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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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亨利·戴维斯的男人要求见FBI的负责人，所以霍奇纳只得保持着最大限度的镇定，走进审讯室去面对这位特殊的“客人”。
亚伦·霍奇纳坐在审讯室里，作为BAU的主管，他深谙审讯技巧，但今天坐在审讯室里和他面对面的人却有些特殊。
比如每隔几分钟他就会变化成另一个形象或者是时不时分裂成两三个人，最夸张的一次，他竟然分裂出了一支足球队，狭小的审讯室被十几个一模一样的足球运动员塞得满满的，霍奇纳不得不等这些足球运动员消失，才能继续和桌对面的男人谈话。
“所以，你的名字是亨利·戴维斯？”霍奇纳和再一次同亨利确认他的名字，而单面镜另一个边的摩根已经在拨加西亚的电话，让她调出“亨利·戴维斯”的全部档案。
“亲爱的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叫亨利·戴维斯的男人吗？能否给我一个筛选条件，或者是照片。”加西亚敲打着键盘，列出了几百个“亨利·戴维斯”。
摩根有些为难的看着审讯室里已经变成矮胖中年男人形象的亨利。“不，我没有照片，不过你可以筛选一下地理位置，还有谁是无业游民或者三个月前失业。”
“哦，还是有几十个，就不能更详细一些吗？比如年龄。”
“……不，没有年龄。”摩根真不想告诉加西亚从亨利被带进审讯室之后，他已经变换了不下二十个外貌，不要说年龄，就连性别他都不是很肯定。
“好吧，我待会儿把所有档案都发给你，先挂了。”加西亚切断了连线，专心去查询所有名叫亨利·戴维斯的男人的资料。
坐在审讯室里的霍奇纳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和亨利面对面坐了二十几分钟，而亨利除了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之外，一直在沉默。
“既然你想见我，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霍奇纳注视着亨利，因为他的外貌一直在变化，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内容。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上忙。”亨利的语气有点沮丧，“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出现在你们面前是对是错。”
霍奇纳眯起眼睛，他试探着说：“你之前在警局门外让我们看见‘自己’，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现在既然我们已经面对面，无论你遇到了什么状况，我想我们都得想办法解决。我的组员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如果你确实不打算说什么，我们只能离开了。”
霍奇纳的话令亨利的外貌变化更加频繁，看样子他的情绪不太稳定。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故意用丽贝卡·劳里和加文·加拉赫的样子引起骚乱，这样当她们的尸体被发现后，FBI肯定会派人来调查。”霍奇纳双手交叉摆在桌上，他之前就很奇怪丽贝卡和加文的死因毫无特殊性，如果没有奇怪的地方，当地警局也不会寻求BAU的帮助。
亨利没有说话，但显然他默认了。
“那么，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
亨利看了看对面的镜子，他知道其他人都围在单面镜后面听着他和霍奇纳的谈话。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解释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几个月前，亨利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了超能力，他可以让任何人看到幻象，那些幻象太真实了，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亨利开始觉得这种能力很有趣，他偶尔会对身边的人恶作剧一下，或者利用这种能力骗些零花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亨利对幻象的掌控可以说得上是得心应手，他可以制造出庞大的幻象群，同时影响很多人，让他们看到同一个幻象。除了人类的视觉之外，亨利的能力还能欺骗电子产品，只要有人用眼睛去看视频，就能通过视觉传输接入亨利的幻象。
有了这样的超能力，亨利在城里可谓是如鱼得水，他经常穿梭在酒吧欢场，与美女大玩爱暧昧游戏的同时捞点钱花花，当然以他的能力，再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甚至是控制整座城市都没问题，只不过一向好逸恶劳的亨利能想到的也就是骗骗男人女人的钱供自己享乐而已。
原本日子过得很太平，偶尔几次穿帮也没人会想到是他用了超能力，直到一个星期前，他遇到了两个男人。
“你能说明一下，那两个人的样子吗？”霍奇纳一边记录亨利的叙述，一边提问到。
“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像公司白领的中年男人，一个海地人从来不说话很可能是哑巴。”
在单面镜另一边听着亨利叙述的艾丽克丝忽然出声：“我知道这两个人。”
BAU成员包括迪恩和萨姆一起看向她。
“迪恩，这两个人就是跟踪你和萨姆的那两个，我曾经把他们的照片给了你，你忘记了？”见迪恩似乎对亨利描述的两个男人毫无反应，艾丽克丝提醒他。
“什么？”迪恩愣了一下，“我怎么不记得你告诉过我有人跟踪我们，更没收到过你给我的照片。萨姆你知道吗？”迪恩看向弟弟，萨姆也在摇头。
“怎么可能，我明明……”艾丽克丝看着迪恩和萨姆，他们两个人一脸的茫然，“这件事你们也忘记了？我记得萨姆还说过把照片发给加西亚小姐，让她帮忙调查。你都不记得？”
“我问问佩内洛普。”摩根说着打通加西亚的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她没有收到过萨姆任何邮件。
“这怎么可能？你还记得你们为什么会帮我找变形怪吗？”艾丽克丝这时觉得事情确实不太对劲，当初她用那两个男人的照片做交换条件让迪恩和萨姆帮她寻找杀害父母的变形怪，而迪恩和萨姆却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我们答应帮你是因为……”被艾丽克丝问到为什么要帮她时，迪恩不太确定的想了想才回答，“大概是我们心眼好？”
“……”这个回答完全不能取信好不好！
“嘿，等一等，这事儿和你们之前缺少了一天的记忆会不会有关？”摩根阻止了艾丽克丝继续追问温彻斯特兄弟，他们俩看上去不像在说谎。
摩根的猜测让迪恩皱起眉头，他原本不觉得失去一天的记忆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不止一次失去记忆，就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件事我们先放一边，听听他还在说什么。”迪恩盯着审讯室里的亨利，等BAU的官方谈话结束后，他还得去跟亨利私下“谈谈”。
亨利告诉霍奇纳，某天他正用幻象让一个女人以为自己和未婚夫在跳舞时，他的幻象忽然消失了。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挣脱开他的手臂，刚想要大喊非礼，一个海地人却出现在她身后，张开手捂住了她的额头，几秒钟后，女人的表情变得茫然，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嘟囔了两句便离开了，仿佛根本不记得几秒钟前还想要喊非礼。
亨利的话令迪恩皱了皱眉，听起来那个女人就好像失忆了一样，和他们的情况有些相似。
“你的意思是，那个海地人催眠了女人，让她忘记了你？”霍奇纳听说过一些催眠手法可以让人遗忘某些记忆，但这么快就能见效的手法他却从来没见过。
“不，”亨利飞快的摇着头，“他不是在催眠，更像是取走了她的记忆。就像是……记忆在你的脑子里是一条虫子，他可以把它从你的脑子里揪出去，让你彻底的忘记。”
霍奇纳对亨利的形容方式感到不适，他又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取走她的记忆的？”
“因为，他用这种能力，取走了我女儿的记忆，她现在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亨利捂住脸，他的声音颤抖着。
摩根立即打电话给加西亚：“宝贝，亨利·戴维斯有一个女儿。”
“收到！我看看，嗯，还剩下十四个人。我已经把资料发给你们了。”
摩根接到资料后打印出来，十四个名叫“亨利·戴维斯”有一个女儿现在是无业游民状态的男人的资料摞起来有一支高脚杯那么高。
“你们觉得他是哪一个？”摩根将资料平摊在桌面上，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摇着头，谁也想象不到一个外形变幻莫测的男人的真身会是哪一个。
霍奇纳听完亨利的叙述沉默了几分钟，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些。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霍奇纳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向亨利提这样的问题，他问道，“你是人类，还是……异种？”
“我是人类！”亨利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需要先和我的组员商量一下这件事，至于你提出的要求，我们会考虑。”说着，霍奇纳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审讯室隔壁的屋子里，迪恩已经很肯定他和弟弟失去记忆的事和亨利所说的那两个男人有关，而艾丽克丝重头说了一遍她追踪温彻斯特兄弟时碰到过有人跟踪他们的事。
“你还有那两个人的照片吗？”摩根问艾丽克丝。
“有，不过都在波特兰，我家里，我没有随身携带。”艾丽克丝说完想了想，“但我不能确定现在它们还在不在，既然有人消除了我给迪恩他们的那些资料，难免他们不会也拿走我的。”
“如果真的有人拿走了那些，为什么他们没有消除你的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chapter.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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