夫的牙医还坚守在岗位上,我猜测他给麦考夫的医嘱上,再三注明了杜绝甜食,所以你可以把你准备端给麦考夫的甜点放回去了。”夏洛克在对趁着他们兄弟俩进行短暂、相互“问候”的时候,挪步去厨房准备茶点的艾琳扬声说道。他瞥了眼神色异动的麦考夫,又故意加了句:“你说过你找的厨师是你们国家皇室的御厨,对吧?”

      “嗯。”艾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夏洛克这下也终于舍得把琴弓放到小提琴上拉动了,哦,这次是非常欢快的调子,而不是原先那锯木头的调子了。

      “夏洛克,别那么孩子气。我想艾琳自有她中国式的待客之道,哦,她的确有。”麦考夫侧耳听到了来自厨房的动静,然后又恢复了原先的惬意之态——尽管大英政府并不知道贝克街221B新聘用的种族特别的厨师具体身份,但对他来说,演绎出这位厨师有高超的厨艺,实在是小菜一碟,光是看他家崇尚自虐式节食的弟弟,在过去短短一个星期里就胖了两磅,就可见一斑了,所以麦考夫并不愿意错过这位厨师的手艺。

      夏洛克往厨房望去,正好艾琳也端着托盘出来,上面可不止茶杯。

      他突然拉了个刺耳的长音,昭显自己的不满,不过艾琳端着托盘的手稳如磐石,丝毫都没有被吓到,还朝夏洛克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得申明一下,这是咸口的点心,不算是狭义上的甜品。”

      夏洛克看了一眼茶盘,就没好气道:“看来你知道麦考夫今天要来,可你要是真为他着想的话,那你就只该给他一杯清水。不,你还是什么都不要给他。”

      艾琳张了张嘴。

      夏洛克却已经明白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艾琳给夏洛克点了个赞。她自己是如此,她也希望麦考夫是如此。

      夏洛克斜睨了一眼注意力已经被茶盘上的点心吸引走的麦考夫,“你对麦考夫的误解可真不小,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和你计较昨天的事,但是他非常愿意让你知道他是那么的宽宏大量,以使得你对他感激涕零。”

      艾琳:“……”

      麦考夫:“……”

      艾琳将盘碟摆放好,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中泄露出同情的成分:“请用,麦考夫先生。”

      夏洛克:“………”

      或许在这儿,可以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个歇后语,来形容夏洛克当下的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被夏洛克那么戳穿后,麦考夫还就没有了再用原本那一套笼络艾琳的心思。值得欣慰的是即使是咸口的点心,味道也十分得好,麦考夫吃过后,心情总算是上扬了几分。

      而艾琳也表示了她以后会注意的,她发自肺腑地说:“我向您保证,下一次再发生涉及到非科学的事故时,我一定会屏蔽所有监控摄像头,以及尽可能确保不会被路人,我是说真正的路人围观到的。”她当然知道麦考夫派人监控她,她还和他们打过招呼呢。

      换句话说,她的姿态是“我知道错了,下次我还敢”,以及“只要不被发现,那就等同于她什么事都没做。”

      以及这个“下次”,其实来得很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伦敦的金鱼们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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