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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第十五章以及结束 ...

  •   殿堂里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
      其中一部分人在笑或者不笑的选择中犹豫不决,迟迟未作出决定。倒不是不敢,只是在想是否有必要——要知道,他们之前已经笑得够多了,或者说,其他更可笑的事情已经更多了,到现在,已经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了。
      所以,他们就扯了扯嘴角——这算是对伏地魔最好的态度了。

      伏地魔也非常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对他来说,皮相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忍受其他人在这上面的嘲笑讥讽——如果他有能力的话,早就对他们下咒了。
      哦,邓布利多?老魔王?救世主?
      黑魔王从不畏惧。
      然而,这个可笑的空间造成了这一切,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即便没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想象得出,这位黑巫师的心中,一定飞快地滚动着循环无穷的字幕条,上面堆满了恶毒的诅咒和脏话。

      沉默片刻后,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十五章。
      “我从没这么高兴跟斯内普教授出门。”哈利说。
      “我也很期待这次旅程。”斯内普阴森森的道。
      西里斯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教子和斯内普钻进壁炉里——他们是去办离婚手续的,但是从表情和动作上来看,可以发觉他们抑制不住的兴高采烈,无论是哈利还是斯内普。】

      “当然,”斯内普嘶嘶声说,“已经期待已久。”
      “有生之年,”哈利面无表情地接着说。

      【“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我已经可以猜出来了。”莱姆斯一个接一个的吃刚洗好的小柿子,“哈利和西弗勒斯本来是模范伴侣——”
      刚刚喊出“魔法部民政司”的斯内普脚步晃了一下,脸摔在地上旋转着消失了。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西里斯假模假式的冲已经空了的壁炉喊了一句:“没事吧西弗勒斯?”然后坐回来跟卢平一起吃水果。】

      从上辈子敌对到现在的两位冤家对上了目光,毫不吝啬地向对方展示着更多的敌意和不屑。
      这让小马尔福明显觉得压力很大,声音听上去有些瑟缩。

      【“显然,我更希望哈利在以后能跟一个更适合他的姑娘——哪怕是个小伙子呢——在一起。”
      “别提这个了,西里斯。”卢平温和的说,“既然离婚了,那么就从头开始,哈利会有个值得的伴侣。”】
      一看是死对头的感情讨论,德拉科忘了害怕,说不清的恼人情绪涌上心头,还抽空往当事人那边投去一个目光。
      而哈利觉得,比起自己,其他人已经更糟了,自己实在没必要再计较什么,或者表示一些多余的羞涩,也就耸耸肩,坦然自若地听了下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阿不思即欢喜于他们这一家深厚的情谊,又有点失望,他觉得这辈子大概看不到这几个人和斯内普和好了——当然,他们从来没好过。
      阿不思并没有特别长的时间放在伤感这些事情上——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金斯莱传过来的消息,伏地魔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到圣芒戈了。”阿不思说。他正在做小饼干——有各种各样的形状:金色飞贼(不过翅膀被改成天使一样的大羽毛样式),飞天扫帚(跟火弩箭一模一样),各种各样的龙(烤好后能喷火),羽毛笔,坩埚,天平……
      格林德沃坐在旁边,用一只手支着下巴,看阿不思细长灵活的手指摆弄着魔杖,然后各种饼干坯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案板上。接着阿不思将面团按到饼干坯里,活灵活现的饼干就做好了。
      “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喜欢这么幼稚的玩意儿。”格林德沃没接阿不思的话茬,反而一脸无聊的把一块成型的饼干又揉成一团,面团冲他喷了一小团火(它本来被做成一条漂亮的中国火球)。
      “烹饪和编织一样,是一门艺术。”阿不思说,“当然主要是现在没时间去玩十柱滚木球戏——免得错过什么消息。”
      格林德沃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来你的爱好变了不少。”
      阿不思没有回答格林德沃,而是把做好的饼干放到烤箱里。
      “如果可以,我认为你可以回去看看伏地魔。”他在调整烤箱时间的时候突然说。
      “这不可能。”格林德沃说。
      “如果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身边,想必会很失望。”】

      即便已经经历很多,德拉科依然对这最后一句话感到非常不适应,十分艰难地读完了这一段。不过,接下去更不好受。

      【“如果你想惹火我,我不得不说你成功了。”格林德沃几乎掏出了魔杖。
      “盖勒特。”阿不思瞥了他一眼,“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结婚了吗?”
      “你要把我安排去监视伏地魔?”
      “我不会安排你去做任何事,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阿不思没有注意格林德沃的表情(他在盯着烤箱呢),“不过我和你们三个都回来了——而且毫无预兆。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你处在可以第一时间注意到伏地魔的地方比较好,只是建议。”
      “我绝不会——跟那个没鼻子的小家伙搅合到一起,阿不思,如果你担心,我会杀了他,这不比杀死一只虫豸简单多少。”】

      ……

      就在现场的两位黑魔王重新用视线激烈交战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专心聆听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原来的朗读者,可是他也只是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几位长辈交换了个目光。
      “怎么了?”邓布利多出声问。
      “字、字消失了……”德拉科依然盯着书页,微微张开嘴,“不对……”
      “德拉科?”卢修斯几乎要探出身了。

      突然,那本书挣开了持有者的手,嗖地向上腾空而去,呼啦啦地翻着书页。与此同时,类似某种麻瓜投影技术一样,殿堂的上空出现一片迷蒙而微微发亮的雾气,渐渐显现出某种杂乱的字迹,但还没等他们看清上面写了什么,那些字符便开始了重新组合,快速地搅成一团,看得人眼前发晕。

      “发生了什么事?”
      西里斯跳了起来,大声叫出,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原来放着魔杖的地方——然而,摸了个空。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四处张望着。
      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再发生点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结束了,各位。】

      旋转的字母终于停下来,形成了新的文字。
      “什么?”赫敏提高声音。
      斯基特神经质质地咬着手指,眼睛瞪得老大。

      【故事到此为止了,】不知名的东西这样写道,【除非,你们当中还有人很乐意看另外的自己亲亲密密、叽叽喳喳地谈恋爱?或者,发现另外的自己惨死异世界?——我希望不会。】
      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沉吟片刻,格林德沃冷声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结束了。】

      【恶意已经消失,你们自由了。】它宣布道。

      【感谢你们各位的陪伴……对之前产生的不敬,我表示十分的歉意。】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叫道,“难道道个歉就算完了?”
      “还有你是谁?”赫敏也喊道。

      【说再多也没用啊。】

      雾气背后,那个黑光球慢慢降落,然后,文字消失了,它开始说话。

      “因为,游戏已经结束,所有的规则都不再存在,我也是。”

      “这儿发生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个玩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给各位见识见识,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使用魔法了,”西里斯慢慢说道,握住了重新回到手中的魔杖,不一会儿,魔杖尖微微发亮,仿佛酝酿着什么咒语。
      “是可以,”黑光球不管他们各自开始的行为——黑巫师们掂量着魔杖开始跃跃欲试,马尔福家的父子激动地相互拥住,不断祈祷,记者小姐慌慌张张地远离危险人物,四处逃窜……——顿了顿,无所谓地说下去,“再见了。”

      事出突然——它消失得很突然,而殿堂消失得也很突然。
      桌椅飞向上空,眨眼间就不见了,整个空间开始扭曲,某处的白光突然涌进来,充斥了视野。
      反应再灵敏的巫师也无法对瞬间改变的空间作出合适的判断和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光将自己吞没。

      在一切消失之前,耳边充满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咒骂与斯基特的尖叫。
      哈利下意识地向赫敏和西里斯那边伸出了手,他们也毫不犹豫地向他跑来。
      ……

      “结束?但愿是真的。”
      斯内普厌烦地闭上了眼。

      听到这话,格林德沃转头望向对面,对上了那双平和的蓝眼睛。

      但愿。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THE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第十五章以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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