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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破镜重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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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挣扎着推开他,冷冷道:“傅葵,你疯了吗?”
傅葵被他推在一边,不由笑了一下,眼睛盯着他,带了点质问的意思:“纪白,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吧?说什么愿意和我重新开始,都是骗我的,你是想报复我对不对?”
纪白哧了一声:“报复你?我是这么卑劣的人?”
傅葵站起来:“你不愿意承认就算了,明天我就走,今晚我睡沙发。”
他说着,转身走进了客厅。
纪白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索性放好书,关了灯睡觉。
半夜的时候他被小声的呻吟声吵醒。客厅的沙发那里,傅葵一直唉哼个不停。纪白开了床头灯,披上衣服走过去。
傅葵蜷缩在沙发上,用拳头顶着胃部。头发都汗湿了贴在额头上。
纪白知道他有胃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每顿饭纪白都一定要监视着他吃下才能放心。
此时他见了傅葵这样子,就知道他胃病犯了。纪白皱起眉头,蹲下身子:“你晚上有没有吃饭?”
傅葵摇摇头。
纪白赶紧把他扶起来,给他穿上衣服,道:“你看样子很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
晚上居然很难打车,两个人等了很久,不见有计程车过来,纪白索性背着傅葵一路小跑。他急得满身是汗,心里恨自己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跑到半路腿都软了。傅葵趴在他背上,劝纪白说:“慢一点不要紧。”
纪白听他说话声音都小了下来,回头对他说:“你别说话了,忍一下,等下就到了。”
纪白背着傅葵,跌跌撞撞的总算是到了医院,纪白累得脸色发红,额头冒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医生给傅傅葵挂了点滴,嘱咐了一些饮食该注意的问题,就留下他们两个离开了。
傅葵靠在纪白身上,胃已经不怎么痛了,他一只手按在腹部,慢慢地揉。
纪白叹了一口气,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吃不下。”
“少盯着你一分钟都不行。”
傅葵道:“反正我明天就会走,不用你再操心了。”
纪白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傅葵推了推他:“我想放水。”
纪白帮他提着点滴瓶,跟着他走到男洗手间。
傅葵进了去,关上门放水,纪白就提着点滴瓶站在外面。半晌,傅葵在里面叫道:“纪白,你进来一下行不行?”
“什么事?”
“打针的地方流血了,穿不了裤子。”
纪白找了个地方把点滴瓶挂上,走进里间。他刚走进去,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傅葵一把推到了墙上。
傅葵笑嘻嘻地凑上来亲咬他,一面又用没打针的手在下面乱摸。
纪白知道中了他的计,气得要推开他。傅葵叫道:“别动!我手上还在打针呢!”
纪白果然不敢再大幅度地抵抗,傅葵又笑起来,一面急色地亲他一面哄道:“乖,就让我摸一下,亲爱的,你好久没被我摸了,不寂寞吗?”
纪白的确很久没有做那事,被他摸了没多久就开始微微地喘气了。他气得要命,拿眼睛直瞪着傅葵。
傅葵这时候脸皮却厚得要死,都被纪白恶狠狠地瞪了,还能一脸爽翻了的表情,一面还调戏纪白:“亲爱的,别拿那种眼神勾引我啊。”
等傅葵终于完事,纪白腿都快软了。
傅葵伸出手抱着他,一面温言细语地哄着他:“纪白,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纪白哧道:“莫名其妙,说要走的人也是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的人也是你,你怎么自相矛盾啊?”
“我是说,你快点和你男朋友分手,正正经经和我在一起,我真的会对你好的。”傅葵一直抱着他,下巴在他颈子上蹭来蹭去,撒娇似的。
纪白皱着眉头:“你还真信我又什么男朋友?”
傅葵啊了一声,茫然地问:“你是骗我的?”
“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你会当真?”
“那你今晚到底和谁吃的饭?”
“不是和你说了吗?”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亲热?难道你X功能障碍了?”傅葵疑惑地打量纪白:“不对啊,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纪白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微微红着脸出了洗手间。
傅葵赶紧跟了出去,粘在他身后。
纪白转头看着他:“你又不搬了?”
傅葵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为什么要搬?我才不搬。”
“那打好了针就跟我回家去,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两个人就这样又和好了。
过了没多久,纪白就带着傅葵搬家了。傅葵有些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搬家。纪白这房子买了还没多久,怎么就要换了?纪白无所谓地说:“反正就是住腻了呗,我想换不行啊?”
傅葵嗤笑道:“你真是个败家子。”
纪白把买的房子租了出去,和傅葵搬到另外一栋租来的公寓里住。新房子比原来的那个小一点,离纪白工作的地方也比较远。傅葵抱怨了好几次,纪白也没理他。
那房子周围环境倒是不错。
而且离医院很近。
有一次纪白问傅葵,为什么会和于琛分手。傅葵有些玩世不恭地笑着说:“因为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的,所以和他分了。”
纪白嘲他:“算了吧,你那个颓丧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甩了你。”
傅葵就有些不大高兴地看着他。
纪白却不管他高不高兴,坐在沙发上摆弄果盘里的水果。
傅葵走到他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下,说:“他出国了,所以和我分了。”
纪白看了他一眼,拿出一个圣女果咬了一口。他看得出来,傅葵对于琛还是有些挂念,但是他不会问傅葵还喜不喜欢于琛这种问题。因为高傲的纪白,不会让自己问出这种问题,他不愿意显得太小气太在乎,就算他的确很在乎。
纪白是个性格高傲的人,但是他却总是在退让。大学的时候,傅葵忙着和人搞好关系,没空和他在一起,他说不介意,后来傅葵和他分手,他也没有多纠缠什么,再然后两人又在一起,他猜傅葵心里还有点想着于琛,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
傅葵看着纪白的侧脸,咬圣女果时露出的一点点白白的牙,笑着靠上去乱摸纪白:“我既然都和你在一起,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纪白扭着身子躲开,傅葵追上去逗他,两个人很快打闹起来。
纪白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结于过去,既然愿意和他重新来过,再去想那么多就太无聊了。纪白性格比较豁达,想通了就不会计较太多。
那之后,两个人着实甜蜜了一阵子。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熟悉得不得了,因此在一起过日子很有一种默契感。纪白知道傅葵喜欢吃鱼,傅葵也知道纪白喜欢格子衬衫。
傅葵喜欢把电脑搬到纪白的书房,挨着纪白坐着,一边上网一边摸纪白的手。有时候纪白不看书,要做翻译,傅葵没有手摸,就摸纪白的腿。纪白和他抗议了几次,傅葵就色兮兮地说:“要是当年我不主动出手,摸你的腿,现在我们俩还能在一起?你应该感谢我,让我多摸几次。”
纪白没办法,就在傅葵上网的时候,切一个橙子,用白瓷碟装了端给他。傅葵有东西吃,果然就不再摸他了。
有一回傅葵正上网,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一面笑一面拉着纪白让他看。原来是百.度上有个人提问,大意是:昨晚我被我一同学搞了,我该咋办啊?我是男的,我同学也是男的。
傅葵一面拉着纪白笑,一面拍桌子:“这个‘搞’字用得真传神!”
纪白也觉得这个问问题的人挺二的,就坐在一边,微微笑了一下,接着看书。傅葵就摇着他的手,问:“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啊?”
纪白想都没想,说:“被搞了,当然就是搞回去了。”
傅葵果然就这么在百.度上回答了。过了一会儿,傅葵又突发奇想地问:“这个‘搞’字,应该怎么翻译啊?”
纪白唔了一声,抬起眼睛想了一下,说:“应该根据上下文来看。如果是亲的话,就翻成kiss,如果是被压了的话,就翻成fuck。”
傅葵想了一下,摇头:“你完全没有翻出这个字的神韵,你太直白了,没有那种带点暧昧带点情色的味道,而且fuck太直太粗了,应该略微婉转一点。”
傅葵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翻了,对纪白叹气道:“谁说诗歌是不可译的?‘搞’字明明才是不可译的嘛!”
纪白看了看他,嘴角略微带笑,有些宠溺的意思,他又低下头,继续看书,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黑色的眼睛显得更黑,眉眼更为清丽,隽秀。
傅葵心跳不由得就快了些,额头开始出汗,浑身发热。
他一把拿掉纪白手中的书,对纪白说:“‘现在我好想搞你’,该怎么翻?你要是翻不出来,我就真搞了哦。”
纪白笑微微的,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然后做出放弃投降的表情,一边笑微微的说:“我不知道。”一边用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