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4 避害本能（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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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说他们家除了干杀人这行外绝对是守序公民（我对此持保留意见），因为每次过他账户的工资都是税后工资，不过由于他还没满14岁不具有法律效力，账户是他爸妈代为管理的，这点令他很不爽，否则他就能无限畅吃巧克力球了。
我想起小杰说他把两亿奖金全买了糖果和巧克力球的光辉事迹，由衷地觉得巴托奇亚的法律确实有先见之明。
“你还打吗？”奇犽提醒我，“按照这个匹配的速度，你在今天登记结束前打不到100层的。还有，现在这个点你可能租不到天空竞技场外的酒店或者旅馆了。”
我挫败地说：“那你们没打上100层是怎么睡觉的？”
“在一楼大厅凑合了一晚。反正有人靠近我周身十米之内我就会醒过来。”
言下之意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小杰为难地说：“奇犽……要不这么办吧，爱拉暂时到我们房间来睡一下。”
奇犽好像吓了一跳，银发都炸起来了。“你在想什么啊？她是女孩子耶！”
“你终于把我当女孩子看了。”我不怀好意地说。
奇犽上下扫了我一眼，“因为真的不像啊，一点都不明显。”
我扑过去，借着身高优势揍了奇犽两个暴栗。
“好吧好吧，虽然你留着短发看不出来不过还是留长发比较好。”奇犽捂着头说，“每次看你都觉得像透过镜子在看我自己，我可不想被认错。”
“你和奇犽长得真的很像诶。”小杰来回打量着我和奇犽，说。
“放心啦，凯瑟琳说世界上两个人相貌相似的概率是十亿分之一，说不定我们真的只是小概率事件。”
“我老爸问起过你。”奇犽好像在思考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性，“虽然老爸问了关于你的很多事，但如果你真的是我们家的，我老爸应该早就接你回家了。还有，我们几个兄弟的名字是连起来的。”
“啊？”
“我大哥叫伊路米你已经知道了，二哥叫糜稽，连起来就是Illumi，Miluki，Killua。”
我明白了，接龙游戏是吧，如果我真是揍敌客家的那我应该就叫糜稽了。“呃呃，我觉得爱拉这个名字听起来比糜稽好多了。”
“当然啦，你不会想和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同名的。”奇犽吐槽道。
往电梯走的时候，小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的啊了一声：“奇犽！你不介意把房间让给爱拉吧？”
我愣住，奇犽也愣住了。
小杰欢快地说：“我和奇犽一共有两间房间的。如果奇犽不介意，那爱拉你睡他的房间，我和他睡一间就可以了！”
奇犽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把眼神偏到了一边，“我是不介意的，但是我得回去收拾一下……”
我抓住他的手道谢，小杰看起来很高兴，奇犽把我的手抽出来，脸颊可疑地开始发红：“电梯到了，上吧。”
三人一同走向电梯，然后，不约而同地退后三步。
“——西索？！”
“呵呵～?”西索扭着腰，舔舔嘴唇，“小果实们都聚在一起了，真是命中注定的相会呢～”
噫，好恶心，被他的视线盯着，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饥肠辘辘的猛兽盯上的香喷喷的烤全鸡。“我们还是等下一趟电梯吧。”谁知道跟这变态关在一个电梯里会发生什么啊？
“你是在发愁晚上在哪里过夜吗？”西索一手扶腰一手抚额，狭长的眼睛从手指间注视着我，像是猎手盯着它志在必得的猎物。“我住套房哦~小爱拉你要不要和我住？”
“我不跟单身男子住一间。”我有点生气了，哪个小姑娘乐意被变态这么纠缠啊。我转身去搭别的电梯。
西索竟然没追过来纠缠，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们的背影，“我等着你们哟~”
小杰追上来：“爱拉，你刚才好勇敢啊，感觉你完全不怕他。”
“啥？”我有点疑惑，“大概已经习惯了吧，哈哈。”
蹲在奇犽的房门前，我忍不禁思索起来。我确实不像别人那样对西索噤若寒蝉，更甚于闻风丧胆。我视他为对手，而面对对手不该有畏惧情绪，否则没打就先输了气势。但他又不完全像个对手，对手是不会因为我“还有成长的余地”就放我一次又一次的。
还有，对手也不会用垂涎欲滴的视线盯着我……呕，好恶心，我要吐了。
奇犽在他和小杰的房间跑进跑出，手上抱着滑板衣服帽子还有别的好多东西，我看他好像搬家一样收拾，不由得站起来打算帮忙。不料他挡着门不让我进，“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我看着他，鼓起脸颊，“我只是来住几天，你不至于把房间搬空吧？还有你真的会收拾吗？按照你的进度，我到明天还睡不了觉。”
奇犽拉着门犹豫了半晌，然后他妥协了，无可奈何地把门打开，“好吧，不许嫌弃我的房间乱。”
……这个，奇犽，我还真没办法说你的房间整洁。
衣柜门是打开的，衣服鞋帽乱糟糟地堆在一起，被子没叠，枕头有点皱，床底下还有双脏袜子，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巧克力糖球的盒子这里一个，那里一个，墙角还有一大箱。
奇犽不安地看看我，脸渐渐红了。
我翻着词汇库，找了个比较折中的词：“还真是……呃，富有男孩子气息啊。”
“说了不许说我的房间乱！”他凶巴巴地吼道。
“我没说乱啊。”我卷起袖子，对他微笑，“你去睡觉，这里给我收拾吧，放心，我过去天天帮凯瑟琳打扫呢。呃，话说回来，为什么是你不是小杰呢？”
奇犽沉默地看了我一会，然后他小声说：“小杰啊……他的房间比我的更乱，收拾他的房间可能要到下个世纪。”
“啊？”我很吃惊，原来是这样的，我错怪你了啊三少爷！
奇犽看我旋风扫地般展开十分钟清理一新神功，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墙角的一大箱巧克力球。“我去睡了，不许动我的巧克力球！”
“OK，我不动你的～”我对他挥挥手，“晚安，明天就教你们念喔～”
洗了澡，我终于倒在一个多月来睡的头一张软床上。奇犽的床有种巧克力甜味夹杂男孩子汗味的奇异味道，不能说难闻，也不能说好闻，不过我很快就习惯了，甚至觉得有点亲切。
翻了个身，我感到枕头有点硌，伸手进去，我摸出一盒巧克力球，摇了摇，里面还剩一个。我笑了笑，把它原样塞回枕头下。
100多层的房间隔音效果果然不太好，我闭着眼睛，耳朵里传来汽车和工厂的轰鸣声。
要是上了200层，住的房间应该会更好吧。我想到了西索，他说他住的是套房……不行，一想到当时他的眼神，我脑袋里就蹦出了各种各样的成年男子对未成年女孩图谋不轨先X后杀的社会新闻，虽然我一直视他为对手，但也不能忽视了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身强体壮的变态男人。
这样的人，你会指望他大发善心，简直是笑话。
第二天准备教他们念能力的时候，我先问了问他们，智喜当时是怎么说的，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结果连我也听迷糊了。
“……‘知道缠，记住绝，经过练，到达发，以上这些全都是念的修行，说完了’。”奇犽干巴巴地复述了一遍，他记忆力可真好，“谁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接着云古先生带我们去了他的屋子，示范给我们看，又给我们讲述了点舌炼发。”小杰又露出了豆豆眼。
奇犽有些不爽，“虽然他讲的好像没问题，示范动作也是真的，但还是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智喜那么耐打。”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我不知道点舌炼发是什么东西，但缠绝练发是念的四大行没错。你们还没有觉醒念，没法感受到自身发出的生命能量，也没法操控它来防御和攻击。智喜已经觉醒念了，这就是区别。要想觉醒念，一般有自行修炼或强制唤醒两种方式。”
“爱拉你呢？你是哪一种？”
“我应该算是强制唤醒吧。”我回忆道，“当时凯瑟琳和另一个念能力者起了冲突，那人劫持我做人质，凯瑟琳秉持着连人质和劫匪一起揍的原则，直接用念打到了我身上……”
“呃。”他们俩的表情都漂移了一下。奇犽总结道：“也就是说，被念能力者的念攻击就能强制唤醒。”
“可以这么说，但关键在于能否在短时间内领会把气留在体内的窍门，如果没悟到的话就会死。这是又快又危险的办法。要是稳妥一点，就要通过冥想和坐禅的方法感受气的存在，然后循序渐进来慢慢学会，时间的快慢就要看你们的资质了。”
“你花了多长时间掌握把气留在体内的那个窍门的？”奇犽问我。
“十分钟吧，因为我天天都能感受到凯瑟琳的气，没觉得很陌生。”
“这样啊。”小杰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来吧，爱拉。”
我吓了一跳，却看到奇犽也是一脸下了决心的样子。“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强行用念攻击你们，稍有不慎的话就会死的。”
奇犽有点不爽，“喂，我可是从小就在死亡的边缘行走的，我才不怕这个。”
“不是这回事啦——我真的害怕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你们全家飞过来找我算账啊！”
“你可是敢跟西索硬碰硬的人，你害怕他们干嘛啊！”
我最后也没给他们强制觉醒，但是我同意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放出我的念，让他们学着感受念的存在，他们的悟性很高，我估计他们不出一段时间也能领悟。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对手都不怎么强。我稍微放松了些，看来西索这样的好手也没有卖白菜一样到处都是。大概他们都聚集在200层以上吧。
来到竞技场一个星期后，我到第100层了，也有自己的房间了。
虽然隔音效果不那么好，但房间还是不错的，跟奇犽他们一样，普通酒店的标准单人间配制。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小小的床头柜，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面和家具比起来超级巨大的窗口。
从巨大的窗口望出去，城市似乎匍匐在天空竞技场的脚下。汽车缩成火柴盒，行人是一根根火柴棍。和竞技场这庞然大物相比，它们看起来那么渺小脆弱。
开始在天空竞技场打擂台以后，我的生活慢慢规律起来。上午打一场比赛，下午修行，晚上跑到竞技场楼下的网吧去查资料，碰到小杰奇犽就一起吃饭。他俩现在大概在110层徘徊，因为这些100多层的选手想保留自己在100层的住房，他们在比赛时特别拼命，甚至甘愿重伤濒死。
我确定自己赢的把握很大之后，开始给自己下注五万戒尼押自己赢。本来我想赌大一点，但是小杰真的很担心我像那些尝到了甜头的狂徒一样，一下子豪掷千金结果输得倾家荡产。奇犽倒是蠢蠢欲动，我发现他玩心其实很重，他家里肯定没让他接触过这个，所以他一一碰赌/博就很容易报复性消费，就像他吃甜食一样。
“你是不是经历过这种事啊？见到过很多倾家荡产的赌徒？”我忍不住问小杰。
“是啊，因为鲸鱼岛的港口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时候就会看到输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底裤的醉鬼啦……”小杰看了看我，“有的连底裤也输掉了喔。”
想到那副场景，我满头大汗地悄悄把万元大钞往口袋里又塞了塞。
“不过……爱拉，虽然你很擅长格斗，但是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的样子。”奇犽看着我说。
“嗯……我是不太喜欢这里。”我点点头，“我讨厌这里的氛围。你没发现吗？其实这些选手中真正具有武斗家精神的人没几个。反而是那些指望发大财、找乐子的人最多。圆形的格斗场，喊打喊杀的观众，卯足力气只为了弄死对方的选手，这里就像蛮横粗野的古代的斗兽场。”
我凝视着他们的眼睛，看着奇犽上挑的猫眼和小杰圆圆的狗狗眼，“还有一件事让我特别在意……我始终觉得我讨厌这种氛围的本能跟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4 避害本能（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