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友情已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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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各种离奇雷人的事件后，痛苦不堪的工作日拉开帷幕。显然李汐和吉玛并未从周末夜疯狂的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二人带着不同程度的熊猫眼随着人流大队挤上地铁。
昨晚迈克尔的庆功会上，李汐有幸向这位西区音乐剧界的大前辈讨教。并得知迈克尔年轻时曾饱受恐惧症困扰，更因病症导致中途退出悲惨世界里的马吕斯一角，迈克尔告诉李汐，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悲惨世界首演很成功，他极为享受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但不知怎么，他开始为自己的声音担惊受怕，进而惧怕面对观众，最后只能将自己锁在阴暗房间里。
一度迈克尔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结束了，但制作人卡梅隆没有放弃他，在韦伯爵士完成歌剧院魅影之后，卡梅隆将迈克尔推荐给韦伯，这是迈克尔得到的第二次重大机会，他担心恐怖症会再犯，但歌剧院魅影这部戏似乎有着神奇魔力，从音乐到剧情，神秘莫测的哥特氛围中流淌着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给予迈克尔信心与勇气，令他奇迹般从恐惧症的阴影中走出。迈克尔塑造的男二号劳尔非常成功，使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迈克尔是这样对李汐说的：“那时候我刚刚从恐惧症中康复，情绪仍不算稳定，卡梅隆非常体贴地邀请我出演男二号劳尔，而非男一号魅影一角。对此卡梅隆的意思是可以减少公众对我的关注，以及减轻出演主角给我带来的巨大压力。我很感谢卡梅隆的这个明智决定，但有时候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患病，如果当时由我出演魅影会发生什么呢？当然，没有答案，我已经胖到没法去演身形消瘦颇具魅惑力的魅影了。”说到这儿迈克尔露出他标志性的酒窝白牙笑。
“我并不是专业出身的音乐剧演员，但看看我现在走到了哪儿？看到你就想起当初的我，迷茫着自己能不能干好这份工作。紧张可以，惶恐也无妨，但别让这些压倒你。站在舞台那一刻，要想清楚自己是为何而唱，又是为谁而唱？”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相伴迈克尔多年的女友凯蒂轻挽住迈克尔胳膊，她的头靠在迈克尔肩膀上，二人甜蜜地对笑着。
“李汐小姐，慈善义演那日我和凯蒂都会前去观赏，祝你好运。”迈克尔冲李汐竖起大拇指：“要相信诺兰，他是我认识的最天马行空又最才华横溢的人。”
随着迈克尔的话语，李汐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影帝身上，他脸上依旧挂着客套但没有任何温度的浅笑，随意但恰到好处的站姿令他的双腿看起来纤细修长，演出时系着的领带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松开的衬衫领口，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天马行空？也许。才华横溢，大概。刻薄没风度？百分之一百二。至于美貌？李汐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诺兰论五官精致漂亮不必上乔，论亲切诚恳比不上丹尼尔，就连自己的前男友天杀的本尼在不混蛋的时刻都比诺兰活泼可爱，也许并不……李汐脑中小剧场大开，似乎一想到诺兰这个名字，她就无法停止的想要吐槽他，想要看他吃瘪，想要打掉他身上的傲气。
归根到底，李汐还是没法忘记诺兰对她的形容：“像是蓝精灵里的蓝妹妹，大概是个怪人。”
庆功宴之后，李汐和吉玛打车返回位于梅菲尔的居所。诺兰的经纪人伊恩虽热情提出送送她们，但鉴于站在一旁假装喝苏打水，但一脸不忒恨不得只要李汐点头就上前扇她耳光的安妮，李汐婉言拒绝了伊恩好意。她们离开时迈克尔给了她一个宽厚的熊抱，李汐倍感宠若惊。待她自迈克尔怀抱中钻出来时，诺兰那张冰冷冷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他那双墨色的眼睛在柔光的照射下笼罩着轻纱似的雾，少了往日里的犀利，多了几分慵懒。
“周三排练我是不会迟到的。”李汐见诺兰沉默不语，索性抢先答道。
“嗯。”诺兰随意点点头：“李汐，下周三穿上那条你来面试时候的宝蓝色裙子，别穿高跟鞋，周五时候你穿着的那双平底鞋就可以，还有头发，不要梳起来，披散着吧，但记得弄柔顺些，别喳喳呼呼像鸡窝似的。”
神马？神马？神马？李汐敲敲自己的耳朵，确定没有听错后，她翻着白眼不耐烦说：“什么时候大影帝成了我的服装助理？”说罢李汐拽着吉玛，径自从诺兰与伊恩中间穿过，在于诺兰擦肩而过时，李汐半真半幻地听到诺兰对她说‘别忘记，克里斯蒂。’
感谢诺兰的突发性蛇精病，李汐和吉玛的闺蜜重逢同居后半夜是在喝着苹果汽酒和吐槽大明星诺兰中度过的。
“他就没有对你稍微友善点的时候吗？”吉玛红着脸搂着李汐面颊，狠狠地亲上两口说：“我们家汐汐这么漂亮，连乔都拜倒在你裙摆之下，总有一天蛇精病影帝会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乔没有拜倒在我裙下！”饶是半醉李汐扔残留着一丝理智：“我漂亮个毛线，你是好友眼中出美女好吗？我要真漂亮得让大明星追求，还至于被本尼劈腿吗？”在提到本尼这个名字时，李汐的胃突突地抽了几下，她往肚里灌了半杯酒后继续说，“别说友善了，他如果能一天不讽刺我，我就去买全国□□！”
“哈哈哈哈，我们一起买。”吉玛一边说一边倒在床上：“饶是诺兰讨人嫌到破表，但他唱歌时候，我心都醉了，恨不得撕破他的西服啊衬衫啊裤子啊……”
“打住！”李汐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说：“我可不想做关于大影帝的这种邪梦！亲爱的室友，我们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你要YY谁请随意，但务必不要告诉我。”
“你要理解身为化妆板块的小记者的我的辛酸啊，整天只能对着唇膏粉底以及一群美艳的大妞模特，身边只有女人和比女人更女人的基友，人生了无希望嘛。不像你又采访乔又和诺兰共事，身边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你就让可怜的我YY下能掉块肉吗？”吉玛撒娇地在床上打着滚。
“会影响食欲好吗？”李汐说着跳上床咯吱吉玛，两个姑娘笑着打闹成一团。搞不清楚什么时间她们睡着的，随着刺耳的闹铃声两个姑娘不情愿地睁开眼。阳光透过倾斜的天窗散满她们的眉眼，很久以来，李汐第一次感到自在与舒服。这一夜她并没有做任何梦，而是像个孩子一般沉睡了。
“谢谢你愿意搬回来。”李汐小声对吉玛说。
吉玛揉着发红的眼睛笑嘻嘻大声道：“这是不是意味着第一个月我可以不做家务？”
“我们友情已尽。”李汐故意拿捏着腔调说。
两个姑娘会心一笑。
李汐的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和吉玛匆匆梳洗过奔出门，地铁站里已经挤满了上班的伦敦人。她们二人匆匆在WH史密斯买了三明治、果汁以及报纸后，挤上中心线，几站后二人在邦德大街换乘前往金丝雀码头的银禧线。坐上银禧线后，李汐翻开刚买的被英国民众戏称托利电讯报的《每日电讯报》，她先翻到文化板块，不出意外看到半版关于迈克尔个人演唱会的新闻，迈克尔圆滚滚的笑容令观者心情灿烂。李汐还未仔细阅读评论，她的视线就被下面那条新闻吸引了。
“双料影帝诺兰指导韦伯巨作，是突破还是滑铁卢？”李汐不由自主念出了声。整篇稿子充满了对诺兰的质疑与轻蔑，特别是那句‘很难设想一个在美居住多年并出演多部商演大片的诺兰如何指导这部充满了浓郁哥特风格的音乐剧，如果弄成百老汇那种调子不知道伦敦的富豪们是否还愿意慷慨解囊。’李汐的脸色由晴转阴，心情也由刚刚地轻松愉快转为一丝急躁。她猛地将报纸塞进包里，报纸间的摩擦声微微刺痛着李汐耳膜。
这个记者根本就完全不了解诺兰，不了解歌剧院魅影，在这儿大放厥词个毛线啊！再没有人比诺兰更迫切想从文本层面挖掘这部戏的新意，这位影帝先生可是苛刻到认为西区首演那几位大腕也没能完全诠释角色，如果说诺兰把这部戏搞得过于艰涩难懂绝对有可能，但百老汇歌舞升平那种调子？这是对影帝诺兰以及时而猥琐时而天才的韦爵爷天大的嘲讽。在李汐意识不到的某种时刻，她似乎忘掉自己的麻烦事，而是在心中不停地替诺兰打抱不平。
直到走进办公室，李汐脑中小剧场仍没有停歇。因报纸对诺兰几乎直白的反对声令李汐觉得《每日电讯报》一路下坡滑到底。英国人不喜欢任何领域内的极端主义，自然也包括戏剧艺术。他们痛恨权威，憎恶过度膨胀，这在媒体出版业尤其明显。严肃的说教批判色彩从来都不招英国人待见，也许BBC是个例外，老妇人在英国人民心中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好婶子。抛开BBC，媒体们惯常笔调是英式冷幽默，不会过分热情或是憎恶，始终站在中立面，只有最纯粹的英国人才能区分出这些报纸的左□□向。
现在大开版的《每日电讯报》记者重拳阻击诺兰与歌剧院魅影，如果不回击，接下来其他报纸也会跟风唱衰歌剧院魅影，这时候诺兰的公关团队应该采取行动，马上联系相熟的报社记者，专访也好，花絮座谈也好，总之要尽快扭转不利局面。李汐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满心想着歌剧院魅影以及诺兰，完全忘记身在何方，更没注意到SB组合中小跟班贝蒂正铁青着脸，将一份稿件放在她桌前。
还是吉玛踹了几下李汐的转椅才唤醒她，李汐不好意思地冲吉玛笑了笑，随手拿起稿件。这是她昨日提交的那篇关于乔的专访，责任编辑萨莎竟然会牺牲掉她逛街陪干爹的时间而编辑好，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件。李汐匆匆翻看查阅，萨莎竟然没有利用职权乱改她的文章。当然萨莎这么做更多是要保住她自己的高级编辑名声，李汐几乎可以想象萨莎头脑中掀起的风暴，是搞砸专访稿还是保住名声。显然老奸巨猾的萨莎选择了后者，这篇被她润色修改过的稿件相当之完美。
就在李汐认为，事情也许正在朝着好的方面转变，萨莎也许没有打小报告，自己还能交上次月的房租时，她桌前的电话铃响了。不出意外，副主编卡箩的私人助理冷冰冰告诉她，十点整请前去卡箩办公室受审。虽然她并未用这个词，但李汐完全可以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音调有多么的，不屑。
挂上电话，李汐将自己蜷缩在转椅上，一脸即将赴刑场的晦气样，倒是吉玛笑呵呵对李汐说：“别垂头丧气嘛，保不齐卡箩要给你升职呢，汉娜马上就要离职，她的位置肯定是你的，全社没人你比更敬业了，汐汐。”
李汐有时候真想扒开好友的大脑，看看里面是何种奇特的回路。在生存和死亡面前，吉玛想到的是热狗和烤肠，吉玛式的单纯没心机让李汐又爱又无奈。
差一刻十点，李汐在盯着墙上的瑞士钟表目不转睛了一小时后，她再也坐不住了，推开椅子大步奔去副主编的办公室。半途中李汐突然很想去卫生间，她冲进卫生间后干呕几声，用冷水漱了口，又盯着镜中自己发呆三十秒，这才如斗败公鸡般挪到卡箩办公室门口。
还有十分钟，可长可短让人生不如死的十分钟。
“卡箩还在和律师通电话，你坐下来先等着。”卡箩的助理指了指角落里孤零零的单人沙发。如果她能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就会看到李汐满脸惊恐。律师？这是在咨询如何和自己解约的节奏吗？李汐依稀记得，合同中明确规定，任何有损杂志社声誉的行为将会被停职甚至是解职，并且是无遣散金那种！想到这儿李汐突然怒火中烧，要不是渣男本尼偷吃欺骗，哪会有这么多后续状况！李汐自觉，如果自己因这种破事失业，第一个要砍死的人就是本尼。
等待的过程中，李汐为了转移想要杀人嗜血的欲望，将目光投到卡箩的助理艾拉身上，艾拉像是知道自己在被李汐打量，她嘴角泛着假笑，眼皮上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艾拉有多大？二十三岁吧，印象中她刚刚从南安普顿大学毕业，靠着裙带关系获得了卡箩助理这个职位，事实上为此卡箩炒掉了为她卖命五年的一个爱丁堡姑娘。从毕业实习生到副主编助理，这种火箭速度的升职前提是有亲爹或者干爹或者什么爹和奶奶的照顾。否则就要同大部分在媒体界谋生计的姑娘一样，从职位最低的办公室助理做起。一路爬上去，经过助理编辑、副编辑、高级编辑之后，才有可能进到生物链的高层。当然能爬到高级编辑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绩，毕竟这是份熬年头薪水少的悲催工作。
杂志社里有很多如艾拉的姑娘，她们并不需要这份工作来养家糊口，在爹爹婶婶之流的荫庇下，轻松进入杂志社，而不像诸如李汐这样的姑娘需要投简历面试上三四次，才能得到实习生这种机会。同时，那些轻而易举进入杂志社的姑娘利用这份工作之便寻到了有钱老公后，就会辞职回家当少奶奶，鲜少有能坚持下来的关系户姑娘。
但这个艾拉，李汐说不准，她看起来并不像那些只知道打扮的有钱妹，从她眼中清晰可见野心二字，也许她正盼着自己离职后取而代之，李汐这样想着。
一直等到十一点二十，李汐才被召唤入内，她面色凝重，阴沉样子大概可以不上妆直接去演魅影，在迈进门的那一刻，李汐想的是，起码自己也算在《风尚》杂志留下一段艳情绯闻：偶像派明星乔委身于华裔小记者。
副主编卡箩依旧光鲜亮丽，有时候李汐真想问她到底是在哪儿打得破尿酸做得微整容，那不因时间而变换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如果没有生存压迫，李汐很愿意欣赏卡箩今日的装扮，麦卡特尼设计的黑色工装中透着一丝妩媚女人气，脖子上那条超大码铂金项链既时髦又出位，将卡箩的脸衬托得娇小可人。
卡箩身后的海报墙上挂满了历年《风尚》杂志的封面人物，海报上的明星或微笑或面无表情，有些李汐曾有幸采访过，在那些或冗长或简短的对话背后，李汐总能够捕捉到明星们偶然流露出的真实一面，瞬间自她内心涌上了不舍与难过。
在简短的客套后，李汐坐在卡箩对面，之后的十五分钟，李汐记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和卡箩拥抱，别误会，是那种纯洁的工作拥抱。刚刚卡箩说，她很满意自己写的文章，并且这篇关于乔的专稿将登上《风尚》杂志夏季档六月专刊头版，并且乔将成为《风尚》历史上第一位男封面明星！也就是说，李汐写的这篇文章，将成为历史性突破的一篇！
“汐汐，当时我力排众议用你来写这篇文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坚信这篇文章能帮我们完胜《目标》杂志！”卡箩笑着说：“不出意外，汉娜的职位将会是你的！并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篇关于乔的专访受到了主编和主席的赞扬，在为你骄傲的同时，我想一点物质鼓励总要有。”说着卡箩将一张薄薄的支票推到李汐手边。
李汐受宠若惊地朝支票瞥了一眼，两千五百磅！天啊，这笔钱简直是雪中送炭，既可以偿还被本尼挥霍掉的助学贷款，甚至还有剩余可以小小的奢侈下，比如请好友们吃顿大餐！非但没失业，还拿了奖金？李汐露出一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的傻然表情。
“关于升职一事，等你忙完《歌剧院魅影》之后我们再行讨论。”卡箩说着换上一副严肃表情：“汐汐，我听说好几家杂志都邀请诺兰专访，全部被拒，你每周都要和他排练，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邀请他。我知道他是出名的难搞，但汐汐，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毕竟他选择你做女主角嘛。”
李汐支吾搪塞过卡箩，只觉心中石头一半落了地，起码胃里不再有小鸟扑打的感觉。至于专访诺兰？李汐重重甩了下头，绚丽晃眼的舞台中央，诺兰深情款款地唱着歌，李汐躲在后台，只能望到诺兰的大半个侧影。不知为何，她莫名认为，诺兰在唱歌时候嘴角一定挂着微笑，不是冷笑假笑嘲笑，而是货真价实自心而发的微笑。站在他心爱的舞台上，唱着他心爱的歌儿，那短短的几分钟诺兰应该是幸福的。李汐脑海中交错闪回着排练与独唱会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有诺兰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脸，但那张脸却有种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魔力……
比起专访，李汐更想要近距离观赏诺兰的表演！几乎是一瞬间，李汐察觉到自己脑中浮现的这个奇怪且骇人的念头，她深吸了口气，这才起身离去。
“我想你和卡箩聊得很融洽，不是吗？”李汐刚刚步出副主编办公室，就被萨莎唤住了：“我想告诉你，周二晚上本尼会去你那个鸟笼子里取东西，你要是有约会的话，记得换个时间哦。”萨莎故意加重了约会一词，李汐自是知道她话中所指。
萨莎抛给李汐一个假笑后，甩着头发踩着恨天高走开了。李汐望着她摇曳身影，皱起眉，她心知无论从主观意愿还是客观事实，萨莎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乔这事儿，换句话说，现在李汐有把柄落在萨莎手中，这颗定时炸弹一定会爆炸，但如何爆，爆在哪里，李汐想不出来。
关于乔的这篇稿子是李汐所写，萨莎所改，她想毁了李汐，就要在稿子登出前把李汐搞臭，让其他媒体质疑李汐这篇稿件的公正性，但这样一来，萨莎也就错过一同改写《风尚》杂志历史的机会，鱼和熊掌，她要如何选择？李汐自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熬过六月出刊，那则绯闻的杀伤力大减，萨莎就很难再利用这件事耍手段。
就在李汐绞尽脑汁寻思如何布防之时，尖叫声自办公室内传来，李汐不解地探过头去，见到吉玛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汐汐，你摊上大事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友情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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