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20、第 20 章

　　“水冰月，你今天下课后，我想跟你谈一谈。”上官雪走到水冰月身边，神情严肃地对她说话，反而让人觉得她今天很怪。
　　“我没空，想说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她居然有话要跟我说，而且还要到外面去谈，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你不想让我放弃心沂哥哥的话，尽管在这里说好了。”
　　“你想不想放弃关我什么事，还有别人的男朋友你不要动不动就叫什么哥哥，听了真让人恶心。”
　　“还是你怕了，怕跟我单独见面。”
　　“好，你说在什么地方。”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激将法，我倒要看看她要跟我说什么话。
　　“下课后，我带你去，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让心沂哥哥去接你。”这个办法果然很有用，她只要被激怒就什么都答应了。
　　“我不用什么人来接我，我才不担心你有什么企图。”
　　“那样最好了，我在校门口等你。”
　　“我会如约的。”
　　“阿月，你真的要去吗？”刚才看上官雪的样子，事情好象很不寻常。
　　“当然要去啊，我想看看她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你不觉得她今天很奇怪吗？”她今天给人一种自己好象快要胜利的感觉。
　　“她每天都是好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小茜，你放心了，她那种大小姐性格才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别忘了她一直看你不顺眼。”
　　“我会小心的，再说我也要想办法让她不要再缠着心沂。”
　　“看来你对你那位好象很重视，可是你又不能去对付每一个都看上他的人吧，要不然你会累死的。”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
　　“我也知道啊，可是如果我不知道还好，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的。”
　　“最好你能够应付得过来，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还是小茜最关心我了，为了你，我一定会把她打倒的。”水冰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好笑。
　　“别装了，你还不是为了你那位，你才会答应去的，说的好象是为了我才去似的。”
　　“不管是为你还是为他，我最感兴趣的是她怎么会突然找我谈话呢。”自从她上次挑拨不成之后，难道还不肯死心吗。
　　“反正你小心就是了，我总感觉她这次肯定不会有好事找你。”

　　“你带我来你家干什么？”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要谈事情居然谈到她家里来了。
　　“这里比较安静，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才可以跟你说那件事。
　　“你家的环境倒是挺不错的。”虽然是在市区，但在这里到处都是扑鼻而来的花香。
　　“这里是黄金地段，当然是很好的了，不过跟心沂哥哥家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就不怎么样了。”
　　“喂，水冰月，在我家里，你可不可以有礼貌一点？”不能生气，沉住气。
　　“可以，对你的家人我一定非常有礼貌，比如对你的哥哥，我一定把他当作亲大哥一样，不过对你就不必了。”有这种刁蛮的妹妹，我真为上官俊感到委屈。
　　“我们就在花园里谈吧。”时间快到了，没空跟她乱扯了。
　　“好啊。”她今天还真变了一个人，我这么说她都不还口。
　　“你为什么要跟心沂哥哥来往？”
　　“你管不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乱叫哥哥，你不是有了一个哥哥吗，怎么一个还不够？”
　　“我喜欢心沂哥哥，在小时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认定他了。”如果不是你出现了，他就不会跟你在一起，起码我还有机会。
　　“不关我的事，他现在喜欢的是我。”如果每个女人都对我这么说，难道我要把我喜欢的人都让出去吗。
　　“可是，如果不是你去勾引他，他根本就不会看上你。”
　　“就算他看不上我，他也不会看上你。还有我上次逃课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正好我可以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是我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我还不知道她这个“好学生”居然也会逃课，不过没让她倒霉，真是可惜了。
　　“不怎么样，我实话对你说吧，我就是为了气你，才故意去‘勾引’你的心沂哥哥的。”既然你都承认了，就别怪我把你气死了。
　　“原来事情真的是这样，现在我已经被你打败了，你可以把心沂哥哥还给我了吧？”
　　“可惜，我现在舍不得他了，怎么办？”真是傻得可以，如果我不爱他，我会只是为了跟你赌气跟他交往到现在吗。
　　“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了吗？就请你把心沂哥哥还给我吧。”
　　“什么男朋友？”
　　“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帅哥啊，你不是为了他还逃课了吗？”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为她着迷，没想到连冷氏的执行总裁都对她另眼相看。如果不是看了关于他的报道，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比心沂哥哥还厉害。
　　“没错，他是我的男朋友，可是我也不会放弃心沂。即使我不要他了，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你。”虽然说了谎话，不过纯粹是为了气她，我当然不会不要心沂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已经有了一个，为什么你连另一个也不放过？”
　　“我就是贪心，你能把我怎么样？”想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自然有人会把你怎么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对我笑。她不是应该很生气吗。不，不对，她没有对我笑，她在对我身后的人笑，会是谁呢？
　　“心沂哥哥，你来了，我把水冰月也请来了。”看到心沂哥哥脸上冰封似的表情，水冰月如果这次你还不完蛋，我就不叫上官雪。
　　“你听见了？”水冰月听到上官雪叫出他的名字，整个人僵硬地转过身去。是他，真的是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是蠢，这里是上官雪的家，她特地请他来听我的话，当然会出现在这里。
　　“小雪，你真是太胡闹了。”上官俊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利用自己，把心沂带来让他听见这些话。
　　“大哥，这是她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逼她说的，你为什么老是帮着她，我才是你的妹妹好不好。”
　　“心沂，阿月是被小雪气的，她不是故意说的。”上官俊此刻只希望心沂千万要冷静，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看着阿月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她也很后悔了，他不想看到她流泪。
　　“大哥，她根本不爱心沂哥哥，她只是为了气我，才会故意去引起心沂哥哥的注意。”心沂哥哥到现在一句都不说，一定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小雪，你别说了，这些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还说。”上官俊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心沂，他并不反对她的固执，可是如果要这样破坏他们的感情，他就看不起自己的妹妹了。
　　“不说就不说。”哥哥吃错药了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也是受害者。
　　“阿月，你说话啊，告诉心沂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为什么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这样看着对方。
　　“我的确是为了赌气才跟你交往的。”水冰月知道他已经气坏了，从他苍白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来。可是她不想为了取得他的原谅而再次欺骗他，因为刚开始的确是自己的错。可是谁会知道在见到他的同时也爱上了他。
　　“阿月，你……”上官俊原以为她会解释的，没想到反而让事情弄得更糟糕。
　　上官雪也惊讶地看着水冰月，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她不是应该向心沂哥哥解释的吗，她是不是被心沂哥哥吓傻了。可是心沂哥哥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我们这些人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大哥，谢谢你，我刚开始的确是为了赌气才跟他交往的，现在全都清楚了，我反而轻松了。”水冰月很感激上官俊相信她，可是她不要同情。“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想怎么处理我，随你。”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我，可是自己说出的话却让自己的心像被刀子割了一样，好心痛，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以后就没机会了，因为我不会随便让人欺负的。”如果你打我一巴掌的话，也许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那个人会保护你的，是吗？不是，从小时候开始他不是就已经开始保护你了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她，让自己的心更加伤痕累累呢。该拿她怎么办？真的要处理她吗？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说过他都会保护我。”其实，你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这句话你也说过的，你忘记了吗。
　　“心沂……”上官俊吃惊地看着林心沂的动作，因为他举起了他的手，准备靠近阿月，如果来得及，他会阻止他的行为。
　　“啊……”上官雪其实只想让水冰月离开心沂哥哥，并没有想让她受伤。
　　“你为什么不躲？”林心沂心痛地看着水冰月，她知道她的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了吗。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那双曾经牵过她的手是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的，他的手好冰，一定是很生气吧。自己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身体已经僵硬了。直到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原来自己还可以感受到温度，只是温度好低，那是冰的温度。
　　“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知道，从一开始你就说过了。”
　　“那你该知道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舍不得伤害你，即使你是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林心沂轻抚着她的脸，渴望得到温暖，在听到她的话时，他已经没有了温度。
　　“你不恨我吗？”为什么不打我，还要对我说这些，你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心痛。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你们的谈话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你要见我的目的，可是我甘愿被你利用，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知道我并不是真心跟你交往，你还愿意跟我交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值得啊，跟你相比，我根本就是一个坏女人。
　　“如果再次让我选择，我还是愿意被你利用，只要你开心。”林心沂用手指擦干她的眼泪，虽然他并不想擦去，因为那是她为他而流的眼泪。
　　“你……混蛋。”水冰月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为什么，他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是他自己傻，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难过，为什么眼泪不停下来。
　　“心沂，你不去追吗？”上官俊知道他们应该已经和解了，看到阿月满脸的泪水，那是被感动了才流下来的吧。
　　“她不想让我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这时候去，恐怕会被她骂回来。”林心沂在意的不是她利用自己，而是她说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气小雪，可是听到了还是很不甘心。
　　“你真的很了解她。”就凭这一点，自己是永远也比不过他了。
　　“阿俊，我远比你知道的更了解她，你也许会认为我对于第一次才见面的她有好感是因为她的外貌，可是，你错了，即使她长得很普通，我都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因为她是水冰月，不是别人，如果她现在的这张脸附在别人的脸上，我还是可以认出她来。”
　　“你以前就认识她了？”上官俊不敢相信地看着心沂，因为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对阿月的评价。根据他的话来说，上官俊大胆地猜测他们的关系。
　　“十年了，你认为够久了吗？”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上官俊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心沂，他怎么可以把一个人藏在心底这么久，却从来没跟人提过。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忍耐啊。
　　“我等了她十年，可是我没有告诉她，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告诉你吗？”
　　“我相信小雪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幻想了。”上官俊看向自己的妹妹，并不是责备，而是同情，因为小雪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比不上阿月了。
　　“心沂哥哥，对不起。”自己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他把她放在心里十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跟她比的呢。
　　“阿俊，你误会了，我跟你说不是因为小雪，而是因为你。我告诉你，如果没有阿月，我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跟我争，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她。”
　　“其实，在酒会上我就已经知道她只能是我的妹妹，因为她只有看你的时候，眼睛才会发光。”他真的把自己看透了，连这么细微的地方他都发现了。
　　“我不会介意你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的疼爱，因为我知道她一直想要一个哥哥，而你正好是她想要的哥哥。如果你能当她是你的妹妹，我会非常感谢你。”
　　“心沂，不用你说，我都会把她当作妹妹，起码可以弥补我自己妹妹的不足。”
　　“大哥……”上官雪不服气地看向上官俊，难道她连做妹妹都比不上水冰月吗。
　　“我该走了，否则她的公寓就该被水淹了，明天见。”
　　“明天见。”上官俊看着他离去，知道自己该把阿月放下了，可是自己能把握住自己的心吗。也许要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吧。
　　“大哥？”上官雪看着大哥还站在原地，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从刚才的话里，不管是怎么木讷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欢上了水冰月，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帮着她呢。
　　“没事了，我们都该放下了，小雪。”
　　“大哥？”真的没事吗，大哥应该是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吧。
　　“小雪，我不敢期望你能和阿月成为好朋友，可是，她永远是我的妹妹。”
　　“大哥，我会尝试着做一个合格的妹妹的。”虽然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和她成为朋友，但我可以做一个让大哥不再伤脑筋的妹妹。
　　“小雪，你长大了，以前你都不会说这些话的哦。”上官俊看着自己的妹妹，其实她还并不是很差，起码还知道认错。
　　“大哥，我以前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还好了，只是比现在差好多点。”
　　“大哥……”上官雪追着上官俊在花园里乱跑，就像小时侯一样，一个调皮的妹妹经常欺负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