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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本周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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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会议室里,气氛异常的凝重。雪白的大理石桌旁,整整齐齐的坐着七个人。说起来,这还得拜律师邱铭希所赐。
见所有人都坐定了,周越皇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雪白的信封,看着众人道:“这就是我们本周的任务,大家请看,在之前,这一直都是密封的……”
邱铭希依旧摆着那副阴沉沉的面孔,怒喝道:“少废话,赶紧拆!”
周越皇迅速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一张白色卡纸,念道:“本次任务,杀承安集团总裁的老婆的儿子……”
六双的眼睛一瞬间全部都集中在周越皇的身上,更确切点讲是集中在那张白色卡纸上,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全都变得闪闪发光,无限期待。
“一条一年大的贵妇犬,报酬是五万元。”
凌洛听完,好不容易精神起来的身子又瞬间软绵绵的摊在椅子上,大声道:“啊啊!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上星期是帮某位贵妇寻找她的猫,上上星期是不知道谁出钱揍某人一顿,还保证不能打死。上上上星期组织上干脆说:‘啊,这星期没你们BD组可以完成的任务,你们就放假一个星期吧’,到底把我们BD杀手组当成什么啦,好歹是正式的一个杀手组,接的任务哪里是杀手的任务,简直比那些散装的还差,再这么下去我们干脆散了各自回家好了。”
周越皇站起来,身子稍稍前倾,露出一脸雍容华贵的笑,眼中却闪烁着渗人的寒光说:“小洛,别生气别生气,虽然杀的是狗,但我们终于接到了一单上万的任务了。而且听说承安集团总裁的住宅有密室之称,到处都是机关守卫,据说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过去……”说到这里,周越皇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说话速度也开始慢下来:“一直以来我们BD组都被人看扁,这一次,我们BD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小的们,带好你们的武器,明天晚上,我们出任务了。”
原本也倒是没什么,但是当听到密室之称那里开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随着周越皇的陈述,渐渐转为惨白。
待周越皇说完,白罂媚眼一抬,站起来说:“皇,明天一整天我都要值班,我就不去了,这桩生意,算我赏你们的。”
凌洛一甩头发,朝着众人眨了下他的桃花眼,摆了个帅气的pose说:“明天晚上我有一场约会,对女人的承诺,我是一定要遵守的。”
左青举起右手,弱弱的说:“我明天有一单手术要做,我能不能请个假。”
周越皇眯着眼睛看着这三位仁兄,良久之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既然这样,你们三个就算了,希……”
邱铭希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说起来,我明天有单很重要的官司要打,哎,真为难呐!”
周越皇咬着牙转头看向一直低头玩电脑的周生烨,含泪说:“烨,我亲爱的烨,不枉当初我在街上把你领回家,关键时刻,还是你最理解我,最支持我……”
“我明天会肚子痛。”周生烨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低低的说。
火大……火大……火大……忽然眼睛的余光瞟到了沈祈雪,对啊,还有一个沈祈雪啊。至今对自己不离不弃,无限拥护自己的沈祈雪。周越皇一脸讨好的挪到沈祈雪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雪姐姐,你会陪我去的对不对。”
沈祈雪睁开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说:“你说什么?不好意思,今天公司的事情挺累人,麻烦你再说一遍。”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了!周越皇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有十分亲切的口吻说:“没有想到大家明天会这么忙呐,没有关系,你们明天可以各干各的事,当然,前提条件是你们能够安全的从这头门里面走出去。”
六人都惊恐的看着笑眯眯的皇,皮笑肉没在笑,肉绝对没有在笑。
“皇,我明天没事了。”六人都站得笔直,异口同声。
周越皇哈哈笑起来说:“没想到各位这么通情达理,没事那就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这就是BD杀手组的本来面目。
说起Killer,组织里一共有三十个组,每个组七名成员,一共两百一十名。这些杀手由组织并只能由组织提供任务,所得报酬组里得七,组织得三。除了这两百一十名正职杀手之外,还有无数自由也就是凌洛口中的散装杀手。这些杀手由自己寻找任务,所得报酬与组织为五五开,相对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自由杀手想要成为正职杀手,唯一的途径就是每年十月中的排名赛,自由杀手可以随意找组里的成员挑战,成功则替代他的位置,失败的话可以放弃或者继续挑战其他人。
在三十个组里,按实力强弱进行排名。AA组的是最好的杀手,允许每人每天接一个任务。而BD组就是可悲的排名最后的一个杀手组,一周只允许接一个任务,而且是经过组织筛选的任务。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悲催的命运成就了BD组的杀手,基本不会有人会对他们进行挑战。换而言之,自由杀手认为,在BD组还不如自由杀手挣的钱多,没有任何上位的价值。所以这些废材哥哥姐姐们一直稳如泰山的在BD组里,吃着公家粮,悠哉悠哉的也不是种巧合。
从BD杀手组的会议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雨也已经停了下来,南苑市里刮着清凉的风,散发着湿润的泥土的味道。白罂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走路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周越皇从后面追上来,拍了一下白罂的后背说:“这么心不在焉,难道是害怕了?”
白罂斜眼看着他,尖笑道:“哈哈,你这是在说谁呢?世界上还有我怕的事情,别开玩笑了,哈哈哈……”笑着笑着,额间不自觉就流下了一滴冷汗。
周越皇叹了口气:“你是女孩子,怕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不我就委屈一点,赏你一个本少爷香醇的吻……”
“差不多就得了吧,再说我都要吐了。”白罂斜眼看着已经撅起嘴巴蓄势待发的周越皇,一脸嫌弃。
“你确定不……?”周越皇刚要凑过来,却被白罂一拳打了回去。
朦胧的月色照着地上的一滩滩水洼,在微风中激起浅浅的波澜。静谧的山林里,只有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怪声。
白罂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道路两旁的灌木,似乎并没有其他东西了。
“你干什么!”周越皇捂着自己的左眼,眼皮底下是一跳一跳的疼:“如果我的脸毁了,你让我靠什么吃饭啊,啊?!”
白罂越发的觉得该鄙夷他了:“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归根结底,还是靠脸吃饭的。”
周越皇却忽然将他推到一边的树木上,鼻尖低低的压在她鼻翼上,轻柔的呼吸喷洒在白罂的脸上,似乎有种醇美的芬芳。
“你得对我负责哦。”低柔的声音拨绕着白罂平静的心,周围的空气此刻也仿佛升腾起了一层浅浅的霓虹灯般充满情欲的暖色,却在下一刻被白罂击得支离破碎。
所以我说了,白罂的是,平静的心!
她右手皙白的手指捏着周越皇那雪白的脖颈,在朦胧的月色中,仿佛融为一体的白玉冰雕,演绎着扭曲的艺术色彩。
白罂的脸上洋溢着凄冷的色彩:“再敢进一步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周越皇退后一步,眉头低低的垂下来,一脸委屈:“就是随便的开个玩笑……干什么这么认真……”
白罂收了手,原想就这么走了算了,但是他那单纯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就仿佛一个四岁的孩子被大人抢走了一颗糖一样,别提多造孽了。
于是,白罂就被这种表情的周越皇带回来幕岛咖啡馆……
别想歪了,打短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