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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婚 ...
“什么?皇兄要娶骠骑将军的女儿?”江予卿愣了下:“那……”
如此匆忙。
“公主,话已带到,咱家告退。”刘公公行了一礼离开。
江予卿起身看向大雪覆盖的窗外,思绪漂远。
骠骑将军的女儿夏晴怡,她曾在宴会上见过几面,与她并不熟络,不过周围人说起她时都是窈窕淑女,辞趣翩翩。
传闻她除了不会武艺,其余皆是出类拔萃。
可… 皇兄如何与她相识?
罢了,这不关自己什么事。
……
一月之后,江予卿和沈澈前去。
婚礼盛大,无一处不精美华丽。
江予淮在外面冻的直跺脚:“谁又惹皇兄了?”谁大冬天举行成婚仪式。
好在没多久就到殿中入坐了,沈澈给江予卿夹着菜,时不时和旁边的江予淮斗嘴。
江予卿管不住他俩,索性随他们去了。
江予礼与大臣们寒暄,也顾不上这些,夏晴怡也举止得体,一言一行都透出一国之后的风范。
檀郎谢女,一对璧人。
移开视线,对上了另一边的唐凌,她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江予卿,怎么才在尚怀呆了两月,江予礼就成亲了?而且还是……
江予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至日落之时,宾客才如潮水般散去。
江予卿和江予礼道别后便离开了。
新婚之夜,红纱罗帐,摇曳的烛光明明灭灭,处处是喜庆的红色。
而两位当事人,此刻形同陌路。
一个跪在地上,一个负手而立。
“近日参夏丞相的折子又添了不少,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看着窗外,明明身着大红色的喜袍,脸上却没一点喜色,声音也冷冷清清的,带着些许帝王的冷漠。
“堂叔之过,危国害民,陛下不必看在将军府的情面上留情。”
“他不是你堂叔吗。”江予礼看着窗外落下的雪,思考这春天何时到来。
“可他更是东瀛的臣民,按律本当斩,陛下将他贬官流放已是仁之义尽。”夏晴怡跪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回答着他。
“起来吧,日后不必这般。”江予礼坐到桌前,给她倒了杯茶,夏晴怡接过:“有劳陛下。”
“素来听闻骠骑将军刚正不阿,为人方正,没想到女儿也是如此深明大义,为国思虑。”江予礼勾了勾唇,不似平日那般拘束得体,此刻有些许散漫。
“陛下说这话,真是折煞臣妾了。”夏晴怡表情淡淡的。
连装一下都不肯,说这话真是明嘲暗讽了。
“我知你也不爱我,索性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皇后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我是为了掣肘将军的势力而娶你,而你入宫也为求得庇佑,甚至在关键时需保住将军府。”江予礼懒得绕弯子。
表面上他是守礼君子,风度翩翩,实际上他内里和江止樘一样嫌麻烦,但他却远比自己的父皇爱江山、爱权力。
“陛下慧眼,既如此,臣妾也不和陛下绕圈子,一切都如陛下所言。”夏晴怡给他续了杯茶:“将军府,会做陛下最忠诚的利刃。”
被选中的圣旨下来时她想,既然都是要嫁人,何不嫁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若是嫁其他人,还要考虑公婆刁难、宠妻灭妾的事,可若是成了皇后,便无需考虑这些。
当江予礼说出各取所需时,她才有了真正的笑意,互有所图才是最稳定的关系。
将军府旁支甚多,入仕为官之人也甚多,任谁都知道,这是笔不错的买卖。
“哦?皇后觉得自己能代表将军府?”江予礼眼神透着戏谑。
“陛下,无论家中小妹在得宠,她都只是庶出。”夏晴怡转了下杯口:“臣妾没有兄长幼弟,又是嫡出长女,平日里父亲最在意的,便是臣妾的喜乐,故臣妾所言,便是将军府所言。”
“女子很少有你这般的,既有胆识又有才谋,直白大胆,大将军真是教女有方。”这回没有讽刺,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
“陛下身边不就有吗,公主要厉害的多。”夏晴怡笑了笑,没太在意他的话。
“…是啊,如果你是男子就好了,仕途该一片大好。”江予礼起身离开:“皇后早些歇息吧。”
幸好皇妹是女儿身。
……
待他走后,夏晴怡看着面前的茶杯发呆,原来有妹妹的男子也是这般……
“可女子本就是好,我无需成为男子才能证明自己。”夏晴怡转动着空茶杯。
历史会为伟大的男子留下名字,而伟大的女性却冠以夫姓才能留下姓氏。
即使东瀛的律法改了这么多年,许多人提起女子入朝为官,还是一脸鄙夷。
历史流传下来的偏见,刻进他们的骨血里,流淌的每一滴都写着死板循规。
积重难反造成了专己守残。
是一种无法被撼动的固步自封。
夏晴怡换下喜府,贴身侍女将衣服妥贴的收好。
她挥退了下人,自己去浴桶泡澡,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花瓣,思绪飘回母亲去世那天。
她趴在形容枯槁的母亲身旁,攥着她瘦削的手哭泣:“娘…别走,别走……”
“晴儿…不哭,答应娘,好好长大,娘…在天上…保佑晴儿…”母亲说话断断续续的,伸出手想擦去她的泪,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
“娘,别丢下我,没有娘我长不大,我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长不大…娘…”幼小的她只能无助的哭泣,母亲终是咽了气,而幼小的她是陪着母亲的唯一一个人。
宅院里全是尔虞我诈,没有娘她长不大。
而那天是小妹的一岁生辰,所有人都去贺喜,府里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最受宠的三姨娘,以保胎为由将府上的大夫都叫过去为她安胎。
后来才知道,原来三姨娘那天是故意为之。
兴许是人在做,天在看,她的孩子不到三个月就胎死腹中。
她甚至把胎死腹中的孩子,这笔账记到了过世的母亲身上。
父亲对母亲有愧,微不足道的爱连带着对母亲的愧疚,使他格外疼爱夏晴怡,只要是能做到的基本都会满足。
夏晴怡对于他的弥补和愧疚来者不拒,要想在将军府站住脚跟,就必须让他们正视自己。
后来的她慢慢崭露头角,成了父亲最骄傲的孩子。
可,这还远远不够。
——
“夫子,你怎么站在这?不冷吗?”赵嘉禾蹦蹦跳跳的到他身旁。
“臣不冷,倒是公主,为何穿着如此单薄?”楚安说着将手中的手炉递给她:“公主的侍卫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赵嘉禾捧着手炉,摇头晃脑的看着别处。
“…罢了,我送公主回去吧。”楚安叹了口气。
“哦。”赵嘉禾跟在他身边,不时踢下地面的石子:“夫子,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想在那看看梅花而已。”楚安放慢脚步,等她跟上。
“…这样啊。”赵嘉禾看着他:“我一直有个问题,夫子为何不入朝为官?来教我实属大材小用,岂不可惜了你的才华?”
“公主说笑,臣浅薄的知识能帮到公主,是我之幸也。”楚安勾唇浅笑,赵嘉禾移开视线。
“夫子弱冠之年,想必已有婚约在身了吧?”她低头看着路上的石子。
“臣父母早逝,三年守孝期刚过,并未有过婚约。”楚安没什么表情。
“…抱歉,我并不知晓……”赵嘉禾急忙和他道歉。
“无妨,公主不必对此介怀。”楚安停下脚步:“公主,到了,臣只能送公主到此了。”
楚安行了一礼:“公主,臣告辞。”
“嗯,多谢夫子。”
“小事罢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直到赵嘉禾的身影模糊,楚安才转身离开,从袖中掏出未看完的信。
看完后将信一点点撕碎,边走边丢,看着细小的碎片随风飘散。
他的身影也隐匿于风雪。
回宫的赵嘉禾才发现,自己忘了将手炉还给楚安。
她捧着还温热的手炉,脸上渐渐蔓上红晕,又想到他的身份,红晕慢慢褪去,变为苦涩泛上。
长幼有序,师徒有伦。
如果他不是她的夫子就好了。
摩挲着渐渐变凉的手炉,她叹了口气,如果父皇母后知道会生气的吧。
阿姊她……
离上次见阿姊已经两月有余,不知阿姊为何闭门不出……
竟然连她最爱的妹妹都不见。
阿姊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而被自家妹妹念叨的赵微凉,此刻正独坐于镜前。
模糊的镜子看不透她的眉眼,手中攥出褶痕的信纸彻底破裂。
她目光又回到信上,一遍又一遍描摹着每个字,直到墨迹被洇湿她才将信攥成一团。
江予礼,你竟敢玩弄我的感情。
她将泪水擦干,红肿的眼睛泛着些许痒意。
静静的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封封整齐的信件。
她取出单独放置的那一部分,将其全部丢到火炉中,看着燃烧升腾的火焰,将刚刚看的那封也丢了进去。
慢慢的,火焰渐渐小了,只留下烧成灰烬的信纸残骸。
“英儿。”她将自己整理好叫侍女进来。
“公主。”英儿立刻从外面进来炉,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公主,奴去给您找些冰块来。”
“不必,为我梳洗吧。”赵微凉叫住要走的英儿。
“…是。”英儿立马帮她梳发,看着终于恢复如常的公主,她叹了口气,不知公主为何神伤。
自到公主身边侍奉,她就从未见到她如此过,但公主肯定没错。
当年,要不是公主救下了倒在街上的她,恐怕现下她早变作哪个孤魂野鬼游荡了。
或被人打死,或被车撵过。
幸好,公主先来到。
年幼的她老是做错事,赵微凉便把她带在身边,不厌其烦的告诉她该怎么做。
还从不曾见她对谁发过脾气,动过怒,甚至有空还会教她习字练武,时常赏她些小玩意儿和糕点,到哪去都带着她。
所以,在她眼里,公主是最好的公主。
这样好的人,脸上该永远是开心的笑容,任何人破坏都是亵渎。
就像二公主说的,该以死谢罪。
服侍她更衣后,英儿点上安神的香,关好门离开。
谢谢大家的观看和收藏,我绝对不会跑路的,就算我文笔不好也会把它写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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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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