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川末

2、第二章

　　当她们从隐形的大楼中走出来，天已经再次泛白了。大楼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总是有些不同，不是快了就是慢了，多少都会不准。就像现在，明明进去没有２个小时，却一过了一晚。
　　“小啊妍。”清幻用语气音叫着身边的妍，“今天几号？”
　　“恩……”妍歪了歪头，努力计算着，“应该……２９了吧？”
　　“啊，那不就是说，明天就要开学了？”清幻懊恼着。
　　妍点点头，时间总是不等人的。
　　“那那那……”清幻那个不停，像在努力表达着什么，又因为太过激动而口齿不清了。
　　远处的太阳已经渐渐露出地平线。
　　妍努力睁着“一宿”未眠的大眼睛看着一丝丝的光芒，等着清幻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我们今天再去吃一次冰激凌好不好？”清幻咽了口口水。
　　这就是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天呐，为什么没有乌鸦飞过？！

　　天际已经通亮，盛夏将尽，清晨的风吹着总有丝丝寒意。
　　清幻深吸一口气，没有杂质的空气，只是稀薄了些。
　　她一步一步地走在公园的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后面是不段回头望的卢语妍。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自从他们出了天台，就一直跟着他们呢。
　　妍暗自唤出隐藏在体内的易灵，精神一百八十度地集中起来。
　　清幻依然在前面，不动声色，手上捏着的花却加了三分力。
　　能力高些的人都能看出清幻双手边都亮起了不寻常的光。
　　不远处的一棵榕树后响起一声爆炸声，易灵偷袭成功。
　　然后，易灵便迅速飞了过来，身上浅紫色的衣带飘散在空中，玫瑰色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及至地严肃。
　　她的右手夹着一张棕黄色的符，恭敬地呈给卢语妍。
　　妍一手接过符，一手放在背后，防止有人从后面的偷袭。
　　清幻谨慎地望着四周，一步一步地退回妍的身旁，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滑动，手上的光芒与空气中的杂粒相撞，变成一点一点的火星。不消片刻，一个完美的结界在她的手中制造成功。
　　“高级火系防御结界？果然是天台所有者之一。”甜美的声音自四周传来，空气被声波阵得一波一波地扩散，撞在清幻做好的结界上，又是一片火光蔓延。
　　“谁？”清幻低呵一声，易灵已自动飞至两人与结界之间，高高地漂浮在空中，环视着四周的动向。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个粗于３尺的水柱。
　　结界破碎。
　　清幻被那一阵强大的水系能力震得倒退了三步，后面的妍及时扶住了她欲倒的身体，眼睛伶俐地扫向一飞而过的人影。
　　蓝雅璐站在她们面前的假山尖头，居高临下地勾着嘴角，银蓝的衣服被华丽地束缚在她的身上，银丝所缝制的边缕在初晨的阳光下耀眼得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背着东方，太阳在她的身后，如神坻一般的人。
　　“清幻大小姐，聪明如您，怎会不知相生相克这四字？”蓝雅璐用右手半遮住自己过分扬起的嘴角，左眼尾点缀的碎钻随着主人弯曲的丹凤眼而不断变化着折射阳光的角度。
　　妍捏紧手中的符咒，皱着眉头让易灵退居她们的后面，正视着假山上的人，“阁下可是重庆人？”
　　蓝雅璐从来都讨厌旁敲侧击，“水系符咒师，蓝雅璐。”
　　果然。
　　清幻稳住身形，“您今天来是？”
　　“呵……”蓝雅璐侧过身，绝丽的五官暴露在阳光之下。她的嘴角高高地翘着，“没什么，来与两位打声招呼罢了。”
　　“你！”易灵气不过她轻薄的语气，一下冲了上去。
　　蓝雅璐却只是随意地扔出一张符咒，符咒便似有生命般像水蛭般贴在易灵的身上。而碰到符咒的易灵，就像是掉落在地上的水珠，四处消散了开来。
　　站在假山下的妍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与她合在了一起。
　　她的易灵竟被打回了魄状！
　　轻咳了一声，妍怒目瞪着始作俑者。
　　“我们会马上再见的，”蓝雅璐重新转了过来，“卢小姐，何必如此心急？是您的傀儡不自量力，要来攻击我，修炼个几百年再来吧。”
　　她婉转地讽刺着，手伸出来自左向右地拂过，形成一道水幕，待水幕降了下去，蓝雅璐已失了身影。
　　独留下她与清幻面面相觑。

　　“咳咳。”妍在清幻的搀扶下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不着痕迹地擦去了嘴角淌下的血渍。
　　清幻什么都没有说，脸色苍白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仿佛受伤了的人是她一般的苍白。
　　自己的一魄受重伤，本人会好到哪去。
　　不能回家，这样的状况被父母发现了不是好玩的事；不能去天台，绝对会被下面虎视耽耽的人给消灭。去哪？清幻慌乱地想着，去哪才好？才能免于被骂，才能不受打扰地让妍休息？
　　妍握着清幻手臂的手加了些力气，“去哥店里。”
　　清幻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呼出御火使者，背着她，消失在道路之上。

　　不会有一家咖啡店在７点便开门。
　　卢睿的店永远不会比其他店不普通。
　　所以当清幻和妍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的时候，妍什么都没说，像是预料到一般，而清幻，只是暗自骂了句脏话。
　　“小啊幻，不可以哦。”妍的语气虚虚的，嘴角的笑容也虚虚的。
　　清幻望了望她，她知道她说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
　　“扶我坐下好不好？”妍对她眨了眨眼睛，用她的方式抚平清幻的怒气。
　　清幻看了看外置的咖啡桌，用简单的风术扫光了因温差而沾在上面的露珠。
　　妍一下子就趴了上去，好累，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这副躯壳。
　　清幻坐在她对面，为她抚起乱了的发丝。
　　长久以后，妍才撑起头，吃力地勾着嘴角，“小啊幻，好无聊，我让你猜谜语好不好？”
　　清幻沉默。
　　妍不管她冷淡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一只狗在沙漠里走啊走，突然死掉了，为什么？”
　　“渴死的。”
　　“错！”妍眼睛转了转，“因为沙漠里没电线杆，他被尿憋死了。”
　　清幻白了她一眼。
　　“又是这只狗，在沙漠里走啊走，他找到了电线杆，可还是死了，为什么？”
　　“憋的时间太长了。”
　　“错！”妍的嘴角弯得好高，“因为电线杆上写着，此地严禁大小便！又被憋死了。”
　　“那不就是憋的时间太长了？”清幻不住嘀咕。
　　妍不理她，丢下第三个问题，“还是这只狗，又在沙漠里走啊走，找到了一根电线杆，没字，可还是死掉了，为什么？”
　　“被你折磨死的。”
　　妍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他没等排到就被憋死了。”
　　清幻没话说。
　　妍嘿嘿地笑，“一只狗在沙漠里,尿急了,看到了电线杆,电线杆上什么也没写,排队也排到了，结果还是憋死了,为什么？”
　　“……电线杆倒了。”
　　“错！”妍哈哈大笑，“有人在电线杆边收钱，狗没带钱，所以憋死了。哈哈哈哈，小啊幻你好笨哦！”一个没吃准，口水咽错了地方，猛得咳了起来。
　　“活该！”清幻嘴上说着风凉话，手却依然在她背后一拍一拍的，为她顺气。
　　妍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希望清幻别再这么担心。

　　咖啡店的门哗啦啦地响了。
　　卢睿张大嘴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有点没话说。
　　妍从清幻的肩膀边抬了头，虚弱地笑，“哥你总算开门了哦。”
　　然后她又剧烈地咳起来。
　　清幻赶紧帮她顺着气，一旁大喊着，“还不过来帮我把她扶进去！”
　　“啊，哦哦。”卢睿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上去抱起妍，进了三楼的私人休息室。
　　他转过头对清幻说，“你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清幻也不说什么，走了出去。
　　卢睿坐在床边，望着妹妹细致的脸庞，也不说话。
　　妍睁开眼睛，“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
　　卢睿挑了挑眉，“那你好好休息，我中午来叫你和清幻吃饭。”
　　妍不回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卢睿轻轻地帮她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全世界都能出事，只有你不行。

　　卢睿转身便去了清幻的房间。
　　清幻的门大大地敞开着，由天窗洒进来的阳光把整个屋子照的亮亮的。
　　她不在床上。
　　卢睿了然地看向窗的方向，果然在那。
　　清幻整个人挂在窗户上，双腿在窗外一晃一晃的，身上披着的衬衫随着风此起彼伏。她扬着头，像是在接受阳光的洗礼，如此圣洁。
　　她的嘴角稍稍弯起，长长的睫毛贴在脸颊上，尖翘的鼻子仔细地嗅着空气的味道。
　　就像天使一般。
　　卢睿了然地笑了，悄悄地退出了三楼。
　　会没事的。

　　当中午卢睿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清幻牵着妍的手下了三楼，妍的手上抱着一个不知名的盒子。
　　二楼靠窗的位置是老规矩的空着，即使咖啡店场内外全爆满并且空地也站满了人也是空着的地方。
　　她们自动走到那个空的位置，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们，难道他们就是卢大少出了名的捧在手心疼的人么，如陶瓷般可爱的娃娃？
　　卢睿却忙到连瞥一眼过来的时间都没有。
　　店里难得忙到这个程度的。
　　妍看着大哥忙碌的身影会心一笑，把盒子放在咖啡桌上后即便离开了位置，到了二楼吧台处，抢下了一个服务生手上的端盘，看了下上面所标的座位号，开始帮忙。
　　清幻却难得没有跟着去忙，她只是望着妍刚才拿来的盒子发呆。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么？”段艾漓站在那个永远空着但是现在坐着一个人的咖啡桌旁边，极有绅士风度地问道。他今天只是顺便地路过了这家店，顺道来看看他大学里的铁杆哥们卢睿，却没想到会如此之……拥挤？
　　清幻眼皮抬了一下，都懒的理这种搭讪的人，她依然没从今天清晨的刺激中恢复。
　　“呃……”段艾漓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望了下四周，又开口，“店里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可以么？”反正你一个人霸占了４个位置。
　　清幻当时气得真的很想说没位置你怎么不换家店，不过她忍了，因为她知道只要一开口这男人就绝对没完没了，世界上的男人都这德性，给点甜头就不知分量。
　　气氛尴尬到极点。
　　妍在吧台处洞悉着一切，如此一个诡异装束的人清幻竟然会没反应，银紫色长发耶！还拿银色的长链子把头发束起来，人妖，绝对是人妖！
　　她抱着个餐盘走了过去，“请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么？”
　　“呃，”段艾漓总不能说自己被一个１６、７岁的小女孩拒之千里吧？“没……没事。”
　　妍微微一笑，“是没有座位了么？那请您就坐这儿吧。”她用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让他在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那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呢？”妍相当敬业地问，丝毫不理会一旁清幻投来的不满眼光。
　　“热拿铁谢谢。”段艾漓笑着答。
　　妍轻颔首，转身离去。
　　“等等，”段艾漓在背后叫住她，“可以的话能请你叫一下这店的店长么？”
　　妍挑了挑眉，去了楼下。

　　“哥，”妍用手上的餐盘敲了下卢睿的头，“二楼有人找你。”
　　“找我？”卢睿忙的头都抬不起来，“说我不在。”
　　白目大哥。妍心里骂了句，用相当好奇的语气说，“可是那个人看起来很奇怪耶。”
　　“奇怪？”卢睿终于从一堆帐单中抬起头，“什么奇怪？”
　　“恩……”妍假装沉思，“不知道耶，就是很奇怪嘛。”
　　卢睿白了她一眼，“他坐哪？”等这个古怪的妹妹说真话还不如自己去看，省时间。
　　“我和清幻的位置。”妍靠在一楼的吧台上面。
　　诶？让人和她们一起坐？真是奇了。卢睿心里说。
　　谁不知道那宝座有多么象征“权势”，至少是在那两位大小姐心中的“权势”。
　　妍看着她大哥如此好奇的样子暗地里笑，好奇心和小孩一样旺盛的大哥。
　　她转过身，对着内厨的人叫道，“一杯热拿铁。”
　　当她们从隐形的大楼中走出来，天已经再次泛白了。大楼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总是有些不同，不是快了就是慢了，多少都会不准。就像现在，明明进去没有２个小时，却一过了一晚。
　　“小啊妍。”清幻用语气音叫着身边的妍，“今天几号？”
　　“恩……”妍歪了歪头，努力计算着，“应该……２９了吧？”
　　“啊，那不就是说，明天就要开学了？”清幻懊恼着。
　　妍点点头，时间总是不等人的。
　　“那那那……”清幻那个不停，像在努力表达着什么，又因为太过激动而口齿不清了。
　　远处的太阳已经渐渐露出地平线。
　　妍努力睁着“一宿”未眠的大眼睛看着一丝丝的光芒，等着清幻理清自己的思绪。
　　“那我们今天再去吃一次冰激凌好不好？”清幻咽了口口水。
　　这就是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天呐，为什么没有乌鸦飞过？！

　　天际已经通亮，盛夏将尽，清晨的风吹着总有丝丝寒意。
　　清幻深吸一口气，没有杂质的空气，只是稀薄了些。
　　她一步一步地走在公园的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后面是不段回头望的卢语妍。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自从他们出了天台，就一直跟着他们呢。
　　妍暗自唤出隐藏在体内的易灵，精神一百八十度地集中起来。
　　清幻依然在前面，不动声色，手上捏着的花却加了三分力。
　　能力高些的人都能看出清幻双手边都亮起了不寻常的光。
　　不远处的一棵榕树后响起一声爆炸声，易灵偷袭成功。
　　然后，易灵便迅速飞了过来，身上浅紫色的衣带飘散在空中，玫瑰色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及至地严肃。
　　她的右手夹着一张棕黄色的符，恭敬地呈给卢语妍。
　　妍一手接过符，一手放在背后，防止有人从后面的偷袭。
　　清幻谨慎地望着四周，一步一步地退回妍的身旁，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滑动，手上的光芒与空气中的杂粒相撞，变成一点一点的火星。不消片刻，一个完美的结界在她的手中制造成功。
　　“高级火系防御结界？果然是天台所有者之一。”甜美的声音自四周传来，空气被声波阵得一波一波地扩散，撞在清幻做好的结界上，又是一片火光蔓延。
　　“谁？”清幻低呵一声，易灵已自动飞至两人与结界之间，高高地漂浮在空中，环视着四周的动向。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个粗于３尺的水柱。
　　结界破碎。
　　清幻被那一阵强大的水系能力震得倒退了三步，后面的妍及时扶住了她欲倒的身体，眼睛伶俐地扫向一飞而过的人影。
　　蓝雅璐站在她们面前的假山尖头，居高临下地勾着嘴角，银蓝的衣服被华丽地束缚在她的身上，银丝所缝制的边缕在初晨的阳光下耀眼得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背着东方，太阳在她的身后，如神坻一般的人。
　　“清幻大小姐，聪明如您，怎会不知相生相克这四字？”蓝雅璐用右手半遮住自己过分扬起的嘴角，左眼尾点缀的碎钻随着主人弯曲的丹凤眼而不断变化着折射阳光的角度。
　　妍捏紧手中的符咒，皱着眉头让易灵退居她们的后面，正视着假山上的人，“阁下可是重庆人？”
　　蓝雅璐从来都讨厌旁敲侧击，“水系符咒师，蓝雅璐。”
　　果然。
　　清幻稳住身形，“您今天来是？”
　　“呵……”蓝雅璐侧过身，绝丽的五官暴露在阳光之下。她的嘴角高高地翘着，“没什么，来与两位打声招呼罢了。”
　　“你！”易灵气不过她轻薄的语气，一下冲了上去。
　　蓝雅璐却只是随意地扔出一张符咒，符咒便似有生命般像水蛭般贴在易灵的身上。而碰到符咒的易灵，就像是掉落在地上的水珠，四处消散了开来。
　　站在假山下的妍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与她合在了一起。
　　她的易灵竟被打回了魄状！
　　轻咳了一声，妍怒目瞪着始作俑者。
　　“我们会马上再见的，”蓝雅璐重新转了过来，“卢小姐，何必如此心急？是您的傀儡不自量力，要来攻击我，修炼个几百年再来吧。”
　　她婉转地讽刺着，手伸出来自左向右地拂过，形成一道水幕，待水幕降了下去，蓝雅璐已失了身影。
　　独留下她与清幻面面相觑。

　　“咳咳。”妍在清幻的搀扶下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不着痕迹地擦去了嘴角淌下的血渍。
　　清幻什么都没有说，脸色苍白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仿佛受伤了的人是她一般的苍白。
　　自己的一魄受重伤，本人会好到哪去。
　　不能回家，这样的状况被父母发现了不是好玩的事；不能去天台，绝对会被下面虎视耽耽的人给消灭。去哪？清幻慌乱地想着，去哪才好？才能免于被骂，才能不受打扰地让妍休息？
　　妍握着清幻手臂的手加了些力气，“去哥店里。”
　　清幻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呼出御火使者，背着她，消失在道路之上。

　　不会有一家咖啡店在７点便开门。
　　卢睿的店永远不会比其他店不普通。
　　所以当清幻和妍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的时候，妍什么都没说，像是预料到一般，而清幻，只是暗自骂了句脏话。
　　“小啊幻，不可以哦。”妍的语气虚虚的，嘴角的笑容也虚虚的。
　　清幻望了望她，她知道她说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
　　“扶我坐下好不好？”妍对她眨了眨眼睛，用她的方式抚平清幻的怒气。
　　清幻看了看外置的咖啡桌，用简单的风术扫光了因温差而沾在上面的露珠。
　　妍一下子就趴了上去，好累，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这副躯壳。
　　清幻坐在她对面，为她抚起乱了的发丝。
　　长久以后，妍才撑起头，吃力地勾着嘴角，“小啊幻，好无聊，我让你猜谜语好不好？”
　　清幻沉默。
　　妍不管她冷淡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一只狗在沙漠里走啊走，突然死掉了，为什么？”
　　“渴死的。”
　　“错！”妍眼睛转了转，“因为沙漠里没电线杆，他被尿憋死了。”
　　清幻白了她一眼。
　　“又是这只狗，在沙漠里走啊走，他找到了电线杆，可还是死了，为什么？”
　　“憋的时间太长了。”
　　“错！”妍的嘴角弯得好高，“因为电线杆上写着，此地严禁大小便！又被憋死了。”
　　“那不就是憋的时间太长了？”清幻不住嘀咕。
　　妍不理她，丢下第三个问题，“还是这只狗，又在沙漠里走啊走，找到了一根电线杆，没字，可还是死掉了，为什么？”
　　“被你折磨死的。”
　　妍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他没等排到就被憋死了。”
　　清幻没话说。
　　妍嘿嘿地笑，“一只狗在沙漠里,尿急了,看到了电线杆,电线杆上什么也没写,排队也排到了，结果还是憋死了,为什么？”
　　“……电线杆倒了。”
　　“错！”妍哈哈大笑，“有人在电线杆边收钱，狗没带钱，所以憋死了。哈哈哈哈，小啊幻你好笨哦！”一个没吃准，口水咽错了地方，猛得咳了起来。
　　“活该！”清幻嘴上说着风凉话，手却依然在她背后一拍一拍的，为她顺气。
　　妍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希望清幻别再这么担心。

　　咖啡店的门哗啦啦地响了。
　　卢睿张大嘴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人，有点没话说。
　　妍从清幻的肩膀边抬了头，虚弱地笑，“哥你总算开门了哦。”
　　然后她又剧烈地咳起来。
　　清幻赶紧帮她顺着气，一旁大喊着，“还不过来帮我把她扶进去！”
　　“啊，哦哦。”卢睿一边答应着，一边走上去抱起妍，进了三楼的私人休息室。
　　他转过头对清幻说，“你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清幻也不说什么，走了出去。
　　卢睿坐在床边，望着妹妹细致的脸庞，也不说话。
　　妍睁开眼睛，“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
　　卢睿挑了挑眉，“那你好好休息，我中午来叫你和清幻吃饭。”
　　妍不回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卢睿轻轻地帮她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全世界都能出事，只有你不行。

　　卢睿转身便去了清幻的房间。
　　清幻的门大大地敞开着，由天窗洒进来的阳光把整个屋子照的亮亮的。
　　她不在床上。
　　卢睿了然地看向窗的方向，果然在那。
　　清幻整个人挂在窗户上，双腿在窗外一晃一晃的，身上披着的衬衫随着风此起彼伏。她扬着头，像是在接受阳光的洗礼，如此圣洁。
　　她的嘴角稍稍弯起，长长的睫毛贴在脸颊上，尖翘的鼻子仔细地嗅着空气的味道。
　　就像天使一般。
　　卢睿了然地笑了，悄悄地退出了三楼。
　　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