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证物何在？公堂之上囚滑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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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溪醒来时，一瞬间的恍惚，她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不大，但足够温暖。柔软的被褥上有被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混着一种苦涩的药香，满满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气息。
这是哪儿？
她小心翼翼地侧脸打量屋子，终于在圆桌边上看见一撑着额头昏昏欲睡的中年妇人，着深色粗布裙，腰间还系着块围巾，寻常百姓的打扮，令她看上去更显得是面目慈善。她头一点一点，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睡着。就在夏溪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那妇人突然就手一滑，眼见脑袋就要立刻重重地撞在了桌面上，吓得夏溪一阵惊呼，然后就发现那妇人猛然抬起了头。
“诶，姑娘你醒了啊。”她慌忙站起来，看着怯生生缩着脑袋的夏溪，有些尴尬地讪笑着，“你，姑娘你别怕，这里是开封府衙，大人定会还你们家一个公道的。哦，对了，我去叫大人和先生，你等等，等等啊。”
一盏茶功夫不到，公孙策就在王婶殷切的呼唤下匆匆赶来。他看着夏溪金纸般的脸色先是皱了眉头。
“夏姑娘，身体可好，难不成伤口又裂开了？”
夏溪缩了缩脖子，小声回道：“没，没有。我，我，这……这里是开封府？！”
看着似乎显得更加娇小的单薄身子躲在被子里，公孙策不禁轻咳两声，难不成他这张面皮也能起到恐吓效果，这可真是新奇了。
“不错。”公孙策也放低了声音，口气里带了些安抚的味道，“夏姑娘不妨将这儿当做自家一样，莫要……嗯，拘谨了。”
夏溪捏着被子的手一紧，她突然坐起来，咬着牙忍着像是贫血的晕眩感，大声说道：“我要见包大人，我，咳咳咳……”说到一半，她居然止不住咳嗽起来，最后还呕出几口酸水，伏在床上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公孙策忙道一声“失礼”，拉过夏溪的右腕把起脉来。这脉象比常人稍稍慢些，倒也平常没什么异状。
“公孙先生，诊脉可有结果，夏姑娘这是？”
门外一句问话，立刻将公孙策从沉思里拽了出来，他不回头听声音也知道是包拯赶来了。“大人，夏姑娘这症状，似乎有几分古怪。学生还要回去翻些医术。”
“我没事，大人……包，大人。”夏溪喘着气重新坐起来，视线跳过公孙策，双眼红红的，一眨也不眨地望向门的方向，一字一字吐出话来，“求大人升堂！”
长方形硬木拍在木桌上，三声威武之后，骇人气势使人胆寒，一时间上下鸦雀无声。
“堂下所归何人，报上名来。”
……
以上其实是升堂必然程序，展昭在包大人右侧执剑而立，习惯性地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下一刻动作便顿住了。
听堂这么久，他展昭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等嚣张人物。
或许是开封府许久未得大案发生，这次升堂竟是水泄不通在外头站了好些百姓，一个个正愤愤指着跪在堂下的囚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只见那被套上囚衣的狼狈犯人跪在堂中央，抬起手扒着杂乱的头发，打个大大的哈欠，什么也不说，将其他人无视个彻底，甚至还时不时望一眼头顶，似乎是对上方那几片瓦产生了莫名的兴趣。那双手上锁着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叮铛作响，衬得四周愈发寂静。
公堂之上，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周遭倏然安静下来。他语调往上一抬，第二次喝问道：“堂下所归何人！”
那犯人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包大人，竟然嘿嘿笑了，他摸着下巴，叹口气，又歪了歪头懒散地说道。
“小人耳力不好，叫大人受累了。方才大人是与小人在说话吗？唉，小人还真是不曾听清。”
王朝目光骤冷，他胳膊肘微抬，两排衙役立即齐吼，声声威武，杀威棒笃地震天响，目光聚集在那男人毛糙糙乱糟糟的头顶黑发上，恨不得是活剐了他。
那人揉了揉耳朵，仍然咧嘴笑着对着包拯，“小人斗胆请大人再问一遍，小人定当仔细听着。”
包大人也不生气，很是平静地第三次问：“本府问你，姓甚名谁，户籍何在。”
“小人仰慕大人已久，都说包大人有青天老爷之名，那大人倒是猜猜，我是赵甲呢，还是钱乙，或者是孙丙之类的人物？”
公孙策笔尖一顿，虽说公堂上的一言一句都需记载下来，可这话……凝在笔尖的墨汁渐渐聚成一团滴在了纸上，染上一大滩黑渍。公孙策嘴唇一抿，放下毛笔将那张纸轻轻揉成一团，面不改色地扔在了一半，是打算一个字也不写了。
那人瞥见丢在地上的纸团，似笑非笑地扫视过对他怒目而视的众人，最后拖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说道，“小人方才只是胡说，大人莫怪。草民韩寅，拜见大人。”
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声响起。展昭诧异地扫视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动声色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正见一只白色的靴子从一根柱子上架到了另一根柱子上。他忙低下头去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继而一脸专注地盯着韩寅，神色严肃到令跪着的韩寅也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
包拯望着韩寅，终究禁不住沉下了脸色。
“韩寅，你可知罪！”
那韩寅一笑，俯下上身，动作无比恭敬，一板一眼回答：“回大人，小人知罪。”
可他又抬头，仰望着包拯，十分好奇地发问：“只是，这罪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包大人也不理会他的问话，接下去直接说道：“你杀害夏家四十三人，人证物证俱在，还不从实交代！”
韩寅立刻老老实实点点头，“那是那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人说小人偷盗了小人便是个贼，大人说小人杀人了小人便是杀人犯，大人说……”
“大胆刁民！”包拯一拍硬木打断了韩寅的话，“韩寅，你罪行难赦，罄竹难书，还要狡辩！”
“物证，物证何在？人证，小人一卑贱百姓，怎又会认得什么夏家人啊。”
包大人一皱眉，向展昭示意道：“传，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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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婶——
§1.
王朝：夏姑娘，麻烦不要在叫完咱“王大哥”，然后立马喊“王婶”了。你的口气真的很有诡异感啊！
夏溪(⊙_⊙)？：王大哥，（茫然）这有什么问题吗？啊，（欣喜万分）王婶！
王婶（惊喜状）：……啊，原来是夏姑娘，王朝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子站在路中间挡什么路啊，咱差些就没看到小丫头了，让让让让！夏姑娘，尝尝咱刚做的点心去。
夏溪O(∩_∩)O~：嗯！
王朝（T^T碎碎念）：不过一个姓而已，咱真的没有被调戏，真的没有没有没有……
§2.
赵虎：王婶！王婶……王婶？
马汉（→_→）：你喊什么，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个点王婶铁定在炕上坐着睡着了！
赵虎：……你说我要不要叫个到去厨房看着火去！
马汉（远目）：现在府上人手本来就不够，公孙先生是不会答应这浪费人力的想法的。赵虎，你要相信王婶忙里偷闲的娴熟本能，出不了岔子的。
赵虎：本能？！哦，是说每次打瞌睡到饭快糊的那一刻再醒过来的本能吗？
……
§3.
王婶：展大人，这是出去啊？
展昭（^_^）：去门外拿些东西，说是家里寄来的些许衣物。
王婶：王婶就不耽搁你了，去吧去吧，看你开心的！
……
王婶：展大人？你怎的站在府门口，等人？（八卦状）不会是城里哪家的小姐吧！
展昭(O_O)？：展，展某只是在等家里差来的人。
王婶：哎呀，展大人真是好福气啊，许是你娘又给你亲手做了衣裳吧！
展昭：……嗯。
……
王婶：诶？展大人怎么有空经过这小院子啊，我可记得这个时辰展大人应是呆在自己屋里看书的吧。
展昭（深呼吸）：……我到外面拿些东西，这就回屋去。
王婶(∩_∩)：想是你娘又给你寄衣裳了吧，展大人要记得娘的好啊！
展昭：……展某一定会记得的！
……
王婶（敲门）：展大人可在？
展昭：……王婶。
王婶：唉，看你的脸色，不会又是身子不好了吧！咦？桌上的这个包袱……
展昭（抢话道）：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王婶，有什么事？
王婶：哦，展大人，我可是记得替你把刚熬好的药端来了，快些喝吧！
展昭⊙﹏⊙|||：王婶……王婶还真是记得真牢啊……
王婶：哈，哈哈，你可别说，王婶这记性绝对是一等一的！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证物何在？公堂之上囚滑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