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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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竞锐像条漂浮在海面的小船，被汹涌的海水翻来覆去地颠簸，狂风暴雨朝他袭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神经开始错乱了，人也发了疯。浑身像火山熔岩一样，内心升起奇异的感受。他化为了一个虚空的洞，从头到尾都在颤抖和战栗。海水越发汹涌，浪潮越发高涨，将他高高举起，又狠狠摔下，好像要把他这条小船撕碎。
白白的浪花洒满船身，令人兴奋得有些失常。
外面一轮满月，推到窗前来，好像老天的一只眼睛，在窥视着屋内野兽般发狂的人。
两人度过了无比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高竞锐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被周书亦喂得太饱，都不觉得饿。
“你醒了？”耳边传来周书亦的声音，高竞锐转动了眼珠看向他。看到那张清俊的脸，愣了一愣。脑中闪过蒋一诺的脸，不由惊得从床上坐起，很快又痛得跌了回去。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辟谷痛得脑袋都跟着疼。
“别动了，躺着吧。”周书亦坐到床边来看着他，安抚了他一句，又问：“喝水吗？”
“嗯。”高竞锐喉咙里干得像沙漠，急需要水的滋润。
周书亦拿来了一瓶水，拧开了瓶盖，扶他起来，慢慢地喂他喝。
高竞锐就着瓶口，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喝得急了，又呛着了。他的心里渴得要命，喝了大半瓶水才解渴。
等喝完了水，高竞锐终于觉得好受些了。他的下半身疼得麻了，好像被水泥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想到昨晚，他靠在人的怀里，不安地问：“昨晚……是我，和你？”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像重度感冒了一样。
“嗯。”
“蒋一诺呢？”
“被我打死了。”
“什么？”
高竞锐认真地看着人，周书亦那张脸一本正经的，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满脸疑惑地问：“真的打死了吗？”
“如果你没叫我，我就把他打死了。”
“我也没想到，他竟敢，给我下药……”
“所以就应该让我打死他。”
“打死了他你要坐牢的。”
“没事。”
周书亦抱着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他道：“我已经让蒋家破产了。”
高竞锐听了，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周书亦从来不说假话，高竞锐不得不相信了。
想到蒋家破产了，蒋一诺也完蛋了，他的心里有一丝痛快。谁叫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就算周书亦不出手，高竞锐也是要他好看的。
昨晚要不是周书亦及时赶到，他就要被……想到是蒋一诺那王八蛋，他感到万分的恶心。
他的身体容不得周书亦以外的人触碰，他是属于他的。
“乖，没事了。”周书亦温声哄着人，“昨晚做得太过了，我帮你涂过药了。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涂一遍。”
“什么？”高竞锐一听他说“吃完再涂一遍”，不由脑袋嗡的一声。做是一回事，被他看又是另一回事了。高竞锐忽然羞涩得不行，身体动了动，“我没事，不用涂了。”
“要涂的，你受伤了。”
到真正涂药的时候，高竞锐不由面红耳赤，他趴在床上，让人帮他涂抹受伤的那处。开始觉得药膏有些凉凉的，过一会儿就开始发热，高竞锐感觉辟谷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由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全身肌肉紧绷。
周书亦的手指在那里抹来抹去，简直是在挑战他的神经。他有些气息不稳地问：“好了没有？”
“快了。”周书亦的心里并不比他好受多少。眼睛望着那张能吞下他保温杯的嘴，小嘴红润微胀，好像在诉说着想要。周书亦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本来，少年人处在一个精力旺盛的年纪，天天折腾都嫌不够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豆和刺鸡。
周书亦帮人涂药把自己搞得硬邦邦，借着去卫生间洗手的机会，又在里面洗了一个澡。
高竞锐这个周末彻底摊了，哪里都去不了，连上厕所，都是拿个瓶子在床上解决。这让高竞锐感到万分的难堪，对蒋一诺的恨意又添了一层。不过想到他家已经破产了，估计连哭都没地哭，心里又痛快了不少。
再次见到蒋一诺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牙齿缺了几颗，本来就不是很帅，如今变得更加的丑陋。他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他家现在的状况，已经支撑不起他读这所贵族学校了。
高竞锐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蒋一诺好像也没脸见人，回到教室拿了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走掉了。
周书亦出现在高竞锐的身后，两人站在楼上，看着那个失败离场的人。那人已经被他们彻底踩在脚下，不会再威胁到他们。而且，他从云端跌落，这一生恐怕都要在底层挣扎，再无出头之日。
高竞锐回头看了人一眼，对他道：“看来得罪你很可怕。”
“你怕我吗？”
周书亦望着那张容貌佚丽的脸，少年的眉眼清晰干净，冷白皮肤好像玉石一样光华美丽，一双眼睛灿若星河，让人忍不住为之深深着迷。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够。他好乖好漂亮，周书亦看着他，永远带着滤镜。
高竞锐背对着阳台，手肘随意地搭在阳台上，对人灿然一笑，
“不怕啊。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一笑，天地都跟着亮堂了不少，周书亦的心里也跟着一片敞亮。
“周书亦，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啊？”
“很多。”周书亦对他道：“你可以用余生慢慢挖掘。”
“我是想啊，但是高家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
“真的不用管他们吗？”
“嗯。”周书亦对他道：“我说不用就不用。”
啊，他好拽，但是他好爱。
高竞锐望着人勾了勾唇，又转身看向底下令人得意的风景。周书亦走上前来，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此刻，两颗心靠得很近。
“周书亦，我好像还没说过我喜欢你。”
“嗯。”
高竞锐又道：“周书亦，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这一声忽然的表白，感觉真要命，周书亦心间猛然一颤，看向人。高竞锐伸手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对他道：
“你要是敢负我，我就阉了你。”
“不会。”
这是周书亦可以给出的承诺，一生的承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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