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吗？老板》兔子想吃炸鸡腿

26、第二十六章

　　“本来打算下次再给你看的，但我觉得今天更合适。”沈惟带夏青梧去了房子的底层，是个画室，画不多，但都摆的整整齐齐，甚至还有上次画展的展品。夏青梧却只被一面墙吸引，那一片挂的都是她和沈惟吃饭时的样子，从公司的工作餐到柔术课结束的麦当劳，还有居民区的猪肚鸡……细数起来，他们其实一起吃过很多顿饭了。
　　“给你看这些，不是为了浪漫……”对上夏青梧探究的目光沈惟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是有做作的仪式感在，但我更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动心从很早就开始了，我的喜欢也是认真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画画。”
　　“这是秘密，从前没有人知道，现在除了你。”
　　“景止也不知道？”夏青梧随口问了句。
　　“不知道，你是这个画室的第一个客人。”
　　“那这些画可以送我吗？”夏青梧仔细地瞧过了每一张有自己的画，有的在笑有的表情平淡，但她都很喜欢。
　　“你想的话，都可以。”其实沈惟的画技一般，画画于他更多是放松用的爱好，但画夏青梧的每一幅，他都比平常花更多的精力，因为光是想起她就足够快乐。
　　最后担心公寓放不下，夏青梧只挑走了其中的一副。坐在熟悉的副驾上，手边放着打包好的画框，她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柔软。
　　“怎么了？”注意到她一言不发，沈惟有些忐忑，“我画画和景止没有关系，很小的时候学过，这两年才重新捡起来。”
　　“你为什么会买画展上的那幅画。”
　　“那幅画给我的感觉很像你，温暖又热烈。但我也不想骗你，我曾经答应过景止一定会出席她的第一个画展。”
　　“沈总确实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
　　成片的路灯在窗外忽闪而过，气氛一时间说不上的闷。终于，黑色的越野车停靠在了路边，夏青梧如释重负，伸手想去解安全带，还没扯开就被沈惟又扣了回去。
　　“我到家了。”夏青梧的语调很平，对上沈惟近在咫尺的眼睛也没有撤退。
　　“你在生气？”
　　“没有，只是心里乱，我需要一个人理一下。”
　　“因为景止？我可以解释。”沈惟的手压在安全扣上，很用力。
　　“不全是。”
　　“那就是有一部分是，我和景止分开就是单纯的不合适，她想要的和我能给的不一样，所以注定我们没有未来。”
　　“那你觉得我想要的和你以为的一致吗？我不知道她在你感情里占据过多少，但是我见过你爱她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和她只是陌生人。”面对夏青梧的问题沈惟的回答显得无力。
　　“沈惟，如果我们只是同事，你们的过去我根本不会在意。但真和你在一起，我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而去介意这些。毕竟感情里我不算勇敢的人，所以我需要好好想想。”
　　“好，但看在我们的师生情分上，能不能多偏心我一点。”解开夏青梧的安全带，沈惟厚着脸皮想博点同情。
　　“那大概只会扣分吧。”
　　“再加上这个呢？”沈惟从手套箱里拿出个盒子，打开眼熟的包装，手镯上细密的竖形刻纹精巧别致，“拿这个和你之前落我车上的手链换好不好，这个镯子扣死不容易掉。”
　　“沈总什么时候做这么赔本的生意了？”这个牌子最便宜的基础款都能抵上夏青梧三个月的工资。
　　“和你换就不亏。”沈惟拆开镯子给夏青梧戴上，丝缎光泽的贵金属绕在纤细的手腕上多了几分灵动的美感，“看来我眼光不错。”
　　夏青梧没拒绝沈惟的交换，离开的时候她晃了晃手里的画，脸上重新挂了笑意，“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晚安，沈教练。”
　　“晚安。”
　　回到久别的公寓，夏青梧第一件事就是给手上的画找个合适的位置，从书房试到客厅，最后摆在了餐边柜上。自己陪自己吃饭，看起来还不错。
　　楼下的沈惟没着急开车，又从扶手箱里掏出个和给夏青梧一样的盒子，利索地拆开给自己戴上。回去的路上，沈惟时不时就看手上的镯子，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托提前回来的福，夏青梧喜提一天假期，第二天便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都已经快到下午。手机的屏幕还停留在昨晚和俞若初聊天的界面，两个女人隔着电子设备交流近况，不得不说离开陆煊后有钱有闲的俞若初好像重回当年夏青梧第一眼见她的样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任性都是理所应当的。夏青梧给她拍沈惟送的手镯和画，她夸沈惟眼光在线，原话是“沈老板看着像个钢铁直男，挑礼物和选女朋友的品味倒是好得很。”调侃的玩笑话配上她软软的南方调子，听得夏青梧想顺着电话线去捏她脸。
　　点开最新发来的语音，大小姐的甜嗓混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尤为清晰，“这年头的大学生都这么难挖么，撩都撩不动，比你那打铁的老板都不解风情。”
　　“少拉踩，你不是说男大学生，年轻气盛，热情似火嘛？”
　　“呵，他怕是个要出家的性冷淡吧。”劈里啪啦的发完消息，俞若初继续混在一大群女生中间欣赏篮球场上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们。当然重点是还是为了看白霁彦，周围徘徊的女生十之八九也都是为他而来。同样是年轻活力的身体，有的人总是一眼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基因，别人打球都晒成小麦色甚至黢黑，只有他照旧白的发亮。今天的阳光格外赏脸，被围栏切割过的光线散落在他皮肤上，让俞若初想起电影里形容吸血鬼的皮肤，如钻石般闪耀。
　　这周俞若初看了有四场球赛，每次结束都有不同的女生给他送喝的，从矿泉水到运动饮料，他从来不接，态度冷淡的要命，但总有女生不死心，结果自然是屡战屡败。这场比赛俞若初没看到最后，倒不是她想放弃，只是生理期提前实在兴不起撩人的心思，强撑着看完半场她就提着没开封的可乐准备打道回府。
　　坐上心爱的小汽车，本就不舒服的小腹突然一阵绞痛，疼得俞若初卧在方向盘上缓了许久才直起腰来。
　　“叩叩。”车窗被敲响，一张才见过的俊俏脸蛋出现在车外，俞若初降下车窗问，“你怎么来了。”
　　“下车。”
　　“不巧姐姐我今天没空，弟弟咱们下次再约。”即使痛到想飙脏话，俞若初的嘴也不错过占便宜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脸色有多难看。”白霁彦从窗户口伸手拉开锁住的车门，弓起身把人抱了起来。等俞若初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
　　“你想干嘛？”
　　“送你回去，地址。”
　　“弟弟有驾照吗？”
　　“电子版的，满意吗？还有少乱认亲戚。”白霁彦把手机塞给俞若初，“看清楚了就把导航开起来。”
　　“人长得好就是证件照都帅，弟弟这照片能不能发我一张。”
　　“不能。”
　　“不能也没机会了，我截图发微信了。”俞若初扬扬自己的手机，笑意还没来得及上脸就停住了，“嘶！”
　　“哪里难受？算了，去医院。”白霁彦二话不说就发动汽车。
　　“不用……送我回家就行，生理期而已。”俞若初的脸白的跟在太平间里躺了三天一样，说话都费劲，还坚持给免费司机报地址。
　　“行。”白霁彦没强求只小心地给调了座椅靠背，让她躺舒服点。车子路过药店时他特意停下去买止痛药，又问店员讨了杯温水方便病号吃药。
　　被布洛芬救回狗命的俞若初捧着温热的纸杯开始有闲情逸致逗他，“你要是平常能这么温柔，我敢肯定女孩子能迷死。”
　　“不需要。”
　　“你不会喜欢男的吧？”俞若初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相，还有理有据的分析，“不然我这样可爱貌美、有钱有才的女生，怎么可能有追不到的人呢。”
　　“小区到了，车你自己开进去吧，我相信你这样可爱貌美、有钱有才的女生一定能做到的。”
　　“弟弟，你真的不可爱。”
　　“嗯，没你可爱貌美。”说完白霁彦就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注视着那道欣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口，俞若初不由叹气，“可我怎么越来越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