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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谜底揭开的那一天 ...

  •   第六回:谜底揭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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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就这样在人们的抗拒下偷偷地降临了。我是个极度讨厌冬天的人,讨厌那万物干枯到处都是一片死沉沉的暗,讨厌冻得发抖的体温却没人在旁的孤寂,更加讨厌寒风入体心更寒的心酸……
      十二月的校园几乎每个角落都有被冬封杀过的痕迹。抬头看不见半点绿、半点阳光、甚至半点温和的笑容。我独自一个人挪步在那座姚风曾经牵着我的手走过的相似桥边,任凭一如既往的悔恨愁绪在心窝里排山倒海……
      想他,我开始彻彻底底地想他,不留余地地想他……想念他曾经因我而舒展过的微笑,想念他曾经给过我的承诺,想念我们曾经有过却被我亲手抹杀掉的幸福……
      “啊……”还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的我突然被几个不知从何处飞奔出来的滑板赛手撞到在地,随着一阵剧烈的伤痛我发现自己那原本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经过硬生生的地板大力摩擦后鲜血直流,可是当我再次抬起头想追问究竟的时候,却发现撞到我的“元凶”早已经不知所踪了。怎么现在都年轻人都那么地不负责任呢?
      好倒霉啊,今天该不会又是我的克星日吧,一场无辜的意外竟然也会令我摔到“满手鲜血”?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心里期盼着有位菩萨心肠的善心人士大发慈悲来打救我这个瘫倒在地的霉运人,可惜世事往往并不尽如人意,事实的真相是残酷的:对于我这个早已被列入“校园瘟疫圈”的魔女,人人避之则吉,哪怕是积功德也没有人愿意扶我一把!
      我唯有强忍着痛楚竭尽全力地撑着地板顺着栏杆慢慢地爬起来,可脚尖还没伸直双膝就发出一阵剧痛,大概是刚才的冲击力太大,连膝盖也摔破了吧。我不敢太用力走动,只好借助栏杆的扶力轻轻地向前蠕……
      刚走两步,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有两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此刻狼狈不堪的我,偏过脸一看,竟是姚风和韩月秋。不知是我自己多心还是太过幻想化,我总觉得在我们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姚风的眼里流露出一股对我怜惜的神色,只可惜他终究没有走过来扶我,只是牵着韩月秋的手继续往前走。顺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我注意到了韩月秋那挑衅的眼神,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
      越来越觉得世上真的有“因果循环”这东西,当日我为了一己之私教唆两个滑板赛手在校道撞到韩月秋,今日却刚好在她面前受到应得的“报应”。呵~,这是不是就叫做“恶有恶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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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学生难,当一个好学生更难,当一个身负重伤还要坚持回校上课的好学生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但偏偏我却喜欢挑战高难度,谁叫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魔女呢!所以即使全身的伤痕都在强烈地抗议,我依然义无反顾地去上了号称学校“四大杀手之首”的小蔡老师的《古典音乐学》。当我一动不动地贴着凳子坐了整整三个小时之后,发现所有的伤口都麻痹了,幸好只是三个小时,再这样坐下去恐怕迟早也会变成植物人吧!
      赶紧站起来轻轻地放松一下筋骨,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大鹰和小鹰的位置,人去位空,看来我真的没帮她们取错绰号,刚下课就像鹰一般飞走了,简直比神州七号还要快。那也难怪,中午时段的学校食堂是全校人流最集中的地方,动作慢一点都找不到位置吃饭的。走得快好世界,我也赶紧三两下收拾好课本拖着受伤的双膝腾出教室。
      刚步出教室就发现大鹰和小鹰还在站在隔壁班教室的外面,似乎在等人。今天在那个教室上课的正好是设计学院的学生,她们应该是在等韩月秋吧,虽然我还搞不懂她们为什么会突然对韩月秋言听计从,但是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们,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们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有没有时间聊聊?”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们跟前问。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们这段友谊的裂痕有多深,如果要完整无缺地把它缝补,就必须得有人先踏出第一步。
      “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聊了!”没想到大鹰迎面就泼我一个大冷水。
      “难道我们之间真的要闹得那么决绝吗?真的没有机会和好如初了吗?”我穷追不舍地问,一口气吐出了埋藏在心里已久的话。
      “……”沉默间我注视到了她们双眼泛着闪闪的红晕,大概这个尖锐的问题也是深藏在她们心窝的一根刺吧,只是我们都太脆弱了,脆弱到连拔起这根刺的力气都没有。
      “从我们搬出宿舍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我们以后都不可能再做朋友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毫无瓜葛!”半响,随着大鹰费力地迸出的一句,我们的“友谊挽救剧”终于都被迫宣布落幕,即使我是十万分的不愿意走出舞台,但人始终都是要面对现实的,或者现在还不是言归于好的时机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希望我的心意她们总有一天会明白!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请你离开!”大鹰迫不及待地向我下逐客令。她低着头没有看我,是怕我看到她眼窝里的泪光吗?还是怕我看清她心窝的痛楚?
      “姐……”小鹰泪眼婆娑地握着大鹰的臂弯,心软的她一向最受不了就是这种残忍的局面。
      “好,我走!”我努力地隐藏着在眼嵌里翻腾的泪花,几乎是竭尽全力才能转过身去。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还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姚风和韩月秋,他们正像一对连体婴地偎依在一起,连听课也听得津津有味的,这大概就是我一直期盼的幸福的味道吧。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由此至终我都是多余的一个,即使到剧终都无法找到正真属于自己的位置。
      今天的食堂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旺盛,三五成群嘻哈打闹的也有,成双成对甜蜜缠绵的也有,只有我这个孤独的可怜人独自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等待我的“炒鱿鱼饭”,唉,真的很想念4Y以前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只可惜这样的欢乐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此时此刻的我,脑海里很应景地浮现出刚学过的朱自清的一句诗:“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学以致用,总算没白费语文老师对我的一番栽培。
      “来来来,为我们的滑板赛手冠军干杯!”旁桌的一团男生欢呼着。今天我们十所高校有一个“滑板友谊赛”,听说最后夺取冠军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应该是为这个庆祝吧。
      循声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大煞风景地印入我的眼帘,中间那两个贼头贼脑的不就是昨天在相似桥边撞到我连道歉都没一句就逃跑掉的男生吗?真是冤家路窄,这种没品的人居然还可以取得冠军,评审是瞎子呀?
      “小溜,你这次赢了比赛,拿了一千块奖金,可要好好地请兄弟们大吃一顿哦~~”撞到我的元凶之一调侃地对“冠军”道。
      “你这小子,昨天韩月秋给的那一万元酬金我还没跟你分账呢,还敢打我这一千块的主意!”这是“冠军”的声音。
      等等,韩月秋干嘛要给他们钱呀?就算家里钱多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送钱给这种败类只会让他们继续祸害人间!
      “别提了,那个韩月秋还说她老爸是什么大总裁,连区区这一万两都要拖我们的账!”
      “这个我倒不会担心,韩月秋既然收买我们去撞夏雨,相信她也不想让真相曝光,我才不怕她不付账呢!况且这件事野火大哥也有份策划,大不了我们向他要钱去!”
      ~~~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爆发,在我还没确定自己的听力是绝对正常之前,我绝对不想发表任何评论。
      “那倒是,(*^__^*)嘻嘻,好兄弟,那就让我们一起等待财神的降临吧!”
      ……几个男生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副□□相,看到都觉得恶心。我没兴趣再理会他们之后的谈话,两个大脑剧烈震荡着,心弦绷得比弹簧还要紧,简直无法想象,原来我昨天那场无妄之灾居然是韩月秋的杰作,原来她一直处心积虑着要向我报复,还有那个野火,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会三番四次地帮她来陷害我呢?

      3.
      夜里,我瘫倒在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今天中午在食堂听到的话,还有昨天韩月秋看到我跌倒后的诡异笑容,排山倒海地在我眼皮底徘徊。难怪她昨天会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奸相,原来一切都是她精心部署的,昨天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她有意带姚风来看我出洋相的。我越想就越觉得气愤,感觉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笨的小丑,被人家耍了还要呆呆地蒙在鼓里毫不知情。韩月秋实在太过分了,上次威胁大鹰小鹰设局来毁我清誉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出动杀手牌来攻击本小姐的人身安全,简直欺人太甚了,魔女不发威竟然当我hello kitty ,不行,我绝对不能再姑息这个表里不一的奸人,更加不能让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继续呆在姚风身边,我一定要揭穿她的庐山真面目,为了姚风,我一定要反击,我要和她奋战到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慢慢地在混乱的思想挣扎中昏昏入睡了……
      今天是星期六,一大早起来我就赶紧梳洗化妆,开始执行整个星期以来几经折腾煎熬才研究出来的绝世精密大计。
      之前从一个八卦的女同学口中得知,姚风节假日都会在市中心的一间叫“vagueness”的酒吧当兼职调酒师。毫无疑问,这间酒吧就是我出击的首要地点。
      一个大城市最大的弊端除了人口密度过盛之外交通阻塞绝对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尤其是假日这些黄金时段,车辆滞塞就更加是家常便饭了。我上午九点就从学校出发,乘计程车居然也要颠簸整整3个小时才到达市中心,想到这,我就不得不佩服姚风的毅力,节假日本来是休息的最好时间,而他却要老早起床赶到市中心去上班。
      当我到达“vagueness”的时候已经是12:30,酒吧刚好开始营业,在门口大老远就听到了超级震撼的迪斯科声,虽然学校附近也有几所比较像样的酒吧,可是与“vagueness”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vagueness”在布局和装横上给我的感觉和“K厅”差不多,只是它里面的空气比较混浊,人流似乎也更加混杂:随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疯狂起舞的也有,穿着暴露四处溜达的也有,叼着烟头躲在角落的台子里打牌的也有……好一派乌烟瘴气、纸醉金迷的景象,真的令我大开眼界!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我走到服务台前坐下,乱指着酒牌随便点了两瓶不知名的啤酒,反正也只是做个模样,因为本小姐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凳子还没坐热,就有几个色眉色眼的“油男”走过来搭讪。我今天故意穿了一件超级性感的吊带连衣裙,再加上本小姐天生丽质的天使面貌和魔鬼身材,招蜂引蝶是在所难免的。我试着扮出一副娇娆的的模样和他们混谈起来,虽然他们的□□相的确很令人反胃,不过为了达到目的,我也唯有忍辱负重了。凭我超灵验的直觉感应到远处调酒台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如果没猜错,他就是我的目标人物——姚风。我佯装着什么也没发现,继续和那些“油男”猜拳喝酒。
      可是是因为太久没有沾过酒精味了,几瓶酒下来我居然感到脸上渐渐火烧,经验告诉我再继续喝下去的话肯定会栽倒在这几个不怀好意的“油男”手上的。
      “不喝了,一点都不好玩,本小姐现在要去跳舞。”我随便找个借口脱身。混进灯光闪烁的舞池中和一群红男绿女激情地扭动起来。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到自己越跳越兴奋,整个身子也越晃越厉害,接着索性直接跑到台上抱着光管跳起了艳舞。真怀疑那些酒是下了兴奋剂的,要不我怎么会疯狂到无法自制呢?我努力地四处张望想向姚风发射求救的目光,只可惜现在视力朦胧的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几曲下来,音乐戛然停止了。我的五脏六腑像装了一个自动发热机似的,胃酸急剧往上翻涌。在众群色狼□□的目光中,我跌跌撞撞地冲进WC大吐特吐。
      等我吐完走出厕所的时候,发现外面团团地围着一群不伦不类的人。
      “美女,喝醉酒啦?不如我先扶你到房间去休息吧!”其中一男莫名其妙地走近我,用他那恶心的淫手在我身上乱摸。其他人也跟着开始起哄助威。
      “放开我!”我用仅有的零丁力气推开他,却没想到站不稳脚底一滑让他乘机搂着我的腰来占便宜。
      我欲哭无泪,本来只是想到这酒吧来喝喝酒跳跳舞从而吸引姚风的注意,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姚风的人影都没见着自己却引火烧身,自作孽不可活呀!这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我看这下我真的完了!
      “放开她!”就在我将要不省人事的前一秒,模糊地听到了一把强悍有力的声音,然后一股很温暖的体温从那王八蛋的手里抢过我,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恢复一点意识,微微睁开眼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地扑进视线,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姚风!
      “风,是你吗?”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证实自己是否醉眼昏花?
      “你刚才喝醉了,所以我扶你到上来休息。”没错,真的是姚风的声音,半清醒的神智告诉我他是如假包换的姚风。
      休息?我用朦胧的双眼扫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是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而姚风正守护在我的床边。
      做梦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享受被自己爱人守护的感觉!我兴奋得快要哭出来了,看来他还是关心我的,要不刚才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出重围了。
      “风~”我伸出手环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爱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我努力注视着眼前这张让我梦萦魂牵的脸蛋,倾听着曾经熟悉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依旧让我陶醉的气味。“风,其实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们忘记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重新在一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我靠起来,缓缓用嘴唇印上他的嘴唇,瞬间我感到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泛起了一丝红晕。奇怪,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接过吻,用得着紧张吗?
      看到他完全不知所措的神情,我决定再次主动出击,借着酒精壮胆的力量,深深地激吻起来……不一会儿姚风开始被我感染了,张开双手环紧我的腰际,轻轻地把我按到床上,他的动作出奇温柔,好像生怕会伤害到我似的。这一刻,我几乎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苦苦期待的爱情终于都等到了结果!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祈求上苍,让眼前这个男孩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可惜不到两分钟,风仿佛邪灵附体一般猛地推开我,一个劲地拉开门直冲出房间。
      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呢?是觉得自己背叛了韩月秋所以才选择抛开我吗?原来在他心目中,我始终都比不上韩月秋重要!失望懊悔的泪珠立刻夺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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