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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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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南国·宫城】
十年光阴,似箭。
那被称为不祥的九皇子南宫墨,已有十岁。
一身墨蓝丝绸罗衣,头发以纶巾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香味。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一边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而另一边,则是被乌漆的眼罩遮住,透着神秘。
尽管墨如此帅气诱人,然身边人总是疏之,就连他的侍女侍卫们也小心三分。
【人间·南国·宫城·藏书阁】
清晨,鸟啼悦耳。
藏书阁内一排排的红杉木书架,透着淡淡的清香。
“吱呀”一声,门开了。太傅手中抱着一沓书,准备今日皇子们的课程。他扫视了藏书阁一圈,没有人。“也是阿,那么早,怎么可能有人那么自觉地来学习呢?”太傅自嘲地笑笑。
他向书架的尽头走去,那里是阅览及皇子们上课的地方。忽的,一个身影映入太傅的眼帘。
一个单薄的身影,着墨蓝丝绸罗衣,单手捧着一本书,倚在窗前,正认真地阅览。太傅倒是很有兴趣,看看是哪位皇子那么勤奋,然而走近后,愣住了。
是南宫墨。
“九皇子殿下,依旧是您啊。”太傅拘礼,慈笑着说。平日里就数九皇子最为勤奋,他倒是对他十分欣赏。也不知人们为何对他如此防备,是因为他那只不祥的左眼?
南宫墨听到太傅的声音,转身,忙把太傅扶起:“太傅您不必多礼。”
太傅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副清秀而又冷俊的面孔,叹:“唉!殿下您也是命苦,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因为一只眼睛,就被……”
南宫墨苦笑,淡淡挤出两个字:“听命。”
他向来都是这样,说话淡淡地,如风一般。脸上从未露出一丝开心的笑,也没有怒,仿佛与世隔绝。
在太傅惊讶的目光中,他挥袖走出。
【南国宫城·赛马晨
辽阔无边的草原,马声嘶鸣。
一个壮汉身着铠甲,骑在一匹上好的黑风马上,居高临下地指着前面正在马上摇晃的九位皇子,吼道:“诸位,就算汝等贵如天子,就算是天子,我也不会对你们的马术有任何怠慢!所以诸位,做好思想准备吧!这马术是战场杀敌时必不可少的!所以,你们必须学好来!听到没阿?!”
没有一人回应,几个皇子都在不满地抱怨:“切,我国和北国向来友好,会有什么战役阿?”
壮汉窘迫地说:“就……就算是这样,你们迎亲时要是不会骑马,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岂不是身份大跌?还会有姑娘要你们吗”
众人一脸黑线:你自己这么会骑,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娶媳妇呢?
壮汉咳了两声:“听好了,上马,驾驭马到对面,然后用你们背着的□□射中靶子即可。好!出发!”
三皇子纵身一跃上马,命令马跑到对面后,看了看颤巍巍趴在马上的五皇子,好笑地讽刺:“哟,五弟,你在干嘛呢?若不成,你把这马当床了?趴在上面干什么?”
五皇子白他一眼。忽一支箭飞来,正中三皇子的马的马腿,马躁动,把三皇子摔了下去,那个狼狈。射箭的二皇子故作抱歉地说:“哎呀,三弟阿,刚刚没注意到你啊,真是对不起阿对不起。”
五皇子在一边捂着肚子笑。
忽然马蹄起伏,一个俊美少年骑在一匹赤兔马上,迅速地拉弓,瞄准,一放箭,不偏不倚地射中靶心。
“好!好!大家看到没?就要像九皇子这样!”壮汉欣赏地鼓掌,南宫墨可算个骑手的好坯子。
其他的皇子藐视地看了看南宫墨,低声骂着:“切,那个不祥的孽种,怎么又是他?”
南宫墨倒也没在意。
远处一侍卫跑来,拘礼道:“众皇子殿下,国主宣见。”
众人惊,父王!整理衣冠的整理衣冠,束腰带的束腰带,转眼全都变成了徇徇儒生。南宫墨轻蔑地看着八位“儒生”。
二殿故意搭上南宫墨的肩膀,玩弄地说:“诶,九弟,你说……父王怎么会把你叫过去呢?你叫过去也不就是那里傻站着。对吧?九弟。要不,哥帮你和父王说说,叫你别去了。你看,哥关心你吧?”
众皇子哄堂大笑。
南宫墨勾唇,淡淡回复:“多谢皇兄如此关心,不过我看不必了,我还得在大殿上,为众位皇兄的一时出错解围阿……还请众皇兄最好不要‘一时出错’,免使小弟我插嘴的份多阿,呵。”
说完,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上马,朝宫城大殿奔去。
后面的皇子们各个牙齿咬得“咔咔”响,侍卫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他们。总和九皇子斗,却又总都斗不赢。
可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