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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每当变幻时Ⅱ-12

      随着时间的推移,C3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局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眼看着就到周末了,这天快下班,鲁蔚嘎嘣嘎嘣的嚼着仙贝,一直跟着C3。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鲁蔚,你你把饼干屑都掉桌上了。”许三多提醒鲁蔚。
      “恩?掉你桌上了?”
      “没,那是成才的桌。”
      “成才的桌关你什么事?”
      “啪!”鲁蔚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C3,你打人家~”鲁蔚挺高兴的。

      C3翻了个白眼,“你别欺负许三多。”
      “我没欺负许三多。”鲁蔚很认真。
      “好了,马上下班了,要吃回去吃,别吃的到处都是,惹蟑螂了小心吴哲K你。”C3边收拾文件夹准备下班。
      “C3,我有个请求。”
      “你又想干什么?”
      “今晚我可以住你家吗?”

      石丽海和齐桓同时抬起头来。
      “今晚不行,明晚也不行,晚晚都不行。”C3爱搭理不搭理,收拾好了就招呼了一声石丽海出办公室了。
      袁朗靠着门,抽着烟,严肃的说,“鲁蔚终于到了要突破瓶颈的紧要关头了,真是令人激动的时刻。”
      “啪!”吴哲没好气的把值班表拍在袁朗身上,“局长大人,今天晚上我们两值夜班,麻烦你在排班表上签字。”
      “既然我是局长大人,为什么还要值夜班?”袁朗边在值班表上签字,边问。
      “就我们这小局子,怎么轮也漏不过你,再说了,你才一个小副局,人□□也经常微服私访慰问群众好不好。”吴哲鄙夷。

      “鲁蔚,”石丽海临走前,跟鲁蔚说,“C3和那小子的约定,改成今天晚上了,他们一会约了去烧菜馆吃饭,然后再去苏荷喝酒,C3说晚上12点前回家。”
      “苏荷是什么?”
      “酒吧。”石丽海说完走了。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令人汗毛直竖的“咔嚓咔嚓”声。

      袁朗和吴哲晚上也去了烧菜馆,看见A队零零散散的分布饭厅的各个角落。

      “袁朗?”姚想从二楼包间下来,看见袁朗和吴哲。
      “恩,怎么样?什么时候生?”袁朗把烟叼在嘴里摇晃,被吴哲一把抓掉。
      “快了,要吃什么?”
      “我来!我来我来。”姚梦从后面厨房冲出来,抢过姚想手里的单,“姐你休息吧,我来就好了。”
      姚想看一眼袁朗,笑着摇头。
      “一起吃吧?”袁朗用下巴指指边上的位置。
      “我妈那还做了一堆吃的。”
      “一块吃吧。”吴哲眨巴眼要姚想一块吃。
      姚想笑着说,“怎么,袁朗,怕我妈说你那?”
      “有什么好说的,我还不是一天来烧菜馆报道一次,”袁朗嘴里没烟,有些干巴巴的,拿着菜单比划来比划去,问吴哲,“吃什么?”
      “孕妇吃什么啊?”吴哲也不知道姚想想吃什么。
      “用不着管我,在美国,孕妇可没中国的娇惯,点你自己爱吃的吧。”
      吴哲皱着眉头,认真看着从袁朗手里接过来的菜单,跟热情无比的姚梦点起菜来,袁朗和姚想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晚上杰尼要和C3出去吃饭。”
      “C3?”姚想笑,“马警官的外号?”
      “恩,”袁朗别起双手,“我说,那小子想嫩草吃老牛啊,C3可是有主的,而且他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袁朗阴沉着表情,用手捉了个抓的动作,“食人花知道不,把杰尼吃了,你哭都来不及。”
      姚想楞了一下,才笑的抚着肚子,“杰尼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觉得你担心你下属,到不如担心吴哲吧,虽然姚梦不是食人花,但是吃起人来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袁朗吃了瘪,闷着脸不说话,眼睛就不老实的往吴哲那边瞟,把姚想乐坏了。
      “那丫头还没结婚吗?”
      “呵呵,她的事,你问他自己吧。”
      正说着,看见杰尼从厨房出来,端着个闪闪发亮的盘子,走到角落C3坐的地方,把盖揭了,菜上到桌上,无数犀利的目光都唰唰唰冲了那边去。

      “你做的?”C3看着大盘子里装的巴掌点大的菜,“什么东西?”
      “尝下看看?”杰尼坐到C3对面。
      C3就要去拿筷子,被杰尼拦住,递过去一把叉子,C3皱了皱眉,把盘里的东西挑起来吃,“牛肉?”
      “恩,白天我陪姚想去市里看医生的时候,到超市里买来的进口牛肉,味道怎么样?”
      “不错。”
      “你喜欢,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小鬼,你别得寸进尺。”
      “马警官,你是单身吗?”
      “不是!我早就连人带心都是鲁蔚的了!”

      “……”C3把鲁蔚从椅背后面揪出来,鲁蔚手里还握着一块仙贝,“你又干嘛?”
      “没事,我就跟老齐过来吃饭,你看,”鲁蔚指指另外一个角落,“老齐在那呢!”
      “……我说你干嘛给我配音?”
      “是它说的,不是我!”鲁蔚指指自己胸口。
      C3无语,一脚把鲁蔚踹开,“老实跟菜刀吃饭去!”
      鲁蔚一骨碌回老齐桌了。

      “真好。”杰尼撑着下巴看C3,在灯光下,杰尼的头发到看不出很明显的褐色,只是眼睛的眼神却被白炽灯照的越发湛蓝。
      “什么真好?”C3继续吃。
      “眼睛,真羡慕黑色的眼睛,像一望无际的洞,不知道会在里面发现什么。”
      “中国人还羡慕外国人的蓝眼睛呢,人就这样,什么没有就稀罕什么。”
      “就像我稀罕你一样?”杰尼靠近了一点。
      “你好好稀罕你身边的人吧。”
      “姚想很快就要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我在国外待到一周前才回来,所谓的外婆跟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姨到是经常跟我在网上聊天,可她也并不了解我,也许过一段时间,我在这世界上,就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没有朋友和亲人。”
      C3抬头看杰尼,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边,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杰尼,我看你不是稀罕我,你是羡慕我。”
      “哦?”
      “你羡慕这些平凡的人,和这些平淡的生活,说到底你不过是没有安全感,害怕孤独。”
      杰尼不再说话,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C3。
      “好了,”C3把盘里的东西吃完,“我有个弟弟,比你大几岁,现在大二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哥哥。”
      “哥哥?”
      “对。”
      “那袁朗是我爸爸呢?”
      “……小鬼,现在不是占我便宜的时候,”C3脸一黑,“而且局长是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小孩的。”
      “你这么相信他?”
      “虽然他是警界败类,厚颜无耻,但是他的原则和底线我们都很清楚,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喊我哥的话,以后我会好好关照你的。”

      “C3!”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气吞山河的怒吼声,大家的目光又唰唰唰的转向,正是那英明神武的领导同志,“你在干什么!!!”
      领导一步并两步就过来一把抓住C3的手,冲着杰尼怒声道,“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我这闹事!”
      杰尼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很抱歉,我想这是我的地盘。”
      “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告诉你,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洋鬼子都给我滚出去!”
      “你才给我滚出去!”C3怒挣开手,“你来干嘛?”
      “C3!”领导痛心疾首的转向C3,“你跟那块破石头在一起,我也就认了,现在你居然还要重演耻辱的历史!”
      “什么耻辱的历史?!”
      “割地陪款!”
      “什么割地赔款!”
      “我告诉你,不要说钓鱼岛!就是这个烧菜馆也是□□的!一分一寸都不会让出去!”
      “你这都在扯什么鬼话!哪来的赔款!?”
      “啊哈,没错,赔不起款就赔人!难怪大清要亡啊!!!”
      “……”C3嘴角抽了两抽没接话。
      领导又把炮火指向杰尼,“在我发怒前,立刻离开!”
      “如果你不是来吃饭的,请你立刻离开。”杰尼站了起来。
      领导完全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杰尼,“我可是带了人来的,不要太嚣张!”
      C3一把抓住领导的手,“不要动他,他是我弟弟!”
      “啊?”领导一楞,“马杰怎么变成洋鬼子了?”
      “……他不是马杰。”
      “你有两个弟弟?”
      “这个是刚认的。”
      “不行!!!!”领导的怒吼声让人想起了金刚。

      “我说领导,”袁朗叼着烟出现,“现在已经下班了,您有公事麻烦明天再谈,有私事我看我的下属不想和你谈。”
      “袁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就是你纵容敌人打入我军内部!特务都要撬墙角了!你还在悠哉!我对你很失望!”
      “他是C3的弟弟,怎么变成特务了?”
      “他企图从内务用糖衣炮弹瓦解我军!”
      “糖衣炮弹能瓦解的只有鲁蔚吧,我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酒,吃个饭再走,C3和他弟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领导满脸疑惑的把三人看了一遍,“真的只是弟弟?”
      “是啊,走吧走吧,吃饭去。”袁朗把领导带到自己桌坐下。

      杰尼头低低的,C3叹口气,“喂,他人就这样,嗓门大,但不是坏人,你没吓着吧?”
      “哈哈哈哈,”杰尼笑的弯下腰去,“马警官,你还真是人人都稀罕呢。”
      “有那么好笑吗?”
      “还好,”杰尼直起身,抹了一把眼泪,“看来做你弟弟,好处还是不少的。”
      “知道就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好好照顾你妈妈吧,我吃饱了,”C3把帽子夹在胳膊下,“改天上我家吃饭。”
      “好的,我亲爱的警官哥哥。”杰尼摆摆手,C3招呼坐在一边的石丽海,出了门,A队的稀里哗啦的都着走的差不多了,烧菜馆一下安静下来。

      袁朗正忽悠领导明年给局里加预算,领导喝了一口酒,“既然你说现在已经下班了,那公事就明天再谈。”
      “……”袁朗想,到底是谁把这大仙给招来的,还在节骨眼上给招来。

      安静的烧菜馆里,想起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袁朗回过头去,看见鲁蔚正背对着自己,默默的啃着仙贝。

      ……
      ……
      吴哲斜了一眼袁朗,“我看让你头大的,不止我一个吧。”

      ……
      ……
      袁朗觉得,警局硬件及软件的建设,都任重而道远。

      必须加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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