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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格觉得回忆是最可怕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像排山倒海般涌来,覆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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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从来都没有等过我。一定是你,忘了带我走。
——BY左格
|我叫左格,你呢?|
|越前龙马。|
就是在这样一个寂寞的范围下,两人相识在美国,没有起因经过结果。宝蓝色的眼睛对上了琥珀色,就互相认识了。
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嘛,好像还蛮好玩的。
左格喜欢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总是说自己是流浪儿,她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姓左,总是不愿意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家。那是太沉重,太沉重的枷锁,一直封锁着那道冰冷的心门,也不过是两个字“血缘”。没有人开启过,她自己也懒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是坐在危险的窗台前,甩着两条细小的腿,看着一天天的朝阳升起,夕阳落下。也就是这样的得过且过,这样的生活会不会被谁解救。没有人知道,神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夜,大片大片的黑暗笼罩下来,那么迅速,时针快到那角度越来越小,又越来越大,没有人会看见,那是怎样的变化。无光,一点光也没有。静谧地没有任何声响,只是有时会有几声犬吠声,似狼般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是那么地令人恐惧。
这个地方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来,那是一条漆黑的巷子,偶尔会跑过几只老鼠,身上那几块无毛的地方,通过昏黄的灯光,还是清晰可见,恶心到作呕的尽头,有一间房屋,狭隘的空间里竟然有一户人家,传来咆哮声。
矮矮的屋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倒塌一样,空气中弥漫着烟味与腐烂的气息,到处都是啤酒瓶,到处都是散落了一地的垃圾。
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一个小小的身躯在角落里蜷缩着。她其实已经睡了,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不同于其他小女孩的酣睡,不同于透明她们睡在公主床上的安逸,只是在地上,坐着,冰凉地睡去。她只是浅睡,一点点骚动都能惊动她。
|你是不是还要再这么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死!|
|哼,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
|想让我死,我也让你不安心,我现在就去拿把刀把你杀死。|
|妈的,你敢去?|
|啪。|一个巴掌响彻整条巷子,那些鼠辈们却依旧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妇女伸出尖利的手指,用仅有的一点来保护自己。
男人一把把女人推到在地,那样狼狈。
于是,就开始扭打起来,而那门背后倚着的女孩却秫秫发抖起来。
“啪”女人开始摔碗,那么清脆,那么残忍。
“乓”男人踢翻桌子,那么坚决,那么悲惨。
那男人是左格的父亲,而那女人是左格的母亲。左格想做到只顾自己,却身不由心。
多少次,在梦里,看见他们惨烈的悲剧,多少次,在自己尚小的时候,就开始劝架。
那个更小的身体夹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那小小的力量却依旧阻挡不了。每次,都是这样过来的,她没有办法。她也渴望着亲情,努力想要做出改变,她不是那么冷血,毕竟,那是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渐渐地,她不仅没有感动到他们,反而总是受牵连。
酒气熏天的父亲对她暴打,而那母亲却麻木不仁。
没有告诉你们,左格的左耳是听不见的,在被他俩一起打过之后,第二天醒来,浑身上下都是伤,而最严重的地方便是左耳失聪,再也不能听见任何声音。她习惯性地把右耳侧向那个说话的人的那边,那样就能听得清楚些。她当时苦笑了一下,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命大地又看见了今日的太阳。世界突然没有了声响,不习惯的。只是有了离开的理由,也有了不管他们的理由。
那次,左格是真的哭了,她难过的不是一只左耳,她难过的是,父亲母亲竟然这样对待自己,这样地因钱而对自己下狠手,说出那样刺耳的难听的话语。
她开始不管,却仁然感到害怕,她不想再呆在这儿,她不想有这两个父母,她开始留恋于那个海滩。她告诉自己要干净,告诉自己要微笑,不然就没有人会喜欢自己。
可是,有了他,她应该不会再寂寞了吧。
怀念的日子总是走得很漫长,如同破旧的老火车,在时间轨道上走走停停。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