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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怪的搭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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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综上……就是……这次失败了的原因……委托人那里……那里该怎么办啊老师……”
面对着老师——高级魔法师辛西娅,黑斯廷斯的表现像是回到了从前——尚在接受教学的时候。
“……”
“辛西娅……老师……?”
眼前的灰色短发的女子紧蹙眉头,右手食指指尖正小幅度得轻刮着嘴唇,挂着尴尬笑容的黑斯廷斯总觉得非常不踏实。
以往这个动作出现了的话,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撞在了枪口上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大呀。
“没想到你毕业了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辛西娅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是非常的失望,这可是相当的打击黑斯廷斯。
或许她现在对元素魔法的使用能与老师比肩,可在她的观念里,老师就是老师,老师永远都是比她这个学生强大许多的。
所以,如果这次任务成功的同时能够得到这位“权威人士”的肯定,今天晚上的黑斯廷斯肯定能开心得吃下三碗饭。
但事实相反。
“那么,就暂且给你配个拍档兼后勤吧。”
末了,辛西娅补充道,“是个前几天刚从神圣天堂回到这里的孩子。”
“恩……诶?啊……难道是长谷川?”
“不,不是他,是另一个孩子。”
“啥?!”听到这话的黑斯廷斯不由得愣了下,原本该是平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微颤,“那么是……什么人?”
老师不是不知道她面对陌生人时会产生的拘束感,那为何……?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辛西娅莞尔一笑,“‘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魔法师’,这可是你说过的呢,那么,就当是成功前的试炼吧。”
说着,辛西娅向四周张望了下,在发现了什么后,朝着黑斯廷斯身后扬了扬下巴,“已经到了呢。”
可是没听到脚步声啊,难道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是个小孩子?
心中犯着嘀咕,黑斯廷斯有些不情愿地转过了头,接着,愣在了原地。
此时站在她眼前的,是之前任务时遇到的那个讲究“和平”的,金毛祭祀。
是需要她仰起头才能看到脸的身高,那上面正挂着名为“微笑”的表情,身着深红色披风,但不是昨天的衣服款式了,魔杖别在了腰间,仔细看看做工非常精致。不过,等等,他看到她难道不吃惊不生气的吗,明明昨天往他那里丢火球丢得最勤奋了的……
居然还能挂着如此波澜不惊的笑容。
“那么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走到了两人中间,辛西娅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留了句“我想起来有些事情先走了你们就好好交流下吧回见了”便一溜烟没了人影。
四下无言。
黑斯廷斯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啧,说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做才算是“正常反应”,该说些什么吗,那么所谓的“内容”呢,天气?食物?关于他的旅程?他的具体身份?他的能力?问得太多了会不会显得她不太礼貌了?
一时间,各种纷杂的思绪充斥在脑内,黑斯廷斯现在简直想要找张桌子狠狠地捶打一番。
“你好,我的名字是加佰罗涅。”
打破了尴尬气氛的是他,只见他笑着向她伸出了手,“久仰大名了呢,黑斯廷斯小姐。”
“啊……”
迟疑了会儿,然后有些生硬得接过了他的手。
相当宽大的手呢,他的体温似乎没她那么高,覆着一层薄茧,她小小的磨蹭了下,呵,就这触感而言是她喜欢的类型。
或许因为这一点让紧绷的她放松了些,顺便也增加了些许好感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这刚累积了没多少的好感值在“噼啪”声后直接跌至零下。
吃痛的她刚想收回手,可这家伙完全不肯放开以及,放电。
这可真是,亏她以为他是个不计前嫌的人。
黑斯廷斯咬牙切齿着,觉得眼前这黄毛的欠扁指数顿时激增,刚想手上暗自用力还以颜色,却发现因为暂时的麻痹,自己的手劲根本奈何不了他几分。
——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还真想直接朝他脸上来那么几拳。
“恩?怎么了么?”
而加佰罗涅依旧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那么,以后请多指教了,黑斯廷斯小姐。”
“啊啊是啊没错,请多指教了啊,加佰罗涅先生。”
黑斯廷斯如此说道,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将贴着“加佰罗涅”名字的小人狠狠蹂躏了一番。
于是在黑斯廷斯心不甘情不愿的状况下,两人的拍档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在最开始,黑斯廷斯是这样想的:平日里互不干涉,只要有任务通知再一齐出动。
只是她从未有想过,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总是挂着处事不惊的微笑的黄毛祭祀,对任务的热衷程度简直让人觉得有些疯狂。
似乎,凡是能够和“任务”这个词语挂钩的,他都能产生兴趣。
倘若如此拼命的原因只是因为缺钱的话,她还是能理解的。
然而事实却与这猜测相悖。
他好像并没有完全接纳她为所谓的“拍档”,两人一同完成了辛西娅或雷昂那多又或是其他的委托任务后,他就离开了她去完成以他个人名义接下的其他任务。
起先,她对他的离队完全的不在意,不,应该说,是完全的不担心,因为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合期,她对他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是日子久了之后,她终于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他做过了一定的掩饰,但沾在了衣服上的血迹与气味,在这没有湖泊的冰天雪地里根本消除不干净。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跟踪他,可每次的情况都是这样:半路上眼一晃就看不着他了,可就算她再如何警惕,最终的结果还是被他从后方偷袭,似乎就用了一个手刀吧,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营地里躺着了。
除了她就没有别人的气息,唯有眼前的篝火在夕阳照射下跃动着。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于是某一天的傍晚,在营地的篝火边上,看着身影不怎么轻盈——因为体力几乎透支的关系而行动缓慢的拍档,黑斯廷斯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就算是拥有治愈能力的祭祀又如何,就算他本身的战斗水平不低又怎样,和别人过不去没事,可为什么偏偏?
“啪。”
如同往常那样,加佰罗涅沉默不语得走过来,接着将所领回的,装有赏金的钱袋子丢给了黑斯廷斯。
这一次她没再接受,而是直接朝他脑袋上丢了过去——当然被他稳当的接住了。
“咦?”他一脸困惑,瞪着橙色的眼,将“倏”得站起黑斯廷斯从上至下扫了个遍,末了扯起嘴角。
“看什么看,我这张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她没好气的冷哼道,“说啊,回答我的问题。”
“小腿左侧,有瘀伤吧。”
谁知这家伙在坐到一边的树桩上后,来了这么一句,“别以为我没发现。”
“啊?”
“看来不说明白点不行呢,”取过了插在篝火边,烤得差不多的肉,加佰罗涅轻笑了声,“我的任务,不需要弱小的你插手。”
“咻呲。”
一个闪身坐到了另一边的树桩上,原本所在的位置上赫然是几根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冰刺。
“你可真是不客气。”
“彼此彼此。”
“嘛,我先吃啦,”接着便一脸愉悦得品尝着烤肉,末了,一脸虔诚得说了句,“与其去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吧,这比在这里对我发难好的多了……哎呀!”
至于回应他的,是二话不说的一个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