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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皇上派给侍郎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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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苞拼出最后一丝力气说“快,快给我解药!”
此时的孟安杰也记个差不多了,缓缓的放下本子,依然温和的对他说,“这是我新研制的药,还不知道药效,呃,还没研制解药呢。”
“你,你,你,这药是,是,是治什么病的?”
孟安杰异常欢快的答道,“这药不治病,我研制着玩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回去多盖几床被子,快的话明天就好了。”
听完这句,陶苞气疯了,他发誓要不是自己现在浑身发抖,他一定举起板凳楔孟安杰头上去。
自打那日的遭遇之后,陶苞便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时刻小心,不要再被阴了。白天去户部当差,晚上回府。
那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各位同僚都正伏案苦干,只听里屋“呼啷”一声,像是纪涵把炕桌推到,然后公文噼里啪啦掉一地的声音。
陶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好有多嘴的小肆给他解惑,“每隔一段时间,纪大人就得发作一次,都是皇上偏心,批给礼部的银子就跟流水似的!纪大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正说着,纪涵就叉着腰大方步的走出来,直直的冲到门外,转头喊道,“游青书,跟我来!”
陶苞有些楞,还没反应过来正是叫自己呢,还是一旁的人给他使眼色才忽的想起,原来自己就是游青书。
陶苞一路跟着发怒的纪涵,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不敢问这是要代他去哪。终于走到一处,很是别致却有股子贵气的一座房子前。纪涵对当值的小太监道,“我和游侍郎要见皇上,还劳烦给通报一下。”
陶苞明白这里一定是皇上的书房什么的,一会儿要见的一定是皇上。
一进屋子,便看到几个大书架上依次排着整齐的书,还有的书架带着明黄布做的帘子。周围的摆设也是及精巧的,光是书案上的几方砚台就已是巧夺天工,更不必说其余器物。见纪涵跪下,陶苞也不敢再多看慌忙跪下行礼。
一个身穿鹅黄色便袍的人正拿着本书在看,看到他们来了便转过身来示意他们起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当今皇上了,应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面色虽说是很安详,可神态举止当中皆有种大气雍容的气度。
陶苞正偷偷端详皇上,身旁的纪涵就放声大哭起来,说是哭可也没真掉泪,只是声音很像哭来着,“皇上啊~皇上啊~老臣,老臣~是再也干不下去了,户部实在是运转不开呀!”
皇上很关切的扶着纪涵说,“纪大人,这是怎么说的,有什么难处,不妨给朕说说。”
纪涵一把鼻涕,一把鼻涕的说,“天下的银子也就那么些个,啧,各项的用度,都短不得,我是这样抠那样抠,可,可,还是无能为力呀!”
一旁的陶苞看着纪大人这么动情,不由担心起来,倒不是担心身体辈棒的纪大人,而是担心皇上干净的袍子,这一把鼻涕,一把鼻涕的。
“朕知道,为难纪大人了,难到着实没办法了吗?”
纪涵眼珠一转,道,“别的用度,臣还能再想想办法,就是这,礼部用度实在是太大了,臣真是无能为力呀!”说罢,又是一把鼻涕,一把鼻涕接着哭。
“哦,爱卿,朕知道了,朕会适当给礼部减些银子的,你先回去吧。”
纪涵哭半天,脸也花了,赶忙跪下去感激的说道,“臣,臣,谢主隆恩,臣替天下的百姓谢皇上!”
皇上赶忙扶住纪涵,“爱卿,快快请起。”抬头一看站在一旁的陶苞问,“这位是?”
纪涵脸一抹,全然没有刚才悲痛的样子,道“这是臣新招的侍郎游青书,是今年的进士头甲十七名,才二十五,是个可塑之才。”
皇上上下大量这游青书,“哦~,果真是一表人才,可愿给朕办趟差?”
陶苞慌忙叩首,“臣惶恐,能为皇上效力,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上脸色稍缓,笑道,“诶,不用这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黎阳王要回去了,朕准备了些个赏赐,你带一些人帮着黎阳王送回去。”
自打皇上那出来,一路上陶苞就觉得不对劲,老觉得纪涵在打量他,还时不时的发出叹气的声音,搞的他浑身不自在。
纪涵扎摸这胡子道,“嘶~我就纳了闷了,你哪点比不上那个半疯子?当初招你进户部,也就是看你模样长得好,没准皇上能看上,这样我们户部也就熬出头了,谁知道皇上怎么就瞧不上呢?”
陶苞这下才明白,原来纪涵打的是这个主意,心下暗骂,真是个斯文败类。但看他一把年纪,又是对自己这么大期望也少不得昧着良心安慰两句,“大人,也不要太伤心,皇上不是还给我派个差吗?以后说不定会器重我的,还是多谢大人你提拔!”
纪涵沮丧的摇头,“嗨,没甚希望呀,给你派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一个侍卫队长都能干的事,想想那个付正南成日里逍遥自在又清闲有自在,嗨~”
陶苞心下暗想,干吗拿我跟那个付正南做比较,哪里有可比性了,纪涵你个死老头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可话说回来也确实不是什么好差,槽子糕那个盛气凌人的死样子,谁都不愿意和他打交道,这次还要送他一路,陶苞一阵叫苦。
距离送黎阳王回封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切也都准备妥当,可还有一件事,陶苞十分不想做可还不得不做。那就是,打听黎阳王,以及自己以前的事情。不然,自己就像个大傻子一样得被那个槽子糕奚落一路。思来想去,找谁问好呢?纪涵一本的假正经,肯定问不出个什么。而小肆他们八卦太多,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编的,而且又都年轻也不一定全知道,那么就剩下貌似是自己好友的付正南和孟安杰了。
付正南可怕,孟安杰更可怕。是付正南还是孟安杰,是付正南还是孟安杰,是付正南还是孟安杰,陶苞念叨的多了,一旁的小肆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游大人,你这是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