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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三章 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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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芸娘心里火急火燎,却依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试探了几次,都被这里守备的森严和老鸨调.教苑里人的狠戾唬的不敢动作。
这日她屋里忽然来了两个丫头,不由分说将她打扮了一通就拉了出去,芸娘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果然,自己被推到了那日的少年身边,他依然是个水煮龙虾的模样……
“小老弟,你忒不给哥哥面子了。拿哥哥的钱打水漂啊,哥哥我不怕花钱,最恨的却是浪费钱……”
这一番逗弄下,少年更是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
芸娘几乎是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跟那少年已然被推到了一件小室里……
芸娘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小子这么小又这般瘦弱,她抵死不从,估计他也不能怎么地。可一扭头,额头上的汗倒下来了,那小子的模样居然跟她如出一辙……
突然她就有点儿想笑。你看,论年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比这小子大不止一截,明显的真怎么着了还是自己老牛吃嫩草……再看自己这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蹂躏过,那小子却分明是个雏儿,这倒像是自己要给他开.苞……再瞅瞅这位精神劲儿,这嫖的人比她这被嫖的人还紧张三分……
芸娘彻底无语了……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芸娘发现她完全无法将嫖客和这小子挂钩……
所以,她忽然完全不紧张了。
偷眼瞅了瞅他,清咳了声:“小……小公子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啊?”
这一开口,唬的那小子一跳:“我,我,我……叫……陶……陶虻……”
“逃亡?”这什么名字?
“不……不是,是陶瓷的陶,虻虫的虻……”
“……”一样不好听,对不起那张可爱的脸啊!
陶虻看她无语顿时紧张无比,起身抓起茶壶倒了杯水就要灌。
“我觉着你最好不喝……”
“?”
“不知道真的假的,据说这里的茶水一般都有药……”
“??”
“我猜可能是春.药……”
“噗……”
陶虻狐疑的瞅这杯子,又嗅了嗅,好像什么也没有。
“怎么什么声儿都没有啊……”
“安静安静,我听不见了……”
“你自己都不安静!嘘!鬼声音都没有!陶小子不会是不敢吧?”
一滴汗从少年的脑袋瓜上落了下来,越听脸色越黑,最后脸上挂不住了,一转身……居然抱了她跃窗而去。
这下轮到芸娘囧了,他为什么落跑也要挂着她……
落到苑中一处安静的房瓦上,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芸娘默然了,收回前话,这小子真想怎么地,她肯定没的招架。
“呼……”“……”“姑娘……我那哥哥……他……我……”
芸娘啪的一下四脚八叉的仰躺在屋顶上,半眯着眼看着满天繁星。陶虻的脸却又腾的一下红了。
“喂!小子!你太紧张了!”
“……”
“其实应该我比你怕才对。”
“……”
“我有点儿奇怪。你这样子……第一次来是被逼的,第二次还是被逼的?”
“……”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温温吞吞的,像什么样子!”芸娘看他那小媳妇样,不禁嘀咕了句。
不想陶虻的耳力极佳,脸上的嫣红更盛了几分:“我……我……我其实有点儿……好奇……”
“……”这年龄,确实好奇这个……看他那样子,那就肯定是有贼心没贼胆!
“我……我……”
勾勾手指示意陶虻靠近些,他一个不小心没忍住,不禁靠了过去。
“喂喂,别靠那么近,你瞅那边……”侧开脸,一把推开他,这小子,嘴巴都快碰倒她嘴巴上了!芸娘这么一喊,他倒呆了呆。
只见远远的一队婷婷袅袅的女子走过,美艳的有之,柔顺的有之,娇媚的有之,俏皮的有之,且都穿着各式撩人的轻纱,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看的清她们的脸么?”
“嗯……”
“真看的清?”
“我们习武之人,自是……”
“啊,那就好。为何不选一个?”
“……”
“……”那什么眼神?
“我……不喜欢……”
“?”她这般姿色,刚刚勾个小指头,他都忍不住靠近,居然还嫌弃那边那些青葱柔嫩娇媚成那样的……
“看着她们……我……我心里过不去……”
囧……他这是想表达她这棵老葱,他可以过去么?汗……
“咳咳!我就说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了跟她们聊聊天,然后熟了……放松了……自然就……额……”这话怎么怎么说怎么别扭呢?
“扑”陶虻也学她四脚八叉的躺在屋顶叹了口气。侧过脸,面对芸娘,犹犹豫豫道:“我想跟姐姐聊天,可以么?”
“嗯……厄?”
神马?她这是被小青葱给调戏了么?
自她被小青葱“调戏”那晚开始,他每天必来这报到,还真是每每都来聊天。聊的内容有些是他近日的生活,极其琐碎,有些是他的一些遭遇,有些却兜来转去有些不知所云,尤其是在谈到他的过去的时候。芸娘可以肯定他很多事情不能说,却又忍不住想找个人倾诉,所以言语间颇为含糊。她也不追问细节,只是微笑着安静的听他诉说。不过,她也确实很喜欢跟他说话,他们无话不谈,就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
芸娘还发现他是个害羞却心地很好、不善言语的人。他们约的多了,偶尔他也会将她约出来(这自然是她又是明示又是暗示的结果)。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在路边帮助别人,而不管别人领不领情都毫不在意。或许他对自己就是这种好心吧。
芸娘本来对于他天天来自己动弹不得的行为有些心忧,却在无意中听到他自己出钱多包她一个月后,大松了口气。思前想后心里的小算盘不禁噼噼啪啪拨了几个来回。眼瞅的着事情开始有了些眉目,芸娘几乎按捺不住心下的欣喜。
这日里,她出外赴约,刚走到悦新酒楼,迎面一个冒失鬼险些将她撞翻,幸亏旁里有人出手扶住了她。她忙谢过,却是一个抬头,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儿。那人却是看也未看她一眼,松开手便进了酒楼。
你道是谁,那人便是醉酒搂着她睡了一晚的公子。不过,看情形应当是并未记得她。芸娘暗暗鄙视了下自己,谁没事干总记着她呀。这生活弄的自己草木皆兵,实在是累的慌,现在一切正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莫再自己吓自己了。
与陶虻聊了半日,就散了。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也说了,这阿虻心机不深,经历似乎却不简单。其实,他内心渴望温暖,却又不知道如何得到温暖。这让她竟不知不觉想起了陶陶。自嘲的笑了笑,她似乎还没从云嬷嬷的记忆中恢复过来,看谁都忍不住想起那小家伙。前些日子是抱着她睡的撒泼少爷,今天又是这羞涩的少年。
诶~不知道芸娘和云嬷嬷是否是在同一个时空,陶陶是否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痛苦挣扎着生活。这么一想,芸娘心里跟针扎似的,暗下决心,一从这里出来,便要打听打听这里是否有个陶陶……
芸娘心里有事,并未留意平日里跟着她的小桃——也就是之前对她颇照顾的丫头。待到回神,身后居然已经没有人了。此处有些偏僻,芸娘不禁心下一个激灵,喊了两声小桃,未得到回应,便加快了脚步。将将要到热闹的巷口,看到巷口热闹的人群,方松了口气,心想又是自己吓自己了一回时,一只大手蓦的从旁伸出,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