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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只有你一直在等那只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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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在回忆的胡依澄,一看来电,是贺煜又打了回来。她又全身紧绷了起来,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还好吗?”电话里贺煜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嗯,没事。.....你呢?”
“嗯。”
然后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在公司?”还是贺煜先开口说道。
“……是。”
“晚上见一面吧。”沉默了良久后贺煜才继续说道。
“啊?……好。”胡依澄的声音很低。
“嗯,那先这样?公司地址等会发给我吧。七点去接你?”
“嗯。”
“好的,再联系。”
贺煜挂掉了电话。像是打工作电话一样结束了对话。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象,眉头紧锁,眼神深邃。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一根烟燃尽的时候,他一把将燃尽的烟蒂扔向空中,烟蒂划出一条弧线,准确无误的掉进了垃圾桶里。旁边的许特助看着他嘚瑟表示已经习惯了。
六点五十,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了胡依澄公司的楼下,“下班了吗?”坐在车里的男人对着电话问。“嗯。” “下楼吧,我在公司楼下。”
“嗯好。”
挂断了电话,胡依澄收拾完东西下了楼。刚走出写字楼发现贺煜已经在车边等着她了。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姿修长,眉目如画,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她。
胡依澄一直都知道他帅,而八年后变得更加成熟的他就更加有魅力了。
他的气质越来越内敛,越来越沉稳,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优雅贵族的风范。
在他们还在上学的时候,其实贺煜是一个很不老实的人,在学校惹祸也不是一次两次。还酷爱打球。
但是,现在的他真正成熟起来以后,他就变得严谨,变得绅士了,时间磨平了他的刺头,但他的嘚瑟样还是没变。
“上车。”
胡依澄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贺煜启动了汽车。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胡依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眼睛渐渐地失去了聚焦。
贺煜不时看向发呆的胡依澄,眼底带着一抹笑意。车里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空调吹出暖风的声音。
贺煜时不时扭头看向胡依澄的侧脸。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脸型很美,睫毛长长地翘着,虽然过了八年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车子朝一家法国餐厅驶去。
餐桌上,贺煜全程体贴地为胡依澄布菜,这些动作在他做来,优雅而流畅。
贺煜的眼神突然扫到了胡依澄左手腕上带着的手链,不由地一愣。
“你怎么还带着?”
“……啊,那个,我带习惯了,所以一直都带着。”那是贺煜曾经送她的生日礼物。
胡依澄一边咬着刀叉,一边解释。
“嗯。”马家河微微颔首,从桌上的水果沙拉里叉了一块苹果递给了胡依澄。
胡依澄接过苹果放进了嘴巴里。数秒后,胡依澄才意识到今天晚上她几乎完全都是贺煜在投喂。
贺煜看着胡依澄有些尴尬的神情,忍不住莞尔。
“怎么,不喜欢吃这个?”
“没有…..”
贺煜点点头:“那多吃点。”
两个人一顿晚餐,吃的都有些食不知味。
贺煜的眼神时不时飘到胡依澄的脸上,胡依澄则是低着头吃着东西,不抬头看他。
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怪异,既暧昧又尴尬。
两人离开了餐厅,贺煜说送她回家。
一路上他们还是如同来时一样没什么交流。
到了胡依澄小区门口,“要去散一会步吗?”
胡依澄问贺煜。
“好。”
天已经黑透了,月光照耀下来,映射出了斑驳陆离的树影。
两人并肩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相处的很舒服,这八年好像并没有分别,此时此刻站在身边的人依然是彼此。
“这些年过得好吗?”贺煜低声的说道,声音很轻,像是一片落叶,飘到空中,然后落到地上一般。
“最近几年还行了。”胡依澄有些苦涩的笑着说,
“生活还算顺利吧。工作也稳定。”
“你过得好就行。”
……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两条交织不到一起的丝线,最终被剪断。
“昨天晚上就当没发生过吧。我们都喝醉了。”
贺煜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胡依澄感到足有千斤重。
“是么…..好。”
后面就没有对话了,只剩下在冷空气中呼吸产生的哈气。
“回去吧。夜里凉。”
贺煜停下了脚步,看向胡依澄冻的微微发红的脸颊说到。
“行。”
他们回到小区门口,
“下次再见吧。”贺煜开口。
“嗯,下次见。”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胡依澄突然扭过头看向贺煜,“我们现在…”
“…….现在挺好的。
……快回去吧。”
他靠在车门上,目送胡依澄离开,随后掏出烟盒,抽出根烟叼在嘴里。烟雾缭绕着他,在秋天的夜显得无比凄凉与孤独。
“该走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坐进车里,驱车离开了。
胡依澄回到家,准备洗澡睡觉,突然看到了手上的手链,她叹了口气,摘掉放进了抽屉里。
“早都不该带了。”
这一夜很寂静。