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八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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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雍真是被这样的苏清河打败了，只看着他的表情憋了半晌，最后挤出个笑脸：“我觉得我好多了，谢谢。”
苏清河：“…我不傻。”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说，请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吧！”皇甫雍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清河并没被他这近乎失控的表现吓到，反而很是镇静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皇甫雍虚着眼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乖，去睡觉。”
苏清河仍然坐着不肯动。
皇甫雍忍无可忍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不由得笑了出来。
于是苏清河也笑了。
“晚安。”
第二天一早，皇甫雍就接到了姜导的电话。
“那个，屈舞说想请剧组上《快问快答》啊，还说你们已经答应了，有这回事吗？”
皇甫雍端起咖啡，用耳朵夹着手机往窗台走，“对，反正小苏最近也没什么事。”
“哦…我还以为屈舞蒙我呢，原来还是真事…”姜导咕哝了两句，“那行，我去跟其他人也通个气，宣传宣传也挺好的。”
皇甫雍附和着扯了两句，接着沉吟片刻，道：“姜导…能拜托您件事么？”
姜导用一副“早就等着你小子开口了”的口吻：“说。”
“跟《快问快答》那边说一声，让他们这期尽可能避过物理问题。”
“小事，我过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姜导嘿嘿一笑，“不过你知道管事人是屈舞对吧？”
“当然。”皇甫雍也低着头微微一笑，“我知道。”
等屈舞接到策划人的电话，说苏清河的经纪人要求避开物理问题，登时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然后她挥挥右手让补妆的小姑娘暂且停下，镶着碎钻的左手握着银灰色的手机，一双黝黑的眼眸里亮得像是坠入了星星。
“确定是皇甫雍说的？”
“姜导提出来的？”
“那还用说，就做物理专题了——那周尘不是理科天才么，理由也说得过去。”
“要要要，别管什么大学物理高中物理了，能放的都放，反正观众也就是看个乐呵。”
“太狠了？不会，你就放心吧，你怎么就知道皇甫雍就不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呢。”
等在一旁的Karen：“……”
又和策划人闲扯了几句，屈舞心情很好地挂了电话，拿指甲点了点Karen胳膊，笑问道：“你觉得，皇甫雍是个聪明人吗？”
Karen迟疑道：“…是…吧？”
“皇甫雍当然聪明，”屈舞懒洋洋地勾起唇角笑了笑：“——他要是不聪明，晋风也不会容许他带着苏清河瞎胡闹地折腾一年。”
Karen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并不明白屈舞这番话的用意。
屈舞轻弹指甲，虚着眼以一种仿若呓语的口吻呢喃道：“既然他不想欠我人情…那我把这人情送他就是了。”
“嗯？”Karen拿着粉扑站在边上，一脸没听清屈舞说了什么的疑惑之色。
“没什么。”屈舞微微一笑，看着指甲上艳丽的花纹陷入了沉思。
苏清河也在沉思。
他手机上显示的的是《琴剑录》的剧本片段，身边的则是拿着平板打游戏的叶沛然。
他们安静地坐在走廊一侧的座椅上，其他学员则三三两两地从这两人的面前来来去去地走过。
只听叶沛然猛地爆出了一声“WOW”的惊叫，仿佛入定一般的苏清河这才眨了眨眼睛，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一侧的好友。
“——我只差一点点就能得S了！”叶沛然一脸抓狂，把平板往苏清河怀里一扔，就叉着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刚被人捅了一刀，“我靠…真的就那么一点点——…我真是——我现在要找点东西冷静一下…”
“……”苏清河看看他又看看平板，随手点了个“Retry”就把平板递了回去。
叶沛然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了平板，手指条件反射一般地开始在屏幕上滑动。
“…我不是指要用这个冷静…不过算了，”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一边玩一边坐回了座位上，“剧本怎么样？”
“有点奇怪。”
“哦？哪里奇怪？”叶沛然忙里偷闲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是不是觉得这个角色伟大过头了？我跟你说啊——”
“不是。”苏清河面无表情地堵住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我好像已经把台词记下来了。”
“哦…记下来挺好的啊。”正忙着跟平板奋战的叶沛然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中的不寻常之处，“还是说台词有哪里不对吗？”
“我刚拿到这个剧本不到三分钟，但我已经把全部的内容记下来了。”苏清河缓缓道，他那一贯以来波澜不显的声音此刻竟稍稍有些发颤。
叶沛然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立马把平板丢到了一边，盯着苏清河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手机给我，我跟你对词。”
苏清河手机上打开的这一段是樊篱的初次登场那一集。
在推动剧情和塑造人物的双重要求下，编剧在这一集里给了樊篱相当重的笔墨，其结果就是使得他的台词量直追男主角，成为了本集中说话最多的男性配角。
就是这样的一场戏，如果拿给曾经的苏清河，就算是让他先背上两天，依旧会有临场NG的可能。
但此时此刻，他就在叶沛然的面前，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熟练度地将樊篱演绎了出来——不仅仅是背出了台词，他直接演出了一个已略有轮廓、名叫樊篱的书生！
叶沛然觉得自己一定是活见鬼了。
于是他再也顾不上对台词这码子事，拉着苏清河的胳膊就要往门口去：“走，我们去医院。”
苏清河：“？”
叶沛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些穿越小说都是瞎扯淡…但我现在真的开始考虑你被人魂穿的可能性了。”
苏清河：“…魂穿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八十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