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卿狂》笑蝶衣

19、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日，龙印祯一大早就起来了，吩咐所有丫头仆人到大门口迎接新管家，欧阳沐初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被迎进了王府的别院，她也没想到龙印祯竟如此礼遇自己，不由心生感激，原来以为，他也不过是说说罢了，真正让自己做到总管一职，怕也是想看看自己的笑话。其次才是对自己的好奇吧。
　　热闹了一天，众人方渐渐散了，欧阳沐初从代理管家那里接过账本和钥匙，回到自己屋里，欧阳沐初也不顾劳乏，忙不迭的翻看起账本来。
　　彼时正是初冬时节，天高云阔，清冷的空气里带着一股子清爽。

　　皇宫内美轮美奂的御用后花园里，当今圣上龙辰寰携几名妃子正与龙印祯赏菊。
　　放眼天下，能被这样荣宠的也只有和皇上从小就是死党的龙印祯了。
　　龙辰寰便道：“朕听你从青楼里聘得一位新总管，但不知上任以来，以为才能如何？”
　　龙印祯喝了一口酒，有些不情愿地道：“皇兄休要提她，这个女人，本是我一时兴起，从那青楼里赎了出来，原本以为她会心生感激，我便让她管理别院，没想到，这次到是我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好父王他不知道，不然的话，请到王府去做管家，怕是我再也不会有自在逍遥的地方了？”龙印祯一肚子的不耐烦，连看花的兴趣都没有了。
　　偏偏他的这个皇兄竟然像专门要看他笑话似的，一开口就不离那个倒霉的管家了。
　　龙辰寰听到他的话，放声大笑：“祯弟，你活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谁让你平时不听皇叔的话，现在却自己找了个人来管着你了，朕看，你不行就赶紧回王府去躲着算了，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呢？”龙辰寰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龙印祯，轻轻地笑着道，“不过是个女人，你随便打发了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话呢，皇兄不说帮我出个主意，现在反倒来笑话我？”龙印祯向着龙辰寰翻了翻白眼儿，不满地道，“何况，我和她可是签了合约的，哪时是说打发了就打发了的，传出去，我哪儿还有脸见人啊。”
　　“你以前做的荒唐事还少么？怎么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这话都说出来了？”龙辰寰好笑地看着一脸懊恼的龙印祯。
　　“看吧，现在连皇兄你都开始笑话我了，我还找谁帮忙去？要是只管笑话我，那我走了。”说着龙印祯作势便要站起来。
　　“好了，好了。朕不过是玩笑一下，你还当真了？”龙辰寰摆摆手，安抚着龙印祯坐下这才道，“朕是想帮你啊，谁让你聘了人家呢？虽然人家出身不大好，可是，那也是你自愿把人家赎出来的不是吗？”龙辰寰忍着笑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弟弟，继续在心里偷偷地乐着。
　　“皇兄，你说，我要是把她赶走怎么样？”龙印祯突然道。
　　“赶走？”龙辰寰摸了摸下巴，半晌才抬头看向龙印祯，“朕记得你说过，你和她是签了合约的。”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迟迟不敢肯定是不是要把她赶走呢。”龙印祯懊恼地真抓头发，“怎么办？当初要知道她这么利害，我就不写那个鬼东西了。”
　　“祯弟，你别急啊，那东西写了，你不会把它偷出来吗？”龙辰寰继续给龙印祯出着坏主意。多长时间没看到龙印祯好玩的事了。从老皇叔管他管得严，他还真觉得这个不着调的皇弟变好了呢。让他都觉得这生活一下子没了兴趣了。
　　没想到，还真是老天都帮他啊，这不，好事来了。
　　“偷？”龙印祯愣了一下，旋即腾地站了起来，“皇兄，你是在笑话我没能耐还是怎么着？我就那么斗不过她吗？”龙印祯一下子让龙辰寰的话给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地叫道。
　　“祯弟，朕看呢，若是不偷就先看看，或许，她真的有那份能力把你的别院管理好呢，要说你的眼光向来不错的，这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先看看再说好不好？别先急啊，要不真就先回王府那边住几天。”龙辰寰见弟弟真的急了，忙用心地安慰起来。
　　“那好吧，那我就先看看她，别给了她的权力，她反过来对付我，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龙印祯有点恨恨地道。
　　一边的江妃娘娘看着龙印祯笑着说：“王爷就是这样的脾气，只有在皇上面前才会使那真性子，都说王爷在外面，是个荒唐的人呢。”说罢就捂着嘴偷偷地笑。
　　“是啊，祯弟你也真是，每次发脾气都找朕来发，这次怕是朕要每隔两天就要听你发一次脾气了。”龙辰寰也跟着揶郁起龙印祯来了。
　　“我告辞了。皇兄，江妃娘娘。”龙印祯心里有些烦，家里的事离他想像中的差着十万八千里远，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能不感到震惊吗？
　　龙印祯起身行礼退下，回到王府的别院。

　　跟班儿福祥便凑上前来道：“爷，您回来了？可想吃点什么？奴才吩咐人做去。”
　　龙印祯皱眉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在皇兄那儿喝酒，晚间不回来吃饭了，你这奴才，记性何时变得这麽差了？”
　　福祥见他面有蕴色，知他对奴才要求极高的，忙陪笑道：“爷的吩咐，奴才怎会忘了，只是奴才刚才说的这番话，是欧阳管家新定的规矩。”
　　“新定的规矩？”龙印祯眉头皱了起来：“那欧阳沐初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仔细说来给我听，漏了一个字，小心你的舌头。”
　　福祥这才道：“欧欧阳管家说了，府里您定的用膳方法太过浪费，说一顿总不过吃十几个菜，何必要做好上百道菜预备在那里，又不是皇宫摆御膳，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也是使得。因此他让厨房以后不必做好一百道菜在那里等爷点菜，只让您吃什么就吩咐去做，这样也可以省俭，又遂了心，岂不更好？”
　　龙印祯闻言大怒，他从小生在富贵乡中，及至长大，权钱更是尽握在手，因此养成了豪奢的习惯。因立了个规矩，凡进膳前，必让厨子做好一百道菜在那里预备下，然后他依著喜好点菜，就不必等待耗时。
　　也因此，天下名厨除了在皇宫的那些，倒有一大半在他的别院里。
　　那膳食花样也多，有时候这每顿一百道菜，半年都不重复，由此可见龙印祯享受到了什么地步。
　　每次点剩下的，不过赏了仆人杂役，更有甚者便直接喂给猪狗或扔掉。欧阳沐初此次便等於废了他的规矩，当下哪里还忍耐的住。
　　龙印祯嘿嘿冷笑了几声：“好好好，我到要看看，管家连我的饭食也要管控起来了吗？”说完迈步出去，便向欧阳沐初的住所走来。
　　欧阳沐初所住之所本来极为精致，但龙印祯走进来看，却只见到几样简单的摆设，别说古董珍玩，就是镇纸笔砚，也都是半旧之物，字画倒是还有几张，错落有致的挂在墙上，凭添了几分书香气息。
　　欧阳沐初正在算这个月的帐，见他进来，起身道：“王爷来这里，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龙印祯见她居所这样简陋，且先把质问喝斥之心先丢了下，奇怪问道：“我不是给你送了不少宝贝来，为什么这里仍是这样寒酸？”
　　欧阳沐初淡淡笑了一笑道：“那些东西我都放回库房去了，究竟我不过是个管家，那些东西俱是价值连城之物，我怎麽配得起，王爷的厚爱我领了，这规矩却还是要讲的，否则下人们都争著巴结主子，以求恩宠赏赐，王府的别院里倒成了什么样子？”
　　龙印祯点点头：“原来你还是个知道规矩的人，既如此，爷我就不免要问你几句了。”
　　欧阳沐初心中道：“果然来了。”边微微颌首道：“王爷请问。”
　　这几日，她熟悉了别院里的一些间程之后，也着实做了挺大的改动，这其中改动最大的就是针对龙印祯的一些事情了。
　　吃穿度，该裁的裁，该减的减，当她看到王爷每日的膳禽的时候，也着实是吃惊不小，想她身为商业女王那会儿，也没达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四菜一汤，吃自己喜欢的饭菜同，很少浪费。
　　现在她既然想把王爷的形象改过来，那自然是要下猛药了，反正手里有着王爷写下的亲笔官据，她到不怕王爷反悔，尤其她看来，这个王爷虽然这样荒唐，可是，毕竟那个人也有他无人能敌的优点。
　　龙印祯哼了一声，方道：“你来府里这些日子，擅自改了我不少的规矩，我看在你初来乍到，求功心切的份上，也不与你计较，谁知你也太不识趣，越发赶上来了，还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欧阳沐初皱眉道：“王爷这样说我，欧阳沐初每做一事，但求无愧於心，况且从未有过擅自做主，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呢？”
　　龙印祯气的脸色都变了，冷笑道：“好好好，你说你从未有过擅自做主，那我问你，谁准你改了用膳的规矩？总不成是我吧？”
　　欧阳沐初淡淡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个我可以和王爷说一下，现在王爷身在高位，自然不知道底下人的苦处，如果王爷每天节省一些，底下的穷人就会不知道有多少会吃上饭了，欧阳沐初这样做，纯是为王爷着想，全无半点的私心。”
　　龙印祯气的身子都打颤了，只道：“好好好，好，你竟搬出这些官话来压我，想我堂堂的一个王爷，凭什么管他们的死活？”说完拂袖就要离去。
　　忽听欧阳沐初的声音在身后叹了一声，缓缓道：“王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每顿饭的花费，足够一个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销还多，你……真的觉得享受吗？”
　　龙印祯哼了一声转过身来道：“当然，我砸下大把的银子，莫非还为了遭罪不成？”
　　欧阳沐初欲言又止，忽然抬起眼，坚定的道：“我知道大秦国繁荣的很，但是却也不能免去有贫有富。且穷人愈穷，富人愈富，差距之大，令人心惊。王爷，你可知道，你在府中随意享用美酒羊羔的时候，门外或许就会有人冻饿而死。我曾经从你府外经过，亲眼见你宝马香车而过，对府外的两个乞丐看也不看一眼，更令恶仆对他们拳脚相加，你身为天皇贵胄，一国的王爷，他们就是你的子民，你怎可如此狠心跋扈……”
　　“住嘴。”龙印祯恼羞成怒，大吼道：“我今日是来听你教训的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安守自己的本分就是，是谁教你越权，更甚者竟指责起主子来？”
　　欧阳沐初心中叹息，因此垂下眼帘，道：“既如此，王爷请回吧，用膳的规矩不会改回去，省下的银子要施给穷人，为王爷积点阴德，王爷若是还有意见，那欧阳沐初也没办法，只求王爷耐心等待，一年之后，把欧阳沐初扫地出门就是了。”
　　龙印祯恨恨而去，静下来时，却认真细想欧阳沐初说过的话，这些话可是从一个青楼妓女的嘴量才而为产出来的吗？
　　对于欧阳沐初的好奇，龙印祯几次想把她赶走都没有付之行动，他到要看看，这个欧阳沐初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