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二十三 初代的左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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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纲吉预先料到的一样，不，甚至比那更疯狂。
当看到纲吉预先放在办公桌上从日本堕天使那里传来的所有文件时急红了眼，失去理智的守护者冲出了彭格列，但皆被炎真和迪诺堵截了下来。
守护者被迫不情不愿地回到别墅内，正对着他们正坐的少年退下了厚实的冬装改为严谨的正装代替，暖棕色的瞳孔被染成高贵的金橙色，额头上的大空火焰正在沉静地燃烧。
除了D，这是守护者第二次看见超死气模式下的纲吉，那凌驾于Giotto之上的王者气势一阵阵刺痛心扉。
一个对这世界称得上陌生人的十世大空，又怎么了解他们的无奈和辛酸，不否认泽田纲吉是一名很负责的首领，但即便这样他也没资格插手他们的作法。
雨月眯起眼睛掩去眼底的锋利，笑呵呵地和纲吉打着商量。“纲吉，我对日本比较熟，我想去先看看Giotto的情况。”
“不准。”纲吉冷冷给出答案，带着威慑力的嗓音饱含命令意味的警告，无形中在提醒守护者即使他们不从，他也有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
笑容僵在脸上，雨月抿了抿唇，眼底的冷光乍现。长剑拔出，正待上前，却在下一秒瞥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疾步冲了上去。D弯腰捏着纲吉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妖冶的蓝色闪过狠戾的杀意，纲吉不会怀疑愤怒的D会在下一秒扭断自己的脖子。
“D，我以为我当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挑高一边的眉毛，纲吉扼住D的手腕缓缓使力拉开他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淡淡疏离和冷漠。
“凭你，或是凭你们的力量制住我？”金橙色的眸子越过D一一瞟过每一位打算离开的守护者，纲吉不禁嗤笑。“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泽田纲吉在你们眼里是一个天真无能的小鬼，我也有着不得不保护的存在！”
一切就在刹那间发生，雨月和纳克尔无言中选择了联手，火焰撞击间，是物件支离破碎的响声。蓝宝躲在一角望着战火中心，帮哪边也不是。甩来甩去的脑袋环视大厅一周后猛地顿住，刚才还一脸不悦恨不得将纲吉处之而后快的D微笑着欣赏着打成一团的人，那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质。
单纯如蓝宝这样的人也清楚知道D在打什么主意，摇头努力吞咽着口水，蓝宝抖着胳膊小心隔开D的视线。缩了缩肩膀，他努力忍住内心的恐惧对上D似笑非笑的蓝眸。
“你、你、你……”牙齿抖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蓝宝哭丧着脸，眼神流露出乞求之色。
看着抖来抖去又强装镇定的弱小雷守，D嘴角的笑容显然有加深的趋向。他抬起拐杖用顶端轻轻挑起蓝宝的下巴，阴险的嗓音缓缓溢出。
“蓝宝，凭你也想反抗我？”
D倾身靠近蓝宝想警告他些什么，却猛地瞪大眼睛疾步后退，一股霸道的紫色火焰散发着森森寒意紧贴着D擦过。转头望向侧身倚在门上的俊美青年，D咬牙切齿低吼：“阿诺德！”
火焰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如刀刃一般锋利的火焰倏然分成几股从两侧攻向D。蓝眸狠瞪了眼俨然不动的人，雾色弥漫整个拐杖，D旋转着拐杖展开一层屏障，火焰争锋，那霸道的冲击力震得胸腔生疼生疼。
火焰中隐约传来野兽低低的嘶吼，D的眼神闪了闪脚下用力蹬地，连着在空中翻个身这才险险避开冲过来的另两股火焰。
忽而，躁动的火焰渐渐沉静下来，野兽的嘶鸣在空旷的大厅更加明显。渗人的压迫沿着冰冷的空气渗入骨子里，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三人此时也停下动作望着阿诺德。纲吉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阿诺德开启了匣兵器，退出超死气模式，单手撑着楼梯扶手稳稳跃下地面，眸底还未褪去警戒。
纲吉听说过正一为阿诺德设计的动物匣，那是绝对强大而又绝对孤高的存在。
随着阿诺德火焰输出量骤然猛增，云之火焰的中心闪现一双妖冶的金色兽眸，它柔软的爪子踩在还能看出原样的昂贵地毯上，每一步都带着不可侵犯的高傲。
当雪狼真正的姿态呈现在从未与此等级的匣兵器作战的守护者面前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阿诺德缓缓睁开眼睛，冷冷的目光扫过战意未消的雨月和纳克尔，勾唇冷笑。
“一起上吧！”
握住手铐摆出战斗的姿势，左手中指上是明显区别于其他守护者的彭格列指环，紫宝石的上侧是象征权力巅峰的王冠，而下侧是一气呵成的飘逸云朵。尽管与印象中的云之指环大为不同，D还是一眼辨认出它曾经的姿态。
意味深长地嗯了声，D翘起二郎腿坐在免遭劫难的沙发上，余光扫到蠢蠢欲动的雪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阿诺德，要不要解释一下指环的事？”平静之下是暴风雨来临的骇人。
“如果你有那个能耐的话。”
线条分明容颜上除了冰冷的怒意再无其他多余表情，阿诺德对这些一次次打破自己行程又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尤为恼火。手铐从接连的地方分开，隐藏其中的铁链迂回攻向D。
就当新一番的追逐即将展开时，气势汹涌的岚守黑着张脸大踏步走进大厅，他的身后跟着毛茸茸的一团浅黄色猫咪。当G停下脚步时，猫咪亲昵的蹭着他的裤腿。
一向讨厌这些粘人宠物的G完全没有闲情顾及脚边的那一团，压抑着怒火的红眸估算完满地狼藉的损失后，眉毛不受控制的抽搐几番。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不断呼气吐气，G默默告诫自己要冷静，否则彭格列的损失会更大。
雨月不着痕迹地把长剑藏在身后，摸着后脑勺打算蒙混过关。“嘛~~~~就是……嗯，我们在切磋而已！”
这一句状似无心的辩解彻底惹怒了G，伸手指着四散的瓷器碎片和废木画框，气急败坏的吼道：“这、这叫‘你们在切磋’？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的资金都是抢劫来的？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本部里私斗，你们平日闹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
G气的团团转，一不小心碰到脚下的那团柔软，G反应不及栽倒沙发上。
纲吉瞅准众人松懈的时候轻轻抬起左手，齿轮的蓝宝石接连窜出几束金橙色。光芒扩散，形成齿轮漂浮在纲吉周身飞速转动。
记忆封印解除！
撼动心魂的记忆刹那间涌进脑海，背负大空彩虹之子诅咒的Arlen，从少年齿轮中现身的Giotto和翠丝特……还有那刺骨的疼痛，那不明所以的无力——是名为黑暗的绝望！
连同涌进脑海的还有彭格列指环存在的真正意义——需要灵魂支撑才能令其运行的存在！
原来，他们得到的力量是与灵魂画上等号的。这触目惊心的代价，平复了每一刻躁动的心。
意识模糊间，耳畔清晰浮现纲吉沉稳的声音。
“吾问汝，前进，亦或死亡？”
质问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守护者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动弹不得。看着倒地痛苦呻吟的守护者，眉峰一点点蹙起。褐眸一瞬间的开合，纲吉抿抿干涩的嘴角，厉声:“即使失去首领，尔等可否坚守首领的意志，可否坚守最初的那份祈愿？”
言至此，G算是彻底明白了纲吉的作法——
刻意传达给他们不完整的信息，刻意拒绝他们前往日本寻找Primo……只为了，坚定他们守护这一切的决心！
双臂撑着沙发翻身仰面躺在沙发上，胳膊轻轻遮挡住有些湿润的眼眸，唇角飞扬起曾经熟悉的神采。
“真是愚蠢的问题……曾经那命运之日，我们一同在大空彩虹之子面前宣誓，除非战争结束，否则，我们的身份是有一个——”喘口气，G以无比笃定的声音一字一顿，“彭、格、列！”
“吾所寻觉悟，是汝等全员！”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否则……
“无论发生什么，彭格列都是一体的！”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坚定不移。
微笑，自唇角带起，纲吉轻轻拍手表示纯粹的祝贺。卸去多日来的伪装，他眯眼露出一个无比温暖的笑容，温和的气息一如初遇。
“虽然还有待考察，但还是先恭喜你们！”
“呼~~~一时间还以为会怎样？”G着实松口气，心情好到甚至可以完全无视跳上沙发蹭着自己的小猫咪。回想起刚才那句不寒而栗的质问，G皱了皱眉头。“如果刚才没有人回应，你会怎么做？”
眸底的异样一闪而过，纲吉沉默了片刻幽幽道：“就像我说的，不前进，就是死亡！”
曾与复仇者的交易中有一项就是，若判定彭格列初代守护者失去拥有指环的资格后，将由泽田纲吉亲手把他们送进复仇者的牢狱。
这也是纲吉近日如此不安的原因。
“泽田纲吉，下次再敢找我做这种无聊的事绝对让你好看！”
被迫参与这一出闹剧的阿诺德咬牙切齿留下这句恶狠狠威胁就拖着迪诺匆匆离开，纲吉自知一定是师兄做了什么却也不好当面戳穿。看见中指的指环猛地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他仰面拍拍额头，对自己力不从心的状况无声叹气。
“之后我会和翠丝特商量解开彭格列指环的封印，匣兵器在那之后我会给你们。但是切记，在没有家庭教师的情况下，一定不要开启。”
“这还真是……”
虽然不清楚纲吉口中的具体是什么，但G确信那绝对是他们不想知道的东西。坐起身领着猫咪的后颈，G无视猫咪抗议的爪子向纲吉的方向凑了凑。
“这算什么？我的匣兵器是小猫？”
纲吉摸着下巴看了会儿，颇有深意瞥了眼G。“豹子也是猫科动物！”纲吉莫名蹦出一句话。
凑前抱过小猫咪，轻轻帮它顺毛。小东西窝在温暖的怀抱异常惬意，舒服的喵喵直叫。纲吉偏头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初代守护者，笑得有些恶质。
“意思就是不要被它的表面迷惑了，相信我，惹怒它的代价绝对很沉重。等封印解开后再试试！”
雨过天晴，只等最初的大空，回归！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章二十三 初代的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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