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灯浊酒

22、22.蛋碎

　　离跟夏薇分手过了一个星期，楚枭也走了一个星期…
　　陶裴诗整天呆在家，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很奇怪。

　　隔壁的毕君丞搬了进来。陶裴诗在这一个星期里不知不觉跟毕君丞熟悉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在小区里偶尔遇见打个招呼。直到有一天陶裴诗在小区的凳子上坐着发愣，毕君丞好意的请他喝酒。
　　那之后，陶裴诗就跟毕君丞挺熟了。一个星期去毕君丞那儿蹭了5,6顿饭。

　　陶裴诗心情跟打劫似的。分不清楚到底是为夏薇的惋惜还是为楚枭的愧疚…

　　夏薇还好，偶尔会发短信来问候下陶裴诗，朋友的问候…
　　而楚枭完全就是蒸发了似的…

　　陶裴诗憋得慌，就去找毕君丞发发牢骚。
　　毕君丞这人是个不错的倾听着。听着陶裴诗前言不搭后语的牢骚。
　　听完后还能分解着说：“你担心楚枭？”
　　陶裴诗捂着头栽在桌子上：“那男的有家室…又动手打过他，我总觉得他现在会很惨。
　　毕君丞：“你说你不是GAY？又跟楚枭发生过？”
　　陶裴诗已经是喝的二麻二麻的了，点头说：“当时很爽…”
　　毕君丞：“……”
　　陶裴诗猛然抬起头，盯着毕君丞问：“你说我是不是心理有障碍啊？”
　　毕君丞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从学轮上来讲是正常的。”
　　陶裴诗：“啥？”
　　毕君丞：“你现在是想知道楚枭的消息？”
　　陶裴诗点头：“至少知道他挂没挂…”
　　毕君丞放下手里的酒杯：“我到是知道一点儿消息。”
　　陶裴诗：“真的？”
　　毕君丞点点头：“那头楚枭给我打过电话，说他现在很惨…”
　　陶裴诗：“啥？”
　　毕君丞一把抓过陶裴诗胳膊，一脸正儿八经的说：“那男的心里变态，上次我听楚枭的声音半死不活的。估计现在还残留一口气啥的…”
　　陶裴诗愣了愣，问：“你刚说你有他电话？”
　　毕君丞：“啊？我有说过？”
　　陶裴诗：“你当我真喝高了？”
　　毕君丞咳嗽了声：“158XXXXXXXX。”
　　“靠。”陶裴诗骂了声：“你背的这么清楚？”
　　毕君丞：“别误会，作为一个二流黑客，记性是好了那么一点。”
　　陶裴诗掏出电话，问道：“再说一次。”
　　毕君丞：“158XXXXXXXX。”
　　陶裴诗借着酒劲，当场就拨打了出去。
　　没多久，电话接通，传出楚枭的声音：“喂？”
　　陶裴诗那时候只觉得楚枭的声音特别儿好听。大老粗似的回了句：“是我！”
　　电话那头的楚枭：“我知道啊。”
　　陶裴诗：“你知道？那你说说我谁？！”
　　楚枭：“2逼呗。”
　　陶裴诗：“靠，你丫的再说一次？”
　　楚枭的笑声在电话那头笑的特媚：“诗诗~~”
　　陶裴诗：“听上去你还挺精神的？”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微弱起来：“昨儿被那杂种烫伤了腿，连医院都还没来得及去…”
　　陶裴诗：“……”
　　楚枭：“嗯，你能替我回家去跟我妈说一声…这辈子我可能没法孝顺她了…”
　　陶裴诗：“你现在在哪？”
　　楚枭：“是你赶我走的…现在还关心我死活做什么…”
　　一听这话，陶裴诗内心的愧疚升级，隔半天才说：“你…在干啥？！”
　　楚枭：“洗澡。”
　　陶裴诗：“洗澡？！”
　　电话那头的楚枭已经确定陶裴诗是正喝高了，这会脑子不清楚，说话也扯着嗓子跟个大老粗的在讲。一时逗心大起，说着：“我一直被关在他家地下室，他今儿大发善心，放我出来洗个澡。洗完了我~我明儿估计又得去检查肛肠科…”
　　陶裴诗：“……”
　　楚枭：“说话呗？我想听你声音…”
　　沉默了片刻，陶裴诗低声说：“怪你自找…我说过叫你不要跟他去了…”
　　楚枭在那头吸吸鼻子，声音听上去特可怜：“要不是你赶我走…要不是你不肯留我…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啊…亏我们还从小一起长大…你根本不在意我怎么死…”
　　陶裴诗：“楚枭…你个大男人的别哭哭啼啼的…算…算我对不住你…我没想害你这么惨…”
　　楚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番：“你有没在意过我，就算只有一丁点儿？”
　　陶裴诗突口就来了句：“你真是楚枭？声音怎么变好听了…”
　　楚枭：“听着我声音撸了吗你？”
　　陶裴诗：“好了，再见。”
　　楚枭：“你还没回答我。”
　　陶裴诗：“我帮你报警。”
　　丢下句，陶裴诗就把电话给挂了。

　　*****
　　那一夜，陶裴诗喝的昏昏沉沉的。
　　借着酒意，直接从毕君丞家阳台跨回自家去。
　　当时毕君丞拉都没来的急拉。眼看着陶裴诗跨过去直接摔个狗吃屎。

　　回到住所，陶裴诗一头栽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给睡过去了。

　　有人爬上床，在他耳边喊着：“诗诗~”
　　陶裴诗微微眯起眼，看到的是楚枭的容颜。
　　启唇喊了声：“楚枭…”却没声音。
　　楚枭的手轻轻的搂着陶裴诗，让他觉得蛮舒服的…

　　舒服的猛然睁开眼，你妹的，楚枭个毛！半夜三更的做啥神经梦！

　　头沉痛的厉害，陶裴诗起身正准备去洗了个澡。一阵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起没备注的电话，陶裴诗有气无力的一句：“喂？”
　　电话那头是楚枭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陶裴诗：“没啥，喝三鹿了。”
　　楚枭沉吟了片刻，问：“你在做啥？”
　　陶裴诗：“头痛，准备洗澡睡觉。”
　　楚枭：“我想跟你一块洗。”
　　陶裴诗随口说了句：“行啊，来吧。”
　　楚枭：“我来了啊，等着。”
　　陶裴诗：“嗯…”

　　隔了半天，电话那头的楚枭继续开口说：“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陶裴诗：“托你的福，吹了。”
　　楚枭在电话那头噗笑了声：“让你撵我走。”
　　陶裴诗：“那要不要回来…”
　　楚枭：“不回来了。祝你早日结婚。”
　　陶裴诗：“嗯…”
　　楚枭：“新娘是我。”
　　陶裴诗：“嗯…”
　　楚枭又是一阵沉默：“你还没醒酒？”
　　陶裴诗：“嗯…”
　　楚枭：“要死了吗？”
　　陶裴诗：“嗯…”
　　楚枭：“换句行吗？”
　　陶裴诗：“你怎么还没睡？”
　　楚枭：“不搂着你我睡不着。”
　　陶裴诗：“……”
　　楚枭：“王八蛋。我睡了，晚安吧。”

　　丢下句电话就被挂掉了。陶裴诗吐了口气，朝浴室走去。

　　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楚枭放在他浴室台上的洗漱用品。垂下头吐了口气，陶裴诗低声说了句：“真他娘蛋碎…”

　　那一夜，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