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思潮也泛滥》逍遥甴曱

3、非你莫属

　　非你莫属

　　神游，是一个巨大的冻豆腐。蓬松的豆腐体，无规律地晃荡着。□□的局限正是如此易碎，这使神游变成一种空荡荡的幻想。但如今的人类掌握了如此高的科技，拥有如此隆起的前额，说不定人类进化到某一阶段，一向若隐若现的神游力量，会变得犹如走路一般那么普遍。

　　在小学时，我们就做过类似的幻想，我还记得，1998年启蒙老师在教我们英语的时候，叫我们幻想2010年会怎样。众说纷纭，什么直升飞机的士啦，代替人行道的运输带啦，还有“一种能使人好像梦游一样瞬间转移的仪器”……甚至有伙伴预测2008年奥运会在中国举行，真神了。估计听到消息的时候，那同学会兴奋得三天吃不下饭。但，也有可能……

　　他会不会是从2008年神游来的呢？

　　我想，要真能够神游，那时只要集中精神，刹那间便能到达某一遥远的地方，清楚地看到那里的一切。

　　“神游或许是唯一能使人类往来辽阔空间的方法和形式，据爱恩斯坦的推论，宇宙内物质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就是光速，若是真的，我们将走不了多远，因为星系和星系的距离是千万光年计的距离。何况光速只是梦想里的痴想，物质变成光时亦代表了物质的毁灭。”江芝蕴微笑着默念着，这时，赵弃伪走过来双手支撑着身体，扶在江芝蕴桌子上。

　　“什么来的？”

　　“这是关于神游的说法，”她说道。

　　江芝蕴兼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感觉，臃肿的身材淡雅的脸，雅致的姿态清风般的话语。她前世是李清照吗？

　　弃伪微一颦蹙，“你不觉得物质变成光的时候并不代表它的毁灭，反而是一种……升华吗？”

　　“升华……”江芝蕴扑哧一笑。像这种女生虽样貌并不出众，笑起来还是满可爱的，“但是从现在的规律来讲，当物质变成了光，一切就太快了。”

　　“我们会适应的嘛，存在即有它的意义。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即使肤浅，盗贼的存在却证实了警察的合理性……”赵弃伪虚张声势做着夸张的动作。

　　“但是，”芝蕴抢了抢话，“在那个时候，一切规律已经被打乱，对于现在来说物质的确是一种毁灭。”

　　弃伪抿了抿嘴，好像无话可说了，诺诺道，“也对啊……”接着似乎又不舍得走，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今天的头发梳得蛮漂亮的。”

　　“如果一个男人夸女人聪明，意味着她的长相有待商榷，”江芝蕴浅笑道，“不才鄙人在下我哪受得起天才大人阁下您的赞赏……”

　　弃伪又被芝蕴将了一军，悻悻，说了一句“人类的空间真是太有限了”，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古代的神游，都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地球的表面，试图往宇窗无限深处闯去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综。现代的神游会朝更广阔的空间迈步，直到真正无影无踪。

　　“哈哈哈……”本来还挺嘈杂的环境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笑掩盖了，众人目光扫去，原来是传说中的骆蓓尔小朋友又在发“羊癫”了。

　　“痴线！”王翼星一声大吼，洪亮的嗓门给原本就赤裸裸的宁静，又剥下一层皮。当即，在场的响起一片掌声，中间夹杂着“哇”声音，但大多有气无力，听出的尽是无奈，更多的是起哄。王翼星头左右摆了摆，微微不好意思地笑着，偶尔还干咳出几声笑。这个王翼星，就是以大嗓门著称，他的声音可以压得很低，但当他控制不住自己大笑出来的时候，往往能集中方圆十几米的目光；如果是安静的室内，那环境更是立刻沉寂下来，全tmd往他身上看热闹来了。

　　他要是高兴起来，也喜欢大吼。

　　刘霜剑把双手摊开作拥抱状，诗朗诵一般表演着，道：“哇，猛男发威啊！”坐在前排的江芝蕴把头微微向左后侧了侧，肯定没看到王翼星，但也没继续转，只是眼珠转到了左下角，浅笑着；半晌又转回来，继续“神游”。不知是习惯性地装装可爱，还是偶尔扮扮酷。

　　“猛男”的称号，一直属于“猛男”王翼星。当时一个叫做“小朋友齐打架”，简称lf2的动作类游戏风靡于二班的部分人群，像王粹，刘霜剑这种积极分子自然是lf2的高手。lf2这个游戏的玩法，就是人机或人人对战，双方各选一个人，游戏开始后就对打。他们把一个善于用腿的打手戏称为“贱脚男”，还用怪调发声（这四小天王就是爱捣蛋），貌似是“Jean Jall Man”。

　　说到这四小天王，再多说几句。他们给人起绰号的能力极强，不论以外貌、名字的字型与读音还是性格为起点，他们起的绰号总能让人觉得还“挺有道理”，甚至佩服不已。但大多被起外号者，都会气得牙咬咬的。这说到底是一种不敬。

　　像骆蓓尔，因为“骆”字可以夸张成“烙”，她自己也自称“烙B”，再近音化一些，就成烙饼了。

　　另外一边，骆蓓尔也直立着身子，表情似乎凝固似的一直紧闭着嘴巴傻笑。骆蓓尔，二班唯一舞蹈队队员，人非花瓶却神似天仙，浓密的刘海下并不俊俏的脸，却总能笑得令人心花怒放。她爱笑，动不动就眯着双眼咯咯咯咯笑，要是在手机的短信收件箱中，见到一条信息开头连打数十个哈，那肯定是骆蓓尔；她会笑，她笑起来很有气质，这也弥补了她平凡的样貌，至少比一些样子很出众但没什么气质的人要来得精彩。话说爱笑的女生受人欢迎，这个班里唯一的天秤女生倒也蛮多人喜欢。

　　她是“入潮”之人，对明星、品牌知晓得很多，全身上下的打扮如同候鸟一般尾随着潮流的步伐，经常跟着一帮打扮得很入时的年轻人一起出入各大购物商城，饰物（如发夹）一天换一个，家中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布娃娃。她还同时是多个女生的“老公”、一堆同学的“妈”啊“爸”啊“孩子”等等，真是过家家过上瘾了……

　　这些所谓“入潮”的人都在讨论着年级里的八卦事，才悄悄说着最近谁“抠”上了谁、口碑怎样，又即刻嚷嚷着谁明明很“样衰”却“抠”上了一个靓女等等。这些“抠仔抠女”的同学，大多都会出现在车站街角，两个头靠得很近。有时，他们也会为一些娱乐界的赛事争辩，纷纷说着冠军明明长得很抱歉，真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这其中，“抠”，读本音，意思相当于“泡妞”的“泡”，挺滑头的一个词；“样衰”读作“样虽”，意为“难看”。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少说“难看”，都用“样衰”啊，语气化一点，用“样衰衰”代替了。可能是地方音影响吧，我们觉得这样讲会亲切一些，顺口一些，习惯一些。

　　刘某提在兴致勃勃地讲着什么，骆蓓尔突然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压根抑制不住。

　　“你能不能收声啊？”王翼星又大叫起来，满脸的不耐烦，皱着眉头，装得很不屑地说道，“发什么癫啊？啊？”说完了先偷偷笑会。

　　骆蓓尔也装得很拽的样子，用乜斜的眼光“串”王翼星道，“收喋啦，样衰衰！”但阳光的她忍不住笑意，刚“串”完人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串”这个词在广东这一带颇为流行，组词“老串”等，意为：拽，横，霸道；可以当动词和形容词。当动词时，就是欺负的意思。“收声”和“收喋”都是叫别人闭嘴的语气，“收喋”感觉上会比“收声”要“老串”得多。

　　王翼星也面带很猥琐的笑容，故意一拍桌子，震天响，“哎呀呀，老串是吧？”王翼星据说是班上体重最沉的同学之一呢。他性格很开朗，作为一个天秤座，他为人胆量很大，人缘也很广，在公共场合可以放得很开，但有时又因为放得太开而显得极为不自然，有些做作。

　　他和骆蓓尔，刘霜剑，王粹，都是班里的天秤座，各有个性。

　　一旁的刘某提则用很鄙夷的目光斜视着王翼星，嘴巴微微动着，不屑地说，“王翼星……丑啦，猥琐……” 刘某提，作为班里一个很入潮的女生，另有一番风味。她是那种很青春的人，很有个性甚至是一种野性，但又充满着理智和智慧，分析问题都很到位，在那群人中都有领头地位的感觉，是个很酷的女生。但说到本人，即使是很少，也会多愁善感；但最后总能用自己的坚强“中和”掉那些愁，偶尔还装装嫩扮扮可爱。她梳个精神的马尾，皮肤黝黑。真酷。她的□□秀是一个贵妇人，一身尊贵的黑，配上白毛大衣，月光下，珍贵的皮料闪闪发光；披散的黑发中似乎藏掖着星光，清澈淡蓝的眼睛下，微笑的唇间，吸附着一根烟。珍贵并野性，正是生活中刘某提的缩影，刘某提的写照。

　　感觉很像喋血的伯爵夫人——巴托里呢。远方依稀飘散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你们都说我夜里比较美，只因你们看不见我清醒的脸。你们都说我夜里更冷艳，只因你们不懂我的悲。”

　　不过，日常生活中的敏，活泼开朗，还颇喜欢扮可爱。她身上那股香气可以说是“香远益清”。她也有自己的外号，而且还挺多的。林番铭说她像猴子，还有人说她像提子（也就是葡萄干），就叫她“提提”，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叫“蚊”。

　　骆蓓尔也面带着笑意把一只脚踩上自己的椅子，双手一个叉腰，一脸的骄傲和任性，像个泼妇似的说，“不嬲的啦，哼！”才说完自己先笑得不成样子，杨笳琦在一旁也鼓着嘴笑。杨笳琦可是二班的正班长，她最典型的是她的背影，虽然能跟所有同学融洽相处，但大多是飞短（发短信息），在现实生活中她还是比较拘谨的，这却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略似高傲的感觉。她的声音很小，蚊子是她姐。

　　呵呵，又有生词了，“不嬲”读作“八捞”，“八”字的音要发得短一些，像吐出来的一样；“捞”音会更长一些。意思就是：一向，通常，成天。比如说，“他不嬲都这么串啦”，翻译成普通话就是“他一向都是这么拽的啦”；“她不嬲那么样衰啦”就是“她一向那么难看”；“不嬲的啦”就是“整天都这样的啦”……

　　刘霜剑赶紧掺合道，“哇，泼妇骂街啊！”骆蓓尔立刻瞪大双眼，凶巴巴地盯着刘霜剑。刘霜剑也不甘示弱，也瞪起大眼睛，微微往上方看，像翻白眼，实际上还是盯着骆蓓尔；还歪着个嘴巴，伸出半条舌头，把一个十足大的鬼脸送给骆蓓尔。骆蓓尔强忍着笑，两双眼睛就这么对峙着，在他们之中，无形地架起了4座电的桥梁，自由电子在桥上来回穿梭。终于，脑里的神经受刺激了，骆蓓尔俯下身来笑个不停，刘霜剑在一旁发出嘘声：“切，没点耐性……”双手还做些很不屑的手势，半晌又说：“哈哈，没点耐性，呵，没点耐性……”

　　“燃烧吧，小宇宙！”陈樵在一旁说道。他很喜欢把自己当作动漫里的人物。他，并钟皎苓、成露，包括赵弃伪，都是班里的漫迷，都有自己喜欢的漫画，都是资深的漫画欣赏者，对固定的几部漫画情节异常熟悉，倒背如流。表面上，他们的画工都不错，模仿得还挺像的；内涵中，他们理解漫画，懂得漫画的精髓所在，其实画漫画与写作文类同，也需要渲染气氛，也要突出主旨，也要布置悬念。他们经常会编些漫画情节。钟皎苓画同学画得最像，最近她在拿班里同学的样貌，仿照真实人物的性格，连载一系列漫画呢。陈樵是漫友中比较走火入魔的一位，平时的行为举止，很多都能在漫画书中见到。

　　迷恋漫画钟皎苓和陈樵，前者自称“猫”，平时生活也很喜欢装成猫喵喵叫，但由于该人“发育得比其他同龄人要稍微快那么一些”，她被誉为“骆驼猫”，也叫“三轮车”（那是因为三轮车的英文tuk-tuk发音近似“突突”啦……）；后者便是传说中的蛙，他说，世界上最邪恶的，就是半夜起来，一声蛙鸣。

　　骆蓓尔瞪了一眼陈樵。“嘿！你好！”陈樵大声地叫道，眼睛闪闪发光。骆蓓尔当即就笑得不成模样，简直就是在那儿“猥笑”。

　　这时，上课铃打响了，是经典名曲《口哨与小狗》。伴着俏皮的铃声，李老师，二班的班主任，一位风雅的外省女性，带着使她看上去更成熟的黑边眼镜，头上套着一个黑色的耳机，耳机旁伸出一条黑色的通讯线，线的一端有一块黑色的纱制物；纱制物连着线，这个物体就被我们称为“麦克风”；连着耳机，整个物体就被我们称为“阔音器”。她穿着笔直的深色礼服，右手抱着一摞教科书，从侧面看阴影较多所以显得比较黑暗；左臂自然下垂，有节奏地摆动着，从门口走到讲台，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给人一种深沉的视觉效应，与耳朵接受到的调皮的音乐毫不相符，格格不入。

　　感觉她是神游进来的。

　　但光速只是梦里的痴想，物质变成光时亦代表了物质的毁灭……

　　“上课！”现实中传来的，是恬美的脸上传出的甜美的声音，并铿锵有力。

　　段结 2006年12月25日星期一

　　李老师笑起来满脸的盈然，还蛮动人。大约是而立之年的人吧，这一身深色调可真衬她。她是今年才从安徽转进这间省一级的中学的，也就是说，她和全班同学，乃至全级同学都是新来的，大家同是刚来省实将近一年。她是二班的语文老师兼任班主任，可以说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在教学上尽职，在班级管理上尽心。她为人感性，常常为了班级的事情动肝火；有时讲一件好事，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一些譬如像纪律一类的不愉快问题，一个不留神就生气了。这也许是她可爱的一面吧，听说她的男朋友还挺能干的，用俗话说，挺nb的。

　　今天她似乎就不怎么高兴，神游进来时还带进一阵寒风，窗外的树叶沙沙响。一张绷着的脸，虽然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却是剧毒的花朵，华丽的炸弹，美丽的杀手。

　　“起立！”杨笳琦班长大人威严地叫道。全班同学面面相觑，略微有些胆怯地站了起来。

　　“同学们好。”李老师面无表情鞠了个躬。

　　“老师好……”同学们稀稀拉拉的声音过后，哗啦啦一阵桌椅的推动声，那讨厌的声音让人打冷战。窗外的风大起来了，刮得窗户都吱吱响，让人烦躁很很。随着“乒！乒！”几声，靠窗的同学把窗口封死了。

　　全班同学安顿好后，李老师发话了：“最近发现有些同学的学习状态欠佳，啊，期中考试已经过了，是没错，但那已经是几个星期前的事情了。接下来，我们还要迎接区统一的期末考试。这可是初一最后一次大考了。切记不要因为一两次考试略有小胜就沾沾自喜。”

　　她把书整理了一下，双手还握着书，突然又想起什么，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我们是英语实验班，实验班就要有不同的样子。”

　　这是大家入学以来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语文老师讲，英语老师讲；主科老师讲，副科老师也讲；教我们的老师讲，来巡视检查纪律时经过我们班的老师也讲；年级办公室的老师们讲，行政楼办公室的主任们也讲……

　　“绝对不允许像这样的态度学习，”李老师把书放下，拿起一摞作业本，“今天早上就收到这么一点。”她又翻开几本，说，“就连抄词都能抄错，怎么当的实验班的学生？”翻着翻着，一个激动，把讲台上放置的一瓶水推到了地上。

　　“说过多少次了讲台上不允许堆放这么多东西？这是老师用来上课的，不是杂物箱！”李老师面带愠色，“快喊人上来把它甩了。”林番铭见状，当即从座位上蹿出来，课室前方闪过一个矮小的身影，一个黑影掠过第一排桌前，稍停，又闪至垃圾桶前，微顿，又回到座位上。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李老师不经意做出了一个忍着笑的动作。眼睛尖的同学看到了，纷纷提醒周围的同学。全班好似醒悟了什么一样，哗地大笑起来。受到多米诺骨牌效应的影响，李老师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番铭，可爱真是个法宝，是化解僵局的最佳武器。

　　“好了，安静，说到纪律问题，那个门窗啊，讲过多少次了，不关是要扣分的。我们这个分这个月已经扣得够多了，再扣下去这个月的流动红旗就没啦。”虽然同样是说问题，但气氛已经轻松多了，像梁鑫这种“多动症”的早就松了一口气。“陈竣予，你怎么承诺我的？”李老师带着笑意。对着可爱的同学，李老师总是露出略任性，又有点耍弄人，还带些慈爱的笑。

　　陈竣予是劳动委员，他的身材和平时的举措也让他看上去很可爱。他大大咧咧，欠揍地说一句，头脑还比较简单，为人活泼，放得很开，还经常当众用怪腔怪调唱歌。但虽如此，他数学全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好。他是狮子座的。

　　“我每次都有关的啊？”陈竣予很无辜地说。

　　“那保安老说我们班的门没关好！”李老师有些气愤地说。

　　“只能说保安不愧力大。” 梁鑫抢话道。全班一阵哄笑。李老师笑得很无奈地看着梁鑫。

　　“反正以后，听好了，以后，安静，”李老师重新皱起眉头，用蛮狠的语气说道，班里立刻一片寂静，“再因为门窗没关而扣分，晚上就等着抄课文吧。”

　　“那要是真的是保安太大力了怎么办？”梁鑫似玩笑又不似玩笑的问。

　　“那你就抄两遍。”李老师不似玩笑又似玩笑地回答。

　　“啊？老师……”梁鑫求饶道。

　　“好了，安静。这是关乎班级荣誉的事情。我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没有关门窗了。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实验班就要有实验班的样子，连门窗都不记得关，还叫什么实验班的学生啊？”听得大家颇无奈，这件事我怎么替二班出力啊？我又不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过了一会儿，李老师的目光又漂回了作业本上。“以后不交作业的，由学习委员统一登记，我要看你们的欠交次数。后果你们自己想。清楚吗，黎宏，冉菁？”

　　坐在倒数第三排的文毅很郁闷地说道：“喂，黎宏，冉菁，我请你们吃雪糕……”周围一片的同学都偷偷笑了起来。李老师似乎知道怎么一回事，眼睛放着光，闪烁着智慧和得意，问道：“文毅，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那个，以后我尽量不欠交作业……”文毅的体形与陈竣予的不分仲伯，但性格截然相反。陈竣予很活泼；而文毅给人的印象十分迟钝，其实他反应快着呢，人也很幽默，但就是懒，而且行动慢，还打不还手。

　　“啊？你是这么说的吗？”梁鑫边带着笑意，边张大嘴巴，装得很惊讶地问道。文毅快速地抖了抖头，眯了眯眼，那是他的招牌动作，“啊……那个……”

　　他的声音也小，虽然作为男同学，会比杨笳琦的声音要稍大些。

　　李老师皱了皱眉，把身子往前倾斜，耳朵朝外，问道：“你说什么？”

　　“没事，”文毅顿了一顿，说道，“我那个，我那个以后尽量不欠交作业……”

　　“真的吗？你说到要做到的哦，”李老师用孩子气的语气说，“全班同学要负责监督啊……”说罢，台下部分同学开始故意发出怪调的奸笑，由林番铭带头，笑得最奸诈，他人小，声音也尖端的尖。因此他还号称“狒狒”。许多同学，王翼星呀，赵弃伪呀，甚至是刘之忻啊，都跟着奸笑。许多同学被逗乐了。李老师好无奈。

　　“好，我们今天来开始最后两个单元文言文的学习。请同学们把书翻开，自行阅读《夸父逐日》《两小儿辩日》和《狼》。我到时候要提问题。预习完的同学顺便复习一下《伤仲永》《木兰诗》《口技》和《孙权劝学》，我顺带问一下。”

　　“唉，吓死我，”文毅心有余悸地说道，用肘关节顶了顶同桌，说，“喂，两小儿便秘是在哪一页啊……”

　　“秘你个头……”林帷琪说道。此人的外号是cheap b，据说没什么其他意思，是根据音译的。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李老师说道，话音未落，梁鑫就抢了过来：“李老师过来一下……老师，这个‘逐走’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赛跑嘛！”李老师的语气活象来自一个黄花大闺女，有时，她对待同学们就像善良的大姐姐一样。

　　“那为何是逐‘走’？”梁鑫死死纠缠住“走”字。

　　“难道开车……”谭百昌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他的同桌冉菁咯咯地笑了起来。班里处于一个热烈的学习氛围中，几乎每个同学都在认真学习、积极讨论。老师在提问后，又专门讲解了一些重要的知识点。学习和玩游戏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了，转眼间，下课铃打响了。是《瑞典狂想曲》。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整个课间相安无事，只见刘某提和杨笳琦在门外的走廊上，闲聊着什么。两个人的背影相得益彰，赵弃伪趴在窗口，颇有意境地观望着。不久，上课铃便打响了，正在这时，弃伪看到，刘某提和杨笳琦开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上课了才去……”赵弃伪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个很不对劲的情况冲击着赵弃伪的视觉。

　　她们两个走得飞快，甚至没留下任何影子。不是跑，而是走，步幅和步频也都不大，但移动的速度惊人。似乎是传说中的漂移。

　　“她们走路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看着她们迅速消失的身影，赵弃伪不禁走出门外，刘某提和杨笳琦早已消失在转角处。

　　2006年12月26日星期二

　　粤语生词表

　　字 词性 音 意

　　飞短 v. 本音 用手机发短信息

　　抠 v. “抠” （~女、~仔）“泡妞”的“泡”

　　样衰 adj/interj “样虽” 难看

　　串(窜) adj/v. 本音 拽、横、霸道任性；胆大、爱出风头；气势盛气凌人、欺负

　　收声(收喋) v./interj 本音 闭嘴

　　不嬲 adv/interj “八捞” 一向、整天、成日

　　新出场人物表

　　江芝蕴，骆蓓尔 ，王翼星，刘某提，李贝行（老师），

　　文毅，杨笳琦，钟皎苓，陈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