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嫣红》笈品怪猫

7、第 7 章

　　身边突然没有了说话的人，宵晓有一种浅浅的失落感，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果汁。
　　“美女，一个人喝闷——果汁吗？不进场去玩？”听到声音，宵晓扭头看，是吧台的waiter。
　　“不用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凑什么热闹。”
　　“你看上去可是比她们大多数人都要小耶。”
　　“行了，你们的职业用语就不用套在我身上了。”宵晓意味深长得笑了一下，“其实坐在场外，会看得比较清楚。”
　　“好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说反了，是‘众人皆醒我独醉’。”
　　“你很有意思。对了，刚刚走掉的那个是你的？”
　　“同事兼——朋友。”宵晓把握着词语，在描述着和Kelly的关系。
　　“那就对了，我说你们怎么看也不像一对。”听到waiter的话，宵晓实在憋不住要笑出来，脑中想象的是，如果被Kelly听到这句话，她那母夜叉般的反应。为了不让waiter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她下意识得转了下头，目光正对上不远处的Lemon。
　　“我还没问你呢，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你一个大男人跑来凑什么热闹？”宵晓赶忙转过头来，还及时转移了话题。
　　“红花要有绿叶衬嘛，我是来给各位美女作陪衬的啊~”
　　“你还挺能言善辩的嘛。”
　　“承蒙夸奖。不过那些个帅T还真的是很帅，让我们都自愧不如啊。”
　　“她们再怎么打扮也是女人，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趁年轻的时候赶紧玩，到时候绝大部分人还不是会因为承受不住社会压力，家庭压力等等一系列压力，乖乖结婚生子。剩下坚持的极小部分多半也是人生悲剧。这就是现实。”听到参加这个Les Party的宵晓说出这么一番话，waiter显然是吃惊不小，但经验老到的他只是不动声色得接过了宵晓的话。
　　“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那个玩乐队的Liner唱歌的时候真的很有型，我是发自内心这么觉得。我也想去穿嘴环，但是一直没有勇气，所以真的很佩服她。好希望今天也能抽到她唱啊。”
　　“这么说，去年她也唱过了？”
　　“是啊，去年你没来？”
　　“没。你放心，她今天一定会被抽到的。”
　　“怎么说？”
　　“如果你是组织者，会不会真的纯情到随机抽一些边边角角的人去台上亮相呢？Blood Heaven可是名声在外啊，特别是这样的集会吸引了无数平常在网络上受人‘顶礼膜拜’的人物前来。要知道，抽签是所有号称‘Fair play’的游戏中最好作弊的。”
　　“美女，你很不简单哦。”
　　“对不起，前面喝了点酒，胡说八道了一通。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宵晓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
　　话音未落，台上又想起了主持人甜美的声音，“54号，54号是哪位”。只听见场内爆发出阵阵尖叫，“Liner！”“抽到Liner了！！！”。。。
　　“喏，你偶。”宵晓又意味深长得笑了。
　　随着Liner的出场，Party渐渐达到高潮。宵晓仍然坐在吧台，和waiter有一句没一句得闲聊着。
　　“对了，有件事我倒是有点好奇。听说这个Party每年是不定期举行的，那到底是怎么确定日期的呢？”不知是否出于职业习惯，做服装生意的宵晓对季节和日程总是特别敏感。
　　“具体操作我不是太清楚。听说是把一年中周末的日期全部列出来，采取投票的方式。少数服从多数嘛。”
　　“哦，还挺民主的嘛~今天，多少号来着？”
　　“11月22号啊。11号是大光棍节，刚举行完最盛大的Party。”
　　“1122。好熟悉啊，今天什么日子来着。”宵晓自言自语般，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信息，突然间音量提高了好几分贝，“呀！！！毁了，今天不是兮兮的生日嘛！！！难怪她白天！”
　　“嗯？怎么了？”waiter被宵晓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日子过得有点糊涂。突然想起点事，我该走了。”
　　“这么急？”
　　Waiter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场内一阵尖叫打断。“Lemon！”，“抽到Lemon了！”，“Lemon到你了，”。。。宵晓下意识得往Lemon那边望去，正对上Lemon起身时迎过来的目光。
　　“首帅都出场了，你就听完这首再走吧。”waiter显然对各个知名人物了如指掌。
　　“那好吧，也不差这几分钟了。”说这句话时，宵晓也是下意识的，或许，自己还是有点期待这位坐着不动就能电倒一片的帅T唱歌时的风范的。
　　“最近非常喜欢宇哥的这首《最勇敢的季节》，今天在这里把它送给77号的美女，希望她喜欢，也希望大家喜欢。”Lemon上台后，一手斜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一手握着麦克风很潇洒得说道。她这么一说不要紧，底下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大家都在人群中搜索那位得此殊荣的77号。
　　反正对场内的人一无所知，宵晓一直都完全没在意上台的人究竟把歌都献给了谁。这时看到场内那幅交头接耳的场景，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美女，Lemon居然是为你点的!”突然waiter指着宵晓胸前的牌号难以置信得叫道。
　　宵晓下意识得望了一下自己的牌号，果然是77！对了，刚才还说要为挂着78号的Kelly唱歌的，自己正好在她前面一位进来的！
　　“嘘！嘘！”宵晓示意waiter不要再出声，还来不及沉浸于被“首帅”钦定的幸福中，理智告诉她必须马上做件事——当她小心翼翼得正准备摘下那块烫手的牌号时，一抬头却迎上了第一号出场为Lemon唱了那首《我只在乎你》的美女充满敌意的目光。
　　“惨了。”宵晓暗自叫苦不迭。果不其然，很快，坐在吧台的宵晓就是“77号”的消息以快于非典传播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虽然大厅内比较嘈杂，间或还是能听到“那人是谁啊”，“没见她跟Lemon说过话啊”，“她们认识的吗”之类的讨论。
　　“ちょっと、勘弁してよ。（饶了我吧）。”既然已经被发现，宵晓不再做无用的挣扎，干脆坦然得把眼光直直射向了舞台上，心里却恨恨道，你自己BT，上回害我看错你的性别，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美女，你刚嘀咕了一句什么？”waiter可真是有求知精神。
　　“我说，被她献歌，我感到很荣幸。”
　　“就是啦，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啊。看来你也不是不为所动的嘛！”waiter读不懂空气得接道。
　　“当然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宵晓也懒得争辩，把话接了下来。

　　“你哭了，紧紧拉着你的外衣，我光着脚，站着看你离去。这是我说过最勇敢的一句，可以跨越好朋友的距离，只是你害怕去破坏难得的友谊，所以放声哭泣…”
　　Lemon深情款款得演唱着，模仿张宇又模仿得很有味道，加上本身优雅的气质和会说话的眼神，早就已经把台下的一片MM迷得不知所以了。如果不是无辜得沦为众矢之的，宵晓也很想静静得去欣赏这样一幅人间美景，只可惜就算不看场内，也能感受到时不时投射过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身为社长一向镇定的宵晓也早已如坐针毡。Lemon刚唱完，宵晓向waiter简单打了声招呼便逃也似得奔出门去。
　　“呼。。。好恐怖。。。”深呼吸了一口，立即拨通了Sherry的手机，响了N声以后才通，“喂，喂，兮兮？是我啊，你在哪？怎么旁边这么吵？”
　　“宵晓？我——在家啊，在看比较rock的live。怎么了？”
　　“你在家，那太好了。现在去你家玩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嗯，我现在在外面，大概4，50分钟吧，会不会太晚？”
　　“你傻了，明天是周末，大家都是夜行性动物，你就不必多此一问了吧。”
　　“那OK，我会尽快过去的。拜。”
　　“嗯，等你。拜。”挂上电话，Sherry赶紧跟几位“迪伴”匆匆告别，飞也似得奔出迪厅，拦了部的朝自己的家奔去。
　　这边宵晓也没闲着，接着又拨通了Feir的电话。
　　“喂，雨霏吧，是我啊。”
　　“怎么了，你可是没事不骚扰的那种哦。”
　　“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谁说没事，我在更新blog，正在上传我家namie（安室奈美恵）最新的Live。”
　　“你那也叫事！！！”宵晓差点摔倒在地，“行了，事情也分个轻重缓急。我刚想起来，今天是兮兮的生日。说好每年我们四个生日大家都要一起过的啊！”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她怎么不跟大家说啊！”
　　“她白天在我办公室好像本来是要开口的，小郦突然闯进来，她就搪塞了一下出去了。”
　　“是我也会出去，谁愿意留在那里当电灯泡啊。”
　　“喂，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好吧。你消息最灵通了，你知道这个时间什么地方还能买到生日蛋糕吗？”
　　“就知道好事从来不会找我。让我想想——嗯，有些地方我不敢肯定。我敢肯定有的地方从我家过去要绕远路，可能要耽误点时间才能到。”
　　“太好了，就知道你有本事，那就拜托了。反正明天周六，晚点就晚点，无所啊。”
　　“Kelly呢？跟你在一起吧？”
　　“她妈扭伤了脚，她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噢，严重吗？”
　　“应该没什么事。那蛋糕就拜托你了。我先过去她家了。”
　　“遵命。唉，只有明天再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