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LM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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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视角…………
在Lucius能够以自由人的身份离开魔法部之前，他有堆成山的表格和宣誓协议要填写。
他将他的名字在一张又一张纸的底端签下，也许做出了什么将会严重侵犯他未来的幸福的保证和宣言，但在此时，他只想结束一切。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的事藏身于文件山中，Snape会找到将他救出来的方法的。
啊，Severus。Lucius为在他下狱期间命运玩弄的古怪游戏而茫然。Lucius没有权势，没有钱，甚至没有合适的家，而他唯一的盟友是Severus Snape。的确，那家伙一直很聪明，但他看起来完全缺乏在以阿谀奉承为事业的润滑油的真实世界中成功所需的手腕和魅力。战时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然而，感谢Potter男孩的傻蛋行径，Snape自己的顽强的复原能力和天降神运，前途无望的年轻人从被追捕的恶魔谋杀犯变成了法律执行司主任，从而成为政府中大概第三或是第四有权力的巫师。真是难以置信。而这对Lucius十分有利，就目前的窘况而言。
他珍视他唯一的朋友这件事绝对生死攸关。他在狱中将《预言家日报》从头读到尾的时候就如此决定了，当时，他为政府喉舌为最近还被列在生死不论的通缉令上的人唱赞歌的奇观而瞠目结舌。几张明显摆拍的Snape帮助训练Potter的照片上，他们一眼可见的同样形状的疤痕在一星期中出现，关于食死徒的袭击因“Severus Snape设计的精明的策略”而失败的消息在下一个星期中现身，而对于他在魔法部中的稳步提升的报道则在第二年中到来。Lucius曾坐在他的窄床上瞠目，想知道Azkaban是否真的已让他疯狂到了出现幻觉的程度。如果不是那样，如果所有的报道都是真实的，他决心在他出去的一刻开始对这政坛奇才逢迎讨好。至今为止，计划看起来如他所愿。
稍早时候在那间令人印象深刻的办公室里，炫耀着最好的瓷器，戴着那条价格比他在Hogwarts的月工资都高的蛛丝织成的丝质领带的Snape看上去颇为放松且明显高兴见到他。那名男人一定有什么谋划，就像刚刚被释放的囚犯不得不痛苦地面对的事实，现在他对任何人都没有用，完全依赖于他人。他将要按照Snape的想法玩下去，小心地观察以发现那名狡猾的前任间谍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他将不得不调情一二，那就顺其自然吧。那名男人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而且如果他过去的关系人们的断言是正确的，那名一名法律执行司主任对他的迷恋自然会被证明是方便之门。很多年前，Rabastan和其他的几个人曾经戏弄他，说Snape爱着他，尽管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想要猜测那拖把似的油腻的头发下边发生了什么实在太难了——即使你能够辨别由成绺垂下的头发组成的面具下的他的脸，他的表情也永远是尖酸而又封闭的。他看起来确实经常跟着Lucius，然而其他很多人也是如此。Lucius一直是注意力的中心。
现在不是了，看上去。他签了最后一张便条，抬头期待地看着，却只发现了曾经招呼过他的职员们去了后边的办公室，正在开黄油啤酒，一起大笑着，完全忽略了他。他清了清喉咙。
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不起，”他有尊严地打断了他们。
“怎么啦，哥们？”一人问道。
“我签完这些文件了，”他说。
“好极了，把他们放进那边的文件盒里，呐，”另一人一边牛饮一边说道。
“现在呢？”Lucius按吩咐行事，抬头期待地看着。
“什么？”第一个人道。
“我现在该做什么？”他开始不耐烦了。外边院子里唱歌的声音从开着的窗户中传入。两名职员都走过去看外边发生的事情，很显然觉得那比Lucius和他的文件要有趣一些。“先生们？”他不得不提醒他们。
“哦？啊，你可以自由地走了，”第二个人说道。“噢，啊、啊！看着那个！她干什么呢？”
“不知道，”另一个人咯咯地笑着。“但如果她把那裙子舞动得再高一点儿，人人都能看见她的……”
“对不起？”Lucius觉得他的脸因恼怒而热了起来。“我可以自由地去哪里呢？”
“家，”他们俩个一起说道，连向他这个方向看都没看一眼。“靠！这里有一群……”
“家在哪里？”如此地无知完全是一种侮辱，但那群公务员是如此地忙于欣赏窗外的风景，以至于没有注意到。
“格罗斯特郡，实际上，”他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Lucius为这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为他看到的人很高兴。“你好，Lucius，”Narcissa走过来微笑着将他从头看到脚。他乐津津地以微笑和打量回应。
她在臀部和脸上长了些肉，尽管她无可挑剔的年轻时代的饱满精神仍然让她的皮肤充满光彩。衣服廉价多了，就像能够期待的那样，只是一件棉质衬衫和裙子，一双带着小跟的不错但却穿旧了的鞋，但她的仪态却完全无损。Lucius敢打赌，没有任何像她一样被迫穿着简单廉价的成衣的女人看上去能够有她一半好。她的头发短了而且简单了，也许因为她现在不得不自己做头发了，而不是Tippy每天早上为之工作一个小时。这一想法让他为毁掉了他的整个家庭而深深负罪，但在它令他产生不合适的自怜之前，他将其扫到一边。在分别八年之后，至少他能赞美一下。
“你看上去很可爱，”他说。
“哦，你这样认为？”她听上去惊讶了。“这些日子我可不怎么迷人，但我对办公室来说还足够聪明。”
“你有工作？”他皱眉，负罪感回来了。像Narcissa Black这样的女人生来可不是要自己赚钱过活的。
“是的，Severus安排的。那不是什么非凡的工作，只不过是在档案办公室整理文件罢了，但至少付了租金，”她耸肩道。
“租金？哦是的，房子。在格罗斯特郡，你说？”
“是的。”
“很有魅力的地方，如果我的记忆准确的话，”Lucius奉承道。他完全不知道该对那名在预期着财富与舒适的情况下发誓与他永远在一起，结果却只因他的愚蠢得到了毁灭和近十年的独居的女巫说些什么。
她注意到他正在挣扎，以明媚的微笑示意他走过大门。
“让我们看看吧，”她轻声道。
…………………………
小，这是Lucius的第一反应。他知道，在漫无边际的老庄园长大，然后被局限于狭小的监狱牢房里连续数年，会让他的尺寸和空间感颇为扭曲，但他很快意识到他们飞路进入的厨房的紧凑。一切都很干净整洁，但所有设备和家具都用旧了，而且他确定配色方案中如此多的淡褐色一定已经不流行了。
“哦，”Narcissa没有看他的眼睛，从她的裙子上扫去一小块烟灰。“我们到了。”
“非常好，”他撒谎道，知道他现在宁愿将自己的舌头割掉，也不愿意批评因他的错误而将他的妻子拖入的境遇。他环视着四周试图找出可供欣赏的东西，然后他看见了斑痕点点的水槽上方的窗户。“你有着多么美好的风景啊！”这是实话。厨房对着一个漂亮的小花园，一个破旧的木质围栏，然后是美到令人窒息的轻柔的波浪起伏的小山和林地。在风暴颠簸的北海海岛上的长时间监禁之后，舒适的英格兰乡村美景确实赏心悦目。
“需要我带您环游一番吗？”她讽刺地道。“然后恐怕我就不得不回去上班了。”
“工作？这么快？”Lucius刚刚开始适应于有同伴。再次独自一人当然会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的团队大多数都比我年轻得多，”她解释道，再次躲开他的眼睛。“考虑到现在的那么多派对，我可不敢相信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不会纵酒放荡或是一高兴就把文件点着。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话，这是我的飞路网号码，那个罐子里有足够的飞路粉，”她递给了他一张卡片。“哦，你最好也有Severus的——这个号码是他的办公室的，这个是他家的。很简单，你像正常情况下一样把飞路粉撒进火里，然后说出号码而不是名字。这是在战时我们不得不采用的安全措施。”
“非常有道理，”他点头道，看着那张方形的卡片。Lucius想要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有多少事情发生了改变。
房间的其余部分的情况与厨房类似。时不时地，他会看到Narcissa天生的好品味的证据，在鲜花的摆放上，在将人的注意力从一块潮湿的天花板转移开的精心选择的带框平板印刷品上。沙发上也有几个手工缝边的靠垫，显示着不同层次的手艺。Lucius娱乐自己，把它们按照质量排了个队，估计着这是他的妻子学习缝纫的过程。然后他忽然对于嘲笑她感到羞耻，将它们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哦，Merlin啊，”他用手盖住了他的脸，心中被他对他的生活造成的困境淹没。
当他在Azkaban的时候，他至少有着被释放这件事可以盼望，他完全的隔离缓冲了他对他的家庭造成的很多耻辱。现在盼望中的那一天到来了，他除了承受他弄糟的事情之外已经无事可做。他生来是被期待着取得巨大的成功的，从令人炫目的高处跌下来十分沉重。走在陌生的他的妻子的房子中的异位感，一名没什么值得庆祝的终于自由的人，让整个场景有了一种噩梦的感觉。如果他能够在庄园的第二好的卧室里醒来，二十岁，没有结婚，仍然仰仗于他父亲的钱和意见，有足够的理智告诉黑魔王带着他不切实际的空想滚回他出身的那个贫民窟。
“你没事吧，Lucius？”Severus问道，从门口忽然出现。Lucius意识到他一定被吓了一跳，因为Severus马上就道歉了。“对不起，我确实敲门了……”
“我完全心不在此，”他试图将外表镇静下来。至少他没被抓到哭泣，尽管被看到崩溃和在炉前地毯上嚎叫确实有着让人灵魂净化的美好印象。
“我该离开么？”Snape安静地问道。“今天你开始面对的东西一定很多。”
“别走，”Lucius有些过分急切地说。他清了清喉咙，坐得直了一些。“我是说，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喝杯茶呢？我可以回报你早些时候的热情好客。”
“我来泡茶吧，”Severus快速地说，正确地估计了情形，Malfoy家财富和光荣的继承人接受过金钱所能买到的最好的教育，涵盖了魔法知识和适合他的身份的社交礼节，但从未被要求做过类似于加热水壶这类平庸的事情。
一会儿之后，他们一起坐在花园的石凳上，Lucius试图不要因鸟儿的鸣叫或是轻风拂过头发的感觉而表现得过于激动。
“我通知了Draco你将会在这儿，”Snape随便地提到。Lucius咽了一下口水。
“他说了什么？”他双手抱着温暖的被子，害怕着那回答。
“他颇为愉快，但十分遗憾他现在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处理最后一战的余波什么的，”较年轻的人再次紧密地观察着他。“他盼望着在时间允许的时候与你会面。”
Lucius不舒服地被唤起了对往事的记忆，当他的儿子年幼，希望与他在一起消磨时光的时候，却被告知爸爸工作太忙。毫无疑问，Draco一直为那些话而失望——听到你深深爱着的人认为其他事物比你更重要绝对伤透人心。尽管如此，他仍然认为他能够得到任何正面回应就足够幸运的了。那比他值得的要多。Lucius曾教导Draco如何为他的名字和地位自豪，而现在“Malfoy”这个词更可能引来一个巴掌，而不是一个手抚额发的敬礼。他的行为使那男孩分文皆无，而且差点儿杀了他，故而Lucius觉得Draco完全有理由完全拒绝与他讲话。这是一个需要面对的苦涩事实。
“你救了他的命，”Lucius忽然想起了他曾经反复盯着看的那些油墨词句，那报道解释了Severus被迫杀死Albus Dumbledore的诸多原因之一。Snape看起来有些尴尬。
“自然地。Narcissa让我保证……”
“当庄园被宣布成为没收物品的时候，你给Narcissa找到了一份工作，当绝大多数人都会开心地看着我腐烂的时候，你把我弄出了Azkaban。”Slytherin的一面在他的头脑中试图提醒他，列举出你欠某人多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他们想要收回债务的话，但Lucius此时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你已照顾我的家人和我很多年了，完全没有得到偿还的希望。为什么，Severus？你为何要如此做？”
会话暂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Snape小心地掂量着他的回答。“我认为我对你和你的家人有好感，Lucius，”他最终说道。“在你提到的情况下，我很幸运我处于一个能够提供帮助的位置上。你可能认为我在战时有些多愁善感，但我认为你们三个是我的……朋友。”
这平静的宣言让Lucius深受震撼。他从未得到过这样感人的坦白，或是从未面对过如此绝对的真诚。即使他记得这是Severus Snape，一个狡猾到了能骗过黑魔王的男人，也许现在比往昔更加狡诈和善于操纵了，考虑到他在政治的灰色世界里混得如此之好，以至于他都能叫魔法部长“Rufus”了；那仍是堕落之星耳中的天籁之音。他也许不再坐拥财富，但他有一个朋友。
他猜想这就是那些更加公开表露感情的国家中的男人们拥抱或是开玩笑地用拳头捶对方的时刻了，或是女性哭泣并亲吻彼此面颊的时刻。事实上，两名英国男性在回应上十分受限。他们都清了清喉咙。
“你是一个好人，Severus，”Lucius快速地说道，眼睛盯着地平线。令人尴尬的安静。
“再来些茶？”Snape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3. LM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