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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相见汝不识 ...

  •   ——我还能爱你如初吗?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透过半掩的窗户传进来,清脆却不烦人,只是房间内却是空荡荡的,房间的主人早就已经起床去训练了。

      宇智波一族的训练场,一个刺头的小男孩正在进行手里剑投掷练习,他的身边漂浮着一个透明的人,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人。

      “斑,你的手用力太猛了,稍微放松一点。”
      “斑,你投的角度太偏了,稍微往左一点。”
      “斑,你反而手臂太僵硬了,放轻松,放轻松。”
      “斑,你……”

      “夕音……你可以闭上嘴吗?!”斑的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说。

      “斑,你太不谦虚了,”夕音无视快要炸毛的斑,她一脸无奈失望地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斑你应该虚心接受我的教导,傲娇是没有前途的。”

      “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形体的灵魂,怎么可能知道手里剑投掷的技巧?”斑撇撇嘴随意地说道。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夕音真的沉默下来了。

      是的,她连可以碰触到他的形体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说自话呢?反正无论她做什么,他的命运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像他的那些前任者一样……所以,她为什么要热衷于教导他?比教导其他转世者更喜悦,更用心,更……就仿佛已经死去的心再次复苏了一般。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夕音的反驳,斑有点不安,他扭过头视线飘忽地说:“夕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的,”夕音微笑着伸手,虚晃着拍了拍斑的头,“斑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去做就可以了。”

      看着夕音的笑容,斑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但是年少的他尚且不能看出那是什么。收起心底的不安,斑继续手里剑投掷的练习。

      跪坐在半空中,夕音望着斑的背影一言不发。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在这之前,那漫长的岁月中,她曾无数次怨恨、诅咒过,明知道做什么都没用,却还一次次地同命运对抗……她仿佛被分裂成了两部分,一个不断地投入情感,不断地被伤害;一个则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她以为她也就这样了,她以为她早就不记得了,直到……“MADARA”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的耳畔,她清晰地感觉到分裂的两部分再次重合了,她……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你将无能为力。】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没有用的,情感却根本无法控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有些事她必须告诉斑。

      之后的时间里,夕音一直用隐晦的方式告诉斑之后会发生的事。她没有想过去改变什么,她只是觉得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那些事她憋在心里太久了。

      夕音说的话,斑始终记不住。夕音知道这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他没放在心上,而是命运的不可抗力。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斑渐渐长大成为了一族之长。

      “夕音,你的身体好像变得更透明了……你是快要离开了吗?”斑轻声问道,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从小就呆在他身边的夕音却听出了其中的不舍。

      斑的话让夕音很惊讶,因为从她的角度看去,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化。联想到之前的事,她猜测斑大概也快要看不到她了。这样的情况她早就习惯了,不过……有件事她必须马上做。

      “斑,你绝对不能相信一个叫……”黑绝的家伙说的话。

      夕音说的最后几个字,斑最终也没能听到。看着仅余自己一人的训练场,斑失落地叹道:“看来是离开了啊……”

      转身离去的斑不知道,夕音其实一直都在他旁边。不敢置信的夕音冲到斑的面前想让他停下脚步看一眼她,但是她的身体却穿过了斑。她大声地对斑说“绝对不能相信黑绝”,只是对方永远也听不到了。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根本没用,她也清楚自己无法改变一切,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连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人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惨烈的未来,除了她……

      在原地飘了一会儿,最终夕音还是跟上了斑的脚步,她将脑袋凑到斑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昏暗的房间里,夕音跪坐在斑的身边,他们的面前是刚刚死去的泉奈。斑身上爆发出的阴沉的气息压得夕音透不过气了,夕音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泉奈的死亡,她还是无法释怀。现在想来,那应该算是她第一次面对命运的残酷。

      斑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他的面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握紧至青筋暴起的双手却昭示了他内心如海的负面情绪。

      除了陪着他,夕音什么也做不了。

      “你就是哥哥曾今说过的那个女孩子吗?”突然一个声音在夕音的耳边响起,她惊讶地转头看去就看到了灵魂姿态的泉奈。

      “泉奈你……看得见我?”夕音有点不敢相信,在过去,除了六道仙人这个例外,再没有除因陀罗转世者外的人能看见她了,包括死人。

      泉奈点头默认,然后他看向伤心欲绝的斑,诚恳地请求:“以后……哥哥他就拜托你了。”语毕,泉奈的灵魂就消失在了原地。

      夕音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拜托给她?真亏泉奈他想得出来……除了呆在斑的身边,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啊……

      泉奈死后,斑就变了。夕音早就知道会这样,宇智波斑都是一样的,性格、喜好、行动以及……未来。

      后来的后来,千手和宇智波结盟,木叶建立。夕音看着在柱间面前重新获得笑容的斑,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僵硬的弧度。这样的平静只是假象,矛盾早就深深地扎根于这个村子里了。

      这一次她会像过去一样追随他,但不会再背弃他了……也无法背弃他了,然后在他生命的终点去往另一个转世者的身边,继续没有尽头的惩罚。

      一切将于四战终结……除了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相见汝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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