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编码》因是缘来

20、适应力量

　　第十九章 适应力量

　　苏醒后的云瑾，没有急于测试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是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内省”与“感知”中。
　　蜕变带来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新维度。
　　她坐在窗边，指尖悬浮着一滴由“湛泉仙魄”凝聚的水珠。
　　在陆知远的高倍放大镜下，这滴水珠内部并非静止，而是呈现出一个微缩的、生机勃勃的世界——无数微小的水灵气如游鱼般流转，内部那缕纤细的风旋如同呼吸般脉动，维持着精妙的平衡。
　　“不可思议，”陆知远惊叹，“它自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微观生态系统，能量利用效率极高。”
　　云瑾微笑，意念微动。
　　水珠中的“游鱼”开始有序排列，折射光线，在墙上投射出一幅清晰的、实时变化的隔壁街道景象——这是“镜花水月”的微观应用，一种超越物理障碍的侦查手段。
　　她又尝试将一滴水珠落入窗台一盆有些蔫黄的绿萝土壤中，蕴含着“生命甘霖”特性的仙魄之力渗入，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叶片变得翠绿欲滴，甚至散发出淡淡的灵光。
　　“不再是单纯的催生”云瑾解释，“而是滋养其本源，激发它自身的生命力，这种效果更持久，也更符合天道自然。”
　　她对力量的掌控，从之前追求范围与威力，转向了极致的精微与和谐。
　　她能感知到城市地下水管中水流的叹息，能听到植物根系吸收水分的欢愉，能感受到空气中水汽那细微的预示着未来天气变化的脉搏。
　　城市在她感知中，变成了一张由“流动”的能量与信息构成的、立体的网络。
　　在适应力量的同时，她和陆知远将所有的线索铺开，试图拼凑出全貌。
　　风伯玉佩
　　云瑾将仙力注入，玉佩上的玄鸟仿佛活了过来，与陆知远拼凑修复的“星辰锁脉图”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地图上，几个原本黯淡的光点变得清晰，其中一点，赫然指向了西南方向的某片连绵群山，且光芒闪烁，显示灵脉波动极不稳定。
　　潮音石
　　云瑾手握潮音石，借助其对水脉的敏感，去感知玉佩所指方向的灵脉状态。她闭上眼，眉头微蹙：“那片区域的‘流动’……很异常，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又像是……在哭泣。灵脉衰竭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
　　陆知远的记忆，在云瑾苏醒后，她纯净的仙魄气息似乎对陆知远受损的记忆有安抚和引导作用。
　　他断断续续回忆起更多穿越的细节，尤其是飞廉最后那深邃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以及那句“该留下的，自然会留下”。
　　“我明白了”陆知远指着地图上那个闪烁的光点，“风伯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地图，这枚玉佩，或许本身就是一把‘钥匙’，或者一个‘信标’，在特定的时间，比如：灵脉濒临崩溃时，在特定的地点能开启什么，或者……召唤什么。”
　　云瑾点头：“而且天庭的‘保守派’肯定也知道这些灵脉节点的存在，他们或许无力阻止灵脉枯竭，但一定会严防死守，阻止任何人，尤其是我们，去触碰甚至重启它们。”
　　风雨欲来的平静
　　一周后，云瑾的新力量已运转如意，如臂使指。
　　她甚至能小范围地引导水汽，在公寓上空形成一小片薄云，降下微弱的、仅滋润方圆百米的灵雨，而丝毫不引起气象部门的注意。
　　这种举重若轻的控制力，是她蜕变前无法想象的。
　　然而，就在她一次尝试感知更远方灵脉状态，仙魄之力微微扩散时，远在数千里外，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巅宫殿中，一位正在打坐周身环绕着水汽的神祇，猛地睁开了眼睛！
　　“嗯？如此精纯的水灵本源之气……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风源……是错觉吗？还是……那只侥幸逃脱的小老鼠，不仅没死，反而有了奇遇？”
　　他指尖掐算，目光穿透云层，望向东南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看来，得亲自去‘拜访’一下了。”
　　公寓内
　　正在分析数据的陆知远忽然打了个冷颤，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心悸感掠过心头。
　　他抬头看向云瑾，发现她也恰好望过来，眼中带着同样的警惕。
　　“你也感觉到了？”云瑾轻声问，指尖一缕水汽凝结又散开，“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平静的适应期结束了。
　　云瑾站起身，眼神坚定而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深潭：“看来，没时间让我们慢慢适应了。下一个灵脉节点情况危急，而且……‘客人’恐怕要上门了。”
　　陆知远合上电脑，目光锐利：“坐标已经锁定，我们是坐等麻烦上门，还是……”
　　“主动出击。”云瑾接口道，语气不容置疑，“去西南，在我们被彻底锁定之前，找到那个节点，看看风伯前辈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已然天成。
　　风暴，终将降临。
　　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仓皇的逃亡者，而是做好了迎战准备的——破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