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系统说被发现真实性别就会死》精分暮暮

7、第 7 章

　　山本刚预支薪水的那个时候，你对他行的礼节是东方传统的抱剑礼，这是东方两个在同修剑道的修士碰面时会作出的一种礼仪。
　　换而言之，就是你主动的告知了他，你的身份也是剑修。
　　虽然你的礼节都是来自你所在的时期，但是你莫名的觉得山本刚能够懂得你的意思，同时他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要不是山本武当时正巧回来止住了话题，你们大概在那时候就把事情说开了。
　　你抱着十足的诚心和尊敬做足了准备，虽然你现在的训练成果仅仅让封印的解封程度到达到2%，还不足以解开系统空间，将你的佩剑拿出来，但是剑修从来不会因为外物而退缩，并且可以和强者战斗是一种无可比拟的颤粟的兴奋感，数不清多久没有遇到和你一样用剑的人了。
　　这种难得的机会你自然不会错过。
　　在到达剑道场的前一晚，你的脑海里设想了无数刀光剑影的画面，好不容易耐住了兴奋感进入睡眠状态，但是……
　　现在你和山本刚为什么面对面坐着在道场里面喝起茶来了？
　　你：……
　　早上起床的时候你已经完全平复好了心情，结束晨练之后是7点半，你开始前往道场出发，虽然前一晚并没有准确说明到达的时间，但是山本刚对于你来说既是雪中送炭的前辈也是同道之人，不管是出于感恩还是尊敬都理所应当应该由你提早来等待。
　　并盛剑道场在远离并盛街道的后山上，虽然障子门和墙壁上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天花板的角落并没有蜘蛛网，地面也十分干净，应该有人
　　尽管来的途中和到这里等待的时候你都没有遇到其他的人，这大概已经是一个掩埋于时间洪流里的地方了，不过它还是被铭记了，
　　打量了一圈这个有些年代气息的剑道场，你选择在大堂等待，方便你们二人碰头，接着你双腿并拢慢慢的跪坐，静静地等待来人。
　　不过感觉并没有等上多久，你就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
　　障子门打开后，出现的是山本刚神采奕奕的脸，他伸出手和你打了个招呼：“哟，薄野小子，来的很早嘛？不过，”他又伸出手，用拇指指了指方向，“我们今天谈话的地方不是在这里，跟我来。”
　　你跟在他身后，可能同为修剑的人对于这方面都有些说不清的仪式感，今天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剑道服，头上还是平日里在店里戴着的白色头巾。
　　绕过一小段连廊，你们顺着漆成红色的楼梯上了二楼。
　　上楼之后，他打开了右手边第一间房间走了进去。
　　你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左边墙壁的上方挂着一幅写有“时雨苍燕流”几个字的牌匾，字迹里有些金漆掉色了，但笔势仍然显得十分龙飞凤舞。
　　山本刚将窗户打开，温暖舒适的阳光从一角窗框洒下来，原本昏暗的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矮小的深色茶几，上面倒扣着些青花瓷纹样的茶具。
　　“坐吧。”他示意你坐在茶几的一边，手里拿着的是刚刚从右侧的木柜子里拿出来的一小包茶叶，说完便着手泡起来。
　　你乖顺的坐在他对面，垂下眼帘，看着他娴熟的泡茶动作。
　　他或许还是一位茶道大家，泡茶的时候丝毫没有发出瓷器碰撞的响声，动作自然而流畅。
　　在泡茶的过程中你和他都没有说话，中途只有重新煮水时水开发出的咕噜声。
　　泡好之后，淡黄色的茶水从壶里倒入了蓝白相见的被子里，山本刚将第一杯放到了你的面前，你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
　　在他将自己那杯倒好、品尝起来之后，你才接着抿了一口茶水，经过味蕾之后首先尝到的是有些涩的口感，但是茶水顺着喉咙流走后又回味无穷。
　　你并不精通茶道，只能算是为了礼仪而有所涉猎，但是并不影响你知道这是一杯好茶。
　　在你细细品尝了一口之后，你抬起头，看到山本刚正举起茶杯打量着你，倒没有让你察觉出恶意，大概算是兴味一样。
　　他感叹道：“我来并盛大概有二十几年了，倒是第一次遇到同道中人，回想起来，过去的日子都像是昙花一现了。”
　　你静静地听着他诉说。
　　山本刚忽然之间凌厉起来，原本像是平和的、普通中年大叔的眉眼向内皱起来，因为半眯起来而显得黑沉沉的眼神之中呈现出煞气，骤然紧绷起来的情绪这让他精瘦的脸上的骨骼明显的展现出来。
　　他的杀气原原本本的漏出来了。
　　这让他看上去和平日里好说话的山本老板完全不一样。
　　“小子，大叔我有点好奇呢，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是怎么一见面就发现叔叔的身份的？”
　　“因为气息。”你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解释道，“我天生就对别人的气息比较敏感。您虽然竭力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比方说走路的时候刻意的表现出左腿疼痛的样子，但是强者的身体本能还是会导致您落地的时候两条腿用得力气保持一致，因为当时和您站的比较近，所以我听到的是两边一模一样的脚步声，从远到近逐渐清晰让我逐渐确定了您的强大实力。”
　　他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示意你继续。
　　“还有偶尔浮现出来的血腥气，因为我以前经历过所以对战争之类的气息也比较敏感。非要说的话，其实最主要是共鸣吧，练剑的人认得出来练剑的人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么。嗯……请问还需要我继续说么？”你朝他歪歪头，礼貌的询问。
　　“臭小子，被你说的好像大叔我很失败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摸着下巴看着你，“真的有这么明显么？不应该啊，我都来这里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果然，还是因为薄野小子你不太正常的缘故吧！被国中生先认出来真是让人不爽呢。”
　　他话锋一转：“来我的店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你认真的回答道：“这倒不是，只是没有店肯雇佣我，来到竹寿司是十分偶然的事情。”
　　“这样啊，你倒是坦然，全部都说出来了一点都不担心吗？你可是暴露了我的秘密呢，大叔现在可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如……”
　　说话间，他直接抽出了放在茶几旁边的竹剑，两手握住，然后举过头顶狠狠地朝你劈下来。
　　“就把秘密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你不闪不避的看着瞬间砍下来的竹剑，剑身往下的时候带起的气流让你的碎发飘舞起来，你感觉脸被刺的有些疼。
　　最终，竹剑在距离你额头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点碎发也飘了下来。
　　“为什么不躲避？”山本刚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看着他的眼睛并不惧怕，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杀气没有对着我哦，大叔，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心软了吗？”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你感觉如果可以仿佛会在脸侧出现一个红色的井字，但是这毕竟不是漫画，所以与之相对应的是山本刚砸在你头上的一记爆粟。
　　因为没有杀气，所以感知不到危险而没有躲开的你：……
　　揉了揉脑袋，你不解的抬头他。
　　他又化拳为掌狠狠地揉了下你的头发，在你死鱼眼的盯着他的时候，他总算是仿佛解气了一般哈哈的大笑出来：“你还嫩着呢臭小子，年纪大了不想杀生，暂且放过你了。”
　　他收起竹刀放在一边，阴转晴的重新坐下来品茗。
　　“没关系吗？”这回轮到你反问他了，“放任不管我会变成定时炸弹的。”
　　“小鬼就该有小鬼的样子吧，嘛，现在我反而觉得像阿武那样神经大条也蛮不错的了，你明明看着白白净净的性格一点也不可爱。”他曲起一条腿看看着窗外的风景。
　　阿武知道您这样的编排他么？你腹诽着。
　　你没有忘记本来的目的，适时发问，“那么，请您和我切磋一场吧，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山本刚看着你认真的神色嗤笑一声，像是挥开小猫小狗那样摆了摆手，“拒绝，我说过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你现在还不够格，再多多练习吧小鬼。”
　　虽然通过那一剑已经让你深刻明白大叔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被摆在明面上拒绝还是让你被打击到了，你好歹也是从小习剑的人，但是今后的目标又多加了一样——重拾剑道，然后和山本大叔切磋。
　　虽然现在的你不行，毕竟你连本命剑都被锁住了拿不出来，但是你有自信，等你把封印解开到20%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
　　“这座道场平日里都是您在打扫吗？”
　　“是啊，毕竟以前会来的人都离开这里了，系现在会来这里的人都只有大叔我了呢。”山本刚淡淡的说。
　　你没有纠结话语里是否有双重含义，继续问他，“那么我可以来这里练习么？作为我日后打败您的养料。”
　　他重新把目光放到你的身上，被你的自信话语吸引住兴致高涨的看着你，像是难得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当然，请自便。”
　　“那么，到时候就请您不吝赐教了。”
　　结束了谈话之后你看出他似乎还想在这座道场待一会，便率先向他告辞离开。
　　离开的时候你看着说不上小的道场，想着以后可以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你决定解决完饭之后带上伴手礼去一趟笹川家，时间选定在结束了午觉时间的16点。
　　虽然以后训练多了一个剑道场，但是毕竟路途遥远，如果是晨练还是不方便，但是为双休日提供了绝妙的训练场所，至于晨练还是得去拜托一下笹川了平。
　　升级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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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去笹川宅的路上，你碰到了一群高中部的前辈，里面有三张熟悉的面孔，你的记忆力向来很好，所以你当即想起来这些人是上次找笹川京子麻烦的然后被你修理了一顿的人。
　　啧，看来是下手太轻了，上次一点身体素质都没恢复所以你都是用的巧劲。
　　粗略的数一数，大概是十几个男生，穿着并盛中学高中部的校服，背上还背着几个类似于网球拍之类的黑色收纳袋，看样子像是结束了部活的样子。
　　你和这一群人正面撞上了，在他们把你围起来的时候你还发散了一下思维，第一时间你想到的是还好笹川京子没有在这时候出门，毕竟你速度在还能跑，但是多带一个女生可能就不太行了。
　　那三个被修理过的前辈看到你的脸之后向着中间明显是领头人物的男生嘀嘀咕咕着，脸上虽然还带着后怕但还是坚定的告着状。
　　领头的男生看了一眼你瘦弱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什么啊，可真是给我们网球部丢脸。你们三个人还搞不过一个一年级的弱鸡？”
　　三人有苦不能言，“大哥你别看他这副样子，他打到人会让人没有力气，诡异得很，我们也是被迷惑了才会情敌的。”
　　你冷淡的看着那群人，心里想着对策。
　　“哦，有这么厉害吗？”他摸了摸下巴看向你，眯起眼睛打量你的脸，“喂一年级的，你的架打的有你的脸那么厉害吗？我的后辈可是被你打得不轻啊，你乖乖的过来道个歉叫几句哥哥，前辈以后就罩着你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是啊，虽然是个国中男生但是脸蛋确实长得好看，你也不想脸蛋被刮花吧。”
　　“啊，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这一类的，但是不想被修理一顿就自己过来好好道歉。”
　　“听说你能耐很大英雄救美啊，哈哈哈哈，看看这回谁能救得了你吧。”
　　粗哑的、难听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响，你估算了一下实力，人太多大概是不能硬碰硬了，对方实力参差不齐，感受一下气息感觉是有些真材实料的，遁走是上策。
　　看你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弹，对方可能是以为你被吓到了一只手伸出来搭上了你的肩膀。
　　你搭上了被称作大哥的前辈的手，苍白瘦弱的手和神色粗狂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转过头去，抬着睁大了些的猫眼定定的注视着他，挑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咕咚”。
　　你听到周围好像有人大声的咽了下口水。
　　没去在意肩膀上有些收紧了的手，你靠近他，对着他放柔了声音说道：“不能只喊你一个人哥哥吗？”
　　你的声音本来相较于女生来说更加低沉和有磁性，平常你通常都习惯再压低一些声线交谈，而此时刻意抬高声线就会显得有些慵懒，配上你有些怯怯的神情弱化了由之前几个人描述出来的你的攻击性。
　　“你们这么多人，我会害怕。”
　　你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肩膀，缓缓向上。
　　“你们几个，”他眼里冒出兴奋的光，嘴角的邪笑几乎是压不住了，朝着周围的男生大喊，“没听到吗？吓到小后辈怎么办，都散开一点。”
　　最先出声的是有经验的那三个人，他们着急的喊道： “大哥，上次他就是这样做的，你不要被他暗算了。
　　“啰嗦，我需要你们一直提醒么？散开！”
　　在他们不情不愿的退后之后，他一把拉下你逐渐靠近他脖子的手把你拉近到身前，另一只手摸上了你的脸，在你的脸上摩挲着，居高临下的朝你笑着，“笑得这么漂亮就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哦，我可不是那些笨蛋能轻易被你打倒的。”
　　可惜了。
　　你忍住后退的欲望乖巧的点头，看着其余的人后退的距离。
　　他又笑眯眯的问你：“小后辈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不要说谎哦，前辈我会来探望你的。”
　　其余的人退到了最远距离不动了，有的人还从口袋里拿出火机开始点烟了。
　　你抬起眼睛怯怯的看着他，“我、我叫隐月，是……”“咔嚓”
　　随着一道轻响声，你放下了悄悄绕到他身后去的右手，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迅速的击打肩膀和腰部穴位把身前挡路的两个人放倒之后，开始敏捷的奔跑。
　　身后的大哥早已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除去你放到的两个，他们几个人留下看着老大，其余的人都恼怒的来抓你。
　　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把最大的人放倒，其余的人肯定会分散出来，那么你要遁走就方便多了。
　　就是可惜了你的伴手礼，你看着在大幅度动作之后花掉了的蛋糕，你特意买了新鲜的水果做好的，还想着笹川京子和黑川花会喜欢的。
　　你感觉到肺部传来热辣的感觉，伴随着空气的抽动喉咙也漫上一股子铁锈的味道，但是你还是记得肯定不能往家里的方向跑。
　　在你想着要不要先缺德一下翻个墙进居民楼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忽然的停止了。
　　不对劲，刚才虽然你的速度不慢，但是因为路程太直了所以没办法甩开他们，是因为放弃了？
　　跑到在岔路口的时候，你扶着墙壁悄悄探头，路的那一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声音缓慢而均匀，靠的近了你听到他的呼吸声也是平均的，看来不是追你的那些人。
　　路灯无声地亮起，照亮了街道。
　　天色在刚刚的追逐战中暗了下来，因为没有到达夏至日所以天黑的时间比天亮的时间要多，路灯也就开得更早。
　　在灯光亮起的猝不及防下，你看到了一双闪着寒光的、上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