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吻》秋水鸿

121、第 121 章

　　角门外边卖麻辣面的老夫妻，这几天开始出面摊了。刚走出角门，就能看见三轮车后斗里的那个大铝锅升腾起的热气。在四棵小树之间，麻绳系着一大块透明的塑料布。塑料布的底下，摆着两张折叠方桌，白底蓝格地板革包裹的桌面显得十分干净。每张桌子旁边，有三四把折叠凳。其他三张没有支开的折叠桌和几个折叠凳，就斜靠在三轮车旁边的小树干上。

　　一张折叠桌子上，还有两个没来得及收拾的面碗。一次性筷子，就丢在面碗的旁边。我拉着不爱吃面的老三，在那张收拾干净的折叠桌子旁边坐下。“孩子，要几碗面？”卖麻辣面的老太太走过来问我。卖麻辣面的老太太，总是用“孩子”称呼来吃面的学生。“两碗。”我回答。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俩，叫叔叔阿姨可能会显得腻歪，叫老板又觉得不怎么恰当。

　　老太太朝正在抖搂面条的老头那边重复了一下，然后转一下身，麻利地把另一张桌子上的那两只碗，摞在一起。捡起一次性筷子，放到上面的碗里。左手端起碗筷，用右手拿着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又走到一只白色的塑料桶旁边，把筷子扔到桶旁边，把碗里剩下的面汤倒进桶里。装面的碗，只洗两遍。一遍洗去上一个人没吃完的残羹冷炙，第二遍用清水漂一下，就码放在炉火边备用了。

　　老头手按着大铝锅的盖子，两眼看向一边，不清楚他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水开了，舀些开水冲洗一下摆在旁边的两只碗。先在碗里放点儿麻椒，味精和盐，一小瓢热面汤浇上去。隔一分钟半分钟的，面条捞出来，放入碗里，再盖上肉卤。那香气躲在腾腾的热气里，飘啊飘的，挑逗起辘辘饥肠了。根据个人的喜好，再加上些油辣椒。一碗麻辣面，就算是坐在寒风里，也能吃得满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