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卡鼬主&鼬佐）》NarrateRain

7、第八章

　　如果知道你葬在哪里的话，我就带一壶酒去看你。
　　但如果去问佐助的话，他一定拿刀砍我。
　　于是旗木卡卡西在慰灵碑前斟了一杯酒然后静静泼向地面，身后战火正燃，但他连战斗的准备都没有。
　　战争，然后死亡。忍者在死斗中互相削减对方的人数，佣兵减少，军事力量减弱之后，大概也就无心争斗，回归到经济建设了。想一想也真是宏伟的蓝图。
　　剩下的那只宇智波的眼睛已经开始严重的恶化，反噬他的身体。是不是这只本来不该留在世上的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亲人无所依靠所以也挣扎着叫嚣着要离去呢。这件事情旗木卡卡西谁都没有告诉。
　　其实只要把这只眼睛摘除掉就好了，就像拔掉一个蛀牙那么简单。
　　但是这之后呢？还有什么可以联系到，触及到你的存在的东西吗？
　　昔日的学生站在身后不远处冷哼了一声叫出了卡卡西的名字——你看，佐助倒是比你直白很多，他从一开始就叫我卡卡西，甚至不用我多说什么。你要是有他一半坦然，大概我会高兴不少。
　　略去染血的衣衫，卡卡西的目光落在佐助脸上。今年他十七，身型面容都越发的像鼬了。还记得那年出任务似乎也遇到过十七岁的鼬，有那么一瞬间卡卡西觉得鼬是差点喊了他“队长”。但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低声说“卡卡西桑”。
　　没有冲突，也没有叙旧。旗木卡卡西望着天空吹了个口哨，说快到喝酒的年龄了啊。再把目光转回来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不见了。
　　两张脸缓缓重叠起来。旗木卡卡西突然笑起来——“哟，快到喝酒的年龄了啊。”
　　宇智波佐助不以为然，冷冷瞪着旗木卡卡西：“快走开。”
　　旗木卡卡西只是微笑着，“佐助，我陪你一程吧。”
　　草雉出鞘。
　　他还是微笑。
　　血染遍地。
　　他仍旧微笑。
　　如此一来，我的痛苦又将转嫁到哪里了呢？
　　旗木卡卡西慢慢闭上眼睛，宇智波佐助眼里闪过一丝苦楚的了然。
　　再见面的话很想问问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视线开始模糊，旗木卡卡西看到宇智波佐助染血的手轻轻触到慰灵碑。他已经报了仇，但也不想再背负宇智波的宿命。或许最后我们都能挣脱枷锁获得自由，以灵魂的姿态。或许我们只能走上这条路。
　　那是你所走的路，那是归途。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