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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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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now on, everything will be started. But, nobody tells me that I lost my love.So I wonder where is my heart. Someone leaves me alone at the moment.
本可以不参加下午的订婚仪式,但瞳还是坚决要和忍足一起去。
一身黑衣,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看着一席白衣的两人踩着红色的地毯步入人生的另一端,步伐那样的犀利她追不上,也不可能去追逐。因为她,没有资格。
听不见人们的祝贺声,听不见迹部在台上说的陈辞,听不见自己的心在什么方向。
很漫长,却还是过去了。时间就是这样毫不倦殆,让人来不及思考就已经不见踪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步的走到了迹部和梧的面前。此时的梧,笑得太迷人。
“梧,祝贺你啦。你后你就是我嫂子了。”忍,不论有多伤心都要忍,别人要的是微笑而不是自己的悲伤。
“谢谢。可怎么都觉得我不像个称职的嫂子呢。”为什么那么梧好听的声音在自己耳里就觉得那么尖利。
“那可不一定哦,对了,我们去照相吧。”说着拉起梧的手,鲜明的戒指闪入视线中。忍,一定要忍到最后,堆了满脸的笑转身叫到:“侑士,哥,你们也一起吧。”侑士叫得生硬,哥更是生硬。
她什么时候和忍足的关系这么好了,迹部暗想。但忍足明白,那不是出自真心,一切只因为她太在意身边这个白衣的男人。
快门按下的瞬间永远记下了这天下午一切,梧的幸福,瞳的伪装,迹部的失望以及忍足的无奈。如果可以,让我成为局外人吧,这出戏不需要我的存在。瞳默默祈祷着。
Night falls, I hope I can die. I will be Judas, because I tergiversate my love.
迹部府祗
喧嚣不会知道人们掩藏在纸醉金迷背后的真实,正如现在的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诉说自己虚假的快乐。
“瞳,你今晚很漂亮。”母亲在闲暇之余走到瞳的座位上。
“你怎么有空在这里和我闲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这种酒不够啊。”
“你爱他对吧。”不明白母亲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可能爱谁,他很早以前就死了啊。”
“我太了解你,隐藏是没有用的。”
“你真是没有人情味啊。”语气格外的轻松,但那并不是真的。
“迹部景吾,这是你最后一次爱他。”母亲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这件事我比你清楚。”
“对不起。”从小到大都没能很好的陪她度过,自己留给她的只是大段大段的空白:“明天是你父亲的忌日。”
“你没错。我什么都记得。”说完放下杯子,走向人群中最扬眼的迹部。
忍足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香槟,这简直就是水。看着瞳走向迹部,他猜中了,这个女人太可怕。越是禁忌就越想去触碰,这样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
音乐再次响起,迹部搂着瞳的腰,迎合着旋律有节奏地起舞。瞳的手还是很冰冷,而到现在才发现她原来这么瘦,甚至只要一只手足够抱紧她。
白色西装,黑色长裙。反差如此强烈的两种颜色在那一晚交织,混入人们眼里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和谐。她太耀眼,胜过了今晚的主角,但这才是自己所深爱的美,妖艳却不失纯真。简单的造型在她身上演绎着不凡,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真的像是远在另一个世界无法采撷的幸福。可为什么总有伸手可及的错觉?
瞳把头埋在迹部的肩膀上,什么都不想:“今晚我不回家。”
“去哪?”平静得不能再平静,这是自己第一次体会到现实的残酷。
“不要浪费和梧夜晚。”为什么此时自己依然能说得这么平静?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从来就没觉得少了他自己不能生活。他终究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王子。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微笑。为什么就那么喜欢隐藏自己呢?
“瞳,听我说……”想解释什么,可音乐却已经停止,眨眼的刹那瞳已经离开,混入人群。夜晚让人看不清眼前的幸福到底什么样,更看不清笑容背后的伤疤。她,不会再对自己微笑。
走了,不回头。不是不想,是不敢啊。她的勇气所剩无几,这样的一曲共舞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伪装。她实在无法在再他身边掩饰下去。离开,是时候离开。他需要的不是自己,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而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背叛,让一个又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远去。这就是自己该受到的惩罚。全世界都没有罪,有罪的只是自己而已。
桐,你会笑我吧。居然这么没用。你妹妹代替了我的所有,她给了我深爱的人我所不能给予的。也许这只是你在惩罚我的背叛而已。虽然人鬼殊途,但梧她代你做到了。
我,真的该死啊。从无可救药的见到你那天。
瞳的思绪早就紊乱的拉不回来,无法整理。索性就这样乱下去吧,这一晚即使安眠药也起不了作用。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在人群里无意搜索到忍足的身影,不经意走过来。
“心很痛吧。”镜片的遮挡看不见他此时的眼神。
“所以需要你抚平。”心在今晚即将死去,如果可以把剩下的一切都给他吧,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她真的什么都给不了。
“我可不喜欢替别人善后。”最重要的自己得不到,这样的施舍又有什么意义。
瞳端起桌上的香槟,一口起喝完:“回家。”
“回谁家。”这里就是她家。
“你说呢?”原来只是几杯香槟就能让自己醉成这样,下次改喝啤酒好了。余兴未退,摘下忍足的眼镜让他变成一只可以肆意侵犯自己的狼。嘴角泛起最魅惑的笑。
他又有什么能力拒绝?只有她,违反自己的规则,也只有她,是最诱人的礼物。拉起她离开迹部家,音乐声渐渐远去。她像一只黑猫蜷缩在他的怀里。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晚的笼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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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诧异。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到不了飞鸟的世界,也无法编织这样没有爱情的夜晚。一切只是逢场作戏,只是累了便不再有人允许自己休息。
待宵之神用月光留下那样隐秘的房间,沙沙解下的腰带是琉璃的情书,舞动于黑暗中的纤指仿佛隐现不定的玉蝶,散落在地的黑衣犹如蝉蜕的空壳,那样轻薄。无修边幅的遮掩自己几近裸露的身体以及将要死去的心。那人给予的热情和抚触只是灼热的利刺,安抚不了自己惶恐的神经,更不能带她离开那片缺氧的深海。
瞳尚未全干的头发洒在床上,只属于她的味道充斥着忍足的情欲。这张床躺过多少个女人,却没有一个让他铭记。但她就是那朵有毒的罂粟,妖艳却不敢采摘。让自己不得不刻骨,不得不铭心。而今晚过去又会演变成怎样的结局?
此刻谁也无法发声,缠绵悱恻的吻徘徊在唇边,甚至无规则的游离在每一寸皮肤上。狂乱,柔情,沉溺。需要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此刻早就黯淡的心。闭上眼睛,不要看他的脸,看到的刹那就会明白那只是现实。竭尽全力用身体的错觉不去辨认紧拥的男人是谁。无论答案是什么,他不可能是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是自己无法得到的人。而自己就犹如空蝉之恋,没有爱,没有心。
情潮伴随着悸动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镌刻般完美精致。他舒展他无休止的欲望,一度想要进出她的身体。那一刻骤然被雷声惊醒,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做不到,没有爱的夜晚真的无法逼自己做到。即使她真的不想伤害他,她什么都给不了,连这样简单的一晚都给不了。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无从揭晓。殇刻得太深无法感受它的存在。脸上的惊恐和哀求被窗外交织的闪电照射得格外真实。双手抱膝试图让自己紊乱的呼吸恢复平静。
“害怕了?”早就已经猜到的结局却还是压抑不住失落。
“对不起…………”那一刻有什么倾泻出眼眶,炽热却又冰冷。
“不要说对不起。”说着用被子包裹住瞳雪白的胴体:“盖上吧,会感冒。”
拥她入怀,感受她的抽搐。尽管外表那样咄咄逼人,那样格格不入,内心却比琉璃还脆弱,一触及碎。从没有见过这样瞳,眼泪似乎是悲伤的催化剂,盈眶便不再停止。她到底堆积了多少悲伤,在这样一个契机是否能流干?不要再去掩藏,流向心里的泪比什么都痛苦。
在夜的纱帐,窗外是响彻全世界的雨声,可又为什么在等待彩虹,刹那的永远只留下这一夜的空蝉之恋。
她,又一次违反了他的规则。
想死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死不过是望不到边的冰冷和黑暗而已。
这一晚,不只一个人受伤。
宴会结束了。人群越来越稀散。拜托,不要走,不要结束。迹部很清楚的知道宴会结束后将要发生什么。那是禁地,不可以随便跨入。
拖着疲倦的身子一步一步的上楼,走廊明明很长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到房门前。不想推门进去,里面的人不是彼端,不是自己想要的甜蜜,只是同自己一样打着“政治”幌子的陌生人。绝对只是陌生人。
背靠在门上,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头一次觉得幸福是那样遥远,头一次觉得自己失败了,错过了,无法再回头了。有什么溢出眼角,划过眼睑下的泪痔,那是痛无法抹灭;那是殇无法愈合;那是一辈子的思念无法剪断。
门被梧轻轻的拉开,女人岂是一席思念就可以拒绝?
洒满月光的房间,洋溢着暧昧。印象中那一晚没有月光,看不见瞳的脸却清晰的感受到她沉醉的气息。只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
梧轻缓的拉开胸前的拉链,丰盈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迹部眼前,沾染着月光,极其诱人。梧跺步到迹部面前,双手抵在他胸前,踮起脚尖吻上他完美的唇线。
没有原由,抱起梧走向床边。把她扔在宽大松软的床上,身段的线条不一不在勾引着迹部的神经。用力的拽开领带,随意的解开扣子。吻上了梧光洁的颈项。
此刻的梧没有一丝后悔,这样一个夜晚她幻想过多少个年头,她期盼着他带领自己走进纯洁的殿堂。即使是用政治堆砌的婚姻她也没有半句怨言。也许对迹部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夜,但却添满了心里的空虚。
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天都会经过人群嘈杂的网球场,站在角落里观赏迹部打球时认真的样子。她从没有奢望过什么,即使她同他一样立与万人之上。那年7岁的相遇换来了今夜的长眠。在她的7岁里只有美好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
按照惯例来看迹部训练,却看见他站在球场中央霸道的吻着瞳。心不由的痛了,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他们应该只是兄妹,应该只是开玩笑,应该没有关系。她还很清楚的记得瞳那天离开时对自己说,她的父亲刚去世。这个女人竟这样不可理喻。
第二天去学校发现宣传廊里那些匪夷所思的照片,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冲到班级,她知道瞳一定会早来,因为迹部要晨练。推开教室的门发现瞳很悠闲的坐在位置上,压抑心里的难过和莫名的气愤。寻问后才知道他们,瞳和迹部真的只是兄妹,只是兄妹就好,就好。
总觉得瞳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子,她让所有看她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丝爱慕和敬畏。在她请假离开的上午,很莫名其妙的问起自己有关哥哥的事情。那些话永远不会忘:“可惜他没有来生。”“我会带Judas去看他。”她和哥哥和Judas又是什么关系呢?她总是留给自己太多疑问。
瞳离开的日子变得过于安静。和迹部的关系也有些惶惶忽忽,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就让它这样吧。不要忘记,从7岁那年开始就决定要给这个男人幸福。对他的爱没有变淡,反而越来越浓烈。
思绪被窗外的雷声打断,看着怀里不安分的迹部笑了,这个男人最后属于了自己。
“瞳……”忍不住唤出了心底渴望的名字。
伴着雨水听到迹部的那一声无力的呼唤,瞬间清醒,自己得到的只是敷衍。他的心早已在瞳离开的时候也跟着离开。身体僵硬了,不再给予热情。她已经没有理由完结这一夜,她不够资格啊。
迹部看着身下没有回应的梧,顿时明白,他差点犯了大错!太想要一个人会让自己发疯,会让自己失去理智,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今晚太过于暧昧,应该选择离开。凌乱的床上只剩梧一个人泪留满面。而她唯一听到的解释只是一句对不起。
这张床上睡一个人真是太过多余。梧把脸埋在枕头里什么都不想却清晰的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那一刻泪如雨下。
琥珀色的液体和高脚的玻璃杯一齐被摔向价格不菲的地毯上,碎了一地。不是后悔自己对梧的行为,而是明白刚才那样的场景将在忍足家里再次上演,主角不是他。瞳连试镜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玩弄,被人这样羞辱。他发誓过绝对不允许有人践踏自己的尊严,谁叫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一出戏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