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1、试探人心 ...
-
现在我很后悔,要是这个时候我不跟李津吵架就好了,明明都是我的不对。我负气离开他,自己要回去。我以为他会追上来,可是他没有。就这样,为了一丁点的小事,我跟李津陷入了僵局。
年初七,上班,我拿了开门红包。照理说我应该会很高兴,可是我却是情绪低落,就连领导跟我说话,我也在分心。做业务的时候还差点出事,我是这是怎么了……
晚上我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就被陈越拦住。
“陈越。有事?”我看他的样子有点怪,但我自己情绪低落就没在太关他的问题。
“我跟阿姨说过了,今天带你到外面吃饭。”
“啊?”我好像听错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去外面吃饭。”
“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
“谁的心受伤了。”我明知道陈越指的是哪回事,还故意这样说话。
我问陈越去哪,陈越不说,直到停在一家店外他才让我下车,我说:“喝粥?”
“朋友新开的店,过来捧捧场。”
我说了句:“你朋友真多。”我看到店门口的两边放了各放了十来只花篮,怀疑其中有一对会不会是陈越送的。
“人脉动广对自己没坏事。”陈越说,“你和李津怎么样了?”
“别跟我提他,一提他就来气。”我现在和李津又变成了年前那样,冷战。我想如果以后我跟他真结了婚,三天两头打冷战,那还不如不结婚。我和他,都是很倔强的人。
服务员带我和陈越坐到一边隔断旁边,是张四人的长方形桌子。店里的装修都挺不错的,我问陈越这样子装修的话成本应该也挺大的,会不会把钱加在菜价里。陈越说:“是我请客,你担什么心。”
我坐下来看菜单,因为这里是粥馆,主要的菜就是粥,各种各样的粥。海鲜的,肉的,白粥,还有其他粥,有些都是我看到过的做法。陈越要了四人份的梭子蟹粥,服务员说会有点慢,让我们点些别的东西,陈越又点了几个小菜。
他知道我喜欢吃酱排骨,就给我点了酱小排。我心情才好了些,啃起了小排。我发现,我在陈越面前可以很自在,可是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甚至睡没睡相。不管我是蓬头垢面也好,容光焕发也好,哪怕他说我一句,我也知道他决没有恶意。
我啃小排的时候来了一个人,陈越看到那个人站了起来,对我说:“我朋友,方志初。”我想这个人大概是这里的老板吧,穿着很一件休闲西装,衬衣和西裤,皮鞋擦得铮亮。他人长得也挺高的,头发理得干净利落,看人的样子应该是个爽快人。
“你好。你的店真不错。”我奉承,“生意兴隆。”这到是真的,我们这里有一种风气,哪里有新开张的餐饮店,肯定生意好。都喜欢赶新鲜,图热闹。所以这家粥铺里差不多是满桌状态。
“谢谢捧场。还是陈越最给面子。”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一起吃会儿。”
“我就坐一会好了。”方志初坐下来。
我发现方志初好像对我有兴趣,一直在打量着我。我好奇,他看着我干什么,然后他对着陈越耳语了几句,陈越板着脸瞪了他一眼,说了句:“别胡说。”
“什么事啊?”我更加好奇,“不能说给我听听吗?”
方志初这才对我说:“陈越说他失恋了,我问他那个女的你,他不肯承认。”
我马上说:“肯定不是我。我有男朋友,虽然现在正在冷战当中。”
方志初听后笑了出来:“陈越,你朋友很诚实。这顿饭我请你们。”
“别啊,你做生意不容易的,让这个人请好了。”我指着陈越说。
回去时,陈越对我说:“朋友开玩话的话,你别当真。”
我觉得怪,因为我认为我不会当真。“陈越,你怎么了?”我再没良心,还是能感这陈越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前段时间他是对我说过他和女朋友分手的事,因为他不想去上海。与其两个人异地分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来得痛快。“你又后悔了,还是佳佳来求复合?”
我只是开玩笑的说法,不想陈越一本正经地说:“她是来找过我。”
“噢……”
“可是我拒绝了。”
“啊——为什么?”我大惑不解,“你们两个不是挺要好吗?你不真爱上那个狐狸精了吧!”我指是夏天在河边看到的那个短头发女人。
“哪个狐狸精?”
“夏天,那个!”我差点要跳起来,“你给我装什么胡涂。”
陈越把车停在路边,对我说:“走走。”
我才发现他把车子停人民公园的路边:“你不怕违章?”
“他爱贴不贴。”
说实话,我很少来这个公园,因为离家远。不过今天晚上是陈越要走走,我就跟着一起,当是饭后散步。一路上他都是在沉默,沉默,他干脆不要叫陈越,改我叫“沉默”得了。
终于忍不住,我先开口:“陈越?”
“傻宝,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我跟着说:“你受了什么刺激?”
“谈恋爱又累又麻烦,你说女人是不是天生就难伺候。”
我听着这话好像是针对我在说似的,听着很别扭。“为什么这么说。”
“像我跟你,彼此都很了解,直接结个婚,恋爱也不用谈,我们现在跟结婚的相比,只差晚上睡一起。要不,今天晚上就跟我一起睡了吧。”
“陈大牛,你是疯牛病发了吧!还是脑袋里神经搭错了。”我记得我表白被拒的事,现在他突然跟我说要和我结婚,在我耳里听来,他是自暴自弃。没有爱情的婚姻那不叫婚姻,更何况他不爱我,而我现在也已经搞不懂我到底爱没爱过他。
“所以我现在很烦。”陈越说,“我弄不清,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陈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郑重地说道:“看到你和李津……我心里很憋气。”
“因你把我看作是妹妹,女儿,看到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你肯定心里不舒服嘛。”我嘴快,“其实我没跟他——你是说床上的血,那是我大姨妈来了。”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不过如果不是因来这个原因,恐怕我和李津就真的嗨咻了。
“没有?”
我拍了一下陈越的后背:“嘁,我跟还骗你嘛。”我是把陈越当我最好的朋友,有些时候没把他当异性看待,就连这种事我对他说起来也毫不忌讳。
“傻宝,我才发现,我喜欢你……”
说这话的人,不是陈越,绝不是陈越。我对自己说:“陈越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就在我听了陈越的话之后,我被他拉住手。
“跟我结婚吧。”
我苦笑着:“你是傻了吧,只是因为一次失恋,就自暴自弃,你还是我认识的陈大牛吗?”我的心何尝不是痛着,我知道他是太爱他的女朋友,才会如此。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竟然拿我做借口,门都没有!
“你不怕我直接上了你,再找你爸妈说你是我的人?”
“你看看,尾巴露出来了吗?”我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只是他才不会管那些玩笑能开,哪些玩笑不能开。
陈越一手揽在我的肩上:“我说,傻宝,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的话呢?”
“我会信啊——下辈子吧。”我无耻地笑着,心如刀在绞,他永远不会懂我的心。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我好像在记流水帐)分行里要开个什么培训会,而且还是北京总行专门请来的什么培训机构的老师来给我们讲课。
别说是我所在的这家银行,就连天朝的温爷爷也说了,要是他的话从□□传出去,能落实个百分之二十多都不错。可想而知,执行文件的力度和初衷相差有多远。我只是抱怨一下我工作的那家银行,常常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管什么事开始时都是大张旗鼓,到后来就是不了了之。像这次什么内战厅堂的营销也是。上面兴师动众,下面却是——反正我是当没事。这种培训有什么可听的,就是几个靠嘴吃饭之人的冠冕堂皇之话,根本不切实际。
我只是想说,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又来了到N市。培训是在上午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要我说这样培训是最没意思的事,我连个本子也用带,光听听有什么意思。只是听还是得听,时间必需熬到啊。
痛苦的三个小时之后,在那位自以为讲得很出彩的培训老师说了谢谢之后,我溜得比谁都快。我能不溜吗,今天来培训可是牺牲我自己的休息时来的。匆匆忙忙在分行食堂里吃完午饭,就跑去逛街。
其实有一点,不是我想去逛,而是被人所托。两个同事知道我今天要去N市,所以拜托我去银泰,一个是要买个资生堂的什么蓝瓶水,一个是说自己在兰蔻有份生日礼物可以拿,托我去拿一下。
我就往银泰把她们的事给办了,安着我的计划,我先去银泰办完事之后,再走一断路到新华书店去买几本书。对,又是同事的忙,我们这行里有小孩的同事在“六一”时能有两百元新华书店的书票。(胡妈的书店从六一藏到现在,不知从哪个包包的角落里翻出来的)
只是有一点,我们那里的新华书不能用。(我们那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定要特意跑到N市的新华书店来买书。
胡妈已经写好了书单,我只要照着单子去买,顺便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也想买几本书。(我们那新华书店以及其他几家书店,都没有N市书店里的书多)我喜欢看小言书啊,不过网上便宜,我只是来看看,看看还行我会到卓越或是当当上去买(当当送货忒慢)。
我的事情出在我从新华书店出来之后,原本这条路就是主干道,来往经过的车很多。可是这段时间因为N市在造地铁,整个路面成了大工地,被开膛破肚,东一块西一块地被围了起来。
就在过马路时我感到鼻子的点痒,抹了一下才发现是鼻血。我想应该是天报干燥加上我刚才抠了鼻子(别恶心)。
言归正传,我想拿出纸去擦鼻血。不想我的钱包跟着一起掉了出来,我就弯腰去捡钱包。钱包捡起来了,塑料袋里的书却掉了出来。这还是两毛钱一个的袋子!质量差得让我没话说。
书掉了我只好去捡,事情就出在这个时候,一辆由东向西开过来的电动自行车把我给撞到了。幸好只是电动自行车,要是小汽车或是工程车把我给撞一下,那我可真的要小命呜呼。
就在我重重摔倒在地时,我明白了一件事。人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出意外,那么有些话到死都不有人知道。我想趁活着的时候,搞清楚一件事,陈越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我对李津的感情,真会发展到结婚乃至共度余生的那一步吗?
我被送到附近最近一家医院。我可以说我没什么大事,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被迫接受了一些检查,X光片和脑电图什么的,确保我没有骨折或是脑震荡。我站在X光机后面想到了我应该怎么做。
我没发现这是一个多糟糕的决定,就算是要试探一个人,也不应该拿这种事去开玩笑。我给李津和陈越发短信,说我在N市遇到了车祸,现在就在N市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急诊室。
陈越,自从上次他那句玩笑话之后,我跟他之间好像多了一层隔阂,我想这层隔阂是不是叫男女有别。而我和李津之间,冷战也有一段时间。如果他心里还有我,那么他应该……唉,算了,我也说不准。
我不敢打电话,因为我一说话,就会穿帮。发了短信之后我就关机,静候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