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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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还没睡啊？还是我把你吵醒了？”
“你小子放哪逍遥去了？”
莫以寒微微一愣。从相识至今，这是我第一次问及他的去向。我们从来不过问彼此的私事。除非对方愿意讲。
我看出了莫以寒眼中的停顿。换我，也会有这样的反映。于是，我接着说。
“紫儿刚刚打电话给我问你回来没，她找你好几天了。”
莫以寒脱掉黑色的外套走进屋子，挂好，眼神停留在衣服上，并没有看着我。
“你……已经知道了？”
“恩。”我轻声应了一下。
“告诉紫儿一声吧，她挺担心你的。”
“算了，不用管她。过两天就好了，总有个适应的过程。”莫以寒淡淡的说。
从他的话里我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小唯，我回来的时候的酒和一些小菜，咱俩喝两杯？”
“好啊。”
“你答的倒干脆，你行么？能喝么？”
“切。要不怎么说你眼睛看人地呢。”
酒是可以发泄的契机。随着那液体，将一切的一切下咽于腹。莫以寒，大概需要这个发泄的契机。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分享他的不快。否则将失去所谓‘朋友’的价值。所以，我爽快的答应了他。
当莫以寒把酒拿出来的时候，我就非常非常很非常的后悔。
50度的老白干。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有种虚脱的感觉。我还以为他买的是啤酒，没想居然买白酒回来了。啤酒我最多也就是2瓶左右，就我这酒量，不说是‘一杯倒’，也差不了多少了。白酒……真难想象我会成什么样子。
莫以寒将买回来的香肠，酱牛肉切好，分别装入两个盘中。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了袋五香花生，也把它装在一个小盘里。五香花生是我常备的东西。我以前经常一口馒头一口五香花生这样打发三餐。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我们坐了下来。
我嘿嘿笑了两声。正给我倒酒的莫以寒抬头看看我。
“笑什么？”
“你还挺叫人意外啊。”我说。
“怎么？”
“真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喝白酒。”我如实的说。
“哦？”莫以寒疑惑的问。
“为什么我就不能喝白酒啊？”
“因为，我感觉你应该更喜欢洋酒的。”
莫以寒低头笑了一声。
“洋酒我也喜欢，不过还是更喜欢有中国韵味的酒。也算你判断失误啦。”
莫以寒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就象维多利亚时期的王子一样高贵而幽雅。任何人无法媲拟。这样的一个人，指间拖着透明的高脚杯，浅品红酒。
“小唯子，咱俩干一杯？”
“好啊。”
嘴上答的干脆，可是心里七上八下没了谱，真不知道这杯酒全喝完会是什么样。
两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莫以寒喝下一大口，而我，只浅浅的喝下一小口，口腔。食道。胃。瞬间一股热泉在腹腔翻滚，灼烧五脏般的炽热。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
莫以寒看着被酒弄的两眼微湿的我，笑得奸诈。
“怎么样？不行了吧？我看你那样子也不象个喝酒的样儿。不让你喝你偏喝，知道厉害了吧？小孩子乖乖，哥哥给你买果汁去。”
“去死。”
我嘴里骂着，脚下不忘给他一脚。莫以寒嗷的叫了一声
“小子劲挺大啊！”
“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行了行了，不闹了，来，尝尝这家的酱牛肉，味道不错。”
说着莫以寒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我碗里。
的确不错。我细细的嚼着。
“小唯，你不问我和紫儿的事么？”
“我问你干什么。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否则即使你说了，也非你本意。”虽然我很想知道他们发生什么。夕日的恩爱恋人怎么就说分手就分手了？
“我和紫儿分手是他爸爸的意思。”
“他爸爸找过你？”
“是啊。是他希望我们分开。”
“那你怎么说。”
莫以寒又喝了一口酒，我也跟着喝了一口。
“我能怎么说，女儿是人家的。”
“你不想守住你们爱情吗？”
“呵呵”莫以寒笑了起来。
“什么守住爱情，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这个世界太浮躁。这个社会太现实。”
“那你不喜欢紫儿么？”
“喜欢啊。只是不在一起的时候不想，在一起的时候想。”
“那叫什么喜欢？”
“傻小子，你琼瑶看多了？非得是天天腻在一起，你爱我我爱你的就是爱情？哎，你有女朋友吗？”
我摇摇头。
“等你恋爱了就知道了。爱情本身就是个虚幻的东西。”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看着莫以寒的眼睛，听他继续说。
“其实也好，紫儿是个要强的人，不是再过不久就有什么出国么？她一定会争取出国，各自东西，倒头来也没什么结果的。他爸爸来找我，也好。”
莫以寒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始终不能理解的莫以寒所谓的‘爱情’。也许是真的没有身临其境无法体会。
我突然觉得紫儿很冤。我能感觉到她是非常喜欢莫以寒，全心全意的对他。没想到莫以寒对她是这样的想法。
谎言。欺骗。虚伪……一系列词汇都涌入我的脑海。
或许，这些也是构成爱情的元素不可缺少之一。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塞着胸口，难以平息。是愤怒？不是。是伤心？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我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下酒一饮而进。用液体来冲刷憋在胸口的不快。
“小唯，慢点喝啊。”
“没事没事。”
一杯就下肚。我感觉我脑袋有些眩晕。
莫以寒将剩下的酒掉，然后把两个杯子重新满上。
“小唯。有件事我可以问。”
“什么事？”
“你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吗？我好象一直都没有见过他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莫以寒会问到这个。
爸爸……
长久以来的哀思仿佛在一瞬间从心底涌了出来。爸爸在世时候的样子，微笑着的表情……
“我爸爸在两年前去世了。”
“那……你妈妈呢？”
妈妈？我有过妈妈么？好象没有吧？！
“我没有妈妈。”
莫以寒看见我紧锁的眉间，也没继续问下去。莫以寒的脸上浮出淡淡哀伤。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么？不寂寞吗？”
我被莫以寒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弄蒙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的温度节节上升。大概是酒的关系吧。
“寂寞么？也许吧……”
我含糊的说。我喝了一口酒，然后抬头正对上莫以寒那对深邃的眸子。为什么莫以寒的眼中出现了叫‘寂寞’的东西？只不过它停留的太短，随即消失了。
我和莫以寒之后的话题都没有涉及私人问题。天文地理。古今中外。边喝边聊，不知不觉，我们喝完了那一瓶白酒。
我的脑袋越来越浑浊，眼皮总是往一起跑，脖子好象也支撑不住头的重量，就连说话也没了力气。
“小唯子，你还好吧？”
就在隐约听见莫以寒的话之时，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