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银时之于土方 ...
-
一
土方的心情很不好。
不好的原因在于,他今天,败给了一个白色天然卷的混账。
他的心情非常之不好。
非常之不好的原因在于,他的心里居然有一丝连他自己也琢磨不透的微妙的愉悦。败给别人也就罢了,打架嘛,输赢自然是常有的事,那点想要忽略也忽略不掉的愉悦是怎么回事?!被人打败还会感到愉悦的,难不成,变态?这么想着心情就更加无法控制地恶劣了起来。
狠狠地将辛辣的香烟填满自己的肺,再呼地从薄薄地嘴唇之间细细吐出来。土方默默在心里默记那张脸,脸庞无意识地阴沉了一分,那个,天然卷…………
该说是无巧不成书呢,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土方在漫不经心叼着烟头进行他今天的例行巡逻,总悟那家伙趁他买烟的机会早就不知所踪,所以只能一个人边在心里忿忿地抱怨那个任性的小鬼,边将他今天的巡逻进行下去。街道的两边霓虹闪烁的灯光之下尽是一些灯红酒绿的温柔乡,身穿兔子装、女仆装的女人嗲嗲地招揽客人的声音声声入耳,时不时有一两个喝得烂醉的男人推门出来,就蹲在地上大吐特吐……这样的景象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已经无法触动土方的视觉甚至一丝一毫。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就感觉到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袖子,一把不太自然的嗲音紧随其后,“小哥,我说这位穿制服的小哥,过来我们店里玩啊,漂亮MM很多的哟,给你五折优惠的哟。”
从来到歌舞伎町到现在,土方执行过多少次巡逻已经记不得了。从这条街还是一条萧索的小花巷开始,发展到今天如此的繁华,也许是真选组名声在外,或者是自己的脸煞气过重,漫长的巡逻经历中,从来没有哪一个招揽顾客的女人,敢在他身着制服的时候拽住他的袖子。今天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他心情这么恶劣的时候,触了瘟神的霉头,捡了他的袖子来拽?!
土方阴恻恻地沉下脸,凌厉的视线像飞刀一般斜斜射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傻女人。
阿咧?土方有点意外。这人的脸,似曾相识。
“卷子!”旁边另一个女人急急地拉住那个女人的袖子,压低声音焦急地看向土方这边,不断低头说抱歉不断拉扯着想把女人抓住土方袖子的手松开,“都说了不能拉啦,这个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是我们能拉的起的………快,松开手,听到没?”
“诶?为什么?”拉住土方的那个女人不为所动,“这家伙可是公务员哟,钱有的是吧?”边不以为然地抬起另一只手抠耳朵。
鄂美看着土方的脸色,冷汗就布满了额头,“是公务员没错啦,可你也不看看这个公务员是谁?他可不是普通的公务员哦,他啊,他可是真选组鬼……”
“什么?”银时掏出耳朵中的小手指,呼地吹飞上面抠出来的不明物“抱歉刚才挖得深了没听到你在说什么?”继续掏掏掏。
原来是他。看出来眼前的女人是谁,土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白天才打了一场,晚上居然就阴魂不散地让他遇到。居然还是女装?刚才以为是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仔细看过他的五官知道了他就是白天那个天然卷。虽然化了浓艳的妆,不过那家伙招牌的天然卷跟无敌的死鱼眼,是常人想学也学不了的出神入化,稍微一看,土方就认出来了。
怎么?土方微微挑高了一边的眉毛,直接伸手揪住那家伙的天然卷将他的脑袋转过来面对他,连我的脸都还没有认出来吗??
“痛痛痛痛”那人立马一连声地喊着痛将脸皱成了一团。“喂!白天还是男人,到了夜晚就成了这幅样子,你是人妖吗?”
“啊?”银时呼着痛伸手就去掰揪住自己头发的那只大手,“是男人是女人都随本大爷自己高兴,你管得着吗?!”
看见他痛得连泪花都飙出来了,土方不自觉地就放了手。“居然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样子,你这样也算武士吗?”
银时被揪痛了,火气蹭蹭往上窜,不管鄂美怎么手脚并用拉住他的袖子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硬是死拉硬拽拖着鄂美指上土方的鼻梁,“怎么?当上公务员又怎样?人民警察就能对着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本大爷我爱当什么样的武士随我高兴,你管得着么你?!”银时看他无言,骂的更加兴起,指手画脚,蹬鼻子上脸,脑冒青筋外加唾沫横飞,姿态那叫一个嚣张,面目那叫一个狰狞,只骂得他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才咳了一声,抹了抹脸收回刚才骂的兴起时从和服里叉出来的大腿,收敛成一开始那个拉客的姑娘家家的姿态。
土方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把嘴上的烟吸的“嘶嘶”地一截一截往下掉。见过的流氓混混泼妇多了,还没见他这样的嚣张跋扈不知死活的,行为粗鲁,言辞低俗,骂人时唾沫星子横飞如果不是他吸的快恐怕嘴里的香烟都要给溅灭了,明明是个七尺男儿,居然一副陪酒女的打扮,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土方拧着眉头盯紧了银时的脸,伸手掐熄了手上的烟头。
“怎么?不服?”被他凌厉的视线看得有点发毛,银时色厉内荏地叫嚣。
我居然输给了这样的人??这样的…混混?
…泼妇?
……变态异装癖?!
不会认错人了吧?
多想无用,土方伸手拉了银时的手就走,“过来。”
鄂美眼看不好,卷子第一天出来招揽客人居然就跟真选组的大人对上了,忙不迭地跑回店里搬救兵去了。
跌跌撞撞把银时拉到街中心一个喷泉边上,银时嘴里不住骂着税金小偷当街强抢民女之类的胡话,累得气喘吁吁冷不丁就被兜头一捧冷水泼了正着,怒从心起,银时还没等发作,就被土方横过袖子上下左右乱七八糟用擦桌子的手法将银时的脸抹了一个干净。把本大爷的脸当成什么了?!银时咬牙切齿就待问候土方一记老拳,没想成土方瞄了银时的脸一眼,抬手揪住了他的一边马尾,猛一用力竟然把它给揪了下来,银时猝不及防,一下痛的头皮都揪了起来伸手就去掰土方的手,土方竟然一口气没喘斩草除根把另一边也给揪了下来,痛得银时忘记了反抗,一个劲儿地捶打着他的手哇哇叫痛,眼泪都飞出来了。
“你想干什么啊变态警察?!!”银时边伸手捂住他饱受蹂躏的头皮,边透过布满泪花的眸子怒视着土方,“我要告你猥亵妇女罪,你给我受死吧!!”
马尾没有了,白色的卷卷毛恢复了原状;招牌死鱼眼,高鼻梁,失去唇彩遮掩的轻薄双唇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土方眼前。
土方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居然,
真的是这小子!!
土方抬手按住自己跳动的太阳穴,用力地将它压制下去。居然,真的是他!我居然输给这样一个无赖、混混、泼妇、变态!总感觉,一次性丢了二十多年分的面子跟尊严。从今以后,在局里,我还怎么在队员面前立足?!怎么以身作则??啊,好想死,居然输给这样的一个………
银时见那个警察盯了他的脸一会儿就手扶着额头一语不发,好像要晕倒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了句:“喂,你没事吧?”
土方听见他的声音,放下手恶狠狠地盯住他,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银时被盯得毛毛的,接着忽然眼前一亮,
“阿咧?你不是多串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