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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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他者的'体温'是最冷的，能无视黄昏界自身的温度，轻松越过黄昏界各层的界限。你们想要找到的万物之冠，就在传说中的第七层，可是即使是我和扎武隆，也只能进入第五层而已。＂谢格尔告诉他们。＂连你们那个电影中的施维特兰娜，以及叶戈尔，也不能。顺带一提，施维特兰娜的极限和我们一致，只有高级，叶戈尔也并未被激发，和楚一样，勉勉强强有第七级的水平而已。而且，叶戈尔的确不是安东的儿子。＂
楚轩道：＂我们已经知道，电影和现实是不同的。不过，你们为什么对我们如此友善？＂却对东海队赶尽杀绝？
扎武隆笑道：＂当然是因为能够预见到，你们对我们有用啊。当然，预言不是什么精确的东西，预言者是不会预见□□号码的。＂
赵綴空问道：＂怎样才能得到干涉许可？＂他笑得很危险，＂我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呐。＂
＂滥用魔法，小心站到宗教法庭的被告席上，轻则终生被禁止使用魔法，重则在黄昏界被终止存在，＂格谢尔警告道，＂等着吧，你会拿到的。＂
＂每签发一张吸血许可证，守夜人巡查队就可以得到一次三级干涉的权利，＂扎武隆嗤笑，＂不过，光明他者总是把这种机会浪费在'道德重整'之上。＂
＂三级干涉，足以将一个不可救药之人的道德水平拉到普通人之上，造福社会。＂格谢尔接话道。＂这是以一个人类的死亡换来的。痛苦地被吸血而死。这样的牺牲必须是有价值的。＂
苏糖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光明不是应该拯救世人吗，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居然靠交换来行善？＂
＂光明他者不能绝对执行善，黑暗他者不能绝对执行恶。世界最重要的原则是平衡，而非道德观念。你不久前还是一个普通人，未曾染上颜色，你不明白。＂扎武隆对苏糖道。＂光明总是有太多的理由和借口。＂
格谢尔叹了一口气。
守夜人是光明使者，负责在夜间监督黑暗力量。
守日人是黑暗使者，负责在白天监督光明力量。
＂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黑暗，而是保持平衡。黑暗里量只有在人们战胜自己心里的邪恶时才能消失，而当人们喜欢黑暗胜过光明时，我们就将消失。＂格谢尔道。＂在黄昏界中黑暗他者和光明他者之间没有差别。要是我们无条件地行善，黑暗他者就有权行恶。
＂不要对光明期待太高。善与恶的区别取决于对普通人的态度。要是你选择了光明，你就不会把自己的本事用在个人的利益上；要是你选择了黑暗，这点对你来说就是正常的。而要做到前者就比后者要难得多，因为光明他者也有自己的利益。一旦发生冲突，我们该如何选择？往往有时候，就不得不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
＂当然，你可以把这当作伪善，而如果这样的伪善都没有的话，往往会造成更危险的结果。＂
因为活了太长时间的缘故，格谢尔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必要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但是他，是光明魔法师。
再怎么不择手段，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为了更大限度地行善。
＂你是什么级别的魔法师？＂执行任务前，赵綴空问负责他的奥莉嘉。
他的匕首已经在手指间转了很久了，只是一直被格谢尔与扎武隆压制。好不容易等到出任务这一天，他才稍微自由了一点。
他有成为伟大魔法师的潜力，但很可惜，他现在还不是。
＂我是个高级魔法师，但远没有格谢尔那么伟大。＂奥莉嘉道。＂但那个伟大的魔法师格谢尔是我的情人。＂
所以暂时别想动她。
赵綴空＂啧＂了一声，抱住苏糖，看向他身边那位安东：＂你呢？＂
负责苏糖的安东被他看得冷汗涔涔：＂三级，＂他说，＂二级就是我的极限了。但那个伟大的魔法师格谢尔是我的老师。＂
赵綴空虽然嗜杀，但也不是看到对手就往前冲的傻瓜。他将脑袋埋在苏糖的脖颈处，叹道：＂哦呀，现在能欺负的就只有你吗？＂
苏糖本想将他推开，但是他看到了赵綴空此时的表情。
那是一种包含杀意的憎恨眼神，压迫感十足的气势使得苏糖一时间被震慑住，完全不敢动弹。
------这是强者对弱者的绝对镇压。
如果放着不管，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
＂这次的任务内容是去巡视扎武隆的夜总会，＂奥莉嘉拿出手机确认地址，＂好了，准备出发！＂
赵綴空放开他之时，苏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软了，还是一动也不敢动。
＂好孩子，把剑收起来。＂赵綴空道。
苏糖瞳孔紧缩，乖乖照做了。安东将黄色的大卡车开了出来，赵綴空便从后面抱过苏糖，抱着他跳了进去。
＂夜总会可不是适合孩子去的地方。＂安东扫了一眼苏糖，无知无觉地说道。
赵綴空将苏糖放在腿上，双手环过他的腰，下巴靠在他的头顶，笑眯眯道：＂小孩子也该见识见识成人的世界了。＂
＂......我才不想见识！＂
人声鼎沸的会场中，一名黑暗女魔法师正在唱着激烈的舞曲。
安东护着奥莉嘉，一边道歉，一边推开眼前之人，如果遇上棘手的就使用催眠让他们让开。如此不断反复，才挤到了后台。
赵綴空一直拉着苏糖的手，防止走散。虽然没有用魔法，但他经过的地方，人们全都本能地让开一条道，让他们安然通过。
＂喂，你是什么玩意！＂接近前台的地方，一个大汉先是下意识想要让开，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莫名奇妙地同时，又有些恼羞成怒，堵在路上，不肯动弹。
赵綴空咧嘴一笑，对方就晃了神儿：＂好漂亮.......＂
他于是放开苏糖的手，笑地更危险了。
＂好久没有......欺负普通人了呢。＂
然而就在这时，台上的黑暗女魔法师将手伸向苏糖，将他拉上了舞台。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一起动起来！这是我可爱的小舞伴，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苏糖从善如流地挥了挥手，然后更加激烈的音乐声响起，台上伴舞的普通人类也邀请了前台几位观众，大家跳起了简单的步伐。苏糖虽然不会舞蹈，但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装装样子还是没问题的。整个场子都high了起来，每个人都站起来扭动，十分热烈。
这个黑暗女魔法师，在声音中用了魅惑。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法术，不会过分触犯条约，又能引起守夜人的注意。她就是他们今晚的目标，格谢尔和扎武隆安排的走过场。不出意外的话，连逮捕令都不用，只要随便签一张罚单就能了事。
不出意外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