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女生阵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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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的女生一般分为四个阵营。
以班长为守的学霸阵营，以羽毛球部副部长为首的运动系阵营，以每周都会去购物中心逛街占据班级女生数量70%的正常女高中生阵营，再加上我这种只参加回家部的透明阵营。
最后一个阵营也可以称之为废柴阵营。
虽然我的成绩勉强可以划到第一个阵营里。
可惜我是一个游戏宅。
与男生那种交叉式的交友圈子不同，女生的圈子一旦固定，很难有新人可以加入。比如一个学习普通的女生想要加入年级顺位排名第一的班长的圈子里，难度堪比一身肌肉的健身小姐想要参加世界小姐选美比赛。
下课的十分钟里，关系要好的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话题从昨天晚上的电视剧谈论到邻国的服装品牌，当然这种属于比较大一些的小组。
我们这种小透明轻松的多，围在一个桌子旁边，兴趣都是二次元，无非是“你喜欢男主角”，“我喜欢男配角”这种不影响友情的小小差别。就像现在，他们正在讨论某部连载了十年多的少女漫画，为什么男主角还是没有搞定妹子。
“因为作者要赚奶粉钱啊。”我有点犯困，目光转换到窗外的乌云。
还在叽叽喳喳聊天的女生突然一起变得安静起来。
靠近门口的一位男生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地喊：“青木，有人找。”
朝着门口方向望去，在人来人往的班级门口也是挺拔出落，我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笑意正浓的及川。他伸长了手臂冲着我晃了晃手里的便当，露出一小截手臂。仅仅这样就能吸引班里女生的目光。
他朝我做了一个口型，“你又不带便当，还不谢谢我？”
坐在我旁边的女生挤了挤眼睛挪俞我起来，“小让天天有人送便当，啧啧，真是让人嫉妒。”
哪里有天天哦，虽然知道女生只是无心开的玩笑而已。我嗤笑了声，打哈哈地圆了过去，“邻居而已。”
女生捂住了嘴，偷笑的声音还是漏了出来。
教室里刷的又热闹了起来，似乎及川来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反正我给他做过那么多次跑腿的，他做一次也没什么吃亏的嘛。
看着穿着制服的少年，比平时穿着运动服的更加人模狗样。
及川低头靠在墙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习惯性地笑意，也不知道是真的高兴还是装出来的样子，“阿让这样，早晚有一天上学会忘了带自己。”
……
典型的及川式损人。我不语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便当盒，挠了挠侧脸。毕竟是自己先忘记带的。
空出一只手的男生挽起了袖子，解开了制服上的第一颗扣子，“好热啊——”
背后的女生统一地倒吸了口凉气。
露出来的小臂上的肌肉线条与夺得“最吸引女性目光”之首的锁骨，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又吸引了走廊上女生的目光。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清楚这种武器的杀伤力。
“对了。”
站在走廊靠墙的男生因为阳光转了个角度，而换了个位置，和我站到了同一排。“昨天电影怎么样？”
“唔，还行。”我胡诌了一个答案。
其实我很想认真地把这部电影的高潮详细地描述出来，但是昨天因为及川的小动作，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那张脸上。根本忘记了小队长是怎么赢得比赛的啊——自己可是小足球的死忠，就因为旁边做了个及川，就把本命扔到了外太空。
明明看了十年了，早就该习惯这张脸才对。
在走廊里的自然光线下，似乎更加英俊？睫毛投在脸上的阴影，让我生出“肯定是贴了假睫毛”的想法。
“诶……是吗。”少年的声音有些轻，“我还想写个详细的REPO来着。”
“哈？REPO？”
半开小差地男生回过神来，稀里糊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因为推特上有人问嘛。”
我“哦”了一声，呆愣地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接话。
难怪会一起去看电影，因为推特上有人问啊。
原本应该是排球少年的及川怎么会突然兴起去看与足球有关的电影？即使是他的邻居对这个系列感兴趣，也不至于影响到如此地步。
此时的走神更像是有目的地逃避这个话题，我眯起眼睛把心思花在观察比自己爸妈年龄还要大的泛黄的墙壁上。
“及川前辈——”欢快的语气，人还没过来就知道是个爱慕及川的学妹。
少年脾气很好地看到跑过来的女生，“嗯？”
我挥挥手说，你们慢聊，我先回教室了。
“阿让慢点回，别平地上也摔着。”我酿跄了一下，回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捅了一下他的肋骨。
少年立刻疼地跳了起来，“阿让——”伸手似乎想来报复回来，我朝他吐了吐舌头，闪身回到了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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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证过及川的很多次被告白。小到只有女生才能明白的暗示，大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天台用扩音器的告白，每一次我都记得及川用他的标准武器，带着微笑说，“你很好，可是我们不适合。”
及川自认为他这种拒绝很温柔。其实他不明白，只要没有说“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这句话，不管是“我不喜欢你”，“我们不适合”，“你值得更好的”，其实杀伤力都是一样。
所以我一直觉得及川可以做朋友，但是不能做恋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做朋友也不适合。
很多与他进行过比赛的人，第一次见及川都会说，“那个主将，对对，就是青叶城西的那个，总是笑嘻嘻地，感觉很轻浮啊。”
不是感觉很轻浮，是表面来看就是一个轻浮的人。是个比赛前轻易地说出“没问题啊，可以交换联系方式”的人，和女生合影时，被阿一抓着领子拎回赛场。
小学六年级就开始收到女生情书的少年，到了国中的人气更加夸张。储物箱里塞满了女生的情书，与阿一一起，三个人在天台吃饭的日子里，低年级的女生忐忑地揣着礼物，一口气跑到六楼，打开天台的门。
红透了的脸与颤抖的双手。
阿一与我都不忍听到及川的拒绝，两个人干脆捂住耳朵，等着女生离开再继续吃饭。
到了高中，爱慕他的女生比国中聪明了些。比起成群的飞蛾扑火式的告白，不如共同约定，都不要告白。
似乎这样做，就可以把他变成他们所有人的所有物了。
真不知道这是聪明还是愚笨。我趴在床上和水野说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喜欢’这种东西怎么能是公平呢？你看我，喜欢塞尔达的时候，根本不会也没有多余的喜欢分给勇者斗恶龙。”
“你那完全不一样。”水野说道。
放学的时候，及川喊住我。
“你不是有排球部训练吗？”
“嗯。”他说道。
看到他身后没人，就知道了，“中午没成啊。”
“什么没成？”
“午休时的那个学妹呢？”
他哈哈地笑起来，“朋友而已。”
“小心以后妹子们一起报复你。”
他笑笑搪塞了过去。
我挥挥手，“那我先回去了。”
及川脸好看。车站附近新开的甜品店很好吃。
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必要联系。
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了一起。
我只能把这样的念头归结到“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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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休，这回轮到及川这家伙忘记带便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我很不爽地将东西准备送到他们班级的时候，在转角处听到一个女声，“及川前辈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呢。”
我不知道怎么，竟然在墙角停住了脚步。
明明这种时候应该是无所谓地往前走，把便当交给他才对。
却觉得撞到这样的情景似乎有那么点尴尬。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没什么区别，“……谁说我没有女朋友了。”
我竖起耳朵来。
毕竟这种事情我从来没听说过。
吃惊的不只是是我，还有那个女生，“……及川前辈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他笑嘻嘻地说：“因为被甩了啊。”
…………………………
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促使我转身跑回了班里，也忘记把便当给竹马君送了过去。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班里的时候，我头疼地给及川发了个邮件，“抱歉，午休有点事情，忘记把便当给你送过去了。”
“阿让怎么这样啊，我好饿啊。”
“……你去便利店先买个面包吧。”
我觉得及川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是很正常的。而如果有人甩了及川的话……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课间休息时，我给阿一发了封邮件。毕竟阿一与及川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估计除了睡觉与吃饭，已经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了吧。
这种说法很奇怪，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阿一和我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他说及川确实有过一个交往过的女朋友。
“………………这什么时候的消息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的嘛。”难怪我建议他找妹子的时候，兴致缺缺的样子。
阿一回顾下周围，确认及川不在，才小声地对我说，“因为阿让你那时候放学都不和我们一起啊。”
“啥，啥时候的事情啊。”
“高一第二学期，是个学姐。”
“我们学校的吗？”
“是啊。”
“还真是意外。”我说道。
阿一嗯了一声，“反正就是第三学期分手了。”
“及川啊。”我看着一如既往跑到我家里蹭零食的及川。虽然平常觉得他对女孩子或许是有点轻浮，不过显然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嗯？”正抱着杂志，吃着零食的少年头也不抬。
“嗯？”
“别灰心。”
“……啥？”
“你喜欢什么样的妹子我给你介绍。”我拍胸脯表示。
“不是早都说过了吗，腿长胸大臀翘。”他对这个话题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刚刚因为疑惑而抬起的头很快又低了下去。
“好好好，看你的青梅绝对给你找个合适的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女生阵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