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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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也没那么爱玩手机，胖子找他必须回学校找。今天找不到他，薛满要完了。
回学校，人流稀拉，胖子满头大汗浸得快眼睛疼，看到迎面而来的宋以然。
胖子神情有点慌乱，绚烂的晚霞照得他脸五彩缤纷像油墨画似的，问：“你哥呢？”
宋以然问他：“你怎么了？我哥还在打扫卫生让我——”
“……”胖子忍不住震惊打断，“怎么这么慢？”
宋以然问：“怎么了？”
胖子焦头烂额，想甩开她手，语气尽量放缓，“你小孩的，别管那么多……”
宋以然说：“我哥现在不知道在厕所还是垃圾场。”
胖子：“……”
“啥事我跟我哥说。”
“……”胖子有点无颜见他，垂下眼道：“找到你哥赶紧让你哥看手机。”
胖子：“你现在去哪？”
人类悲欢不相通般，宋以然性子慢，“我哥让我先回家。”
胖子：“那你先回家吧。”
宋以然：“……”
他又前言不搭后语，“赶紧回头找你哥！让你哥看手机到校后南巷！”
宋以然被他抓着胳膊，嘴张着一脸哑然。
胖子迷惑：“你真能找你哥给你哥带话吗？”
宋以然想到是什么大事了，一般是找场打架。
不然宋以然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这么急，而且他脸色很不好。
千回百转间，宋以然说：“我现在就回去。”
“去去去，谢谢妹妹。谢谢妹妹啊！”
陈方明累的真不想跑马拉松去两教学楼的楼后，还是厕所垃圾场找余归了，宋以然去后他想薛满兄弟还要他陪，赶紧又回头了。出校门气喘吁吁给余归发消息，他惹事了，害得他俩被逮了，薛满就在那人手上，咱怎么办，硬碰硬？多带点人来吧？
宋以然跑回教室，余归让她回去，不用她打扫果然不是心疼她和他单纯打扫卫生慢，他去和新同学打篮球去了。
最后一个锁门的是同组的同学，看宋以然慌忙进来，福至心灵开口，“你哥去打篮球了。”
宋以然：“……”
“我去找你哥，你回头找你哥有什么事吗？”
宋以然简单扼要：“让我哥看手机！”
宋以然遵从本心出校门那刻，是觉得她哥找人肯定多少有点来不及……她得去给哥哥看看校后南巷出什么事。如果打得不行了她马上就报警，能更快帮忙陈方明他们解决，大不了她事后被逮……
她过度相信自己很谨慎，警察叔叔也不会告诉他们是谁报得警。如果是小事了，她哥也能放下心。
如果她提前去了，做出相对好的预判了，她哥就会少受伤。
这么想，宋以然涨红着脸越跑越快，但校后南巷这个点是个较尴尬的时候。
附近一中住校生吃完饭了，最晚一波晚自习也没下班，附近打工人不在这吃，街上没什么人。
宋以然到处找，找了一块石头紧紧握在手里，右手按在手机屏幕上，至街尾连接寂寥村子的巷子口里时，巷子口外寂静，一群学生已经热火朝天打起来！
薛满叫余归好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求助的班上铁子倒全来了，凑齐了五个人，一看隔壁职高，没自己人多。打架就讲究一个气势，操着手边东西就上去了。
但对方没被吓住，这是他们地盘，一个个巷子口里皆藏了钢棍，年龄身量和架势一起好像比他们长好几岁，对着人就甩起来。
混乱一片。
职高手里武器强。
宋以然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知道互殴该不该报警时，一个钢棍要从胖子背后砸下去！
宋以然冲过去，把书包狠砸在他背后！
钢棍好像甩到她脸上又好像没有。
宋以然顿时右边脸火辣辣的疼。
对方转头看向她，想下手又半道收了。
一个人若没经历过这些事猛然经历后，感到这本就离你世界遥远的事真出现，落差还是如马里亚纳海沟。
宋以然两眼汪汪。
余归来了。
骑着一辆自行车，远远地拨动车铃响了响。
宋以然：“……”
胖子：“……”
他正面侧面和背影像一棵挺俊的白杨树，瞟了一眼他们慢条斯理下车，突兀地像在这世界混乱不堪打群架时来了个多管闲事，想象自己能拯救世界的傻子。
把车放好，余归拿起放在车边的他们在一个巷子口里放着的钢棍，他就一个人，瘦的像菜板一样，一张皮囊天然漠然地像没把今天这出当回事，问：“打架吗？”
四个人包括那个职高校霸一起朝余归上时。
胖子薛满两眼发赤。
余归一脚踹上这个校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举起钢棍砸下，登时把校霸砸的倒地不动。
血从校霸右边脑袋往下一片汩汩冒出。
其他人：“……”
宋以然：“……”
胖子薛满：“……”
余归打人不要命，波澜不惊地松了松手，看向他前方。
其他人被他惊得往后一退，余归抓住一个就近的人就把他脑子往下按，怼上自己膝盖狠狠一顶。
少年比这里所有人都要厉害的打架还有技巧，问那个他来时让他火冒八丈，拎着他宋以然后衣领的人，“你想死吗？”
上前就抬脚踹他，让他再也爬不起来的踹。
“救救命……不不要。”
他连连哀嚎。
惨叫连连。
胖子薛满怕他把人打死了赶紧上前阻止，一中其他人喊，“你们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把你们打成这样，这事算了吧。他娘为一个女生没必要！”
反过来了，胖子薛满他娘突然想给他们几付医药费。
余归铁青着脸被人快架着拽走。
职高校霸躺在地上，死倒不至于死，回想起了一年前社会上的人打他的滋味……
妈的，疯子。
薛满班上同学想到归爷的自行车，赶紧推着走。
夜幕降落下来，南巷街上开始有些热闹哄哄，他们各个打得懵逼不伤脑。
在路上正中间，因头顶樟树抱拢一片黑，两边路灯照耀，星星点点。
走远了点，是余归几年好友的胖子，察觉不妙的腰酸背痛说话，“他妈，今天这架打得我死疼，幸亏余归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不告老师咱们都便宜了他们！”
“……”薛满不懂。见眼色他妈也见不懂啊。这也不是他们锅，他们还想他娘他娘骂呢，早知道他这样，他早把他供出去得了。
我靠，他谁都打得过。
薛满其他兄弟面面相觑，“……”
他，那个弱鸡品学兼优装逼好学生？
高三的还没从他这张脸里回过味来。
他冷不防回头，吓得他们差点一抖。
“……”
余归看向走在最后面的宋以然。
宋以然扎着马尾的头发散落一些，背着书包，领子有一些歪，小心挡着自己半张脸。
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来……正好跟余归对视上。
宋以然灵魂一晃，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要完了。
宋以然：“……”
胖子：“宋以然？”
余归不想见这些人，拉着宋以然单独走。
冷着脸问了宋以然几句。
没出息的小姑娘吓得哭。
嘴巴扁着。
下巴上的肌理一抖一抖，余归冷声问她要哭了？
她说没有。
他俩没骑车在路边上的人行道最里，宋以然感到自己右脸时不时疼，她也不知道自己被什么甩了，会不会毁容。她哥问，她不好说其他的，最后全化成了没来由的委屈。
顿了会，余归问：“脸给我看看。”
“……”
宋以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心想她不是怕他过去受伤她也不会提前去看，扁着嘴抬脸给他看，别过去看其他方向的眼里全是亮闪闪的碎星。
她眼眶里包了两大泡泪。
宋以然蓬松的昨晚刚洗的头发，已有许多根汗湿在脸颊上，一塌糊涂的小丑脸。余归心却莫名软下来，说：“没事，一个小痕。”
宋以然黏糊着嗓，不理解，“那为什么这么疼？”
“你心理作用吧，然后出的汗多，腌着了。”
宋以然：“……”
余归打开手机灯给她再看她自己相机照，确实是小痕，过第二天就好了。
然后宋以然想自己丢脸，这么点小伤也哭。
怎么就哭了？
丢脸死了。
哭出声，快崩溃地停不下来。
余归拉着她书包带进药店买碘伏药膏，去小卖部买水给她先冲冲再涂。
都没让她等回家。
虽然余许南开饭馆，没十点十一点都回不来。
他俩在外干什么事他都不知道。
因此余归后来直到现在，就没指望过他老子能干什么。
涂完了，余归又“嫌弃”她的让她拿纸擦眼泪。
她动作一直不停。因为哭、夏日炎热出汗多、她本身今天就“犯病”等等。
跟她一起走着，影子贴近时，但余归想起一些来自人类原始很冷，于是想亲近暖烘烘的类似于爱和依靠的东西。
“宋以然到我们家，你不喜欢她可以把她当小猫小狗养啊。”
他爸慢悠悠的不像个人的话从嘴里冒出，这时在他脑海里回放。
余归发现自己真找到了小猫小狗。
他以前不喜欢这些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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