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咸阳梦》不敢起名的天

7、第 7 章

　　开启李斯专场。写着写着发现对手戏太长了，得分章写了。

　　采用李斯杀韩非and矫诏了的说法（莫掰头，一心升职最爱功名利禄的老李，如果最后没翻车这个人设其实也……可以？）

　　不接受勿入。不要看完了再来掰头。及时点叉叉，方便你我他。

　　李斯的设定参见 人生富贵何所望。只不过本篇不是凹政是恬政。墙裂建议先看这个，因为有一些重复的心理活动不会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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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陛下口谕，传翰林院修撰李通，即刻入宫觐见。”宣旨太监说完，笑道，“李大人，新晋翰林里，独得陛下点名召见，您可是头一份呀。”

　　翰林院诸人都投来或探究或羡慕的眼光。李堂兄，也就是李斯却在心里不住苦笑。他见到十二金人立起来后，再读了上面的句子，就心知不好，不住地避免出风头，只希望混到自己回去也不要被皇上注意到。显然，他失败了。

　　他看了看传旨太监身后跟着的数位侍卫，知道没法不去，只好勉强笑道：“多谢公公。请公公引路。”

　　他走在入宫的道路上。四周非常安静，日头很足，暖洋洋的，甚至有些毒辣。他忽然想起许多年以前，官职尚且低微的他削减了脑袋想走进咸阳宫。那时候，他野心勃勃，想向上爬的欲//望盖过了一切，一路上走得比谁都积极。而现在，他只想这条道永远也不要到头。他不知该怎么面对。

　　直到进了大殿，他也没有抬头，只是沉默地跪拜。良久，皇//帝带着痞气的声音从殿上传来：“传言中卿不是很擅辩么，怎的竟沉默寡言？莫非是……害羞了？”

　　这人不是嬴政！李斯心头猛然一震，极速地抬头，半途中又僵住了身子，低头看向地面。

　　因为这时一个年轻却威严的女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胡言。你先去偏殿。”

　　紧接着一阵衣摆窸窣声，仿佛是两人交换了位置。果然，先前那不太正经的男声从大殿侧面传来：“政哥，我保证不出声不捣乱，你就让我听听嘛。”

　　主座方位的女子没有发声，像是默认了。

　　但是李斯没空去管那个皇//帝了，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嬴政身上。他恍然大悟，原来临朝听政的当代祸国妖妃琴贵妃是……呃。所以这个皇//帝是谁？他茫然四顾，才发现整个大殿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三人。

　　李斯在下面僵着，主座上的嬴政等了好半天，对方也不说话。他只好说：“我叫你来，并不是和你谈几千年前的旧事的。往事既然已经过去——”

　　“往事！”李斯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的目光刚刚从下到上触到嬴政黑色夹金丝的裙摆，就又弹开，转为死死地盯住了地砖。他的声音猛然拔高，但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已经过去？！您不来责备我吗？不来骂我吗？甚至不来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嬴政可以这么平静，可以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既然已经过去了”。他怕了。他不怕嬴政大怒，甚至不怕他失望，但是他怕他这样平静到让人看不透。一直以来，他都擅于揣摩上意，但是此情此景下，他一切过往的经验都失效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其实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魂飞魄散，他也不惧。所以他到底在怕什么？李斯想不明白。他恍然意识到嬴政刚才和他在你我相称，语气仿佛在和一个熟人谈论天气。但是以前，他并没有和嬴政有过私下无关国事的相处，所以他对嬴政这种褪去了君臣关系束缚的语气很陌生。是啊，以前。他认为嬴政是一个注重人才实绩的人，搞好私交或者拍马屁并不能帮助他升职，所以他从来都避免这种又费力又没用还有可能出错的行为。

　　嬴政也没想到印象里偏向稳重的李斯会突然激动起来。他沉默了一瞬，于是从善如流地按照他说的最后一句问了：“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穷怕了！”李斯惨笑，“因为我过够了平凡的日子了！我不想再像泥土一样活着，在乱世里像野草一样死去，甚至没有人会记住我！悲哀莫大于穷困啊！我必须要往上爬，我必须要出人头地，我不能接受蒙恬取代我成为秦相！”

　　不知不觉中，李斯的眼泪渐渐流下。他还在说：“我过惯了位极人臣的日子了，权力一旦到手我就放不下了！我甚至受不了告老还乡做个富家翁！”

　　是的，他就是那么不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功名利禄，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可以害死任何人，包括无辜的长公子扶苏。他把他自己的利益得失置于了大秦的前途之上，置于了忠诚信义之前。他最大的失误就是错误的判断了赵高和胡亥的野心与能力。大秦的二世而亡，他无法推卸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罪责。

　　全都说完之后，李斯反而心里轻松了一些。仿佛越把自己说得不堪，他的良心越能多少受到一点安慰。如果他还有良心这种东西的话。

　　他等着嬴政的怒火。但是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嬴政始终很平静，他说：“其实，实话说，我并不是真的在意你的动机。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做了就是做了，结果是一样的。”

　　他看了一眼李斯道：“我一直知道你最爱权势，所以我也尽力给你应得的权势。追求名利之人比比皆是，你并不是独一个。”

　　“之所以不让你升迁过快，是我还想过，或许你经过层层锤炼，可以多少把大秦，把寡人放在心中。”

　　“你知不知道，我非常钦佩商君？寡人也曾想过拥有自己的商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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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政真的不是单恋老李求而不得！他的称呼变为秦王旧称“寡人”的时候代表的是当时秦王这个身份下的他。剩下的自称“我”的时候基本就是从个人角度的想法吧……

　　采用了一部分大秦帝国的设定，就是政政是商鞅的“粉丝”（？？），好像还梦见过商鞅。

　　不是政斯政，真的，帮李斯出个柜而已，狗头。毕竟在前篇里他还没正式开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