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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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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撒落在路面,他们刚到江云家门口,就看到江云从巷口出来,暖橙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安静闲适,岁月静好,像画里走出来一样,让人不忍心打扰。
她露出白皙的手指,双手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里面是新鲜的蔬菜,显然是买菜刚回来,看到颜钦他们,江云那恬静的脸庞,不自觉的皱了眉头,不一会脸上露出体面又平静的表情,点头示意着。
“有些新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说着颜钦帮忙推开铁门。
“谢谢,那进来聊吧!”江云轻声道谢后,穿过院子,把纸袋子放到地上靠着门,从包里翻找着钥匙。
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门口,公安那边的赵副队下车说道:“这地方环境真不错啊。对了,这是资料,还有物证放在盒子里。”
“汪,汪……”车上传来几声狗叫。
“那个,小王把物证箱拿到颜队车上。”赵副队向车上的人说了声。
杨旭极喜欢狗,“把胖虎都出动了,看了这次收获不小。”说完就把狗牵了过来,抬手摸了摸它的头。
胖虎是本市公安局的宝贝,屡立奇功,正值青年,是一只十分优秀的警犬。
“汪,汪……”胖虎突然叫了几声,开始沿着地面嗅。颜钦察觉不对,伸手阻拦了小王要拉回的手,胖虎踩上了江云种的菠菜和萝卜,江云正要开口说什么,胖虎疯狂地跑向柿子树后边的土地,又围着打转,“汪,汪……”
颜钦快步走了过去,牵起胖虎把绳子递给小王,转头向杨旭说道,“找个东西把那边挖开。”
赵副队他们刚从海边案发地过来,车上有挖掘工具,迅速地拿了下来,开始挖着。
颜钦看了一眼江云示意她安静,江云把外穿长毛衣,往里对接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穿过头发,眼神的焦急已经克制不住,又显得迷茫。
杨旭慌张地大声喊道:“颜队!”随着铁锹落地的声音。
颜钦赫然看到一个沾满泥土又腐烂的骨骸露出,最近总是和“头”打交道,还能看出是个头颅。这场面比起海边的,有之过而不及,颜钦差点吐出来。
赵副队不亏是老警官,马上打电话通知所里出警,颜钦说道,“保护现场,把这边先遮掩起来,通知部门法医进行现场勘察,向检察院申请逮捕令。”
江云早已吓的面色苍白,手脚冰凉透骨,从鬓角流下的汗水,夹杂着眼泪,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扶着门框,头发略显凌乱,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刚保护好现场,警车和其他工作人员就到了,交接过后,就带着江云回去了。
……
审讯室里气氛十分低压,长桌上的白炽台灯,沧桑老旧透过铁锈的外壳,发出光亮。
江云情绪状态十分不好,只有断断续续的鼻息声,仿佛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颜钦并没有着急询问她,而是坐在对面,静静地等待着,像是有了一张藏宝,马上就会得到钥匙一样。
海里的尸体是不是周硕的?柿子树下的头部残骸是江秀珍的吗?一个前男友,一个同父异母妹妹,他抬头看着对面的江云,直觉告诉他,那个把钥匙就是江云。
一场博弈,无形之中互相拉扯着,杨晖开门进来,看着颜钦示意他出来一下,。
颜钦把桌上的水杯推到江云面前,转身关门出去了,他想也许她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颜钦他们走过走廊,转身上了电梯2楼的检验室里。
陈静璐看到他们过来后,放下手里的解剖针,把口罩摘下,“稍等一下,我洗个手,检测结果还要10分钟,但是我在这次的头部里面发现大量的福尔马林溶液残留。”
杨晖向前走了一步,“凶手明显要保存头部,但是为什么又不保存了?”
陈静露看着仪器亮起绿灯,戴上手套,拿出检测培养皿,放入生物安全柜里,她低头找出之前的检测结果,进行对比,“江云家挖出来的这个头部,是江秀珍的,颜钦,你看一下,完全一致。”
“对了,刚刚在检查头部的时候发现了一只耳环,虽然氧化褪色,但是被防腐剂泡过,还能看的出来,这和案发现场的找到另一只,是一对。”
海上打捞的尸体确认为周硕的,骨头也被防腐剂泡过,凶手可能是一个人。
颜钦接过两份报告,看了看,目光盯着两只耳环,“可是看江云反应,她好像不知情,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演戏?这层迷雾总是有裂痕了”。
“我们先去询问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