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坏种》不洗头

5、第 5 章

　　“你要干什么？”
　　是谁……
　　“你觉得呢？”
　　这个女声……是谁？
　　滴答滴答，什么石头上被打上水痕，灯光渐渐明晰，由远及近快速的拉过镜头，导演撞击式打进瞳孔。
　　他又听见声音：你决定了？
　　他终于认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又是一道女声，来得张狂自信极其笃定，“呵，……佑，你又在犯蠢了。”
　　李拗宁猛的睁开眼，纯色床单照着温阳，显得柔暖。麦色皮肤和用力凸起的手臂青筋被阳光洒着安抚。
　　他闭了闭眼，右手凭感觉在被窝里摸索着。
　　“你在干什么？”李拗宁睁开眼，沈从宽正挽着衣袖整点，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是那么信任。“给我根烟。”
　　“挺有兴致，出去。”沈从宽嘴上的拒绝和手上的烟齐齐递在李拗宁前面。李拗宁接过，披了件浴袍，笑着赤脚落地走了出去。
　　李拗宁站在一楼落地窗前，挺高的窗像是拔地而起的雄伟。外面绿植茂密，光斑仗着树叶的势骑上了地板砖的脸。他叼着烟，眼睛一处一处慢慢数着闪烁的大地斑点。
　　转头，沈从宽的手放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衣着华丽身姿出众，看见自己回眸又是踩着声响下了个台阶。
　　“老板，昨天遇上楚小姐了。”李拗宁又提起这个话题，他在迷糊说话间舔了下烟嘴，舌尖抵了抵。
　　“是吗？”
　　“当然。”李拗宁笑得纯良，目光似有似无盯着沈从宽一步步下楼，嘴上的烟没点上火星，他牙齿轻擦咬了咬烟。
　　……
　　用过餐后，沈从宽去了公司，李拗宁自然跟着。大早上的，看着来人，他又是眯了眯眼。
　　王立的出现，让李拗宁不可避免的意识到今日好心情即将开始倒计时被破坏。王立似乎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看见沈从宽后解带、下车、绕车、开门，然后扶住车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素养极高。
　　李拗宁数过，这“素养”总共用时三分钟，从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脚踩的皮鞋微不可见碾了碾地上石子，又是一个分神：这地儿绿化真不错。
　　李拗宁一心二用的看着王立迎着沈从宽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位。随后李拗宁也上了车，不过这回不用沈从宽开口，自动就坐上后位了。
　　从中央后视镜里与王立对上视线，哦，李拗宁看见中央后视镜里的王立的素养微笑。王立对此并无所觉，依旧看着前方。
　　李拗宁在心里五秒倒计时，完后车子启动，车开的四平八稳，道路整齐，公共设施整洁，连路上行人也很完整。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哭有笑，衣服整洁光亮，可惜就是没有不穿衣服的。“你在看什么？”
　　身边的机器人沈从宽也开了机，疑惑上钩的调子勾人注意的紧。“我在看人，老板没看见吗？”李拗宁百无聊赖的牵起微笑，无波无抖像人的笑挂在脸上。
　　“嗯。”沈从宽又是意味不明的礼貌应和声。李拗宁心里纳闷，难道大霸总人设就是需要惜字如金吗？是了，对着女主就是狂拽炫酷的欠抽调。
　　此后，李拗宁的心思早就又歪到了其他地方，车厢陷入静默。没什么人气，李拗宁被自己兀一划过脑的形容词汇整笑，又是一想：怎么可能，这可能是世界唯二的人了。
　　王立不算。
　　进了公司，霸总沈从宽兢兢业业为了龙傲天男主的标配炫酷技能开始努力耕作。夕阳落下，霸总摇着酒杯俯瞰人间……好吧，沈从宽只是放松眼睛，办公场所很可惜的没有配备红酒。
　　该下班了，现在配备女主的霸总已经不需要天天熬到深夜一天飞几个城市或者国家了。他的世界即将芬芳新的窒息。
　　“老板，楚小姐在等你。”李拗宁当了一天沈从宽的沉默影子，在黑幕降临之际影子要蠢蠢欲动，吞没玩弄白日的主人了。
　　沈从宽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走吧。”
　　又见王立，这回李拗宁不再因为他而感到烦闷了，暗里想想自己的宽容大度。他几乎迫不及待与楚肖扉的见面了。
　　沈从宽从上车就缄默全程，王立自发把车停在素色。李拗宁看了眼，手捏起沈从宽垂放腿上的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凑近大腿处，清晰看见自己手指不可避免的抖动，然后磨了磨沈从宽的透红指甲盖。
　　“你在干什么？”
　　“叫你起床，老板。”李拗宁抬头对着沈从宽笑了笑，模样透着似动物小狗的乖巧。可惜，远不如狗的乖巧。
　　沈从宽安然无恙的左手蜷缩一下握了握拳，推开腿上的重量，示意下车。
　　一路不停，上了包厢。路上除了侍者没人了，李拗宁和沈从宽并排走着，李拗宁的身材由于保镖的身份高大壮硕一些，走的也有着点微前趋势。
　　李拗宁推开一扇包厢门，摆了个怪模怪样的请沈从宽进门。屋内几人看着来人神色略带慌张，唯独那抹妖艳粉红。
　　“沈哥哥！”楚肖扉激动的在十米开外的距离就俏皮又激烈的挥舞着手。她身后几人也战兢兢的稳住身形恭敬打着招呼，“沈总。”
　　“哟，这是在干什么呢？楚妹妹。”李拗宁后进来声对着楚肖扉调笑。“关你什么事。”楚肖扉美眸长圆瞪着昨天这个一句话不说就带走沈从宽的嚣张家伙。
　　“哈哈哈哈哈。”李拗宁就是个恶劣的家伙，兴致来急消快，他不做管控顺意而为对自己从不忍心苛责。
　　包厢其他几人无所觉的紧张盯着黑暗一处。沈从宽皱着眉，看着那几人：“你们在干什么？”
　　李拗宁性子过了就又开始当一个隐形保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块黑里面的人是谁，这场事的起因后果又是怎样的。
　　女主被人捅到了楚肖扉这个从小喜欢霸总的领家妹妹眼前，气不过的楚肖扉挺着背双手抱胸的找女主算账。
　　觉得凭什么这个女人不过长了张楚楚可怜的“白莲脸”就开始勾引她看上的人。再加上传话人的几笔蓄意勾画，姜淼淼在楚肖扉眼里就是几分姿色心机深沉勾引人不择手段钓豪门的风尘女。
　　几人一听沈从宽的话几步四散开来，“沈总，我们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楚楚不服气，你也别怪楚楚，要不是姜……”其中一个女人长相清纯，眼睛欲拒还迎与沈从宽对视一眼，又是偏头低下。一副做派加上话中带着的软刺，怕是一般男人就算看见事也会软上几分。
　　“聂言即，你什么意思！”楚肖扉虽然纯但不那么蠢，有几分直觉在身上，这话一听就不是什么舒服话。
　　“楚楚……沈总还有这位先生，我……”聂言即的话像是鱼钩，裹着蜜糖掩着半尾对着鱼的毒针。
　　李拗宁抬头了，他看着人了，笑了：“你叫聂言即？”
　　“你这家伙站哪边的啊！”楚肖扉的叫嚷声成了背景，李拗宁眼神深邃的看着面前这位，聂言即。
　　当一束光照进黑塔，意味着裂痕的出现，也让光意着了黑塔里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