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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带我去吧,求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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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后,兄弟两人正吃着下午茶。傅景铄的好兄弟顾庭桉打来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出去玩,傅少爷想想就答应了。
顾庭桉是顾警监的独子,也是人中龙凤,帝国知名的公子哥,警方和军方少不了交集,这两人年龄相仿,自然是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听到哥哥要出去玩,路云舒眼巴巴望着起身的傅景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起来像清晨的小鹿,十分灵动,十二岁的少年,性别朦胧期,水灵的眼神很是动人。
傅景铄受不了这样的注视,“想跟我去就直说,别一直望着我。”
路云舒开心的点点头,扯住傅景铄的衣角,“哥,我也想骑马,带我去吧,求你了~”
“走吧,换身好看点的衣服,别给我丢人!”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一起出去玩。一路上路云舒显得特别开心,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哥哥,这个马场好大啊,像一个草原!”“哥哥,这匹红色的小马好可爱!能给我骑一个小马吗?”“哥哥……”
“闭嘴!吵死了!没见识!”
终于见到这位传闻中的顾公子,他身穿骑马装,显得身量修长,器宇不凡,棱角还不明显,还带有一些稚嫩,却贵气不减,自带压迫感,比一旁的傅家兄弟显得都要成熟。
顾庭桉今年15岁,已经分化成了S级的alpha。
傅景铄大概率也是会分化成alpha的,所以他喜欢和顾庭桉一起玩。
“这是我弟,路云舒。”
顾公子伸出手,“你好啊小路,叫我庭桉哥哥就行。”
一旁的傅景铄白了他一眼。
路云舒却没发觉,只是礼貌的回握住,“庭桉哥哥,你好,你家的马场很漂亮!”
顾庭桉闻言笑笑,“以后叫你哥多带你来就是。”
换好了骑马服之后,傅景铄和顾庭桉走在前面,两人都挑了高大漂亮的夸特马,从马匹左侧上马,左脚踩上脚蹬,右手抓住马鞍的后鞍鞒,然后整个身体腾空跃过去,一气呵成,优雅十足,随即就扬长而去了。
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两个贵公子骑马看起来确实赏心悦目。
肘部,手,缰绳马口成一直线,双腿夹紧马腹部,控制马匹的前进和转向。
看着路云舒愣在马棚前,饲养员上前询问,“小少爷,您想要一批什么样的马呢?”
路云舒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最终决定选一匹小马,于是在教练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骑上了马,试图去寻找傅景铄的身影。
骑上了马,视线突然开阔了,小马一开始慢慢的走起来,路云舒握紧了缰绳,一种紧张又刺激的感受,小马突然加速,紧张的云舒双腿一下夹紧了马腹!
几乎是一瞬间,小马就提速了,吓得路云舒尖叫连连,眼看着就要摔下来,远处的傅景铄两人刚好跑完一圈。看着路云舒尖叫着骑着飞奔过来的小马,场面一时紧张。
正危机时刻,路云舒只感觉一时天旋地转,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捞住了他,两个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他下意识的往那人怀里缩,所以从马上摔下来也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处。
心跳疯狂跳动之际,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像是隐忍了巨大的痛楚,同时响起了顾庭桉惊厥的声音。
“快!来人!医生!”
滚了几圈,稳定下来,路云舒小心的爬起身来,看到哥哥护在他身下,眉头紧锁,满脸内疚和害怕,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哥哥!你伤到哪里了,没事吧?”
傅景铄活动了一下手腕,“还不扶我起来!”
顾庭桉这时已经跑了过来,连忙扶起了傅景铄,询问着,“景铄,你没事吧,有哪受伤了没!”
傅景铄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左腿可能摔倒了。”
一旁的路云舒眼看着泪水很快就要落下来了,傅景铄难得贴心了一把,拍了拍他的头,“还没死,哭丧着干嘛。”
听到自家哥哥还有空这样说话,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从另一侧扶着傅景铄。
彼时医生们来了,把傅景铄抬到休息室,悉心检查了一番,做好包扎,“傅少爷没什么事,就是扭到了脚踝,按时喷药,两个月就能康复。”
顾庭桉看路云舒自责得不得了,“小路,医生都说没事的,别太自责了,大不了这两个月你给他当牛做马好好伺候他呗。”
路云舒轻轻点头,“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傅景铄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这个弟弟果然是个麻烦精,第一次带他出来玩就差点出事。傅景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着没受什么伤,不可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要是刚把人带出去就伤到了,传出去还以为傅家有多么苛待了这个二少爷。
在回去的路上气氛与来时的路上截然不同,路云舒兴致缺缺的,“哥,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被小马踩死了。”
傅景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骑马干嘛硬上?”
路云舒懊恼的说,“我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会这样……”
傅景铄乐了,“小朋友,骑马是个技术活,不然要教练干嘛。”
明明只比路云舒大一岁,却做出一副长辈的说辞,他很享受这种在各种领域都领先别人的感觉,其实他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
“哥,接下来两个月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请尽情吩咐我吧!”
傅景铄伸了伸腿,漫不经心的说,“别给我添麻烦就万福了。”
到家了之后,路云舒自觉的充当了拐杖这一身份,傅景铄握住了他的右手大臂,“嘶”,路云舒倒吸一口气,傅景铄立马放开了手。
路云舒撩起衣袖一看,发现青了一大块,应该是在草场上滚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受伤了不知道说?进门左边最下面的柜子有医药箱,拿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傅景铄的房间,这样的私密空间,根本没有契机进来。
傅景铄的卧室是淡蓝色为主调,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一面墙的手办机械,这些都是他的收藏,旁边两个巨大的躺椅,还有各种限量的游戏机,笔记本,全是签名的篮球。是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男孩的房间。
阳台摆放的是一盆向日葵,现在正值夏季,向日葵明艳可爱,长势正好。
待路云舒拿过了医药箱,然后他笨拙的拿着药剂涂抹,可是左手不是特别方便,而且够不到伤口,显得有些滑稽。
傅景铄认命一般,“麻烦死了。”
说完就伸手给他上药。十二岁少年的皮肤像豆腐一样细嫩,右手大臂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更加白皙,青紫的伤痕看起来就越显得触目惊心。
傅景铄的手法并不多温柔,可以说得上是粗暴,路云舒疼得后退了一步。
傅景铄放下了药膏,直摇头,“这么娇气?”路云舒只是说谢谢哥哥为他擦药。
在放医药箱的时候路云舒一直往阳台瞟。察觉到路云舒的眼神在阳台,傅景铄难得主动开口,“你认识那株向日葵吗?”
路云舒摇摇头,他只知道向日葵品种多,不能准确的认出每一个品种。
“这是普罗斯旺的夏天。”
路云舒眼睛亮了亮,“好浪漫的名字!我还没去过普罗斯旺呢!”
把傅景铄扶到了床边,他却不坐下,“我要洗澡。”路云舒连忙屁颠屁颠跑去给他放水。
准备好了之后,路云舒小心翼翼的问,“哥哥,要我帮你吗,你应该不要方便吧。”
傅景铄瞬间感觉要炸了,“我又没残废!赶紧滚出去!”
于是路云舒怯怯得走了,去给他哥哥准备水果了。
路云舒开始觉得这个哥哥有些“可爱”了,表面上虽然很冷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心地善良,今天是他救了自己,说明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最主要的是给自己抹药这个举动,现在还能想起傅景铄温热的手指触碰他的肌肤是什么感受。
这无疑触动了某个少年的心,毕竟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收到过重视,像这样的被人抹药的经历,他没有经历过。
路云舒这时有了新的想法,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他也要对这个哥哥好一点,因为这是路云舒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柔。
从这天起,路云舒几乎天天跟在傅景铄身后,二人形影不离,哥哥长哥哥短的,尽心尽力的伺候这个哥哥。
对于这个听话乖巧的“小仆人”,傅景铄十分受用。
二人年纪本就相差不大,如今每天挨在一起,自然而然会培养出几分感情来,看起来大有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两个少年的假期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可是傅景铄的脚踝还没有痊愈。
这让路云舒又自责了起来,这段时间只能自己先去学校了,傅景铄还要在家里再养一些日子。
饭桌上的路云舒狂给傅景铄夹菜,“哥哥多吃一点这个牛蹄筋,对伤口好。”“还有这个排骨,今天的排骨可好吃了。”
傅景铄受不了这么热情,“安静一点!食不言!”
眼看哥哥不太耐烦了,路云舒果然安静了下来。
傅仲毅看着两兄弟相处的还不错,欣慰的点点头,“云舒,这段时间你先去上学,让司机接送你,还需要什么尽管说。”
路云舒乖巧的点点头,“谢谢爸爸,只希望哥哥早点好起来,可以和我一起去上学。”
路华年全程还是安静得吃饭,不开口。傅仲毅看看大儿子,又看看小儿子,满意得不得了,这俨然是个幸福的四口之家。
有钱有权的alpha爸爸,美丽安静的omega妈妈,还有两个可爱帅气的儿子,于是转头就给了路云舒一张卡,让他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