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EG]白玉堂变小记》白易逍

11、迷雾

　　后来，展昭就再也没有看到杨逍跟李寻欢。这一切就像是他做了一场梦。除了白玉堂和公孙先生，没有人真正见过展昭口中那两个和白玉堂展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直到有一天，公孙策突然叫住展昭。
　　“展护卫，一会你上街去，记得买些香烛回来。”
　　“好。这就去。”点了点头，展昭跟公孙策告辞之后，就出门到街上去买香烛了。
　　展昭已护送完包大人下朝回府，也换上了白衣。白玉堂老老实实地待在展昭的肩头。现在白玉堂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生自由，展昭去到哪，都要带上他。
　　上午的天气还算晴朗，只是中午一过，天就有些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眼见天越来越阴沉。展昭皱了皱眉，急忙赶回开封府。展昭突然发现今天的白玉堂话少得可怜。
　　“白兄，你怎么了？”
　　“头昏，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白玉堂一手拽着襟口，眉头锁在一起，似乎很不好受的模样。
　　“难道是生病了？不如我带你去找公孙先生看看。”
　　“不用了！”白玉堂一想起公孙策脸就一黑，感觉更闷了。“五爷回房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展昭担心地看了一眼肩头，把香烛换到另一只手上，免得香味熏到他。
　　这时天色已经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展昭勉强才能看清路，回到房里，展昭摸黑点上了蜡烛。
　　突然门外闪过一道闪电。展昭盯着那扇窗，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将门窗全都关上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展昭总觉得闪电闪过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那只总给白玉堂带来不幸的的黑猫。
　　却听白玉堂突然说道：“猫儿，桌上有坛酒。”
　　展昭扭头看去，果然桌上放着一小坛公孙先生酿的酒。看来应该是公孙先生放在这里的。白玉堂正端着酒杯，酒杯与白玉堂一比倒是显得庞大无比。展昭无奈地笑了笑。这耗子吃了亏也不忘惦记着公孙先生的酒。
　　想归想，展昭还是拿起酒坛帮白玉堂倒酒。
　　耗子嫌弃地撇了撇嘴，倒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猫的伺候。展昭也跟着喝了几口。
　　整个开封城都在一片阳光灿烂的笼罩之下，唯有展昭的房内看起来仍是一片漆黑。展昭一手护着白玉堂，人却早已经趴在桌子上昏迷过去。
　　展昭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浓雾当中。手里好像牵着什么。展昭抬起手看去，一只手被牵住的白玉堂正看着他。不是鼠耳鼠尾的白耗子，而是江湖上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展昭愣愣地喊了一句：“白玉堂？”
　　就像是念出了什么咒语，木着不动的白玉堂身前突然一阵扭曲。就像刚刚只是个木头人，现在突然活了一样。白玉堂带着生动的表情抱怨着：“自打遇见你这臭猫，白爷爷就没一天好过过。”
　　“白兄？这里是什么地方？”展昭只当做没听见这抱怨。只要身边的是这只耗子，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展昭就放心了。
　　“五爷我怎么会知道，走走不就清楚了。”白玉堂说着就要甩开展昭的手走出去。
　　却没有甩开。
　　白玉堂扭头看了看展昭，嘴角上挑：“怎么？猫大人是舍不得白五爷，还是害怕了？”
　　展昭气血上涌，涨红了脸。比口才他不定赢得过这胡搅蛮缠的小白鼠。只冷笑一声：“笑话！”
　　只是这手却依旧拉不开。展昭疑惑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干什么？还不松手！
　　“嘘——”白玉堂突然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展昭噤声。展昭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跟着悄悄往前走去。
　　只一眼，展昭便红了脸，扭过头去。白玉堂却转过头来，看着展昭似笑非笑地：“没想到你这只臭猫也有风情万种的一面啊～”
　　“白玉堂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那明明是……”
　　“是李寻欢跟杨逍嘛。五爷我又不是认不出来。”白玉堂大大咧咧截断展昭的话，丝毫没有在偷窥别人的自觉。
　　“反正你们俩一张脸。他能风情万种，想必猫大人也不会差。”
　　展昭黑着一张脸看着前面浓雾里抱在一起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大步离开了。
　　“诶？诶诶？猫儿！这样就生气啦？！”
　　白玉堂的手还被牵着，只好跟着展昭离去。声音穿透浓雾，那边的两人却毫无察觉。
　　渐渐地，身影隐在浓雾里，再也看不清了。
　　“啊啊！这招好，这招漂亮。展大哥加油！”
　　“我觉得这招不对啊……”
　　“蹲下！”
　　“好可爱的猫！”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哎呀！”
　　“白玉堂你闹够了没有！”
　　浓雾那边传来的是展昭的声音。可展昭就站在这里。那些话也让展昭熟的不能再熟。
　　展昭转头望了一眼白玉堂，却突然发现白玉堂不见了！
　　明明之前两个人一直手牵手的！展昭大惊失色。而那一边的剧情还在继续。
　　“哎呀！猫大人发威了。有本事的你把白五爷变成耗子啊～”
　　听到这句话，展昭终于忍不住转头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白玉堂站在树下，有只黑猫正从树上跳下来，而树下的白玉堂对此毫无所觉。展昭心急地想冲过去。却突然发现那黑猫头上还有东西落下。
　　鼠耳鼠尾的白耗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那棵树上。在黑猫落下的一瞬间，也跟着跳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黑猫的额头上。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之前的白玉堂不见了，跳下来的白耗子就地一滚却变成了白玉堂。展昭眨了眨眼。白玉堂从地上站了起来。周遭的人却如同视而不见的寻找着变小的白玉堂。
　　“哎？白五爷人呢？”
　　“就是啊，怎么突然打着打着人不见了。”
　　“你们谁看到白五爷怎么走的了？”
　　“不知道啊……”
　　眼看着白玉堂要往浓雾里那个展昭走去，展昭忍不住出声喊道：“白玉堂！”
　　白玉堂应声回头。就在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