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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为民除害 ...

  •   我心说“诶呦喂!还真对得起你暴发户这身份,大金链子大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这也许就是他这种人的生活追求,我当时没有什么追求,就觉得,以后只要温馨,孩子热炕头,我就会特别幸福。我所理解的幸福,无非就是一间小屋,和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姑娘。
      “今天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一定跟你好好喝点。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说着我转身就离开,走出三四十米远,我回头望向他们,王雅然也在回头看着我,她身材还是那么完美,怎么形容呢,假如她走进一间屋子,头还没进来,胸先进来了,走出屋子的时候,身子已经走出去了,但是屁股还留在屋子里。
      王雅然和温馨是好朋友,说实在的,我第一眼见到王雅然就不喜欢她,因为温馨天天跟她混在一起,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以为她们是同一类人。刚上初中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王雅然跟众多男人鬼混。人言可畏,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还是垂涎于她身材的屌丝男自己意淫的,反正整整初中三年,总会有男生女生在王雅然的身后指指点点。
      她跟强子,英男我们一样,高中考进了我们这里的第一高中,和强子一个班。
      初中时候身材高大的强子和身材火辣的王雅然,一直是我们班上男生女生羡慕的对象,英男总带头起哄说让他们在一起。
      他们幸亏没有在一起,我觉得,他们要是在一块,就白瞎了强子这个人了。
      强子是一个十分重情义的家伙,我觉得我这个人已经很重感情了,他比我,有过之无不及。是那种真的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人,因为他真的为我们挨过刀。在老师眼中,强子一直是那种作恶多端的恐怖分子,但因为他真的很聪明,谁也看不见他上课听讲,谁也看不见他放学回家背书包,但是他考试的时候就是能考的特别好,他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说起那次他挨的那刀,还要从学校门口的小商店说起。
      我们初中的门口,有五六家看着就不怎么正规的小商店,尽管门外的灯箱上用斗大的字写着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烟草,但无良的商贩总会把一盒烟拆开一根根的卖,容留各式各样的学生,痞子在这里聚众吸烟。每个商店里都有三四个二手的台球桌,少得可怜的球杆也因为年代久远,弯的像拐棍一样。尽管这样,每天晚上放学到上晚自习的这段时间,这里都会人山人海,抽烟的,吃饭的,打台球的,像极了晚清的大烟馆。台球计费不按时间算,直到打光桌上的球,算一杆,一杆五毛。
      随着强子的黑八进袋,英男恼火的把球杆让给我。“不玩了,什么球杆啊这是,根本就是限制我的水平。”
      “是不是又因为球杆太老,球洞太小,桌子太高,状态不好?”我笑着对英男说。
      “等着,我过几天买个球杆”
      “没有脚的人不会买鞋,没长胸的女人买了胸罩也没用,明白吗?”强子说。
      “滚犊子,你要是把冬晨赢了,我把球吃了!”
      “别介啊,吃了玩啥?”我调侃。
      “你们到底玩不玩?没看这么多人在等着吗!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没钱就让开。”
      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打断我们的交流,这声音沙哑,尖细,难听至极。印象中这种声音只出现在《雍正王朝》里,乾清门门口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宦官口中,什么是宦官?就是太监。我们三个一起看向这个宦官,黄头发长的盖住两个不仔细看还真不好找的眼睛,一股城乡结合部发廊的味道。鼻孔朝天,像狒狒一样肤色黝黑,挺直了腰板踮着脚才勉强到强子的肩膀,左腮靠近脖子处有一条明显的类似于伤痕的口子。传说这个人叫“刀疤”,脖子上边的疤痕,据说是在某时某地和某壮汉拿着片刀单挑时候留下的光辉印记。他早就不上学了,靠着这条伤疤和丑的瘆人的脸每天在学校门口收小弟。
      忘了听谁说过,说他这条伤疤,是因为小时候甲状腺肿大,做切除手术时候留下的。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一看就知道是刚上初中的乡村非主流。还假装自己是港产□□片里的古惑仔。
      “用他妈你管吗?”强子挺直腰杆,健硕的体格发出一句低沉的怒吼。现场的火药味严重超标。
      好像谁动一动,都能引发一场规模不小的动乱。
      “你他妈的挺浪啊?是不是找削啊!操!给我干他。”宦官的嗓子发出难听的口令,他旁边的两个小喽啰哆哆嗦嗦的往前移动,一看就是当上小痞子之后第一次经历实战。英男我们三个虽然不怎么打架斗殴,但是靠跟吴永硕踢了三年球的锻炼,加上我和强子的脾气,我们也没有惧过谁。简单的文斗就这样突然转换成了武斗。
      宦官带头,领着小弟就向强子冲了过来。年轻气盛的强子哪能忍得下这个。顺手抄起一个母球就砸向宦官的头,我正好接过英男的球杆在台球案子上靠着,看从强子手中抛出的台球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正中宦官鼻梁,便一个健步冲向宦官面前,一球杆结结实实的打在宦官的头上,球杆应声断裂,也许是因为球杆太旧,但更像是因为我的力气太大。
      宦官应该是没有经历过这等待遇,嘶吼着,像杀猪一样,“我□□姥姥!”正说着,脸上一股温热流淌下来,把半边脸漆成红色。
      宦官的两个小喽啰更没见过这阵势,估计是吓傻了,擅抖着一起向我扑过来。
      强子和英男也不是善茬,绕过台球桌,强子一脚踢在其中一个的肚子上,这动作,绝对是教科书般的凌空抽射,要是这个人是个球,估计世界第一门将布冯也不敢接。英男也一拳打在干瘦的那个人的脸上,脸上挨了一拳的小古惑仔,半天都睁不开眼睛,没一会,眼睛就肿了起来。我们扭打在一起,场面越发不可控制。人越聚越多,小商店立刻水泄不通,小商店里满是狼藉,拉架的,助威的,叫好的,最后还是小商店老板一声震天的怒吼终止这场混战。“要打仗,滚出去打去!”
      我们被老板拥着骂了出来。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宦官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手指恶狠狠的指向我们三个。
      “还不服是吗?”强子盛气凌人。
      宦官有些胆怯,转过身,领着小弟灰溜溜的消失在好事的人群中。
      强子不是个爱挑事的人,但是谁要是跟他来劲,他肯定来者不拒。自那次之后,强子的威望瞬间爆棚。人们亲眼看着宦官灰溜溜的跑掉,也许以后再也没有人对他那条难看的伤疤感到恐惧,
      “说句不要脸的话,不算为民除害,怎么也算为第三中学的平安稳定做出了点贡献吧。哈哈哈。”强子回到班级对旁边好事的小姑娘说。
      “那是!当时那场面,那是人山人海,海枯石烂啊。强子一个优美的弧线,把台球直接砸在那个又丑又挫的脸上,接着蓝冬晨一跳,啪一下,球杆打在他头上,直接打断了,哗哗的流血。”英男唾沫星子满天的给别人描述着。
      “那你呢,你当时呢?”班上的小姑娘好奇的问英男。
      “我…我当时连着几脚直接给他们仨人全踹趴下了,说时迟那时快啊,他们三个…”
      “得得得,我受不了了,英男你不去说评书白瞎了。”
      “是啊,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这说瞎话不脸红的绝招是谁教给你的?”我和强子一起损他。围在我们身边好事的人群都笑出声音。
      “谁,谁编瞎话了?我跟你说,当时你俩,我,你们没看见我?那么,英勇无敌?”
      “别结巴,别紧张。”我打断结结巴巴的英男。
      “谁,谁结巴了,我说的是,是事实。”旁边的人看英男结巴起来,更笑的喘不上气来。
      这件事过去大概有三四天左右,晚上放学我们直接跑到小树林踢球,准备踢一会就去上晚自习。当时一起踢球的有大概十几个人,我们正玩着,突然听见那个宦官的公鸭嗓子叫嚣着。“就是他们,在那呢,就是他们。”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一起回头看着他们。
      他们一起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黑的发亮的秃头,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像个埃塞俄比亚的难民。不高但是很壮,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身后跟着头上缠满纱布的宦官和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宦官像是个受人欺负的小孩,领着爸爸找别人算账。
      “你们谁动的手?”黝黑的难民对着我们一群人问。
      我刚要站出来回答,被强子拦下了,“是我,怎么了?”强子底气十足的说。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难民一把拽过宦官,指着他头上的纱布恶狠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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