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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团乱麻 ...

  •   二人回了家收拾起了细软。

      “我们去剑庄找人。”豆折荨边说边乒乒乓乓地收拾。

      “其实你是想去游街吧?”仪世靠着门框凉凉地说。

      “两不耽误,剑庄在江南,花开的早。”豆折荨将布包一系背身上就往外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仪世见她如此,摇摇头,转身敲敲门框。

      一只阴阳头的鸽子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降落在他的手上,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信折好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他记得狗不理和剑庄少主有些交情,自己也与其有过几面之缘,剑庄少主不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与其先通通气再说。

      仪世与豆折荨商量着他一个人先行打个头阵后便从马厩中取了马出城。

      走的官道,一路策马时不时停停歇歇,等到了江南也已过去五日。

      桃花开得正好,随着清风吹拂那粉嫩的落英也四散地飘着,羞似的藏入行人的发间。

      仪世牵着马慢慢走,随手拈来两瓣桃花——有些凉。

      “敢问阁下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么?”一个白衣武生装扮的青年走近拱手道。

      仪世顺着声源看过去,这青年背着一把剑,是位年轻侠客。

      “我正要去剑庄。”

      “在下禾离之,既然与少侠有缘,可否同行?”

      ——————————

      大抵是因为武林大会在即,往来同行的人很多,这么一愣神禾离之就和刚刚结识不久的少侠走散了——还没来得及询问何名呢!……

      禾离之就这么边打量着过路行人边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人流稀疏之处,中心的边缘地带。

      一个光秃秃的摊位出现在他视野中。

      ……实在是无人光顾,摊位边上写着算命的旗子,摊主也浑不在意似的,带了斗笠挂着轻纱看不清面容,身着道服——是个道士。

      斗笠抬了抬,道士应该注意到了他。

      禾离之换上一副清润的笑容刚要开口就被道士打断了:

      “我看你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这道士!张口就是吉祥话,怪不得没人来!

      禾离之嘴角抽了抽,但是还是努力维持着和善面容,把抽搐压了下去。

      “阁下这是何意……?”

      “这样吧,出三百两我替你消灾。”道士推了推自己插的棋。

      “……”

      禾离之转身就走心下念道可千万别跟这疯道士扯上什么关系,走出数十步远听到后面传来嘈杂声响,没忍住回头看了看。

      ——原来是这道士招摇撞骗满口吉利话惹人晦气,报了官,被衙役抓去了,头上戴着的斗笠摇摇晃晃但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

      禾离之嘴角又抽抽了,他按了按——自己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他原先是想错了,想找人去共同目的地剑庄就好,到这边缘地带是干甚么。

      行了一段路,日近西山,天边显出赤红色被几抹白云蹭得绚丽。

      而他恰好也碰见了白日里走散的少侠,对方应该也没有直奔剑庄来,不知道去哪晃了一会,这时候会合倒是巧了。

      夕阳洒在他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

      禾离之摆出笑脸:“和少侠果真有缘。”

      少侠也笑,淡淡的。他没有太多和禾离之寒暄的意思。

      少侠——也就是仪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入庄是需要请帖的,这东西他没有。

      ‘乔巧辰这狗贼这次真是欠我大发了,赶明日定要他请一顿会仙楼的茶点!’仪世面无表情想着。

      赶路的这七日中他已经收到剑庄少主的回信,言语之中尽是对乔巧辰的信任,并有招人来协助查案追宝的意思。

      只是为何张贴那些悬赏令……想来剑庄并不是少主的一言堂,眼下乔巧辰并没有摆脱嫌疑,这件事情还是早点解决得好。

      ‘听说会仙楼推出了新的茶点……隔壁宴香阁的点心也不错……很难抉择啊……’

      禾离之见少侠一脸沉思,定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务罢。

      陪着少侠等了会,禾离之意识到对方应该有要事,交了请帖先进去了。

      半刻后,剑庄少主迎了出来,见到仪世忙道:“仪少侠,先进来详谈。”

      仪世见他眉头微皱,脸上有抹不去的愁容,心里跳了跳,恐怕事情有变。

      少主奚何熙一路轻声说:“杀人夺宝这种事狗不理是做不出来的,现场明显是有人栽赃,只是没有充足证据也很难给他清白。我本来想稳住家里长辈只是……

      “得了消息,派去找他的侍卫都死了,而乔巧辰不知所踪,这事一出,压不住了。

      “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狗不理,不然就是无罪也变有罪。”

      奚何熙领着仪世来到后院一屋里。案上呈着一柄染血的匕首和刻着辰字的腰牌。

      “几个地下室的看守死了,现场只留下这两物,机关被人动过,六合太虚剑失踪。”奚何熙三言两语交代了大概。

      仪世俯身仔细看了看这两个证物:“这狗并不擅长机关术。”这两个东西确实是属于乔巧辰的。

      奚何熙苦笑道:“我也是这么说,可是总得有确切的证据。”

      无缘无故害乔巧辰的可能性并不大,再加上这腰牌和匕首,许是和他有牵连的,这人却又不在……

      ‘请两顿。’仪世在心里下了抉择。

      “那乔巧辰杀了押解护卫之事是发生在何处?”

      “两日前,浔州。”

      在他后一日。

      仪世与奚何熙商量着再去浔州一探,剑庄之事只能麻烦再拖上一拖。

      他牵着马出城便疾驰,风似的撩过阵阵桃花。耳边风声啸啸。

      ——————————

      且说那日乔巧辰跟领头人走了,行了几日也算相安无事,在与领头人交谈过程中,他得知事情原委暗自念叨着:

      ‘什么贼子胆这么大,落到爷爷手里定让他好看!’

      他想着乖乖跟着这些人去一趟剑庄洗清嫌疑了事的,防备不多,可还是留了心眼。

      每日的吃食都偷偷用银针试了毒,怕那剑庄或是幕后人改了主意害死自己来个死无对证,跳下奈何桥都洗不清。

      到了第二日,入了浔州,像往常一样进了寻常客栈打尖住店。乔巧辰若无其事地坐下,袖子一挡又拿出银针来试,无碍,他稍稍放心些。

      吃不过几口,突然嗅到空气中传来异香,他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催动内力,押送他的人却都一个个倒下,店主和小二也都不省人事。

      乔巧辰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忙握住剑柄。

      方才他虽然立刻屏气,可到底还是吸入了一丝迷烟,这香霸道得紧,只一点就有些使不上力。

      自己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暗处人刁钻!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乔巧辰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当下大怒也不忍,喝道:“何方鼠辈如此卑劣!”

      客栈的门窗被破,七八个蒙面黑衣人闯入,入夜的冷风徐徐吹进。这些个不速之客也不说话,干练地围住站立的白衣人,步步紧逼。

      乔巧辰使不上力,内力聚不起来只能堪堪护体,头又阵阵晕眩,退不了也走不了。属实是被逼上绝路,他握剑割破手心用疼痛来保持半刻清醒。

      随后行了几步,用剑挡住了黑衣人的劈砍,手被震得发颤。背后突然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才渐渐清醒,挣了挣身体——被捆得死死的,四周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墙边摇曳的烛光。与外界隔离,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还是使不上力,内力也提不起来,绑得紧到他疑心留下了很重的勒痕。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此事恐怕牵扯颇多。幕后人想栽赃他,何不一刀杀了他了事,来个死无对证,为何要多费功夫把他关起来?

      这里也是当真无趣,四周只有石壁和一扇石门,很厚实坚固,看来用蛮力是很难破开。就在他以为自己被遗忘的时候,石门动了,走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饭菜。

      小厮一直低着头,把饭菜往地上一搁就想匆匆走,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那身后人一袭白衣早就脏了皱了,头发也凌乱,形容稍显狼狈,不过此人眼里可没有狼狈之态,反而落落大方安之若素。

      他动了动身上的绳子示意自己不方便,那小厮见了,还是低头一句话不说,快步走过来用小刀把绳子割断了。就算没绳子,他脚上还铐着铁锁。

      乔巧辰自然地直接坐在了地上不慌不忙端起饭碗就是吃,隐隐目光跟随着小厮,透过石门开合的空隙来观察外界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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