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污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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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能看到兽潮身影的时候身后布好的热武器已经先一步发射了。
火力覆盖下，它们偏离了一部分方向，但是整体方向依旧是朝着我们过来的。
“张泉和小小去左边，闻宇还有阿明去右边，有任何不对劲就回来，”我看向几个人，“小李留在这里待命，随时注意有没有其他情况。”
他们点头。
“朝东北方向引导，中间我去，注意安全。”
雪鸮从我的肩膀上飞起，然后变大，我的手抓住了它的脚。
然后我飞了起来。
其他几个向导也出发了。
【崽，你是不是又胖了？！】
我：……
我只是最近在增重。
【你不要再练你那肌肉了！！你的身体又不是什么肌□□质，练再多也就那么多啊！】
【染上健身你这辈子就废了啊！】
呵呵。
我看着逐渐靠近的兽潮，决定先不理脑子里的声音。
精神如同细丝一样从天而降，将头部的污染物笼罩其中，然后很快，它们的方向变了。
如果是刚来这个世界的我估计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当向导做精神力训练确实是能够精进自己的精神力。
还是得多练。
但是后面的污染物依然在朝前，他们甚至和前面的污染物发生了碰撞。
不对——
前面的不是头领。
我的精神力瞬间覆盖这一片，兽潮不可能没有头领，它一定在，但是在哪？
精神力筛选着每一个污染物……
他们的智力好像提升了？
在不起眼的一团中拱卫着什么。
是什么？
我看向那一团，被层层叠叠遮盖着，那下面有什么？
我的高度缓慢下降。
【不能再降了，你快要进入攻击范围了。】
我顿住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用其他污染物来屏蔽自身的操作。
就像是这些污染物知道精神力可以探查一样——
如果真的它们拥有了智慧，那么这次兽潮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可以说是有预谋的。
那么就更不可能让他们通过这里了。
我看向其他方向，他们那边应该没有出现我这边的问题，也就是说只有这一个例外。
我能不能兑换一个几秒钟的免伤，或者无敌之类的道具？
【……】
【你是嫌咱俩还不够高调？】
我会尽量避开所有攻击，只是作为保障给我上个无敌，免得我失误对吧！
你就是保底！
【……不可能！】
阿爸？亲爱的爹？拜托你了！
【你跟谁学的撒娇啊？！还有谁撒娇还是这种冷冰冰的声音啊！！！】
帮不帮吧？
你不帮我自己松手下去，到时候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你说主角青春期，我看你才是青春期吧？！】
【这么威胁你爹？？】
眼见着我就要松手，在我落下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层金光。
小小世界，拿捏。
【我〇〇〇——拿捏你〇〇〇！】
伴随着一阵鸟语花香，我瞬间落入了兽潮之中，白色的刀刃出现在手上，比起让这个头领转向，我现在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它再活下去了——
有智慧的污染物头领可比普通污染物危险多了。
我的刃挑开一切挡住我的存在，精神力成为我的盾包裹着我，让我不至于被污染物移动所撞倒，然后我看见了一只蝴蝶。
蓝黑色的，有我头那么大的蝴蝶。
大到我能清楚看见它的各种器官，还有身上浓重的污染。
它在观察我。
它果然有智慧。
然后我的刀撞在了透明的屏障上。
它甚至有精神力。
……如果污染物全都拥有这样的脑子和智慧，人类真的别活了。
但是现在的它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刀直直刺向它，我仿佛听到了尖锐的叫声，顺着精神力刺进我的脑子里，然后被我的精神力挡住，四周的污染物像是受到了控制全都冲向我。
但是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它。
我的手抓向它，雪鸮从它的背后划过，封堵住一切它的退路，扑过来的污染物被我的刀和精神力一起刺开，黑红色的血溅在我的衣服上。
然后我离它只有一章之隔。
「……为什么要杀我？」
那是分不出雌雄的声音，但是它确实模拟出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我的刀却没有停下，劈在了它的头上，一顿之后直直凿进了它的身体中，没有一点犹豫。
怪物就是怪物，我作为人类的身份不允许我同情一个怪物。
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我迟早会死在战场上。
它的翅膀变得黯淡起来，那双眼睛凝视着我，然后它化成了灰烬。
「人类，你会付出代价。」
无机质的声音最后响起。
我拔出白色的刃，甩了甩上面的血迹。
【崽，快走。】
雪鸮从我的头上掠过，我手一抓就被它拎了起来飞向了空中。
因为这只蝴蝶的死亡，整个兽群变得混乱起来，我的精神力化作网包裹着它们朝着指定方向指引。
然后我的眼前一黑，我仿佛看见了蝴蝶的翅膀。
眼神一凛看向四周，我的精神力也活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力变得格外的活跃——但是刚刚那一瞬间的眩晕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系统，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检测中。】
然后是一阵沉默，久到我已经落地，其他向导也已经回来。
【崽，你被污染了。】
祂的声音少有的严肃。
【你要在一年内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污染会对你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你也没办法吗？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办法，这是触及到法则的东西，一年内脱离这个世界我就能帮你恢复，所以不论到时候任务有没有完成，我都会强制脱离。】
到时候任务没完成不是白干了？
【崽，你要明白，只要有你在，我们的世界迟早会修复完成。】
【你比一切都要重要。】
我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被污染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死，一种是变成污染物。
但是人类大概是因为有了哨兵向导的基因，所以其实是不容易被污染的。
而哨兵向导是绝对不会被污染的。
考虑到我不是向导，也没有这个基因，所以我被污染这件事也不难理解，但是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我不能被人发现我被污染了——
不然等待我的要么是死刑，要么是隔离，甚至是实验。
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会帮你抑制外表的污染，但是内核的变动我没办法哦。】
那就够了。
【但是你应该知道被污染之后的症状吧……】
我想了想那些看过的书，所以我得先想一个借口来遮掩我可能会面临的精神力衰弱，嗜睡，内脏衰老等等问题。
事已至此，我只需要找一个背锅侠。
造成他让我重伤的假象，然后顺理成章把这些东西当成是重伤的后遗症。
还好我和余仲曦之间的联系距离90%也差的不多了。
相信你我都有了这个背锅侠的名字。
【……你是真的很讨厌他啊！】
我一向不喜欢和我太像的人。
……
等我们回到圣所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兽潮顺利绕过了圣所，还靠着同行的哨兵清理掉了一些乱跑的污染物。
虽然说是一些，但是至少杀掉了接近一千只。
目前来看被污染这件事对我还没有这么快就对我造成影响。
靠着冷静的指挥，没人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就是我掉进兽潮这件事不少人都看见了——我回去还得写个报告。
关于污染物拥有智慧这件事。
还好当时身上的探测仪有录像功能，不然完全没有说服力。
那只蝴蝶说的话完全没有录进去，大概那是完全的精神力沟通，只能和我脑内进行沟通。
等我们一身狼藉回去的时候，第一个来迎接我的就是余仲曦，他想过来抱我，被我一手抵住脑袋推开。
“脏，别蹭到你身上了。”
我冷静地说。
然后小朋友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直到杨若凡走过来。
他冷笑一声，“哟，这不是我们只身闯兽潮的大英雄吗？”
我：？
不是等一下？
蓝彩偷偷蹭过来，小声说：“你的探测仪新加了转播功能。”
“在场的都看见你伟岸身姿了。”
我：？？？
“喜欢在兽潮里七进七出，喜欢单刀赴会是吧？”
杨若凡还在输出。
“我怎么不知道有些向导当的比哨兵还莽啊——你打哨向大赛也这么打是吧？”
我不敢说话。
他看起来好像要气炸了。
“杨子御，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把你以前当雇佣兵的坏习惯再拿出来吧？看来你是一点没把哥哥的话放在心上，”杨若凡看起来都要喷火了，他脑袋上的蜜袋鼯看我像是一盘菜，一瞬间仿佛食物链逆转了，“比赛开始前，你不准离开圣所。以及这次的报告低于一万字别交给我。”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说说，老实人轻易不生气，一生气这谁顶得住啊——】
你闭嘴。
“蓝彩，白芜，你们盯着他，如果你们被他策反了就给我滚出圣所。”
他说完还不忘和身边三个哨兵说。
我：……
好好好，他还迁怒。
“小曦，看好你老师，你也不想你老师哪天没了，你只能抱着他枕头下的遗书哭唧唧吧？”
我：？
不是，怎么这你也知道啊？！
【确定了，他才是你真爹。】
【在下不才，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他。】
这种时候没有你的事！！！
我眼睁睁地看着余仲曦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都在教孩子些什么啊？！
这种时候不应该恭贺我凯旋吗？？
为什么变成我的批斗和通报大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污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