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之外的回归》Sunny2023

87、第 87 章

　　87
　　高能预警
　　—————————————
　　“食死徒有那么多人吗？”西里斯攥着魔杖，皱着眉看着防护罩外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是只有我们这里人多？”这还只是一个入口。
　　雷古勒斯摇了摇头：“还有很多不是食死徒。但是被伏地魔招揽了——另一边有巨人，这边是狼人。”
　　他们再次加固了一次防御咒，但愿能给哈利拖一点时间。夜晚的风带着狼人身上的腥臭味穿过结界吹乱了两人的头发。西里斯嫌弃地皱了一下鼻子，施了个显示时间的咒语。
　　“午夜了。”他说。
　　城堡内隐隐约约传来了麦格教授高昂的声音：“石墩出动——”
　　雷古勒斯轻轻笑了一下，戳了戳西里斯：“你要不现在回去看一下？百年一遇的场景。”
　　西里斯看了眼外面虎视眈眈的食死徒，用下巴点了点他们，左手握住了雷古勒斯的右手，两个手镯发出了来自灵魂般的共振：“和你一起干了他们，才是永生难忘。”
　　传来了石墩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仿佛地面都在颤抖着。
　　“……霍格沃茨受到威胁！守住边界！保卫我们——为学校尽你们的义务！”
　　麦格教授的声音像是午夜的时钟，在最后的尾音消散的时候，食死徒的攻击开始了。
　　不同颜色的咒语划过天空狠狠地砸在防护罩上，整个夜空都被照亮了，强大的魔力冲动导致在攻击中心的人仿佛周身浸泡在沸水中一样。不少的魔咒被防护罩挡住了，在上空发出了抵消一般的炸裂白光。
　　站在防护罩边界的凤凰社的人和高塔上留校守护的学生都将魔杖对准天空，尽力支持住最后的修补。
　　“有点难。”金斯莱看着天空摇了摇头。
　　西里斯点了下头，全身肌肉蓄势待发，魔力汇聚到杖尖：“怕是要硬拼了。”
　　学校的另一边传来了爆炸般的响声，接着是吵闹声，脚步声，战斗声。以及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学生的惊叫哭泣声——有入口已经被攻破了。
　　接着，一道极强的魔力，带着强烈到刺眼的光芒打在了他们面前的防护罩上，发出被电流贯穿一般的滋滋声。魔力的尽头是站在高山上，手里握着老魔杖的伏地魔。
　　防护罩攻破的瞬间，巨大的冲力排山倒海般向他们攻过来。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雷古勒斯还是眼前一花，感觉自己像是被扇离了地面。
　　接着他被重重砸向地面，在接下来几秒内，他都感觉不到什么，耳鸣淹没了一切。直到雷古勒斯的视力恢复了，他才看见西里斯把自己护在了身下。哥哥给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
　　“西里斯……”雷古勒斯声音颤抖着。
　　“雷尔没事？”西里斯咬牙忍住了五脏六腑的疼痛，一把把雷古勒斯拉了起来，摸了摸雷古勒斯砸在地上的后背，“真他妈够劲的！”
　　食死徒已经冲过来了，他们没有一点时间检查身上的伤口，直接参与到了激烈的战斗中。
　　绿色的索命咒和各种各样的恶咒向凤凰社的人射来。西里斯一个人和三四个狼人对抗在一起，金斯莱纠缠住了辛克尼斯，雷古勒斯击倒了卡罗兄妹，转身去帮西里斯。激烈地斗争让人感觉脚下的草皮都变得灼热了。
　　石墩已经到他们身边加入了战争，锋利的斧头砍在地上溅起夺目的火花。当他们感觉还可以应付时，后面奔腾而来的巨人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回城堡！快回城堡！”疯眼汉咆哮着，他的声音很快被巨人发出的吼声淹没了。
　　但是他们根本没法脱身，直到禁林里传来了马蹄的声音，马人们冲出树林，箭如雨一般射向了巨人。
　　“快！撤退了！”西里斯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他一把拉住雷古勒斯——后者刚中了一个钻心咒，腿还是软的。他们一边向后发射着咒语，一边向城堡里跑去。
　　城堡的回廊里已经安置着第一批伤员。没有死者，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走廊里到处是血和碎玻璃渣。礼堂内唐克斯和莱姆斯正在拼命抵抗着攻入的食死徒。德拉科跪在地下给走廊的伤者施咒治疗，他浅金色的头发格外明显。他看见雷古勒斯和西里斯，连忙跑过来，焦急地说：“哈利没找到格兰芬多宝剑，他准备去密室了——”
　　“罗恩和赫敏呢？”雷古勒斯问。
　　“走散了——然后全是食死徒……”这时整个城堡被震了一下，接着是碎石砖瓦砸落的声音。德拉科被迫停止了说话，三个人一起举起魔杖。
　　是被马人激怒的巨人们攻来了，他们愤怒地捶打着城堡的墙壁，玻璃窗早就碎了，整块掉下来。
　　“这些大块头烦死了。”西里斯皱起眉头，试图对他们施昏迷咒，显然没用。旁边有食死徒开始攻击学生了，他们只好先把巨人丢下，和食死徒战在一块。
　　德拉科在人群中找到了哈利，他在礼堂的一角，被克拉布和高尔拦住了。可能已经纠缠了很久，哈利吃力地应对着他们。
　　“抓住你，黑魔王会给我们额外的奖赏！”克拉布叫着，索命咒擦着哈利的脑袋飞过。德拉科瞬间被愤怒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过礼堂的——就差一点点，他的哈利就要没了。就差一点点。
　　“钻心剜骨！”德拉科的钻心咒射中了克拉布，“谁允许你们伤害哈利了！”
　　“德拉科，你们家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高尔喊起来，“我们只要活着！受黑魔王的庇护活着——”
　　德拉科的“昏昏倒地”打断了他的话，雷古勒斯在马尔福家地下室教给他的格斗技巧终于被他灵活应用了。他的“障碍重重”施出了攻击咒的效果，把克拉布和高尔一起击飞了出去。
　　哈利立刻用两个“除你武器”缴了他们的魔杖。接着克拉布和高尔就被他和德拉科一起束缚住了。
　　“他们一直纠缠着我。”哈利对德拉科说，“本来已经到密室了。”
　　“两个蠢货！”德拉科愤愤地踢了两人一脚，把他们用悬浮咒扔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留他们一命好吗？”
　　“嗯。”哈利点了点头。接着礼堂里发出了惨叫声，疯狂的尖笑声。他们不得不转头看向战场，贝拉特里克斯击晕了疯眼汉，正笑着向唐克斯冲过去……这个哈利放心，因为唐克斯喝了福灵剂的，果然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不管怎么样都击不中她。
　　西里斯身上都是血，但是强悍的体魄让他依旧不落下风。雷古勒斯和好几个食死徒战斗在一起，在他被不知道谁的粉身碎骨咒击中时，哈利和德拉科几乎是同时抽出魔杖冲了出去——什么魂器，什么伏地魔，哈利已经抛到了脑后。
　　“盔甲护身！”德拉科的魔杖对准了满手是血正撑着地爬起来的雷古勒斯。他们三个人联手击晕了身边的几个食死徒。
　　德拉科拼命按住雷古勒斯正在往外冒血的胳膊。哈利帮他们挡住射过来的魔咒。
　　“没事的。”雷古勒斯对德拉科笑了一下。
　　“这叫没事？”德拉科哼了一声，举起魔杖施治疗咒。
　　这时，整个城堡都像是被炸裂了一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打斗的人一起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城堡的整整一面墙被巨人给砸塌了，碎砖瓦从高处掉落下来，看着势头要把整个走廊给淹没了。
　　“伤员！”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立刻有人反应过来，用悬浮咒撑住了掉下来的重物以免砸在伤员的身上。
　　无数的巨人拆开了城墙，迈步到了城堡内。眼睛肿到眯缝起来的海格抛下牙牙冲向了他们，跟在他身后的是格洛普。他们很快就淹没在了比他们高将近两倍的巨人当中……
　　“看那边！”弗雷德突然向远处的天空举起了手。城堡天空般的天花板已经破了个大洞，他们因此能看见天空。
　　遥远的天空中传来了野兽的咆哮声，如同雷鸣一般，接着是狂风的呼啸……
　　“龙……”德拉科喃喃地说，“我们这算是完了吗……”
　　至少四头巨龙从天空猛的滑翔下来，锋利的尾翼直接掀倒了一个塔楼。上面的学生尖叫地掉下来——
　　接着它们怒吟着直直向下，锋利的爪子伸向了依旧狂妄的巨人们。
　　查理和其他驯龙师从龙背上跳下来，在地上跌了个跟头后，狼狈地站起来。红色的头发在火龙喷出灼热的火光中飞舞。
　　“哟吼！”乔治发出了欢呼，和弗雷德击掌。
　　“从罗马尼亚来，飞了两天！”查理大声说，“我们不能保证能控制住它们！但是希望有用——”
　　“兵行险招了！”乔治大声喊着。
　　“但是很酷！”弗雷德叫道。
　　战况在飞快地改变，巨人们乱叫着向禁林逃窜，巨龙喷着火紧追在后面。路过黑湖时，愤怒的鱼人从水中跃起，向他们掀起万丈狂澜。
　　看上去是能抵挡了。凤凰社的人、留校的教授和不愿离开的学生们撑起最后的力气应对着依旧顽抗的食死徒。每个人都几乎力竭了，但是他们需要时间，他们要拖住时间……
　　“我曾经以为不需要我动手的。”伏地魔站在山顶，阴冷的风吹动着他黑色的袍子。他眯缝起猩红的眼睛，慢慢摩挲着手中的老魔杖。
　　“主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带领剩下的食死徒加入战争。”斯内普跪了下来。他们身后是还没有加入的食死徒，其中包括了满脸愁容的马尔福夫妇。
　　“不需要你们，我说了，不需要。”伏地魔的脸凑近了斯内普，深深地看向他黑色的眸子，“特别是你，我需要你完好无损。”
　　“主人？”斯内普皱起眉头。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只是认真看着老魔杖和上面的一丝完全难以察觉的裂缝。它不服从他，它不属于他。
　　“你去尖叫棚屋等着我。不需要多久——我先去杀了那个男孩。”
　　说完，伏地魔一撩黑袍，整个人像蝙蝠一样，不需要飞天扫帚，就这么直直降落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前到空地上。黑袍鼓动起冽冽的风声。
　　伏地魔发起了攻击，就他一个人，所向披靡。不断有人从他身边被击飞出去，鲜血惨叫顿时弥漫在上空。被压制住的食死徒发出了欣喜的尖叫。
　　“哈利·波特——”伏地魔低低笑着，一步一步走近他们。他阴冷的如同来自远古时期，充满神秘力量的声音，在整个霍格沃茨回荡着。
　　“伏地魔……”雷古勒斯惨白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回头看向哈利，“哈利你快走——”
　　“你在说什么呢！雷尔——我怎么能——”哈利叫起来。
　　雷古勒斯飞快给德拉科一个眼神：“看住哈利！”他颤抖地握住了教子的肩膀：“我们能争取到时间的，你们去消灭魂器。”
　　说完，雷古勒斯一把推开了德拉科和哈利，声音沙哑到几乎失声，他喊道：“西里斯——”
　　西里斯在几步远的地方回头。他们衣衫褴褛，他们残破不堪。他们在几步远的地方对视着，短短的几秒钟汇聚了千言万语，像是经历了整个世纪……
　　“雷尔……”西里斯轻轻呼唤着弟弟的名字。
　　然后，两兄弟一起攥紧魔杖，向城堡外走来的伏地魔冲去。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哈利只来得及看清他们火光中飞舞的黑色鬈发，接着他们的身影就被无数道魔咒的光芒，红的绿的白的，遮挡住了——有伏地魔射向他们的，也有他们射向伏地魔的。
　　他们之间的战斗太激烈了，导致周边的地面都像翻滚的岩浆，没有其他人能够近身——也没有人能够帮忙，因为战斗中的食死徒死灰复燃般扬起了攻击的势头。
　　哈利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拼命地向伏地魔跑，大声喊着：“西里斯！雷尔！西里斯……”
　　德拉科拼命抱住他：“哈利，你疯了！”
　　“是伏地魔啊！是伏地魔——”哈利叫着，想要挣脱德拉科的束缚。
　　德拉科用力扳住哈利的脸，额头贴住了哈利的额头。两个人喘着粗气，在战场中站了一会——
　　“我的小狮子，冷静了吗？”德拉科盯着哈利的眼睛说，“我们要相信雷尔和西里斯，相信他们能拖延住伏地魔，他们很有经验的。”
　　哈利点头，然后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拼命点头。
　　德拉科吻了一下哈利的嘴唇：“走，我们去杀了魂器。”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是使出浑身解数了，但是他们阻挡不了伏地魔。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斗争，没有谁能够抵挡这个当今最强大的黑巫师。就好像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他们不是在和伏地魔斗争，而是在与时间斗争……
　　雷古勒斯余光中看见西里斯，哥哥已经遍体鳞伤了，大量的失血让他脸色灰白，血肉模糊的手几乎抓不住魔杖。他甚至可以看见哥哥伤口下面裸露出来的骨头。他知道自己并不比西里斯好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是在单方面的承受伏地魔的攻击。
　　多长时间了？哈利消灭魂器了吗……雷古勒斯的眼前忽明忽暗，他踉跄了一下，眼前白光一闪，顿时剧烈的疼痛从左腿炸裂开来。他一下子支撑不住了，跪倒在了地面上。
　　身下的草地被鲜血染红了。他咳嗽了一声，鲜血从口中喷出——他吃力地举起魔杖用缴械咒抵消伏地魔的攻击。
　　“雷尔……盔甲护身！”
　　在最后的时间里，西里斯放弃了攻击伏地魔，把防御的机会给了雷古勒斯。他被伏地魔击中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飞了数米，重重地砸在草地上。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直到西里斯意识到自己正在大量的失血，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西里斯……”雷古勒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但是他没有选择，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哥哥一眼的时间。他撑起最后的力气，向伏地魔发出攻击。
　　他向伏地魔发出了好几道索命咒，都没有击中伏地魔。伏地魔拎着魔杖，像是逗猫一样逗着他，直到他不耐烦了……
　　伏地魔的左手在空中虚虚一抓，顿时雷古勒斯像是卸了力一般，魔杖从他的手中脱落，身体慢慢悬空。
　　“伏地魔！你住手……”西里斯拼命撑起身子，但是全身的骨头都不受他控制地颤抖着。
　　雷古勒斯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巴微微张着，像是快被空气溺死的鱼一般喘息着。他灰色的眸子交杂着血丝，直视着伏地魔的猩红的眼睛。
　　“很不容易……”伏地魔轻轻笑了一声，“坚持到现在了，很不容易。你们都是优秀而罕见的巫师，可惜却有着可笑的信仰——”
　　“可惜了……”伏地魔喃喃着，接着他举起了魔杖。
　　西里斯的瞳孔剧缩。
　　伏地魔冷酷的声音淹没了西里斯的口鼻……
　　“阿瓦达索命！”
　　铺天盖地强烈到灼烧眼球的绿光接近了……就和当初在马尔福地牢里感受了无数次的索命咒一样。在起初的一瞬间，雷古勒斯的脑子是空白的。但就在索命咒射穿他身体的最后一刻，一种强烈到极致的渴望统治了他的大脑。
　　他想看一眼哥哥，哥哥就在他身后，就看一眼……要把西里斯的面容刻进灵魂里，生生世世都要找到哥哥。
　　于是他转头了，脖子甚至没扭到一半，激烈的绿光吞没了他所有的感知……
　　一切都沦为空虚……
　　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默剧，西里斯仿佛也死了，他眼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阿瓦达索命的绿光吞没，他的雷尔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在空中被魔力冲落。
　　雷尔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一动不动。
　　伏地魔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其实他的声音洪亮到在整个城堡震颤。
　　“你们进行了勇敢的抵抗，”那个高亢、冷酷的声音说，“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赏勇气。”
　　“但是你们蒙受了沉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你们一个接一个都会死去。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一种损失和浪费。”
　　“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
　　……
　　一切重新归于沉寂。
　　太安静了，西里斯一定是耳聋了。他颤抖着爬起来，一点一点挪向他的雷尔……
　　“雷尔？”血从西里斯的嘴角涌出，他吃力地呼唤着弟弟。
　　可是，他的雷尔没有像之前那样，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软乎乎地举起一只爪子说：“雷尔在这里。”……他的雷尔一动不动。
　　西里斯颤抖地把雷古勒斯抱起来，搂在怀里。他把手指放在雷尔鼻子底下……他不相信，他又按住雷古勒斯的脖颈……他把头埋到雷古勒斯的胸口……没有，都没有……
　　他鲜血淋漓的手捧住了弟弟的脸。雷古勒斯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灰色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渴望，可是眼睛的深处已经没有了光，空洞洞的。他的脖子还是微微扭着，西里斯知道，他的雷尔最后是想要找哥哥了。
　　“雷尔，西里斯在这里……看看哥哥啊……”西里斯用额头抵着雷古勒斯的额头说。晚风吹过草地，他们黑色的鬈发交织在一起。
　　西里斯握住了雷古勒斯的手，十指交叉，他们的手一样的伤痕累累，他们的手心一样的冰凉……
　　漆黑的夜里响起了他崩溃的痛哭声……
　　———————————————

　　是he的，放心看。
　　我的套路：虐完必甜，甜完必虐……最后是甜。OK？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