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伯爵与强盗》鸦姿

5、简易手术

　　夏多•勒诺脚踝上的枪伤迟迟不能痊愈，俾波看过以后说，子弹留在伤口里，他需要一个医生。现在不可能找到一个医生，威廉说可以把他挪到自己的房间，至少卫生方面比牢房要好得多，没人觉得不好，于是勒诺住进了船长房间。
　　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住了几天以后，能洗一个简单的热水澡，勒诺几乎要原谅船长在自己腿上开枪这件事了，当然只是几乎而已。
　　伤口感染让勒诺有些低烧，洗完澡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他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左脚被放在木架子上，罗杰•范巴拿着一把小刀轻轻触碰那个血肉模糊的洞口。
　　“你做什么？”发烧让勒诺有些迟钝，他想撑起身体，但是肩膀和腰部都被那个邪恶的光头船长稳稳按住了。
　　“子弹要取出来。”罗杰把刀子放在蜡烛上加热，顺便把一块白毛巾塞进勒诺嘴里，后者呜呜叫了两声无果，就放弃了挣扎。
　　原本勒诺觉得伤口处的疼痛已经是极限，但此刻刀子隔开皮肉的痛苦让他只想大喊直接杀死我好了！威廉狠狠地压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幸灾乐祸地安慰他：“勒诺先生，一个伯爵值不少钱呢，您可当心，即使死了小罗杰也会把您从地狱里给拖回来的。”
　　罗杰的刀子碰到了硬硬的骨头，同时躺在床上的伤员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只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就把手指伸进那一片血肉里面。
　　勒诺疼得昏了过去，又被更大的痛苦疼醒，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罗杰站起身，血淋淋的手指挟着一颗沉甸甸的小东西扔在旁边的盘子里。
　　“船长，您开枪的时候想到过会有这样麻烦的后果吗？”
　　这次为了全力压制伤者，威廉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勒诺抓着他胳膊的手指牢牢地嵌进皮肉，让他怎么甩都甩不掉，然而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对于一个和平主义者来说，这真是印象深刻的射击后果处理第一课。”威廉把又陷入昏迷的勒诺粗暴地拍醒，示意他松开自己的手指。将伤者脚踝包扎好的罗杰走过来，把勒诺的手一根一根拉开，因为用力过度，勒诺好几根手指的指甲都折断了，威廉厌恶地把碎片从手臂上的指印里捏出来：“我讨厌贵族，他们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指甲。”
　　罗杰用细纱布把那几根受伤的手指缠好，纱布外面尚完好的几根手指上被修剪得形状完美的指甲让他稍微走了一下神，勒诺手上的挣扎让他回过神，于是松开手说：“并不是很长，是船长你的皮肉太嫩了而已。”
　　威廉船长哼哼笑了两声：“这是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
　　经过一番折腾，勒诺原本的睡意全都消失不见，他与眼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自己奢华冰冷的家里，哪怕是要与彼此之间再无感情的伊莲娜朝夕相对也好。
　　“两位先生，请问我的家人什么时候能够带来赎金？”
　　强盗和船长同时转头看他，罗杰没有说话，船长笑了：“伯爵先生，难道我们的招待不够好吗？您看，与您一起的主教阁下还睡在湿冷的牢房里，您呢？您已经霸占了我的半张床啦。”
　　“抱歉，如果造成您的不便，我可以马上睡回牢房里。”勒诺很讨厌对方那种明显捉弄人的态度。
　　威廉在罗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年轻的强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威廉转向勒诺笑道：“是我太失礼了，一位显赫的贵族先生睡在我床上，那是我的荣幸。”
　　罗杰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拉开门走了出去。威廉友好地摊开双手：“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吧，伯爵先生。”

作者有话说

　　想知道我珍贵的评论跑哪里去了嘤嘤嘤嘤明明有回复的/(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